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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宦妻,本座跪了》-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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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白太医到!”

      一路飞奔赶来的白蜀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他刚要跪下行礼就被万皇后扶了起来。

      “这时候别多礼了,快去看看太子,本宫看不像是被火熏着的,到底怎么了?”

      “是是,微臣遵命”

      抬起马蹄袖,擦了擦汗白蜀跟步上前,准备望闻问切一番,不过在他看到太子面色之时,就已变了三分神色,急忙搭腕诊脉,果不其然!他白了脸色,颇有些尴尬道:“太子怎么会误食了陛下的情花丹?这药一个时辰内必须得解,太子爷这已然是错过了时辰了!”

      婚宴上的事一幕一幕在万皇后脑海中重现,当时柯三良咬定了是王夫人换走了丹药,她却给予了十万分的信任,谁料到这马家母女真是坏了脑子,做出这等自毁前程的蠢事来!心下已然有了一番计较,不过现在还不是秋后算账的机会,若是骞儿无事便罢了,有事,她一定要马家上下几百口人一起陪葬!

      “白蜀,可有救治之法?”

      “这……这恐怕,恕微臣多嘴,此刻只有戚督公才可能救得回太子爷呀,微臣听说东厂有个很邪门的池子,还有一种更诡异的花,据说误食情花丹无解的,在那方能捡回一条命,但微臣只是听说,未曾知道什么人试过,毕竟这情花丹是御贡金丹,外人怎么有机会服食?”

      “那戚无邪此刻在哪儿?”

      “回娘娘话,戚公公今日歇在浮屠园了,说是内阁押了三日的奏本没披红,今日该办公事了”

      那浮屠园是拓跋烈赐给戚无邪的,一座宫内的园林,效仿江南宅园,曲径通幽,绿竹溪傍。因为离内阁当值处十分近,平日里批复内阁程递的折本题本,他就暂住在那儿,也十分方便。也因为他已是阉人,万皇后自然也不能再说些什么,否则怕是要拂了拓跋烈的兴头,想不到当日的妥协,竟能与今日造下些功德,若戚无邪此刻人在东厂,这一来一回,又是宫禁,又是宵禁的,就怕太子吊着一口气撑不到戚无邪赶来。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过来,鲁显,你动作快一些,跑着去,快去!”

      “是!”

      鲁显扭身要走,谁料腹部一阵绞痛,他忍了忍继续走了两步,这一下只觉血气翻涌,天昏地暗,只听咚的一声,他已双膝砸在了地砖之上,额头喋血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他挣扎着伸出一只血手,沾着从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在地上划下了一个“王”字……

      白蜀吓得呆了,回过神后,扑着上前试探了他的鼻息,又翻眼珠又看舌头的,回头道:“皇后娘娘,中毒而亡,是一种潜性毒药,微臣估计鲁侍卫服用此毒应是一个时辰之前,此毒因为延时发作,可让凶手撇清关系,所以多为害人之毒,只是产自南疆,京城鲜少得见”

      话毕,他看了看地上的“王”字,艰难的咽下口中的津液,心如擂鼓。

      尖锐的指甲紧紧扣入手掌之中,万皇后眼中寒光大盛,一字一顿:“来人,去请戚无邪”

      “皇后娘娘,让奴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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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吧,速去速回”

      对于这个从火堆里将拓跋骞背出的小太监,万皇后心存感激,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如此拼死救主,都已然成了她跟前可信之人。

      “是”

      低了着头应了一声,姜檀心扭身便走,经过白蜀身侧之时,或许是因为方才归跪得久了,又加上被火灼伤了气肺,她头晕着稍一踉跄,好在他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她。

      衣袖牵扯之间,熟悉得一点红砂跃入白蜀眼中,他大吃一惊,紧紧攥住眼前这个小太监的手,脉搏处细细一探,果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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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啊喔……小檀心被发现了……抠鼻,戚殿下章又到了你的酱油时间了!

