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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一个小宫女。”顺安这次没有再提起刮破衣服的事。
“让她再做一盘子鱼来,清歌很喜欢吃。”吕辰居透着笑意看着方清歌。
“啊……不用了,我差不多吃饱了……”方清歌突然间又不是很爱这个鱼,觉得食之无味。
“吃的急了?这么快就吃饱了。”吕辰居见方清歌嘴边粘了一个饭粒,抬手将饭粒取下,想都没想塞进自己嘴里。
顺安看着一阵笑意。
“掌事,这鱼,做还是不做?”顺安见这两个人你侬我侬,好似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就势问道。
“做吧,再做一盘子!”方清歌说道。
“是。”
顺安得令退下,倒是吕辰居一脸不解:“刚不是还说吃饱了?”
“我是吃饱了,不过明天我想带过去给小棠尝尝。”方清歌脱口而出。
吕辰居垂下眉眼,看不清脸色:“小棠,你还真记挂他。”
方清歌隐约听出吕辰居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忙辩解:“小棠是我的好友,从宫外带了许多点心给我,正所谓礼尚往来,我给他带些鱼也不是不可吧。”
“礼尚往来。”吕辰居冷言冷语重复着这句话,方清歌分明闻到一股子酸气。
“对了谨嫔今天来了洛云宫请罪。”方清歌干脆岔开话题。
“我听说谨嫔去了洛云宫,请罪一说从何而来?”
“谨嫔今日过来,说是替冷宫的佟氏赔罪,还说佟氏害她入过冷宫,她愿意以一己之力偿还。”
“你对此事怎么看?”吕辰居问。
“看起来谨嫔说的诚恳,难得的是她性子格外温柔,跟佟氏简直天壤之别。”
听了方清歌的描述,吕辰居笑而不言。
“吕爷有何高见?”方清歌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端倪。
“你觉得谨嫔在此风口浪尖上入宫,会是什么表现?”见方清歌懵懂,接着道:“自然要收起锋芒,一来,冷宫里的佟氏和她有亲,保不齐哪【创建和谐家园】上想深究从前的事会连累到她,二来,佟氏落入冷宫,可有谁来拉她一把,这不就是她平日为人狠毒跋扈的结果,这种情况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当然要做足了样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吕辰居眼里,佟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所以表面功夫,他从来不信。
“原来如此,不过她今日跑到洛云宫去请罪,倒是让许多人都吃惊,都一面倒的说她好,相反,淑妃娘娘没有表态,反正让别人说三道四。”
“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先是收拢人心,再演戏,让她们放松警惕,正所谓咬人的狗不叫,冷宫佟氏跟她比,还嫩了许多,不愧是佟家老贼调。教的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吕辰居眼下倒一副准备看戏的姿态,在宫里这么多年,他还没见过什么真正纯良之人,况且这谨嫔戏演的太过了,他想相信也不行。
不过眼下,这对吕辰居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这两日心中不知不觉起了个结,自从小棠的出现方清歌见天的往外跑,平日里三句话离不开小棠,这让吕辰居很是不安。
心中醋意沸腾。
时日一闲下来,吕辰居抽了个空,让人将小棠带到司礼监,他就是想看看小棠究竟是哪路的神仙。
小棠被人带着入了司礼监来,给吕辰居请了安,吕辰居冷眼看着面前的小棠,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宫中那种不起眼的小太监,看着倒是老实人。
“你是小棠?”吕辰居明知故问。
小棠应道:“回吕掌事,奴才便是小棠。”
虽然小棠不知道这吕辰居为何要找他,但是他想多半是与方清歌脱不了干系。
“我听清歌说,你们曾是很要好的朋友?”吕辰居故意在小棠面前去了方清歌的姓,单叫名子显得亲密一些。
“回吕掌事,我和方清歌自小一起在宫中长大,所以便熟识些。”小棠向来聪敏,一进了门便知这吕辰居对他有些敌意,说起方清歌时更甚。
第39章 醋王
吕辰居光是听见从小一起长大这几个字就十分不快,他甚至不愿意相信自己是在妒忌。
即便现在方清歌日夜与他在一起,他依旧觉得方清歌若即若离,好像两个人的心,永远都隔着一层距离,这种疏离感,让他觉得动荡不安。
“听清歌提起,从小你便很照顾她。”吕辰居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可他这般故作镇定更入了小棠的眼,小棠虽然是太监,可也究竟是男人的心思。
小棠再次谨慎答道:“方清歌单纯善良,人也实诚,我和几位宫女太监都见不得她吃亏,所以时常互相帮衬,没想到都被她记在了眼睛里。”
“你很聪明,说话滴水不漏,”吕辰居终于承认先前是他低估了这个人,“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因为清歌而找你麻烦?”
