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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宦宠》-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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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眼线

      吕辰居回来时候,方清歌已经不在吕苑,而是回了洛云宫。

      吕辰居连夜没有休息好,这阵子又忙得厉害,从宫外回来便觉得身子发冷,房内炭盆烧得正旺,却依旧觉得冷嗖嗖的透着风。

      皇上来洛云宫用午膳,方清歌安静在一旁伺候。

      “皇上今天好像有事?”孙秋盈亲自给皇上盛了汤羹,借口问道。

      皇上尴尬一笑:“确实有事,让朕有些为难。”

      “皇上不妨说来听听,也去臣妾能给您出出主意。”孙秋盈柔情款款,浑身上下无论是神态还是声音都像是水蜜桃汁液,柔软绵长,让人无法抗拒。

      皇上每每见她,心都要化了,再为难的事情也不想与她为难,于是便道:“说起来也不是大事,听贤妃说,这两日宫里出了事,牵连到的三个宫女都是出自你宫里,所以外面对此事颇有猜测,流言蜚语十分难听。”

      孙秋盈放下筷子,方清歌适时递上帕子,孙秋盈接过帕子轻拭嘴边菜渍:“事情牵连到洛云宫三个宫女不错,可是事情已经都真相大白,流言蜚语不做数的。”

      “话虽不错,可是贤妃对此事有些抱怨,说你偏爱身边掌事宫女,弃了另两个保了她。”皇上目光扫过一旁方清歌,方清歌只低着头,没有表露任何情绪。

      “我就知道,”孙秋盈将帕子放置桌上,“贤妃对此事一定有话说,可是她说我弃了两个保一个,这是子虚乌有,方清歌原本就是清白的,何来保她一说,倒是她宫里的蓉珠,宫也搜了,难听话也说了,如今又这样冤枉我。”

      皇上根本见不得孙秋盈生气,见孙秋盈一脸委屈,忙坐过来哄哄。

      说着,皇上胳膊就搂住孙秋盈,之前贤妃说的话都如同耳旁风,半分不及眼前佳人。

      “盈盈,你莫生气,贤妃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宫女的事说起来都是小事,朕不便参与,贤妃现在替皇后管理后宫,自然要凡事多问一些。”皇上与孙秋盈十分亲密,直接唤上小名也是宫里其他娘娘少有的殊荣。

      宫女听了都偷着笑起来,还从未见过皇上这般憨厚模样。

      “臣妾没有生气,只是贤妃娘娘也太过刻薄了些,若是皇后身体康健,我想她也不会对臣妾的处置有所不满,说到底蓉珠是贤妃宫里掌事宫女,被罚了半年的奉银就像是打了她的脸一般,可贤妃怎么不想一想,若非蓉珠是别的宫里的,做出这么大的事,我还能这么轻易放了她?”孙秋盈说话口无遮拦,因为知道,皇上的心如今在她这里,即便使了小性又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就也不会有事。

      “贤妃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听不得许多,只管安抚就好了。

      “话说起来,皇后娘娘这阵子都不见人,臣妾每每想去求见也不得见,皇后娘娘的病情如何了?”

      听孙秋盈问起,方清歌皱起眉头,用心听了一听,前世皇后说是死于病症,算起来,没有多久时辰了。

      “说来也怪,病了许久不见好,”皇上说到此处便心生惆怅,“她避而不见,也不能怪她,别说是你们,就是连朕都见不到她。”

      “皇后娘娘究竟是什么病?”孙秋盈问。

      “太医众说纷纭,却没个准确的答案。”

      “宫中太医皆是能人,怎么会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孙秋盈心下疑虑。

      “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群老东西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这么久了,皇后的病不仅没好,而且日益加重……”皇上提起此事就觉得头大,虽然和皇后算不上亲厚,可皇后多年来在后宫本分老实,颇有大气风范,不如贤妃,时而刻薄尖锐。

      因此,皇后一病不起,他也很是心伤。

      “皇后可有什么症状?”

      孙秋盈隐约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朕没有亲眼所见,只知道皇后现在全身浮肿,脸色青紫,眼仁发黄,厌食倦怠,太医皆说,不曾见过这种病症。”

      皇上说完,孙秋盈与方清歌默契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是有了几分盘算。

      皇上用过午膳便回了,与孙秋盈约好夜里侍寝,孙秋盈换了衣服准备午睡。

      “你是否也觉得皇后的病有些蹊跷?”孙秋盈将随意抻了袖口,将发丝放下,仔细梳理。

      方清歌接过梳子:“皇后似乎病了许久,天下怪病多的事,可这么厉害又棘手连太医都咬不准的病症,还真是少见。”

      “你言下之意不是天灾,是【创建和谐家园】?”孙秋盈转过身来,认真看着方清歌。

      “娘娘觉得宫里天灾多还是【创建和谐家园】多?”孙秋盈反问。

      孙秋盈浅笑中别有深意:“哪有什么天灾,都是有人为之。”

      “娘娘可以从贤妃下手。”

      “你怎么这么肯定?”