      【谢谢习冰尊前笑不成、阿斗、的花花钻钻!还有女开的花花!鞠躬】036 共享盛世孤寂

      “皇后娘娘,微臣与他同去,即便戚公公有法子救醒太子爷,臣也要去抓一些清肺的药来,火烟有毒,怕留下祸患”

      “还是你细心,快去吧,速速回来”突变只是一瞬间的事,白蜀并没有将事情公之于众的打算,他一路拽着姜檀心的手,两人姿势僵硬的从东暖阁退了出去,还不到外头敞亮的庭院,姜檀心就一把揪住了眼前之人的衣领,拖到阴暗角落的背墙处。她横臂抵着他的脖子,另一手里匕首再握,眼神冰冷,朱唇开合:“对不起,我不想杀你,但你非死不可”

      黑暗中白蜀只觉面前的女子是转世修罗,寒意森然,杀气浓重,他不禁双腿簌簌发抖,说话都不太利索,本就是文文弱弱一介清秀太医,何曾这样被人拿到挟持过。

      “慢、慢着——我若早想拆穿你,方才就会说了,何必跟着你出来?你先收起匕首,刀锋不长眼,割破一点皮也是很疼的”

      他神色紧张地盯着泛着寒光的匕首,咽了咽口中唾沫。

      “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惜命,凭我爱财,凭我贪恋这滚滚红尘,我愿帮你自有我的如意算盘,你是我的宝贝,我如何肯舍得出卖你,叫你去送死?”

      这一番话说的暧昧至极,姜檀心眉头紧锁,面如寒霜,铁一般的沉默:拓跋骞正在地狱大门外流连,母亲的下落脱口可知,她赶着去找戚无邪讨要解药还来不及,竟跟这个人在这里浪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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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别,你,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一身情花血如何去得?你想一辈子无情无欲,披着一身空壳皮囊就这么过一辈子么?”

      “什么意思?”

      姜檀心脊背发凉,眼前男人最初的恐惧已经渐渐消失,那些话他说得很慢,像是长时间思虑后一丝丝抽出来的,事关刹那生死,是谎言还是真相?

      情花池换血之后,她觉得自己的性格有些转变,浮躁好动的自己渐渐变得沉默疏离,她能冷静的分析,果断的出击,那些曾经困扰自己的优柔寡断,好重情义却如浮水般变得轻柔无力,无碍大局。

      而且,她竟还隐隐觉得,心底有一种嗜血的渴望,她会变成第二个戚无邪么?

      胸中块垒难消,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谜团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角烧得很红,她霍然迫近一步,一字一顿:“你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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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整以暇,松了松被姜檀心捏皱得衣襟口,白蜀长嘘了一口气,他步履轻松拉着姜檀心走下露台丹墀,玑衡高阶,月色清辉下,面如冠玉般嫩白,显得俊秀风流,容姿焕发。

      “我是一个很俗的人,渴望世俗名利,仕途通达,所以我可以通读所以医书典籍,药理名册,正途的或是偏门的我都读过;万皇后喜欢皮相俊美的,我也可以天天回家研究如何保养我这张还算不错的皮囊;自然,谁都知晓皇上离不开情花丹,那我又怎么能放弃研究它,试着炼制它?”

      说起这些,他自是一派风流坦诚,似乎为名利不折手段并不是一件丑恶的事。

      “你很直白。”

      “何必遮掩?我为心之所向拼搏努力,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不谋财害命,也不屑踩高绊低,至于我自己如何努力,且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人无尤”

      姜檀心静静得看着他,慢慢收回原先清冷的目光,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比起满口仁义道德,满肚男盗女娼的虚伪小人,或许她打心底一直欣赏纯粹坏人,有格调、有原则、有思想的坏人,白蜀如此,戚无邪亦是如此。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绵兔般的老好人,连自己都保不住如何心怀仁义,忠君卫国?

      “你方才说无情无欲是什么意思?我这一身情花血你又是如何知道?”

      “我劝姑娘以后生了病受了伤别再找郎中了,你的脉象与死人无异,知道的明白你换了一身情花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鬼魂出体,刚从土里爬出来的死尸呢!至于无情无欲,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情花以人之七情为食,你全身都是这个玩意,怎么还会有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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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样也挺好,无情无欲,就不会被这些所牵连,壁利千仞,无欲则刚嘛”抛了一记调侃眼风,白蜀施施然道。

      “可有解法?”

