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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宦宠》-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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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之鹤不仅手握兵权,且老谋深算,当初吕辰居的祖父因朝见不合与他颇为对立。

      祖父去了之后,朝中再无人与之匹敌。

      吕辰居不免猜测,当年的事是否太师卢之鹤才是真正的推手。

      大树盘根成林,自己只空掌后宫琐事之权,可谓单枪匹马……

      正当吕辰居思绪飘远的时候有剪刀磨在木头上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颇为刺耳。

      吕辰居回过头来,正见方清歌不知何时取来剪刀在抠木人上的生辰八字。

      方清歌捏住剪刀的手力道不均匀,说不好哪下就穿进捏住木人的另一只手中,让人看着不免心惊肉跳。吕辰居忙上前将剪刀夺下,方清歌只拿着木人直愣愣的看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吕辰居将剪刀丢置一旁,上面还有方清歌手上的温度。

      “我要将这上面的字都换成我的生辰,再好生放回我床下,这样有朝一日被人发现,我就成了受害人,”方清歌说着不免露出得意神色,“总不会有人觉得我自己害自己吧。”

      “你不信巫蛊之术?”吕辰居反问。

      方清歌摇头:“向来不信,若是这东西能害人,世间恐怕就没有活人了。”

      方清歌回答干脆,倒是让吕辰居颇感意外,宫中女子大多见识浅薄,谈此色变,又十分畏惧鬼神之说,不曾想倒是在这傻憨面前得了不同的说法。

      吕辰居扭身从桌案抽屉里找出一把雕刀,还有一把匕首,将木人身上八字直接削掉,木人看起来薄了一半。

      “这也太明显了,一看就不是原本的木人!”方清歌拾起被削掉的那一半说道。

      “当此事大白天下时候,只有害你的人才知道木人被做了手脚,你管那作甚。”吕辰居无奈摇头。

      方清歌听着有道理,是自己考虑的多余了。

      吕辰居手执雕刀在木人刚被削过的背面问道:“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丁亥年四月十九辰时三刻……”方清歌干脆回答。

      吕辰居在嘴里念叨了一遍,而后往木人上雕刻,随即暗自记在了心里。

      吕辰居手法利索,不一会儿功夫便雕刻好了,将木人反过来朝桌案上磕磕,木屑如数掉落下来。

      方清歌接过,摸索着上面纹路,是自己的八字不错。

      好生又装回布袋,盘算着明日再放回原处。

      吕辰居眼见着她露出轻松笑意来,自己也忍不住浅笑起来,仿佛,只有在她面前,自己才会不知不觉的笑出来,傻憨还真有魔力。

      *****

      深夜入梦,许是白天思虑太多,夜有所梦,吕辰居再一次做了噩梦,被人追杀,猩红的血遍地绽放,族人的尖叫声,哭喊声,他在梦中,已经不知道是现实还是梦境,他恐惧极了,却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这种梦魇。

      方清歌难得今日睡得轻浅,只觉得身旁吕辰居时而抽动,时而像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呐喊声。

      方清歌回过深来,睁着困倦的眼皮,只见吕辰居身子僵直,眉头紧锁,嘴里念叨着什么,这模样在他前阵子病的时候也出现过一次。

      方清歌不免心想,可是又病了?

      方清歌大着胆子伸出食指点了点吕辰居肩膀,轻声唤道:“吕爷,你醒醒!”

      吕辰居没有丝毫反应,方清歌干脆伸出手去用力一推,还在梦中的吕辰居逃亡间似乎是听见了方清歌的声音,随着那声音,吕辰居终于醒过来。

      吕辰居猛得惊醒坐起身子,方清歌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凶猛的坐起来,来不及躲开就被吕辰居突然挺起的胸膛正好撞上了鼻子,顿时觉得鼻子一酸,疼痛感袭来。

      吕辰居稍做缓和才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梦境,原本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身旁有人痛苦低吟,吕辰居这才侧过头去,方清歌正摸着鼻子瘫倒在一旁。

      梦中逃生似得撞击自然没轻没重,吕辰居回忆刚才从梦魇中将他拉出的正是方清歌的声音。

      想到此,吕辰居心中升腾起一阵莫名的暖意,长臂一伸将方清歌两边臂膀抓起就势搂进胸口。

      方清歌本来鼻子酸得厉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抱得找不到南北,在他怀中轻揉着自己鼻子边想,这吕辰居最近古怪的厉害,想一出就是一出。

      吕辰居紧紧禁。锢着方清歌瘦瘦娇·软的身体,脑海里浮现着是她小时候的模样,如获至宝,甚至觉得,自己不再是单枪匹马。

      “吕爷……疼……”方清歌小身板哪里受得了这吕辰居胳膊上的力道,见他越扣越紧,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说出来。

