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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宦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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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喝了我再告诉你。”吕辰居好生哄着,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她,若不然她不会老实喝药。

      “就是说,你放了东西了!”方清歌再傻也听得出来。

      “那我问你,你是想喝这药,还是想成已故的皇后那样?”

      “我自然不想像皇后娘娘那样……”方清歌痛快回答,不再啰嗦,深吸一大口气,而后憋着气将汤药一口闷下肚。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药比她从前喝过的所有药加在一起都要难喝,都要苦涩。

      方清歌强忍了恶心,五官拧巴在了一起,稍稍用力都能打个结。

      吕辰居轻笑,一只手接过药碗,另一只手趁方清歌不留意朝她嘴里塞了个东西。

      东西入口,方清歌轻轻品了品,酸酸甜甜吃起来像梅子,肉厚有弹性,核小,味道甚好。

      方清歌本来抽在一起的五官舒展开来。

      “好吃吗?”吕辰居笑着问。

      “好吃,”方清歌嚼巴两口,“这是什么东西?好像梅子。”

      吕辰居抬手将药碗接到她下巴附近,方清歌尤为不舍的将果核吐到碗中。

      “这是南方的一种特产,叫盐渍青梅。”

      “那……”方清歌嘻嘻一笑,“就一颗,还有吗?”

      “有,我前两天命人去了南方,带回了两大包。”

      “那你怎么就给我一颗!”方清歌一听两大包,眼睛都放了绿光,所有重点都放在两大包上。

      “你怎么不问问我让人去南方做什么?”吕辰居反问道。

      “做什么?”方清歌顺势便问道。

      吕辰居只笑不言语,起身从炭盆附近端回来一只乌盆:“躺下,将衣服脱了。”

      “啊?”方清歌下意识抓紧自己衣襟,“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也不会趁你病着,让你脱衣服是要给你解毒。”吕辰居将乌盆递到方清歌面前,方清歌这才看见盆中东西,大约七八条水蛭,软软的透着黑,正在盆中蠕动。

      “你拿水蛭做什么?”方清歌一脸嫌弃的闪到一旁。

      从小就怕这类软弱无骨的东西,哪怕只看一眼就让人动弹不得,浑身发麻。

      “你腋下有淤血堆积肿胀,若是直接放血清淤怕你要疼死,只好用这个,”吕辰居知道她胆小,好生宽慰,“这个东西又叫蚂蟥,吸血为生,伏在人身上几乎难以察觉,可凡事都有两面性,这东西祛淤血也是不错。”

      “我害怕……”方清歌怂货属性暴露无疑,一想到软糯蠕动的水蛭在自己身上吸血就头皮发麻。

      “还想吃刚才的梅子吗?”吕辰居拿梅子以做引。诱。

      “想。”

      “那你乖乖听话,等它们吸完了,我给你吃梅子。”吕辰居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这般耐心的来哄一个姑娘,话脱口而出的瞬间,连他自己也惊了下。

      “我知道,即便你不给我吃梅子我也会听话的,如果淤血不除我才危险,”方清歌老实躺下,麻利的将寝衣脱下,一双玉臂上举,露出腋下。

      事到如今,方清歌反而不羞不臊,从未有过的从容。

      吕辰居笑容中带着几分欣慰,将水蛭小心放到方清歌肿胀的腋上,水蛭绵软蠕动,用盘吸附,开始了工作。

      果然同吕辰居所言,即便知道水蛭此时就在自己身上,可是几乎没有疼痛。

      常听人言,若是夏日在河中芦苇荡附近行走,就很容易被水蛭盯上,这东西爬上人身吸血的时候不易察觉,且这东西吸血量大,人身上被吸了血的伤口若是不幸感染,便容易溃烂。

      但真的普通吕辰居所言,凡事都有两面,这东西也能祛淤血,宫外有些郎中治疗伤痛时候也用它,入了药也是一味好药材。

      吸了不知道多久,吕辰居将水蛭取下,眼见着她的肿胀已经消了不少,稍稍松了口气,想来她身体里的毒,很快就能清了。

      将方清歌被吸过血的伤口处理好,用了些止血的药涂上,吕辰居这才道:“对了,给你下毒的人找到了。”

