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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宦妻,本座跪了》-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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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名东宫侍卫弱弱地问了一句:“陛下,这个小太监是太子爷要寻的人”

      “寡人还没踹腿,怎么这个天下就是他的了?混账奴才不长眼,今日寡人心情尚好暂且饶你一命,今后不准再出现,若知道你敢为难姜谭新,寡人会送你去东厂尝尝戚无邪的手段”

      姜檀心噙着嘴角,泛出一丝隐忍的笑意,想着小时候不听话,娘亲总会拿出吃人的老妖怪吓唬小孩儿,想不到戚无邪与这黑山老妖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侍卫们低着头面色难堪,虽搞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倒也能凭着皇上的态度猜测一二。宫里的人精总有一只嗅觉灵敏的鼻子,他们心下感叹:无论前因如何,总之这个小太监怕是要一步登天,荣极一身了。

      呵退了侍卫们,姜檀心安全无虞,一路跟在龙舆旁边风头大盛,她随着龙驾队伍,大摇大摆的从珑梦园出发,绕了大半个紫禁后宫前往皇帝安寝的乾清宫。

      *

      月羞于云后,清辉黯淡,夜幕厚重,黄曲柄伞在上,姜檀心跟着拓跋烈走上乾清宫外的璇玑露台。

      但见露台上已有两路人马,他们各据一边静候御驾到来,一方是以马嵩为首的内阁元老——几个老头佝偻着背,你挨着我我倚着你凑成了一团,他们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人,显而易见那对面的另一方,一定是专克内阁的司礼监。

      戚无邪不知从哪儿搬来一把紫檀双龙倚座,正优哉游哉的靠坐在上头,手捧着一把瓜子瓤,一粒一粒姿态优雅的送进嘴中。他的右边跪着一排小太监,低着头忍着汗剥瓜子壳,俨然已将手指功夫活儿发挥到了极致;他右边跪趴着一名虎背熊腰的戈什哈,以背为长漆案,上头摆满了金银碟盘,有放置擦手热毛巾的、有甜食糕点、有香茗茶盏、自然也有漱口痰盂……

      “陛下,臣等有事要奏!”

      老头子们一把年纪了,眼神还都不赖,打老远瞅见拓跋烈的仪驾来了,早早的迎到了露台口,生怕戚无邪抢了先自己落与人后。

      “都这么晚了,众位爱卿有何要紧事?不能等到明日再说么”

      拓跋烈被挡在了门口心情自然不佳,他扫了扫马嵩一眼沉出一口气:“马爱卿,寡人不是早和你说了么,东宫纵火的凶手还在通缉,你就别没事老来宫里晃,寡人让你晃的头晕不说,叫皇后她看见了,指不定闹出什么事”

      这些话说得外人云里雾里,马嵩心里却是门清儿,太子妃名义上东厂保护,其实是受到了监禁,且不说是不是会受到刑具的折磨,单单心理上的阴影就是不可磨灭的了。

      再者,戚无邪是和他最不对付的人,他怎么拉的下老脸前去求他?

      马嵩铁青着脸,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陛下,春猎行围在即,一切日程安排、行事用度都要陛下亲自披阅才行,这次行猎蒙古王公、御封土司都会前来觐见陛下,事关疆土大事,怎可由司礼监阉人一笔勾红,臣斗胆恳请陛下亲阅”

      拓跋烈还没开口,不远处一声低笑轻轻传来,眼光流转间,戚无邪已从位上了站了起来,徐步走上前。

      “马首辅宦海沉浮几十年,作风行事确实不一般,春猎事宜章程自有礼部草拟,借鉴上次一应用度再行添减,只要合乎情理,陛下无有不准的。疆土大事,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只剩下了吃喝拉撒,骑马走路了?”

      “你!哼,本官不屑于阉人说话”

      姜檀心瞥了瞥嘴,默默腹诽了一阵,她不屑神情正好落入了戚无邪的眼中。

      “陛下,情花丹已贡上,臣还有事,先行告辞”

      “等一等,无邪,这是姜谭新,寡人刚做主把他从东宫御用监调到司礼监了,冯钏不在,司礼监一向你做主,寡人把他交给你,你要好好教他”

      拓跋烈声音爽朗,提起姜檀心时笑意更浓,他一把揽过她,将人推到了戚无邪的跟前。

      姜檀心浑身一僵,有些尴尬的抬起了头,朝着戚无邪露齿一笑,态度诚恳。

      鼻下轻哼,倒像是在笑,戚无邪勾起魅邪的唇角,伸出手指,挑起她鬓边的一缕落发,轻声道:“这位小兄弟……瞧起来怎么有点面善呐,哦,本座想起来了,拿一罐糖就敢来东厂贿赂本座的人,怕也只有你一个了”

      姜檀心抿了抿干涩的嘴,听他提起旧账,巧笑倩兮:“督公好记性,往后司礼监还望您多多提点,同是天涯太监人,无根相煎别太急,那糖葫芦您要是吃得好,奴才保准每日一捆,扛到您家门口”

      她是女太监,也是没根的人,这么说倒也没错。

      薄风过颊,姜檀心也看没清他是怎么动作的!一眨眼,她鬓边的一缕头发便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上!