      “自然有,只是你用或者不用,道理很简单,无非是再换一身血罢了,只是这人必须是嫡亲姐妹,否则血有相斥反倒会送了性命,我白蜀看人精准,我不觉得你是一个会牺牲他人性命来做这件事的人。”

      姜檀心沉默了,连她自己也辨不出心中游走的是怎样一种情绪,好似未来的生活被打下了死亡的烙印,她像一个被尘世抛弃的石头,不再受人世历练、情困情苦的折磨,不会痛不会疼,一切喜怒哀乐将与自己无关,那样死寂的人生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地方?

      佛在历经万劫红尘之后才生出超脱凡事的淡薄之心,那是一种大彻大悟的解脱……而她明明还在红尘漩涡之中沉沦,却在中途戛然而止,戒了贪嗔痴三毒,仍逃不出心魔的六道轮回。

      戚无邪,这也是你的生活么?那么绝望,那么无助,所以你才渴望有人相伴,共享这一场盛世孤独?

      “好了,前面就是浮屠园了,我在门口等你,我才不要去见那个人间活阎王,他妖得很,我吃准不定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那太过不值了”

      ……

      红墙巷道的尽头是一方园子,院内春意融融,芍药攀上石阶,新抽的嫩芽延展生机,浮屠园方匾悬挂,两扇朱色大门半开半掩,透出园内的点点明光。

      园中沧浪亭中灯火通明,一列小太监弓着身子,双手高捧着装有甜食的黄釉瓷盘,挨溜儿等着戚无邪“临幸”

      ------题外话------

      037 情花丹无解

      他依身在美人扶座上,优雅地拣着盘中的甜食送入檀口,感受甜浆在口中丝滑晕开,这样的发腻的味觉【创建和谐家园】,他甘之如饴。“督公,这里是内阁昨日送来的公折,有通政使司的各省题本,有京城各衙门的奏本,还有六部日常奏本,该披红的都在这儿了,内阁已经拟了条陈回复,就差咱们司礼监的大印了,您看要不先给处理一下?”

      “都有些什么事儿?念来听听”

      戚无邪慢条斯理的咀嚼,眼风之下,人皆寒蝉若噤,胆战心惊的小心伺候着:“是,通州知府陈桥生请折,说是要让户部拨款项三十万两白银,充作江南粮道押送夏粮的资银路费,内阁已经准批,并无分歧”

      “通州……国库有多少银子,马嵩老儿心里不清楚么?开年议定的款项出处本座都批了,怎么不知道户部竟还有三十万两闲银?真当越活越糊涂了。且说说,挪用了哪儿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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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回督公,是挪用了今年疏通大运河的工头款,马嵩说疏浚河道不是一朝一夕即能做完的,江南的粮食还得走陆路上京,若少给了这一笔钱,粮道【创建和谐家园】,夏粮就不能准时抵达京城了。”

      “呵”他轻蔑一笑,深眸流转,皆是不屑:“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夏粮从江南运到京城得多少人?怕是粮还没走到通州,就让他们吃完了吧?白吃得米粮不说,还有脚力银子赚,内阁真是好谋断,这种馊主意还敢送到本座这儿来批红?”

      “那、那依督公的意思……驳回?”

      戚无邪并未应声,只宽袖一扬,将奏本扫到地上,明确的表达了他万分不屑的态度。

      “可这夏粮若到不了京城,鲜卑贵戚子弟好几万人还等着……”

      “他们若吃不上饭了,本座在东厂摆宴,活不成的尽管来吃”戚无邪摆了摆手,示意到此为止,他不想再在此事上多费口舌,再没了听下去的兴致,只悠悠扫了奏本堆一眼,就喝令退下,改明儿再瞧。

