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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檀心的身份当然不仅仅只是官婢而已,请期待之后的神展开吧——推文时间——
《惊世毒后:恶狼欠【创建和谐家园】》戚言NP
季弦歌,左相之女,却因为一场阴谋,被推上皇后之位。
暗潮凶猛的阴谋诡计中,她,游走于正邪之间,左手利刃,右手品茶,步步为营,谈笑间,俾睨众生,扭转乾坤,杀人于无形!
在重重阻碍下,她究竟能否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帝国?
妙手神医,当朝右相,(武林至尊 还有那皇帝,世家族长,铁血战神…
她与他们之间,本是个个不待见,本是互相利用,一转身,又是谁,会与这个女子一步步攀上高峰,并肩傲视天下?
003 婚嫁凤袍
姜檀心暗自一惊,不想她竟然派人监视自己,心思到了,脸色不由沉了三分。将她的神色变化收入眼中,马雀榕兀自笑了笑,勾唇几分轻蔑之笑:“我即将嫁入东宫,与你自小亲近一些,想将你一并随嫁带去,所以留心查了查你的底,呵呵,我当父亲为何待你不同,原以为你是官婢故恩薄几分,没想到你竟然是姜彻的女儿!”
姜彻二字入耳,姜檀心浑身战栗。
世人口中的姜彻二字,往往后头还跟着叛贼、奸贼、卖国等字眼。说得多了,那些后缀也渐渐省去了,光‘姜彻’两个字,已经包含了所有后缀的含义,成了辱骂人格,痛叱奸臣的最好典词。
文有姜彻,武有戚保。
就是这两个人亲手覆灭了历史五百年的大周王朝——【创建和谐家园】的政权。
“我不是”姜檀心垂下眼睑,苦笑一声:“只因为我也信姜,就要让我认叛臣做父亲?”
看着她的反应,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想,马雀榕自信的笑了笑:“你不必否认,要证据轻如反掌,父亲愿意保你是他的事,他一把骨头心念不忘老朝廷,我可不一样,我做的大殷的太子妃,未来的大殷皇后,任何人敢挡我的路,我绝不手软”
最后一丝幻想焚为灰烬,姜檀心意识到,也许早在很久很久之前,甚至是一出生的时候,她和马雀榕两个人就注定此生分道扬镳,一世不得善终。
“是,奴婢多谢大小姐训诫”
垂着首,将手压在腰际,标准到位的行了蹲福礼,她的声音不似方才清亮坦诚,此刻听来像是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尘,不辨情绪:“奴婢还有最后一言相告,相府的一切都是当年投叛的许诺,包括小姐的太子妃位,如果挨皮带骨的论起谁是叛臣之女……那怎么也少不了您一个……言尽于此,奴婢告退”
话毕,嘴角淡笑不褪,抬眸扫了她一眼,扭身衣袂灵动,余一抹傲骨决绝的冷绿。
“姜檀心,你给我站住!”
“……”
“我命令你站住!姜檀心!姜檀心!”
“大小姐,内廷尚衣监送来凤冠婚袍,请您……啊!”
一盏滚烫的青釉茶瓷,咣当砸在门框上,阴差阳错,将手捧暗红漆盒,刚从后厨房热回饭菜的香蒲吓得花容失措,步履凌乱。
尚衣监的小太监哪里见过这个阵仗,马家太子妃跋扈嚣张他是早有耳闻的,可总想她好歹是大家门第的闺秀,应该能持着身份,对着他这身负喜差的不入流小官儿,多少给几分薄面。
可未曾想到出了太子那一档事,那真正是惹了母老虎,这个档口送凤冠霞帔,跟摸老虎【创建和谐家园】没什么两样,这不一个滚烫的瓷杯飞砸而出,他也顾不得飞溅上脸颊的水渍,就着地上瓷片水洼,咚一声跪倒下来。
“奴,奴才才见过太子妃”
马雀榕按下心中升腾的怒火,撇开愠火中烧的眼眸,对着紫檀大理石屏深出一口气,缓了口气,对着地上战战兢兢的小太监柔声道:“天地未祭,太子妃之称尚且不妥,切记不可再叫”
“是是是,奴才知错,奴才谨记”
“起来吧,香蒲,倒一杯茶让公公压压惊”转身落座时,马雀榕通过窗牖,瞥了一眼已退至长廊外的姜檀心,随心改了注意:“香蒲,你去拿些江南厨子拿手的糯米琼酒,倒茶的活让檀心来做就好”
莲花座壶已提拎在手,香蒲迷茫的看了看马雀榕,只得怯生生的应下。她掩了门出去,走时与姜檀心交换了一个眼神,似是询问因由,却没有得到檀心的任何解释。
大方迈过门坎儿,素手斟茶,姜檀心动作利落干脆却不失美感,茶水蒸腾的热气熏得她满色红润,花靥朱色。
“公公请用茶”
“有劳檀心姑娘,奴才还是先做正事要紧”
扶着膝盖摇摇晃晃站起来,捧杯与手后,小太监诚恳一笑,转身将桌案上的红稠绣衣捧起:“这些都是内务府新赶制的大婚仪袍及霞帔凤冠,有劳姑娘服侍马小姐试衣,若有不合身再行裁改”
