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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青,这画轴你可认得?”佟嘉月不去听方清歌辩解,反而去问刘长青。
“没错,这是草民送给她的。”刘长青随意看了一眼,便一口认定。
“贤妃娘娘,这个真的不是,这是,这是吕掌事给我画的兰花图。”方清歌又忙辩解。
吕辰居瞬间明了,怪不得前几天她跟自己要了幅兰花图,原来是要用在这儿。
吕辰居抬手摸了摸鼻子,以掩饰自己几乎憋不住的笑意。
“事到如今,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贤妃抬眸示意,“蓉珠,将画展开,让她看个清楚。”
“是!”蓉珠干脆利落将画展开在众人面前。
在场人皆看了个清清楚楚,佟嘉月等人在看到画上内容的刹那间都傻了眼。
第18章 真相
画上哪里是方清歌的画像,兰花在上,众人原本伸着脖子一探究竟,这回都失望而回。
蓉珠见佟嘉月蹙眉,心觉不对,弯了胳膊正眼一瞧,如鲠在喉,咽不下,吐不出。
“这……这不可能……”蓉珠尾音越来越小,原本孤注一掷做了出头鸟,这回算是栽了。
“这画,是吕掌事给我画的,我就仔细保存,放在房间里,没想到让大家误会了。”方清歌含羞低头,目光瞄向吕辰居,吕辰居歪着头,好像在说:你编,你接着编!
春桃警觉不对,眼下不好收场,怕是有人急了会找人垫背,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春桃,你之前不是说亲眼看见了方清歌偷偷拿着画像观摩?怎么成了兰花图?”果然不出所料,蓉珠踩踏春桃,垂死挣扎。
“我……我……”春桃一时头脑发懵,也分辩不出怎样的说辞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贤妃姐姐,这事儿你也看见了,蓉珠等人一口咬定方清歌和刘长青有私情,闹到这副田地,也着实不太好看。”孙秋盈见缝插针,步步紧逼,想看她们如何收场。
“即便不是画像,那也不能证明方清歌和刘长青是清白的。”佟嘉月也不是吃素的,事到如今,怎可让孙秋盈占了上风。
“此事再明白不过了,”孙秋盈举着帕子压了压鼻翼上的粉,“凡事都要讲证据,眼下大家也都长了眼睛,此事和方清歌全然无关,不过是有人想要陷害,说起来也简单,只要仔细梳理,这事儿也就通透了,大不了闹到皇上那里,找皇上定夺。”
贤妃思量再三,眼下确实无凭无据,可翡翠被人当场捉住却是事实,若是真的闹到皇上那里,怕是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这种小事,何须惊动皇上,说起来,这翡翠和春桃,都是你宫里的人,你宫里的人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你有什么说辞?”佟嘉月又反问道。
“这事儿,倒也不难办,依我看,翡翠和刘长青本是两情相悦,花园相会无奈被人撞破,一时糊涂只好扯着方清歌以免于责罚,”孙秋盈眼角瞄了翡翠一眼,“两情相悦本也不是大事,罚一下也就罢了。”
孙秋盈轻描淡写,倒是给了佟嘉月等人一个台阶,毕竟相好和私通比起来孰轻孰重大家都心知肚明。
“淑妃说的有理,翡翠,可是如此?”贤妃顺着说下去,眼下只能这样做,才能将大事化小。
翡翠哪里肯,可是转念一想眼下处境,自己失身不说,闹过了这一场,洛云宫势必待不下去了,况且以贤妃的性子哪里会收留她,只能先保命再说。
翡翠尽管千般不愿也只好认了:“奴婢一时糊涂才将事情推到方清歌的头上,奴婢知罪。”
翡翠咬着后槽牙硬伏在地上认罪,眼下她除了这条路再无其他法子可行。
刘长青更是机灵,一见连翡翠都认了,也忙跪伏在地上:“草民有罪,草民为了掩盖与翡翠相好的事实,所以才冤枉了清歌姑娘,求娘娘往开一面!”
方清歌冷眼看着这对男女,心上冷笑起来。
这群人费这么大的功夫不就是想要将自己弄到万劫不复的地步,难为了她们的心思,也太恶毒,私通,多大的罪名都敢往她身上扣,人心歹毒的不禁也让方清歌生出一身冷汗来。
倘若不是自己多留了心思,恐怕今夜就会死无葬身之地,首先,吕辰居就不会轻饶了她!