      吃惊抬眸,她面色一白,不禁嘴里嘀咕:这死太监心胸这么小,挪揄一下都要生气!

      “识字儿么?别和本座说那张‘任凭差遣’,奶娃娃写得怕是还要好些”

      他走近一步,颠倒众生的皮相近在咫尺,已经有了那么好些次,可姜檀心还是扛不住美色俊颜的诱惑,她不自觉的倒退一步,咽下口中的津液。

      稍后,一加思忖,不对!

      这是【创建和谐家园】裸的威胁吧?威胁自己那张【创建和谐家园】契还在他手里!

      姜檀心皱了皱眉眉头,只得暂且服软,她谄笑一声道:“奴才惭愧”

      “……”

      这两人跟老相熟似得你来我往,拓跋烈却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本想只让他们打个照面,没想到结果居然把他这个皇帝晾在了一边,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公事上的事内值房说去,谭新,先跟着寡人一起用膳。”

      打发了戚无邪,拓跋烈丝毫不顾及,拉起姜檀心的手就往宫里头走。

      擦肩而过,带起一丝微风,若有若无的撩动了戚无邪的发丝。

      他微微侧首,看着那双牵在一起的手,半阖眼眸,狭长眼角凝上一丝凉薄之意。

      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题外话------

      ÆÝÎÞа£ºÓе¶Ã´£¿±¾×ùÏë¶çÁËÄÇÀÏÍ·µÄÊÖ¡£

      作者迅速递上一把张小泉……

      【角落处拓跋烈咬着手绢老泪纵横,现在的年轻人太不敬老了!】【多谢小爷、紫予斐、雪冥桅、反方向走、laughingw、言言的花花~么么,还有每日一见的城主大人,钻钻闪亮】046 新太监上任三把火

      这下好了,侍卫们傻眼了,太监们更是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什么情况这是,皇上不爱美人、不沉湎珑梦园,就连平日里当佛祖一样供奉着的戚大公公也坐上冷板凳了!完了完了,戚公公失宠了,新宠是姜谭新……新宠是姜谭新!

      短短一夜功夫,阖宫上下,甭管是后宫十二院深居简出,顾镜自怜的娘娘们,还是浣衣局轮着洗衣捶的老妪宫妇,哪个不晓得当今宠冠后宫的是一个小太监。自然,总有些看得清楚一点的人说:怎么这个姜檀新,长得女相不说,还有几分像当年的刘贵妃?

      后宫总是寂寞得,若没有舌尖上的趣味,她们又该如何打发这慢慢长夜?且不说皇上如何隆宠优渥,就是连万皇后和戚无邪报复的手段,她们都会一一猜测。

      东宫太子妃的陪嫁丫鬟香蒲死了,说是做了一个写有太子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被万皇后赐了三尺白绫,大家都说这是姜谭新的手笔;太医院院判白蜀,三日之内步步高升,皇上钦点太医院掌院,大家说这是姜谭新的福佑;内阁送往司礼监的折本,统统不见回应,逼着马嵩敲登闻鼓请求面圣,却被正陪着某人下棋的拓跋烈回了,大家说这也是姜谭新的心计。

      坤宁东厂按兵不动,不过短短几日,众人就见识了姜谭新的本事。

      司礼监衙门,值班房

      笔帖式徐晟躬着身子,恭敬的碰上一摞账本,这是他照着姜檀心的命令,刚从户部借来的这一年钱银明细簿,要得不多,只是一些汇总账目而已,若是真要细则恐怕得将一间屋子都给搬过来,绕着这般,账目还是堆了满满一张桌子。

      松了松手指,听着嘎嘣清脆骨头响声,姜檀心抒了一口气:“你在一边记录,我报下的名目数字你且一一记好,不可写错一个字,明白么?”

      “姜公公,您怎么管起户部的账目了?这不是咱们司礼监干的活儿吧”徐晟揉了揉鼻尖,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怎么也不能烧出自己大门吧。奇了怪了,这司礼监尽是一些奇怪的人,上头还有个戚大公公,这下又来了个面儿特大的姜公公,不管是谁,反正折腾起来倒霉的总是他们这些下面的虾兵蟹将。

      “怎么,戚无邪管你要东西的时候,你也会问题理由么?”斜睇了一眼,她嗤笑一声。

      “奴才不敢”

      “做事去吧”

      扬手抖了抖手里的算盘珠子,翻开账册第一页,拨动算盘珠的手十分老练,噼里啪啦一阵响,她拿出了自己从东方宪那学来的算账的本事,硬是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将所有出入总汇看了大概。

      她心里很清楚,这些名目上都能核对,账目也作的很漂亮,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许多作假、补缺的痕迹。一年赋税田税人头税已达到一千万两白银,可户部银库存银不足三十万两,连江南夏粮进京的脚程费都不付出,这些银子到底去哪里了?