“奴才不敢,听闻方清歌说起,掌事是个铁面无私的人,而且对方清歌很好……”
“听说你现在还在尚衣监当差,那里也没什么好差事,你若愿意,我可以将你调往别处。”吕辰居不愿意再听他真假难辨的客套话,想给他份好差事,这是发自内心的。
“多谢吕掌事,”小棠思衬稍许,“可是奴才不敢麻烦掌事,况且,现在师傅还在,师傅年纪大了,奴才要多在身边照顾着。”
“也罢,你有心了,你师傅知道了,想必会很欣慰,好,你先下去吧。”吕辰居觉得这人还算老实,虽然机敏,但不至于戏耍方清歌,浅浅一谈,心下也多少舒适了些。
小棠退出,碰上顺安,顺安代替了原先小京的位置,所以吕辰居在哪儿他便在哪儿。
顺安倒是没有小京那么多歪心思,总得来说还算是个可靠的人,可他当差太过心细,又喜欢揣度吕辰居的心思,索性打听了小棠和方清歌的事,见吕辰居最近一段时日在这两个人的事情上愁眉不展,也大着胆子做了个决定。
顺安自做聪明打着吕辰居的旗号让尚衣监的人给小棠适当的时候穿些小鞋,尚衣监的人一见是吕辰居这边发了话,则开始处处刁难小棠。
终在一日找了机会,说小棠弄丢了宫妃的一件衣裳,打了二十板子,皮开肉绽。
小棠虽然明知冤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来无用,二来算着自从那日从吕辰居处出来便处处有人找麻烦,心里也明白了几分,是吕辰居不让他好。
方清歌一连几日没有见到小棠,每每去寻也寻不到,方清歌原本以为是忙,直到有一天不小心听说小棠挨了打,重伤在床几经有不少日子了。
方清歌从吕苑取了上好的跌打损伤药去寻了小棠。
“原来你躲在这里。”方清歌推门进来,小棠正趴在床上不能动弹。
“你怎么来了?”小棠本是顾念腰臀处有伤口没盖被子,一见她进来,忙扯了一张单子盖在自己身上。
“我好几日不见你,去你当差的地方也找不见你,今天才听说你挨了打,所以来看看你,”方清歌知道小棠伤处多有不便,索性也不去掀开被单子。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好看的,休息两日便好了。”小棠强颜欢笑,伤口打在他的身上,他才知道有多疼。
“话说回来,他们为什么打你?”方清歌的印象中,小棠做事小心仔细,从小就很少挨打。
“定是做错了事才挨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倒是要问你,这个时辰不用当差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快回去吧。”小棠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怀疑告知方清歌,一来他只是猜测,二来眼见着吕辰居十分在乎她,若是多言多语怕她着急了乱说话,再惹得吕辰居不高兴,毕竟她背靠了这么棵大树也实属不易。
“你能做错什么事,你从小就谨慎勤快,如果连你都挨了打,我只能说你们尚衣监的人鸡蛋里挑骨头,”方清歌说着,将拿来的药瓶子放到他的床前,“对了,这个给你,这是我从吕苑拿来的,治伤好用着呢。”
“这个就不用了,你拿回去吧,我这里有药,效果也不错的。”一听是吕苑的东西,小棠有些忌讳。
“你且用着吧,肯定比你的药好,”方清歌看了天色,已经很晚了,若是回去了晚些,怕是吕辰居又要唠叨,毕竟最近他的心情不好,“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好好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快些回去吧。”小棠也是勉强的说笑着。
吕辰居回来,房里空无一人,平日方清歌回来的早,自从小棠出现,她总是要回来的晚些。
吕辰居觉得最近心中有郁结难散,她看起来,和谁都那么好,又好似自己在她眼里永远是那个可有可无的人,今天,吕辰居终于开窍了一般,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不开心,因为他在方清歌那里得不到一种特殊的依赖,那种与别人的区别对待,他得不到。
“顺安公公,清歌姑娘拿着药去了尚衣监,这个时辰还未回来,要不要我去接她一下,天都黑了,怕夜路不好走。”正巧在院中遇上顺安,有意扯着嗓子喊道。
顺安目光扫过吕辰居卧房,拉着脸将冰玉扯到一旁嗔怪道:“你鬼叫什么,最近掌事对清歌姑娘晚归的事情很是介意,你居然敢大声在此处喧哗,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心我将你打发到三等宫人处去!”