“好歹也是你宫里的事,淑妃,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闹了这么一场,我也乏了,”佟嘉月侧头示意蓉珠,“回宫。”
蓉珠将画像塞给身后宫女,提着裙子就要回到佟嘉月身边来,却被孙秋盈叫住“慢着,贤妃姐姐,今夜的事与之牵连的好像不止他们两个,还有蓉珠春桃,春桃自不必说,我宫里的,她也没处去,蓉珠刚才在花园可是跟我们打了保票的,搜宫也是她主张的,怎么,搜了宫就想一走了之,拿我洛云宫当成什么了?”
蓉珠眼神惶恐看向佟嘉月的脸色,佟嘉月深吸一口气勉强将自己心头的怒火压下去。
“你想怎样?”佟嘉月问道。
“我知道蓉珠是贤妃姐姐您的陪嫁,所以我也不想难为她,可是今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不能就此助长了后宫听风就是雨的歪风邪气,我也不难为蓉珠,就罚奉半年以作警醒如何?”
孙秋盈缓缓而道,不是不想处罚蓉珠,只是说到底蓉珠今天不是大头,所以无法大挪大动。
蓉珠听了心都在滴血,半年的奉银,雪白的碎银子,一颗一颗的说没就没了,余下半年,只能紧衣缩食的吃老本......
“也罢,罚就罚了,就当给宫里人做个警示,”转而又向蓉珠冷言道,“蓉珠,看了吧,这就是下场。”
佟嘉月明是在斥责蓉珠莽撞冲动,实则在骂她办事不力。
蓉珠缩着脖子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尽管这方清歌是被人冤枉了,可这春桃和翡翠可是你宫里的,春桃多嘴也就罢了,翡翠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定让宫人议论不止,你要怎么处理才可服众?”
佟嘉月可不是见好就收的人,不咬掉孙秋盈的一层皮,她才不肯收了獠牙。
“这好说,刘长青不是我宫里的,是画师宋陌声的徒弟,宋陌生眼下颇受皇上青睐,所以我想,天亮后就去请皇上定夺此事,到时候说不定皇上要彻查一番,想必皇上处理的不会有人敢多说什么吧。”孙秋盈明里说事,暗里则在警告佟嘉月见好就收,若是皇上真的插手,怕是要将整个事情翻个底朝天,到时候就不是蓉珠罚奉半年这么简单了,恐怕贤妃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贤妃阴狠,可她不傻。
今夜闹这一场,佟嘉月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让孙秋盈占了上风,尽管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贤妃带着蓉珠等人走后,宫中只剩下自己人还有吕辰居。
“此事因你而起,这些人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理全凭你意愿。”孙秋盈细细叮嘱方清歌后便扭身回了寝殿,不再理会这的事。
吕辰居朝身后人也吩咐道:“你们先回去。”
方清歌这才注意到吕辰居还在这里。
脸上一红,先不去管他,眼下的这几个人才是重点。
“我知道你们向来对我这个掌事宫女不服气,尽管如此,我也从未想过你们会用这种手段来加害于我,事到如今,你们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方清歌晓知以情,试图问出些门路来。
翡翠一脸憎恨的瞪着方清歌,她自是认定,今天的一切,都是方清歌害了她。
“你不必这么看着我,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若不存了心思害我,你怎么会有今天?”方清歌直目对上翡翠满目憎恨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
“方清歌,你说对了,我就是对你不服气,你能奈我何!凭什么你一个傻子能做洛云宫的掌事宫女,我翡翠哪里不如你,凭什么这么多年我还不能出头!”
翡翠歇斯底里怒指着方清歌叫骂。
方清歌见她如此执迷不悟,也是没得救了,无奈摇头:“人生境遇本就不尽相同,且做好自己便是,何必要用害人的手段,如今你害人害已却不觉得自己有错,娘娘将你们交给了我,我本想给你们一次机会,可是看你这样子,真是让我寒心,罢了,你们刚才当着众人的面认也认了,我就成全你们,明日禀了娘娘给你们做主放出宫去成亲。”
“不,我不要!”翡翠再也按奈不住,看了跪在身旁的刘长青,她心心念念的想要出头为妃为嫔,哪里肯嫁一个这么龌龊的男人!