      亭子中的人退了一半,他拢了拢披在身上的狐裘大氅,迎面微风,任由青丝从扶栏的间隙中垂落,在平静如镜的水面上点起一圈水纹涟漪……

      死寂的生活了无乐趣,有些人轻浮得像着吹面杨柳风,只滑过水面,连一泓春水也吹不皱,有些人却像这泼墨青丝,一头扎进水面之中,泛起不大不小的波澜,并不打搅,却如春意撩人,痒在心里。

      想了姜檀心那张俏丽的脸,戚无邪不着痕迹得皱起了眉头,一丝困惑凝结成了另一种绝美风情。看向身边那一溜儿捧食的小太监,他的目光落在了至末的那样东西上——两支糖葫芦色泽诱人,正静静得躺在雪白的瓷盘中央。

      捏起一支来,戚无邪细细端详,他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糖浆味,不同于往日所食的甜食那般细腻,它是一股不可名状的酸甜。

      凑在唇前,他伸出舌尖轻轻一舔,一丝酸舔蹿入口中,眼眸半阖,这样的味道甚合心意。

      “参见督公!”

      姜檀心一路飞奔而来,身后追着一片想要抓捕她的巡夜侍卫,终于寻找人了,她奋力一声大喊,声如擂鼓。

      可怜的的戚无邪只尝了一口,在听见姜檀心声音的时候,他手一抖,糖葫芦噗通一声,就坠进了池子里。

      不是发丝末端起的小涟漪,姜檀心的出现,注定要像一颗大石头,不砸破他的一池寂水决不罢休。

      太监服被大火烧破好几个洞,脚下靴子一路擦着飞溅的水汪子,已然湿了一大片,姜檀心满脸漆黑,狼狈非常,清澈的眼珠子提溜转动,她跑到沧浪亭中,猛得跪在他的面前,喘着粗气指了指身后跟着跑来的那队侍卫。

      “退下”戚无邪浅叹一声,神色施施然。

      “督公这个小太监……”

      “本座说了,退下,还有,本座是大太监”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戚无邪难得一本正经的重复一遍。

      “噗嗤”姜檀心忍笑失败,想不到这个火急火燎的当口,还能听见这般好笑的话。

      人一时间都退了个干净,亭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夜风微凉,戚无邪只是静默盯着她看,不知再想什么,揉了揉跪着发疼的膝盖,姜檀心心一横,决心冒险开口。

      “奴才有一言死谏!当今圣上膝下子嗣绵薄,不算那几个夭折得战死的病死的,唯有嫡出二子,庶出五子、九子还尚在人世,五皇子生来痴笨,如今字都认不全几个,九皇子虽身有残疾,可博闻强识,心怀高远。”

      “那又如何?”

      “督公识人慧眼如炬,圣心烛照,自然晓得最后的皇储是谁对您最有利,今儿太子命在旦夕,未来政局如何,江山谁主,全在您一念之间”

      姜檀心这番大敞亮话,要换个场合听,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有可能让人拖到菜市口受千刀万剐的极刑。这样直白的干涉皇储国本,撺掇宦官摄政,碰上哪条都是死路一条,好在她只是在戚无邪面前一说,有谁敢在他的身边安插耳目?

      “小丫头胆子不小,你以为你说的都对么?”戚无邪勾唇一笑,魅惑横生。

      是,她是半猜半赌得,她想过,就凭戚无邪的东厂耳目,他一定早就知道情花丹叫王夫人掉了包,又在婚宴的时候叫她混进了给拓跋骞的喜酒之中。东宫一走火,太子昏迷不醒,他若有心相救,一定早早就赶过去了,用得着在这里等着她来循循善诱,分析利害得失么?

      “本座似乎说过,情花丹无解”

      一掀袍摆,戚无邪直起了身子,血色蟒袍笔直垂下,紫檀佛珠在手指间一粒粒拨动,他一步步走到她的跟前,缓缓蹲下,伸出如玉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抹……

      搓了搓手指上灰黑的烟尘,他啧了一声:“那今日本座再告诉你一件事,车马茎本座也只有一根,所以不是本座不想救,是生死簿上他寿命已尽,再无更改的机会,你可明白?”

      太过于荣幸,她得到了世间唯一与他共伴的机会,这个结论,她不知道该哭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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