      再看出银,西北边疆每年修葺兵营、添加兵粮钱响的支出占了大头,可又有多少总督、地方将军是虚报人数吃空额兵饷?

      不说皇家园林邸宅、皇陵修缮,不说番邦朝贡、特使出海这些都得大把费银子,光是朝廷有个不成文的公款出借的陋习已导致了银钱大量亏空。

      这是底面上的事,可凡事入了官场的人,都心里门清。地方官碰上上级荣升、京官儿下放巡视、钦差下来办案,一应周全招待、冰敬炭敬好礼相送,这是为了维护人际关系,也是为了保全地方颜面,可以说这些花费都是必不可少的。

      可问题是,银子打哪儿来?自己付钱,人说你【创建和谐家园】,屁大点地方官一年俸禄才多少钱!你怎拿的出这一笔钱?

      没法子了,借!问衙门借,好歹也算公款公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甭想着这些缺口能自己填上,它只会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姜檀心深出一口气,她明白这个雪球很快就要崩塌了,至少是京畿这块地儿。

      合上账本,揉了揉眉心,要想扳倒马嵩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树大根深,当了十年的内阁首辅,门生又遍布四海,朝廷一大半是自己人。如果只弹劾一些生活做派、【创建和谐家园】受贿根本就是毛毛雨,拓跋烈虽然宠幸她,至多也就罚马嵩几月俸禄,伤不到皮肉,所以她想做的,是把这个丑陋的雪球剖白,让他看看从肚子里烂疮的江山!

      一石激起千层浪,她已暗下决心,势必要卷出一场人人自危,朝廷将倾的亏空大浪。

      春狩在即,朝廷又是一大笔开资,趁着大家心思在外,忙碌不定的时候,姜檀心就该布下这一盘大棋局,待来日执子博弈的时候能够水到渠成,杀伐果断。

      虽然计划缜密,但有个不安定的因素她始终很顾忌,那个戚无邪究竟是什么想法?虽说打击内阁官僚对他掌权也十分有利,可这个人一向脾气古怪,行事随性,谁能料得准他?

      心中盘算,不如春狩的时候试探试探他,现在自己已然有了同他谈判的筹码,或许二人可以联手,那何愁外敌不定,内鬼不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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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下面进入春狩之行,老娘把两祖宗的对手戏全放里面了,祝大家吃的开心,为了构建暧昧气氛,戚殿下若有崩坏,请勿殴打作者,谢谢TT【另谢谢冷薇如月和紫予斐的闪亮钻钻,让你们破费了,~(>_<)~再说一句,昨天认识了一个有爱的妹子,她的《大理寺如此傲娇》写的很好看,喜欢刑事侦破,边破案边恋爱的可以去瞅瞅!】047 假太监?这么巧!

      三年一次秋狝,五年一次春狩,这是大周开元建朝后的第二次阳鼎山行围。按祖制,除万皇后携统后宫,马嵩坐镇朝纲外,皇室已成年皇子必须随行,文武官员在京述职且正三品以上可伴驾同去,至于后宫人员则由皇帝凭喜好跟带。

      出行那日,紫禁门中门大开,走在最前面开道的,是护军营的五百骑兵,之后是黄扇曲伞,金瓜越斧朝天镫,一应帝王规格的卤薄法驾,紧接着,是皇帝乘坐的天子辂车,太子皇子乘坐的金辂车,还有皇妃大臣所乘的玉辂……

      ×ÔÈ»£¬»¹ÓÐÒ»Á¾ÉÝ»ªÎޱȣ¬É§°üÍò·ÖµÄÏãľéû³µ£¬Ëü²»ÊôÓÚ³¯Í¢¶¨ÒÇÖÆµÄÈκξÖÏÞ£¬Ê²Ã´¹ó¡¢Ê²Ã´ÃÀËü¾ÍÍùÉÏװʲô¡£½ðºì×±¶Ð³µá¡¡¢ó´Áú¸©Ê×éûÖùµñÀ¸¡¢ÖмäµÄó´Áú×øÉÏÊÇÕûÒ»¿éµÄ×ÏõõƤ¡£

      墨玉制得的坐前榻椅,还有细致雕琢的一幅幅木刻精品。虽比不上天子辂车那般霸气威武,但论起价值千金、极致华美,无人能出这辆香木辂车之右。

      姜檀心坐在天子辂车之上,享受着万人瞩目的隆宠,她靠在窗边,往后打量那一辆骚包的香木辂车,心中暗暗生出想去上头坐坐的向往。

      “戚公公的车真特别,是陛下赏他的么?”