      吕辰居终于清醒,觉得自己失态了,手臂上的力道松懈下来,将怀中方清歌放开,她朝后坐去,他觉得胸前有些空荡荡。

      “吕爷,你有心事。”方清歌将揉鼻子的手暂且放下,听着炭盆中的火苗噼啪作响,终还是忍不住大着胆子说出来。

      以往的吕辰居在她眼中像是深不可测的湖,无论天气如何变化,他都是一片暗沉毫无波动,随着接触的越来越多,当她光着脚一点一点朝湖心迈去,才渐渐看到周身似乎都被淤泥包裹着,毫不透气。

      光凭着他这两回的噩梦,方清歌便预感到,吕辰居曾经有过一段极为痛苦的过往。

      之所以这么断定,因为自己也常常会梦见前世被人活活乱棍打死的场景,历历在目,痛苦扭曲。

      这一次,吕辰居没有回避,直线对上方清歌的眼睛,月光柔和,将方清歌的脸映得一面明一面暗。

      “你最害怕的是什么?”吕辰居问道。

      “我最怕在宫里死得不明不白,我最怕成了别人的踏脚石。”方清歌在黑暗处握紧拳头,目光中的不甘和悲怆丝毫不掩饰。

      “我也是如此,我怕,我还什么都没做,就先死在敌人手下。”

      “皇上这么信任你,你在后宫的权势人人皆知,你怎么还会有敌人呢?”方清歌沉下肩膀,接着道:“若说真有敌人,怕也是贤妃,从你娶了我那天起,贤妃心里就没舒服过,蓉珠更是,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你了。”

      “跟你没关系,你不必多想,天不早了,睡吧。”吕辰居周身疲惫,每场噩梦出来,都让他抽筋扒皮一般。

      “你还没告诉我,你害怕的是什么。”方清歌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吕辰居不答,干脆躺下。

      静瑟在两人之中弥漫开来,方清歌撅了撅嘴,知道他是不肯说了。

      吕辰居从被子里伸出手,摸上方清歌的脚:“这么凉,你还不准备睡觉吗?”

      方清歌这才磨磨蹭蹭钻进被子里,一言不发。

      吕辰居习惯性的翻身过来将胳膊搭在方清歌的身上,方清歌瞬时觉得暖和不少。

      “这两日怕是贤妃请的巫医就要到了,你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应对。”吕辰居闭着眼,贴着方清歌的背,十分享受她发间若隐若现的香气。

      “我怕我应对不好。”方清歌抠着手指头上的倒**,不知明天还有什么等着她。

      “不怕,若是砸了,还有我在。”吕辰居简短一句话,犹如盟誓,低声轻语确又铿锵有力,直击方清歌心房。

      方清歌在黑暗中抬眸,眼皮带着睫毛一阵轻。颤,居然忍不住想要回身去拥抱他。

      第27章 看戏

      贤妃闹了又足有一日,皇上命人去请的巫医这才进了宫,巫医入了宫先是像模像样的拿出些做法的器件摆弄了一通,又说后宫有见不得人的脏东西,皇上本是不信,可是架不住的左右一阵又一阵的耳旁风,最后将后宫有头有脸的妃子全都请去了初月宫。

      孙秋盈像征性的探望佟嘉月,按理来说,佟嘉月闹了小半个月,又像他人说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怎么人也应该瘦上一圈,可孙秋盈看着她除了没有上妆,气色不知有多好,一样的脑满肠肥,哪里有吃不好睡不好的样子。

      想必看出来纯是她在作的也不止孙秋盈一人,明眼的都看出来,这位是又要算计谁了。

      妃子们在初月宫中按照位份依次坐好,贴身随侍的丫鬟们个个规矩的立在自家主子身后。

      厅堂正中间摆了一方桌子,上面立了些巫医做法所用物件,看着花里胡哨的,放眼望去,方清歌可一个都不认识。

      方清歌和孙秋盈相视一笑,站得站稳坐得坐稳,且等着好戏开场。

      皇上在正位坐好,且陪着这群女人罢了,吕辰居随侍一旁,目光时不时朝方清歌这边飘来。

      巫医将一切准备妥当,便着一身黑袍子,袍子上叮叮当当挂了许多小物件,稍动即响,听起来倒是悦耳清脆,面上画着七彩的仿神妆,难以看清这女巫医的本来相貌。

      “你说这是真的假的,看着倒挺吓人的......”有妃嫔小声在底下互相嘀咕。

      “谁知道呢,让咱们来咱们就来,反正跟咱们又没关系,你还看不出来,这是贤妃要发难了。”有明眼人已经看出了门道。

      “发什么难,她不是病了?”