      “奴婢也只是猜测,后宫除了皇后,就是她权势最大,她向来狼子野心,怎么会甘心为妃,况且现在您复宠,她的地位岌岌可危,只有想尽办法登上后位。”

      方清歌分析的看似有理,实则因她前世对此事多有了解,奈何手上没有有力证据,若是找出证据定能给佟嘉月强力一击。

      谋害皇后,这不是只凭家族势力就可摆平的。

      ***

      上夜北风呼啸,皇上念及天冷,所以不等孙秋盈过来侍寝就先行去了洛云宫。

      待皇上和孙秋盈睡下之后,方清歌这才回了吕苑。

      行至路上,雪花洋洋洒洒飘散下来,此时北风也吹停,雪花的宛如暗夜中的精灵,跳跃中隐约有一丝甜味儿。

      方清歌驻足,仰望乌暗天空,大片雪花似乎凭白从宫中挤出来的一般。

      雪悠悠落下,陪着方清歌孤单的身形同至吕苑

      刚踏进门,小奇便提着灯迎上来,难得有些恭敬。

      小奇小心提了灯道:“清歌姑娘,吕掌事他病了。”

      方清歌侧目,脚步加紧:“病了?什么病?”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今天早起看掌事脸色不好,没想到一回来就病下了,掌事说着了风寒。”小奇不慌不乱,似是已经见怪不怪。

      “有没有请过大夫来看?”方清歌问。

      “掌事不让,”小奇接着道,“掌事向来如此,若是风寒着凉只是硬挺,从不请大夫来看。”

      “这是为何,怎么能不请大夫,我去看看。”说着,方清歌大步迈近房间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却被小奇一把拉住。

      第22章 腹肌

      “清歌姑娘,掌事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小奇说道。

      方清歌侧目,以为自己听错了:“有病不喜欢被打扰?这从何说起!”

      方清歌隐约间流露出星点怒意,以为这帮人偷懒,不过转念一想,这种不正常的行为吕辰居也做的出来。

      吕辰居为人疏远冷漠,好的时候都与他人疏远,更何况病着这种脆弱时刻……

      这习惯和脑回路也太非人了些……

      “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方清歌不顾小奇的阻拦,偏要进去一看究竟。

      小奇等的就是这句话,反正该说的已经说到,方清歌非要自己进去是她的事。

      小奇提着灯退出方清歌视线,方清歌注视小奇背影良久,属实不喜欢这个小太监。

      推门进房,屋里碳火烧的正旺,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外面下了雪,眼下不算很冷,方清歌将带着凉气的外袍脱了搁置一旁,又在炭旁烘了片刻,确定自己身上没了凉气这才凑近床边。

      吕辰居瘫软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两层厚被子,脸色潮红却没有汗迹。

      方清歌搓了搓手探上吕辰居的额头,另一只手又摸上自己的,对比之下他果然烫得厉害。

      目光扫过床头方柜上的空碗,褐色的药汁还留了一些底子。

      药也喝过,依旧这么烫。

      “病成这样还说不愿意让人打扰,我看真是病糊涂了。”方清歌只敢冲着神志不清的吕辰居嘟囔,反正睡死过去,说他什么他都不知道。

      方清歌取来一盆冷水,毛巾打湿,叠成长条敷在他的额头上,头太烫,要稍作降温。

      毛巾换了几轮依旧不见好,吕辰居的嘴唇干燥起皮,方清歌又给他喂了一些水,吕辰居嘴唇微动,本是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一小碗水喂下之后,方清歌又找人煎了药,期间吕辰居始终没有醒,只是嘴边一直在嘟囔什么,时而皱眉,时而身体紧绷,时而抽动几下。