身子软软依在暖榻上,原本哭闹了一阵,那股疲倦之意此刻如翻墨漾痕,蹿遍了四海百汇,马雀榕淡淡扫过礼服一眼,抿了抿朱唇,榴齿开合:“皇后娘娘贤名威孚,俭修内则,裁了后宫奢靡的花费不说,更是改良了新朝的礼仪服制,当真令人称颂学习”她顿了顿,眼眸流光宛转,继续道:“只不过东宫婚娶不像平常小家,这改蜀绣为杭绣,川匹料缎为京督办监制,描凤穿引的手艺工人也如此随便,要是有嘴碎小人以此诋毁,我是无妨的,怕只怕误解了皇后娘娘的美意,那可是得不偿失的”
“这这……”小太监额上沁汗,用马蹄袖点了点,咽下为难的津液。
“今天我便不试了罢,有怕你交不了差,这样吧,檀心,你便穿起来让公公看一眼,反正你我身段相似,大致没有错的。”
004 脱衣羞辱,太监围观
“今天我就不试了,但有心怕你交不了差,这样吧,檀心,你穿起来让公公看一眼,反正你我身段相似,大致是没有错的。”
“这是太子妃的品级宫服,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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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级宫服?我方才说了,这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你自然是可以穿的,衣衬人,料想你本是四等贱奴的身份,这衣服且也算恩赐了,你我素来亲近,谢恩便不必了,快快穿来,好让公公早点回去复命”
眼睑轻抬,玩味之意遁无影踪,葱段的手指轻轻一指:“小公公你愣着做什么?”
小太监被这位主子搞得头昏脑涨,檀心他也是认识的,这掖庭的宫婢,怎么就成了四等贱奴了么?贱奴不是前朝贵族宗亲么?
去去去,这等事不是自己该管的,他摇了摇脑袋,看向一侧的姜檀心眨了眨眼睛:“檀心姑娘,要不劳烦你试试?”
点了点头,姜檀心只消得片刻犹豫,便抄手拿起了那件艳红水凤大袖衣,触手的华贵尊极,入目的百鸟朝凤,已是京城一流的绣工缎面,事关东宫婚娶,内务府怎敢不尽心?
姜檀心只当是她的大小姐脾性作祟,端着太子妃的架子跟个小太监唱拿腔调,所以不加多想,暂且由着她性来。
水缎从手挽中垂地而下,覆在绣面鞋上,富贵牡丹遮住了丹阳苦杏,虽衣未着身,但一遮一掩间气韵便聘婷而出。
这些落在马雀榕的眼中,不被承认却真刻存在的羡妒,一缕缕攀上她泛水瞳眸。姜檀心的美是一股气华精魂,它不在如花美靥中,不在弱柳扶风的身段里,而是周身消退不减的吸引力。
尖锐的指甲刮在漆木上,拉出一声细不可闻的锐刺声:“不必屏后回避了,里外没有外人”
正欲前往紫檀大理石屏后更换大红凤袍的姜檀心,闻言驻步原地,面色淡薄,眸色冰霜。
小太监见如此情景,大为尴尬的再次跪倒在地,由衷哀求道:“奴才有罪,奴才有罪,请容奴才告退!请容奴才门外等候!”
柔荑轻抬,马雀榕枕着芙蓉下颚,投下轻蔑的一眼,笑意嫣然:“小公公例行公事,何罪之有?凤袍仪服太过繁复,没有你在一边提点一二,檀心她如何穿得体态合迎?再者公公已是去根之人,怎还如此窘态,差事为重才是”
这会儿叩首阉人再过蠢笨,也能听出其中隐语,这马家太子妃显然跟那檀心不对付,铁了心想叫她当众脱衣受辱,自个儿虽然是少了个零件,但好说也算半个男人,进退畏葸,分外为难。
无奈人微言轻,实在不敢得罪她,小太监只得死命垂下眼帘,语气不带一丝轻佻,小声道:“请檀心姑娘放心宽衣”
眸色霍然,灼灼他眼,姜檀清眸一扫不怒自威,小太监倒吸一口凉气,干涩着喉头噤了声。正在他万分为难的时候,低眉眼角处,那抹湖绿色的衣衫如藕莲般滑落,层层褪下,逶迤遍地,一双白皙的玉足从绿色衣衫中抬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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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纹的红袍火凤随声儿腾飞而起,衣袍贴身后,一同牺身在她的肩周背脊之上。触目喜色大红,金线凤凰,夺目牡丹。
除了衣者那如霜的面孔,恐有些违了这喜袍的本意,其余的裁量身段,气韵端持,都恰如其分,合身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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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雀榕似乎心情不错,她享受面前丽人冰冷的面孔,她贪食别人的愤怒,以此宽慰自己作为驱使者的自信。她姜檀心纵有可与其媲美的皮囊,又便如何?不过是供人奴役的婢子,即便是被羞辱,糟蹋,除了服从接受,怎么还有第二条路?