      “你且听别人乱传,我之前来看过贤妃,那气色同往常一样,有病没病一眼便知。”

      “她这又要对谁出手了?”

      “不就那位。”明眼的妃嫔稍稍朝孙秋盈方向抬了抬下巴。

      这有一句没一句的方清歌站着听得时而清楚时而虚,好歹知道是有人在议论此事。

      巫衣由身旁两个侍从点燃了熏香,香味淡淡的,倒十分绵软好闻,听闻这是犀牛角香,十分珍贵难得,巫医之流常用此香做法,说是可与神鬼相通。

      两个侍从默契的在一旁摇铃作声,巫医口中念念有词,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言语,随之而舞,这舞蹈不似中原,颇有异族风格,夸张妖艳。

      跳了好一会,巫医朝桌上一小瓷坛子中倒了烈酒,又点了火,火在小坛子中燃烧起来,方清歌怎么看都像是之前给吕辰居点酒火的样子。

      随之巫医朝火中丢了一颗小黑丸子,口中再次念念有词,而后端起燃着火的小坛子依次从各位妃嫔面前走过。

      这样子太过诡异,路过妃嫔的时候,妃嫔都掩面朝后躲了躲,待巫医走到孙秋盈面前的时候同,小坛子中的黑色丸子突然砰得一声炸开,将众妃嫔皆是吓了一跳。

      孙秋盈早有些心理准备,所以当那小黑丸子炸了之后,依旧安坐在此,丝毫未动,只是耐人寻味的看着那嘴脸夸张的巫医。

      皇上听了这声响也有些惊了,坐直了身子定睛看着这一切,反而是吕辰居冷笑一声,早已将这点小把戏看穿了。

      既然巫医有备而来,自然有把握让那小黑丸子适当的时炸开,这样才明正言顺的引出接下来的事。

      巫医端着小坛子颤抖着退后几步,看到孙秋盈的脸之后如同看到了鬼一般惊恐。

      “发生什么事了,何故如此!”皇上十分见不得这浮夸样子,干脆问道。

      巫医放下坛子,跪了下来:“回皇上,宫中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作怪。”

      “呵,”孙秋盈掩着面突然笑出声来,“接下来你不会说这不干净的东西与我有关吧,毕竟你那坛子里的东西是在我面前出了差错。”

      巫医眼珠子转了两圈,只低头道:“这一切,娘娘也亲眼看见了。”

      下面众妃眼下又有三两个开始议论起来。

      “你接着说。”皇上一见这又扯上了孙秋盈,面上有些不悦。

      “回皇上,那小黑丸不是普通的丸子,而是黑眼玉珠,是用天山雪水泡了十年又用炉中火炼了若干年才炼制而成,有通灵的能力,若遇邪物,必定炸开,所以刚这位娘娘身上或是身边人身上,必有什么与正道不同的东西。”巫医言下之意在场人都听得明白,不是与孙秋盈有关就是与孙秋盈身边的人有关,反之就是逃不了她。

      “那依你看是什么东西。”皇上本不信这些东西,可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一时间也懵住了。

      “这位娘娘宫中有人行诅咒之术,因此贤妃娘娘才会病成这样,如若皇上不信,大可去这位娘娘宫中搜查,定有所获。”

      巫医此言一出,方清歌眉毛一抬,果然是这招,该来的终于来了。

      方清歌目光望向吕辰居,吕辰居稍显傲骄,面露几分得意神色。

      “放肆!”皇上怒呵一声,“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后妃的寝宫可是你只言片语说搜就能搜的!”

      巫医大着胆子言道:“皇上息怒,草民只是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不敢有半句虚言!”

      “皇上息怒,这鬼神之说,臣妾向来不信,只是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这次的事又牵连了我洛云宫,若是次次都要搜宫,依臣妾看,臣妾以及臣妾宫里人都不必住什么房子了,干脆都睡在街上,这样也透明一些。”孙秋盈站起身来,声音软糯,连带着几分不平。

      “你且坐下,有朕给你做主,我看谁敢搜宫。”上次的事情已是搜过一次,闹来闹去只是一场乌龙,因此再提搜宫,皇上也十分来气,而且还是爱妃孙秋盈的寝宫。

      方清歌听闻皇上此言,扶住孙秋盈坐下,方清歌自然知道孙秋盈在欲擒故纵,若是痛快的让她们去搜,恐怕她们要起疑。

      “皇上。”皇上话音刚落,贤妃由蓉珠扶着从侧殿走了出来,看似脚步虚浮,蓬头垢面,不施粉黛。

      “听闻这里出了事,臣妾实再心下难安,便出来了。”佟嘉月作势要跪,皇上忙阻止道:“你且慢着,身子不好就不要跪了,你怎么还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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