“顺安公公,您想到哪里去了,我也是个好心。”冰玉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却为刚才顺安所言莫名得意。
两个人只要闹了别扭,就会有翻脸的一天。
“行了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收收你的好心!”顺安可不想再听她这口不对心的话,懒得与她磨牙,甩甩袖子自行走开。
院中的话,被房中的吕辰居听得一清二楚,吕辰居像堵气一般将房门打开,将冰玉叫住:“你站住,你去炖些冰糖雪梨给我,我要吃!”
冰玉一愣,依稀记得他说他从不吃梨,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不过直觉告诉冰玉,这也许是件好事儿,冰玉忙欢喜应下,朝厨房快步走去。
待方清歌回到吕苑,天已经黑透心下不粘有些不安,因为自己蹭经答应过吕辰居不会再这么晚回来,而今又食言了。
方清歌推门进房,见冰玉正笑意盈盈的立在吕辰居的桌案旁,吕辰居举着一羹匙的梨子往口中送。
不知怎的,方清歌的心颤动一下,刚才一路走来本打算与吕辰居赔罪的话全然忘到了脑后。
“吕爷,我回来了。”方清歌将门关上,行至桌案前。
“你炖的这梨,果然好吃。”吕辰居像是没有听到方清歌的话一般,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而是挂着笑意与一旁冰玉讲话。
待方清歌行的近了,这才抬眼道:“你回来了。”
此时方清歌笑的尴尬:“吕爷,您不是从来不吃梨的吗?”
“那是从前,而今不同了,冰玉炖的冰糖雪梨十分润口,正合我意。”说着,吕辰居又朝口中送了一口,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吃这梨的时候连气都不喘,随便咀嚼了两口便吞下了肚,还硬要做出一副好吃的模样,如此幼稚的行为就是为了气一气方清歌。
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方清歌进门看到冰玉的那一瞬间心里变化微妙,个中滋味,方清歌也是难以说明。
吕辰居这招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在他眼里,梨太难吃,而今天的尤其恶心。
“只要掌事喜欢,奴婢就心满意足了。”冰玉难掩心中得意,趁人不备,目光瞟向方清歌,得意的翻了个白眼。
“那吕爷慢用,我先去沐房了。”方清歌自觉在此处碍眼,难得见他同别人露出星点笑容来,他虽笑了,可自己却犹如吞下了一颗未去芯的莲子,六分苦涩,四分无味。
方清歌离去的那瞬间,吕辰居低着头,脸上笑意烟消云散,方清歌却没有看到,吕辰居心想,她会在意吗?哪怕一点点?
将沐房的门关上的那一刻,方清歌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听着房中吕辰居和冰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心里更不是滋味。
睡觉的时辰,两个人今夜都默契的无言,方清歌面朝里,规规矩矩的侧躺着,感受到吕辰居在一旁躺下,破天荒的第一次他的胳膊没有搭过来。
“吕爷,今日听淑妃娘娘说起,过两日皇上要带她去春猎,你也会和皇上一同去吧?”方清歌率先打破这种异样的宁静。
“嗯。”吕辰居只淡淡的应了一声,连这一声也不耐烦似得。
一口气堵在方清歌胸口,心想,是不是冰玉做的梨太好吃,糊住了吕辰居的嘴,让他连多一个字都不肯跟自己说了。
“皇上春猎,我自然要在身边。”吕辰居刚刚那个冷冰冰的嗯字脱口后也有些后悔,随即追加一句有的没的,让自己所说所言不那么突兀。
方清歌默默撅了嘴,闭上眼,没有再接话。
吕辰居余光望着方清歌方向,期待她的下文,可等到快睡着,她也没再说一句话。
吕辰居几次忍不住去从后面抱住她,最后还是咬了牙控制住了,心想,这次一定要给这个小东西点颜色瞧瞧。
可是看来看去,好像她没什么反应,难过不安的,只是自己?
第40章 别扭
吕辰居的突然转变像是一片巨大的乌云压在方清歌的头上,一想到吕辰居那样亲密的与冰玉说着话,她的心里就不舒服,冰玉安的什么心,她清楚,可是她认为,吕辰居未必清楚。
孙秋盈眼见着方清歌这两天心情不好,时不时的愣神,这才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两天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是有什么事,在吕苑过的不痛快?”
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孙秋盈换了春衣,依然感觉不凉快。
方清歌尴尬笑笑,依旧嘴硬否认:“没有啊。”
“你别想骗我,你的心事这两天都写在脸上了,可是吕辰居欺负你了?”
“没有,这两日连面都很少见,哪里来的欺负不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