      “谁?”方清歌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架着胳膊将寝衣套上坐起身来。

      “小京。”吕辰居波澜不惊的说道。

      “他?”方清歌挑了挑眉毛,转念一想又不是很意外,“原来是他,我早就看他不像好人,可怜了其他宫女太监。”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吕辰居对此不以为意,他从来不会可怜谁,在他的世界里,没有这两个字的存在。

      “蓉珠还真是厉害,连你身边的人都能买通,吕爷你识人不明呐。”方清歌忍不住调侃起来。

      “你最近胆子越发的肥了,”吕辰居似笑非笑看她,“吃点东西,堵上你的嘴。”

      说着,吕辰居将一包梅子从怀中取出,扔给方清歌。

      “吕爷打算怎么处理小京?”方清歌手执一颗梅子,吃的惬意。

      “先让他吐吐沙子,吐干净了,就有人倒霉了,与他联系的,并非只有蓉珠一人,还有李福忠。”

      听到这个名字,方清歌含在口中的梅子肉几乎忘了咽下,虽然过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可每每听见这个名字,都忍不住让方清歌浑身发冷。

      与此同时,前世雨点般的棍棒落在身上的滋味她还回味得起来。

      “记得你说过李福忠蹭安排你去毒害淑妃。”吕辰居问。

      “是,当时,淑妃还在冷宫。”方清歌老实回答。

      “这下,谁都别想跑了,”吕辰居冷笑一声,望向窗外,“外面雪停了,要不要出去转转?”

      “难得清闲,也算是因祸得福,趁着不当差,自然要好好玩。”方清歌塞进嘴里一颗梅子,又好生将梅子包好,下地穿衣。

      出了门,一片银白,这在往年三月的春日里不常见。

      前几日因为中毒以为自己在死亡边缘徘徊,眼中看着任何景象都没了心情,眼下曙光一片,连带着景色看起来都格外耀眼一些。

      刚踏进院子,方清歌便像脱了僵的野马,哒哒哒踏进雪地里。

      新拨来的几个太监见雪停了拿着铁锹准备除雪,见方清歌在雪地上乐的欢快,又犯了难,谨慎走到吕辰居身侧问道:“掌事,您看这雪,我们什么时候扫?”

      “等她玩够再说。”吕辰居没有看向别处,目光始终落在方清歌跳跃的身影上。

      几个太监识趣的拎着铁锹避开,方清歌蹲在树下捏起雪球,侧耳听着吕辰居深一脚浅一脚踩着雪朝这边走来,走得近了,方清歌猛得一个转身,将手中雪球丢向吕辰居。

      吕辰居反应迅速,抬手便将雪球接住,而后抛到方清歌身后树叉上去,树叉上的积雪抖落下来,掉落在方清歌头发肩膀上。

      方清歌忙捂着头跑开,吕辰居见此景哈哈畅笑起来。

      “算你厉害。”方清歌扑落肩上的雪不甘心的说道。

      “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吕辰居笑着大步朝她迈过来,伸手将她发髻上的残雪抹下来。

      “吕爷你不是之前不喜欢雪?”方清歌问。

      “谁告诉你的?”吕辰居垂眸问。

      “上次我记得你病了,正下着雪,你见了大雪脸色不好看,我以为你不喜欢下雪天气。”方清歌犹记得上次,吕辰居黑着脸看雪。她只知道他不喜欢,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喜欢。