      拓跋烈阖目小憩,闻言笑道:“又金又红,寡人实在不喜欢,无邪心中大有主张,他的车他自己做来”

      “陛下是仁贤之君,做臣子的自然鞠躬相报,为国尽忠”

      “哈哈哈”拓跋烈心情十分好,朗声笑了起来。自从这个小太监常伴左右,他已慢慢不需要再服食情花丹了,即便姜谭新是个阉人,但他比从前的刘红玉更得自己的喜欢,是和沈青乔从骨子里相像。

      “阳鼎山风景极佳,中原难得的一片沃土肥草,十年前寡人就看中了那块地,定下祖制凡我大殷后代君王,决不能荒废骑射行猎,不能忘了咱们是怎么打下【创建和谐家园】的江山呐,谭新……”沉浸在江山阔幅中的开国帝王,一开始却是没照顾到姜檀心也是【创建和谐家园】的情绪,见她脸色微变,方有些后悔,他讪讪道:“寡人的意思是,草原虽比不上中原富足繁荣,锦山秀水,但视野辽阔,牛马成群,也有自己独到的风景”

      浅浅一笑,眸色中却丝毫没有一点笑意,姜檀心道:“恭喜陛下,已囊括天下所有美景,江山永垂,风景万年”

      拓跋烈由衷笑了笑,语话悲凉:“是啊,本以为此生再没有人同寡人共享这江山盛景,终究是苍天怜我……苍天怜我”言罢,神色复杂地看着姜檀心,三分痴迷,七分迷惘。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姜檀心将视线继续转到了车外,她明白,这个时候的拓跋烈并不是在看她,不过是通过这一张皮囊,思念另一个亡故的女人。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母亲如痴如狂,爱之极致,这样尴尬的关系令她坐蓐针毡,看着徐徐前行的香木辂车,心中不免暗道:此刻,就是叫她跟戚无邪斗斗嘴皮子,也好过在这里水生火热。

      香木辂车,她的向往又深了一层……

      这般想着,突地,后头有一士卒骑马快行,到了天子辂车边后勒缰呵马,减了马速,马上之人恭敬捧手道:“陛下,戚公公请姜公公前去一叙,说是司礼监的事要问问”

      姜檀心一听,真是玉皇大帝送来的特赦令,观音娘娘洒下的甘霖水,太及时了!她两眼乌亮放光,只觉得报信的侍卫大哥也帅的星眉俊朗,憨态可爱,堪比普度众生的寺庙菩萨!

      “既然如此,谭新你且去去就来吧,今日傍晚即可抵达阳鼎山,晚上你再过来寡人的中军大帐”

      “是,奴才遵旨”

      告了退,姜檀心麻溜脚底抹油,干脆利落的跳下辂车,朝着后头的香木辂车小跑而去,嘴角洋溢着自己都忽略的笑意,好似期盼已久的愿望有了回复,雀跃难耐。说是躲避拓跋烈后的开心,不如是即将见到戚无邪的期待……

      不对,又在瞎想什么?是了,早先的口舌之争还没分出胜负了,今日再战,一定是渴望胜利的战斗意志,驱使着期待见他的心情。

      要不然,还能有什么?嘁……

      心中一阵自我【创建和谐家园】,自我麻痹,说服自己的动机后,姜檀心坦然大方的踩上了跪在地上的人凳,她只觉脚下一道上抬的力道,轻轻松松上了辂车。回头朝“人凳”小太监倒了声谢,扭身撩开金红挂帐,一矮身钻了进去。

      事情突如其来,她也总是猝不及防,曾想过为何次次巧合,该不是这一辈子就注定栽在他手里了吧?这是后话,现在的姜檀心只知道,她一头栽进了戚无邪的怀里。

      方才为了让她上车,辂车是停了下来的,这下为了追赶与大队伍落下的距离,驾车的显然没有考虑到姜檀心是否已经安然坐下了,这么自顾自的挥手扬鞭,辂车顷刻飞窜出去。

      自然,依着惯性,她也必定往后栽去,瞬间扑进某人的怀里。

      鼻下一股幽然冷香,像极了无妄地狱的气味,无情无欲,无悲无喜。

      戚无邪的声音从幽深地渊之中传来,让她头皮发麻。

      “本座救你与水火之中,自然知道你感激非常,可你也用不着这般以身相许吧?你我都是阉人,欢好是谈不上了,对食还是可以的”

      近在耳畔的调情之语,竟然还出自太监之口,姜檀心尴尬有余,多了一丝懊恼,她迅速的爬了起来:“胡说什么,我可是假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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