      吕辰居这次病得厉害,许是多年不曾着过风寒,从前欠的今日一同补回来了。

      病中甚至不清明,只觉得身上乏力,像是扛了几袋大米走了一夜的路,所到之处皆是火燎之处,透着干裂且寸草不生。

      迷糊之际仿佛将过去所经历的重演了一遍,他见了死去的家人,见过曾经的欢声笑语,试了少时母亲给他裁制的新衣,逢年过节大雪连天他在雪地中奔跑着放鞭炮烟火……

      鞭炮响亮,烟火炫丽,家人健在,他以为他本可以像母亲整日念叨的那样,平安长大成人,考取功名而后娶妻生子,孝奉双亲……

      都说瑞雪兆丰年,可就是那一年的冬天,府中被抄家,身为朝廷命官的祖父被扣上了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一家人从此水深火热……若不是忠仆想方设法救他出来送到了做太监的师傅这里,他恐怕早就随着那场浩劫一同去了。

      至此背了个太监的名头隐姓埋名活在宫里,就是为了找出当初陷害他家的凶手。

      一幕一幕如同皮影戏,真真切切重现在吕辰居的眼前。

      方清歌刚刚给他喂了些药,碗刚刚放下,来不及拿帕子擦拭嘴边药汁,便听吕辰居嘴边嘟囔起来。

      “你说什么?”方清歌见吕辰居紧闭双眼,眉头拧在一起,看上去痛苦又恐惧。

      方清歌将耳朵伏在吕辰居嘴边,隐约听见他在喊“母亲”。

      方清歌将额头上的帕子取下,热气已经沁透了帕子,额头温度却没有下降。

      “这都开始说胡话了,这么烧下去不是办法。”

      方清歌再次用凉水湿了帕子敷在他额头上,有些坐立不安。

      心慌之余想起曾经自己病得厉害,嬷嬷给她擦了酒火,而后好的很快,夜慢慢深了,方清歌不愿意惊动他人,干脆自己去厨房取了白酒还有瓷盘。

      方清歌坐在床边,将吕辰居身上的被子掀开,双脚露出来,手又绕上他腰间系带,正要解开却迟疑,虽然二人名为夫妻,可毕竟不真不假,更何况方清歌从未看过男子身体,这样突如其来,有些尴尬。

      思虑再三,还是咬着牙解开了,毕竟屋里没有其他人,吕辰居烧的半死,不会有人知道,更何况这是为了给他驱寒。

      吕辰居衣衫解开,露出胸膛皮肤,方清歌红着脸不敢正视,尽管如此,还是感叹,原本以为吕辰居会消瘦的吓人,不成想居然有腹肌。

      方清歌红着脸将酒点着,熊熊火苗在瓷盘中燃烧起来,方清歌撸起袖子,几次试探却不敢下手。

      从前嬷嬷手法很好,捏住酒火往身上擦拭,驱寒除痛,自己虽然见过几次,却没有亲自尝试过。

      方清歌笨拙的快速向酒火中伸出手去,奈何实再生疏,烫得她从床边跳了起来,将手伸进水盆中迅速降温,平稳心绪,擦干净手,再次尝试。

      仔细回忆嬷嬷手法,凭着记忆一次又一次伸出手去,终于成功捏起酒火,来不及欣喜,方清歌捏着酒火朝吕辰居胸膛擦去,酒气浓烈,在吕辰居胸膛散开,熏得方清歌有些头疼。

      就这样周而复始,擦拭了胸膛再擦脚心,也不确定是否真的管用,直到一瓷盘的酒都用光,这才停下。

      将吕辰居衣服再次系好,又将被子盖好,炭盆中加了两块新炭,忙活了一圈下来,吕辰居没出汗,方清歌倒是出了一身。

      抬手自己看了看,指红痛得厉害,因为前几次不熟练没少被烫,眼下钻心的疼痛袭来,有些难忍。

      干脆甩着手出了门去,将后院中水井旁的木桶扔下井里打上满满一桶水,手按进去,冬日井水冰凉刺骨,镇痛烫伤再好不过,跟烫的疼痛比起来,水凉算不得什么。

      身心暂时一阵舒畅,方清歌抬起头来,雪不仅没停反而越下越大,四下无人,安静的紧,甚至只能听见雪花噗噗落地的声音。

      猛然想起刚才吕辰居迷糊中叫着母亲,还说了一堆什么,她没有听清楚,不知道为什么,方清歌心上一阵钝痛,他那副痛苦的样子,似乎有过什么不好的经历。

      怪不得他病的时候不许别人靠近,他素日里披着一层皮,连睡觉时候都恨不得睁着一只眼睛,只有在病中神志不清的时候那层皮才稍稍松懈下来,也就是他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一面。

      举着疼得厉害的手又换了一桶水,烫伤稍稍缓解了许多,还好只是烫了下,若是酒火在手上烧着了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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