“翡翠,你糊涂了,这可是一件好事,你以委身于他,你觉得你还有什么退路?”方清歌挑眉,这样的惩罚,比任何事都要让她难过。
刘长青这样的人,无论是谁都不会再让他留在宫中,且嗜赌如命,出宫后的日子也就那样,许是死不了,可也活不好。
“方清歌,你好狠....”翡翠强挤出这句话,已是恨透了方清歌。
“来人,将她们带下去,好生看着,明日还要跟娘娘说让他们出宫成亲的事呢。”方清歌面无表情,眼神中毫无温度,如同这干冷的初冬。
吕辰居倚在院中枯树旁静静看着这一切,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方清歌,对她越发看不清了,做事果决聪敏,哪像他人口中的傻子!
吕辰居倒是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洛云宫的人将这两个人捂了嘴带下去,春桃缩着脖子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攥着身侧裙带,浑身瑟瑟发抖。
“春桃......”
“清歌姑娘,我知道错了,是翡翠,都是翡翠挑拔,她说凭什么你能当掌事宫女而她不能,我也是一时糊涂,所以才帮了她......”方清歌叫她名字的瞬间她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春桃是个机灵的,眼下方清歌肯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如果再供出蓉珠和贤妃,那真的就没有容身之处了,好歹翡翠已经这样了,干脆都推到她的身上。
第19章 宠溺
“仅仅是因为这个你就帮着翡翠一起陷害我?”方清歌面无表情,显然不信春桃的说辞。
春桃梗着脖子:“是,是我一时糊涂。”
眼下,所有罪责只能全部自己搂下,翡翠和刘长青已经被赶出宫,自己罪名再大也不过就是乱嚼舌根。
方清歌知道她不可能将真正的幕后主使供出来,不愿意多费唇舌。
“那你就不要怪我了,春桃,洛云宫你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方清歌朝身后候命太监道,“你们将她送到三等宫人处去吧。”
春桃挣扎:“不,清歌姑娘,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三等宫人处是宫人犯错后的去所,宫中最脏最累的活都由他们来干,全年只有年初一的下午才能歇息半日,素日都是食不果腹,苦不堪言。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抓住,”方清歌朝太监们催促,“还在等什么?娘娘已经休息了,还让她在这里吵嚷娘娘吗。”
小太监们得令,不敢再耽搁,一人架着春桃一条胳膊将她拖了出去。
春桃求饶的声音渐行渐远,方清歌看着这清冷的院子,长舒一口气。
“可都解决好了?”孙秋盈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回娘娘,都处理好了。”方清歌回过身来,对着殿内答道。
“时辰也不早了,放你半日假,早些去休息吧。”孙秋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倦。
“是。”方清歌欢天喜地应着,全然忘了身后树下倚着的吕辰居。
方清歌正要回房,吕辰居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
方清歌一怔,眨巴了两下眼睛道:“吕爷。”
“你要去哪儿?”吕辰居问。
“回房……”方清歌指了指吕辰居身后方向。
“我在这里陪了你大半夜,你就这么将我自己扔下回房?”吕辰居上前一步,逼近方清歌,嘴上不说,可是心里有些委屈,在这里受冷受冻不说,还这么被人忽略了,别提多不舒坦了。
“要不,吕爷去我房里喝杯茶?”方清歌故作糊涂,试图就此糊弄过去,结果是她想多了。
吕辰居不想再跟她废话,干脆扯起方清歌的胳膊离了洛云宫。
吕辰居长腿迈步,方清歌被扯在身后提着裙子小腿紧捯。
方清歌手腕被他拉扯的有些疼,途中试图挣脱,无奈徒劳,他修长的手掌像蛇一般牢牢盘在手腕上,正是黑白交接天气最凉的时候,居然有阵阵温度从他掌心传来。
到了吕苑,守门太监见吕辰居一直没有回来不敢回去休息,便一直提着灯在门口等候。
“你们回去休息吧。”吕辰居一手扯着方清歌没有松开,另一只手抬手一挥。
小太监探究的眼神看向方清歌,一时八卦心上来,一步三回头。
吕辰居见四下无人,将方清歌拎到面前,方清歌随着他一路小跑,有些微喘。
脚步还未停稳,吕辰居弯腰下来,将方清歌整个人扛在肩膀上。
方清歌反应过来时,双腿离地,已经被吕辰居扛在了肩上。
“吕爷,你这是干什么?”方清歌挺起上半身,双腿忍不住扑腾起来。
吕辰居不管不顾,一路将她扛回房间,来到桌边,粗暴的将她丢在桌案上,虽然动作粗暴,可吕辰居的手掌却挡在方清歌的后脑,怕她撞得疼了。
方清歌试图起身,再一次被吕辰居的大手摁住,另一只手稍微一用力,又将她整个人都翻了过去,方清歌此时是趴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