“奴婢……”
下半句还没有出口,一阵诡异的冷风从背后袭来,她机敏的防御意识,在一瞬间如过电般窜上百汇。
那是一股熟悉的暗香,心中了然后,她立即闭起鼻息,佯装不经意转身,在亲眼看见小太监阖眼倒地后,也顺势仆地‘昏厥’。
这是宫廷龙息香,剂量少时可用作助眠之用,反之则能让嗅闻之人瞬间昏厥过去!
姜檀心对此香接触过,自然心里门清,但能这般出入相府如无人之境,在未来太子妃的闺房门外大放迷香的人,除了宫闱之内的身份,想必那幕后之人,想要达到目的也不一般。 她心中大大生疑,只得将计就计,且瞧瞧事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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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寂静一片,唯有红烛摇曳着微弱的烛光,将倒下三人的身影投在窗纸之上,逶逶延伸……
------题外话------
宫廷里的人!猜猜是谁~!
005 炼狱,谁是太子妃?
乌云蔽月,寂夜无声。
漆黑的夜道里,有两个身形健硕,宽膀虎腰的男人,正各自扛着一只【创建和谐家园】袋,神色紧张,脚步匆匆。
这二人就是方才在丞相府夜放迷香,截掳马雀榕和姜檀心的贼徒。
也许是从没有见过马雀榕,不知其相貌,所以当他二人见屋中躺着两位年纪相仿,姿色出众的女子——一个穿着婚嫁凤袍,另一个也衣着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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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檀心本是清醒的,但如此姿势被人扛在肩上背着走了一路,左磕右撞,也渐渐糊涂了起来。
自打掳走自己的人,翻墙出了丞相府,她就一直在心中默数他们行进的脚步数,也留心着周遭的冷暖变化和代表性的气味,试着辨别南北方向,可那贼子行事十分谨慎,不断地在各个巷子胡同乱窜,绕了不少圈子才到达目的地。
昏沉晕眩之下,姜檀心也渐渐失去了认路的把握。
三长三短,三急三缓的暗号敲门声后,大概半刻时间,只听蹬蹬蹬几声的急促的脚步声,里边就有人拔了栓,敞开了大门。
身下的男人说了一句暗话,接着将肩膀上的她一耸,喘了一口粗气,迈上了直通向下的石梯。
他的脚步落在水汪子里,溅起得水花声儿十分空旷,姜檀心暗忖:大概是进了地道或者地窖一类的地方。可只拐了一个转角,迎面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味和肌理血肉腐烂的臭味,让她推翻了原本的假设。
这应该是一个地牢!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过滤了这个距离内,所有可能的地牢监狱,但无论是锦衣卫的诰狱还是大理寺的天牢,亦或者是刑部大牢都没有抓捕马雀榕理由,并且还是以这种见不得台面的方式。
等一下,还有一个地方……
东厂炼狱!
炼狱一说出自坊间,并不是官方真正所承认的。
大周的东厂本不设牢房,只是协助锦衣卫抓捕一些重要的犯人,然后送去他们的诰狱关押;亦或者直接受命与天子,监督满朝文武和做一些关于皇室禁闱的密访。
本来是一虽然神秘,但总体还是挺正经的官差部门,在大殷朝却被一个人冠上了十八层炼狱的‘美名’。这个人极少数人敢直呼其名,怕他的尊一声厂公,求他的哀一声镇国侯,恨他的骂一声阉宦,不过敢骂他的人,基本已挫骨扬灰,尸身不在矣他在东厂私设监狱,自创刑具刑罚,特获御批可独断生死,可自理刑案,放眼当下的东厂,俨然成了他的私家刑堂。
如今东厂的势力如日中天,不但刑部、大理寺要靠边站,连锦衣卫也让道三分,更别提本就仰人鼻息的臣子臣孙,只要是庙堂食君俸禄的,无不惴惴不安,谈之色变,躲之不及。
无论是谁,送它炼狱二字,绝不为过。
姜檀心虽如此猜测,但仍有说不通的地方,照东厂的行事作风,若有心为难一个人,直接锁链刑具上门拿人,这般偷运一个即将嫁入东宫的丞相之女,她实在摸不透意欲何为,好在自己也一道被捉了来,如有情急之事还可帮持一二,即便是马雀榕刚刚那样羞辱她。
留在丞相府的目的是报恩,这一点她很清楚,也一直坚守着。
“吱呀——”
木质门扉因潮湿腐旧,推开后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
姜檀心觉着胃肚一空,挤压的痛楚瞬间不见,但下一刻就被人摔在了一垛干草之上。
透着麻袋,她可以看到两个正朝她走近的黑影,手缓缓一动,从发髻上慢慢顺下一支还算尖锐的发簪,刺口朝外,不动声色的握在手心当中。
系扣被解开,腐臭之味更加浓烈,姜檀心不由皱了皱眉毛,知道已不能再装下去,索性睁开了‘迷茫’的水眸,待瞧见周遭环境和面前的粗髯大汉后,惊叫了起来:“你!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妹妹别怕,哥哥问你一个问题,你们俩谁是马雀榕?”
说话的大汉眼眶内凹,显得牛眼铜铃,他络腮髯一大把,面色黝黑,在这漆黑的牢房中显得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