      方清歌拍着雪,随之手上动作放慢,心想会不会又是自己说错话了。

      抬眸看向吕辰居,只见他神色如常。

      吕辰居对上方清歌视线的瞬间微微一愣,方清歌葡萄般水灵乌黑的眼仁澄澈的让他没来由的安定下来。

      “往常不喜欢,也许从今天起就喜欢了。”吕辰居突然抬手,将方清歌搂住,两个人朝雪地里滚去。

      这情景来的突然,惹得方清歌声尖叫。

      洒扫的三两宫女路过后院,皆躲到一旁惊异的看着这二人,亲密的搂在一起玩闹让宫女们看着都羞红了脸。

      宫里人都说吕掌事娶了个傻子,眼下看起来,对这傻子不一般。

      第34章 心疼

      三月阳春的雪毕竟站不住,只隔了三日,暖阳一出,积雪就融化的差不多了,空气中处处透着湿气,春江水暖,大地万物复苏。

      方清歌这几日养病过的惬意,再坐在铜镜前惊喜的发现脸上的浮肿几乎已经祛了,腋下肿胀也消的差不多了。

      吕辰居果然有一身好本事,光是这治病的本事就算了不得。

      正照着镜子,吕辰居推门进来,手上依旧端了药碗,这几日都是他亲自去厨房熬药,据他说还是自己配的方子,无论方清歌怎么问,他都不说里面放了什么。

      方清歌因此断定,这药中说不定加了什么蛇虫鼠蚁。

      吕辰居进门后,眼下稍带几分笑意,想来心情不错。

      行至铜镜前,掐住方清歌的下巴仔细端详:“不错,浮肿已经退了,前几日还以为是你吃胖了,没想到竟是中了毒。”

      “这还要多谢吕爷您了。”方清歌难得和他笑嘻嘻。

      “将药喝了。”吕辰居将药碗递过来。

      方清歌一连喝了几日,也差不多已经习惯这药汁的味道,也不啰嗦,双手接过碗一饮而尽。

      “梅子都吃光了?”吕辰居这两日没见她吃梅子,以为她嘴馋,将梅子吃了个精光。

      方清歌摇头:“没有,还剩下许多,只不过太好吃了,舍不得吃。”

      “该吃就吃吧,等到再有人去了南方,我再让他们给你带,”吕辰居宠溺的看着方清歌,想不到还这么傻,“更何况,你再省着吃也早晚要坏掉,到时候岂不可惜?”

      方清歌觉得有理,一听之后还会再有,瞳孔都跟着亮起来,干脆盘算着一会儿便吃个够。

      “吕爷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方清歌察言观色,看出几分。

      “却有一事,李福忠出了份供词,将贤妃的底交了个干净。”

      “贤妃这次要栽跟头了?”方清歌问,还有些不信。

      “也许吧,”吕辰居看现状有些不太乐观,“也许她会就此陨落,可是佟家的事说不太好。”

      “怎么说?”方清歌分不太清这中的原由,杀掉贤妃是淑妃的心愿,而灭掉佟家是吕辰居的心愿,很显然,后者更难。

      “佟氏的一兄一弟还在边关打仗,即便这份供词给了皇上,皇上也会顾忌佟家不会对她太过重罚,”吕辰居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推到方清歌面前,“而且佟家后面还有靠山,盘根错节,不好办。”

      “这谋害皇后是重罪,无论什么功劳都未必保得住她。”方清歌冷静分析,更加觉得皇上窝囊,“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她不认,只凭一份供词,怕是不行吧。”

      “没有什么可行与否,我已将供词交给了皇上,剩下的,就看他自己怎么办了,佟嘉月必须死,佟家也一定要灭。”吕辰居的目光中有改变不了的坚定,“你去跟淑妃商量,适当的时候,由淑妃出面,而且要将贤妃毒害皇后的事情散出去,宫里人多嘴杂,一旦传的大了,皇上就有了压力,势必要堵住悠悠众口,即便到时候想隐藏,也不行了。”

      “好,我这就回洛云宫去。”方清歌说着,又开始坐不住。

      “多穿一些,外面看着阳光甚好,吹着北风,还不算暖和。”吕辰居叮嘱道。

      方清歌心中突然觉得一阵暖意,痛快的答:“好。”

      而后突然想起什么,又问:“吕爷,你会怎么处置蓉珠和李福忠?”

      “我还没有想过,不过,从三等宫人处出来,蓉珠只剩下半条命,恐怕命不久矣,”吕辰居提到蓉珠,眼中没有星点的怜惜,即便蓉珠对他一往情深,“至于李福忠,贤妃身边的人,终归是祸害,乱棍打死也就罢了。”

      “乱棍打死……”方清歌一怔,喃喃的在口中重复,果报轮回,谁都逃不过,自己曾经被乱棍打死的场景,方清歌总是难以忘怀。

      “怎么,害怕了?”吕辰居见她出神,眼角眉梢带着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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