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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他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了侧首长案上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王夫人。
“来人,把这个废物拖出去砍了,立刻马上!”
这几个字几乎是一个一个从拓跋烈嘴里挤出来,没有情花丹的他暴躁嗜血,焦躁易怒,若不是今日是东宫大婚,他一定要将这个柯三良在大殿里凌迟,方解心头之气。
“陛下!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这一路只碰上过王夫人,正巧赶上奴才鞋底踩到了烂泥巴,请她代为看管,奴才只是低头一瞬间的功夫,兴许……兴许……”
“大胆奴才,自己看不好东西伏诛便罢,死到临头竟敢诬赖他人,王夫人要陛下的情花丹作甚!”
不等拓跋烈发话,万皇后已纤指一戳,疾言厉色地驳去了柯三良的陈冤。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夫人已无法不言不语,她势必得站出来为自己的清白辩解一二。
众人皆将眼光投向她,只见她素手斟酒,左右手各执着两个小酒杯款款站起,视若无睹的向姜檀心和拓跋骞缓步走去。
“今日是国之储君隆婚大典,也是我的女儿入嫁东宫之时,我岂非为了这点微芥之事浪费口舌之言?我的口只说福泽延绵,白头偕老的吉祥话!陛下要谁身首异处,臣妇低贱之身,不敢有违,只是如此大吉大喜的日子,切莫为了个奴才搅了兴致”
她将手中的龙纹金盏杯递给了拓跋骞,又把凤腾玉盏杯递给了姜檀心,笑意融融:“我们【创建和谐家园】成亲有个规矩,就是男女要喝交杯酒,东宫大婚也象征着鲜汉一家,所以请太子、太子妃务必饮尽此酒,从此金玉良缘,龙凤合鸣”
背手在后,王夫人指尖上,是不为人知的素白粉末,嵌在指甲中,黏在指缝间……
姜檀心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冷香,她低头轻嗅杯中酒香,不,不是这杯,待扭过头从龙凤红盖下看去,拓跋骞已仰头饮尽杯中酒,他展了展空杯道:“王夫人放心,我既然娶了雀榕,就会让她过做好的生活,即便她是【创建和谐家园】,也是最尊贵的大殷太子妃。”
王夫人欣慰点了点头,转向一边持杯犹豫的姜檀心,依旧笑意不改,只是皮笑肉不笑,眼角细微被这样的笑容拉得纤长:“榕儿,愣着做什么,太子都饮了酒,你莫不是被他的话高兴坏了?瞧你傻的”
姜檀心皱了皱眉,只是莺啼婉转哼了一声,恰似娇羞万千的抬起宽袖凤袍,遮挡着仰头一饮,酒在口中润了一润,她不着痕迹得吐进了袖口,嘴里余着一阵醇厚的酒香,骗过了近在咫尺的王夫人。
“好了好了,王夫人说的对,不该计较得不必计较,戚无邪,这情花丹你再炼来便是,掉了便掉了吧,柯三良办差不利,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打入辛者库充作粗使奴役,不得再回乾清宫,陛下,这样惩罚可好?”
万皇后金口一出,柯三良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他虽然满肚子怀疑委屈,但终究不敢再咬王夫人,只得默默认了这倒霉,叫殿内御前侍卫连拖带拽的带了出去。
“皇后怎么说,那就怎么做吧,寡人累了,先走了”没有情花丹的拓跋烈精神萎靡,什么东宫婚宴,什么太子大婚,他全然不顾得率性离开了大殿,丢下前来参加婚礼的文武贵戚干傻着眼。
“恭送陛下”
万皇后盈盈欠身,直到拓跋烈的身影消失在正殿门外,方直起身子,笑如和煦春风,又不失皇室威仪,她温言道:“各位不必拘束,待观礼后共赴宴席,今日不分君臣,大可不醉不归!”
“臣等遵懿旨,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石磐丝琴悠悠响起,编钟舞曲缓缓展开,鱼贯而入的舞娘衣袖翻飞,婀娜娇媚,大堂暖意融融,笑声齐齐,东宫婚宴这才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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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戚殿下果然是酱油君……
戚无邪:小二,瓜子再来一盘,本座还有好几章才露脸呢,看自个儿媳妇嫁别人,这帽子有点绿033 梦魇洞房夜
金丝龙凤喜烛立于高台之上,蜡滴腻着烛身缓缓滑落,幽幽烛光将洞房照得辉亮,红艳艳的喜字贴在房门上,窗牖上,十锦屉盒上;红釉西番莲纹双耳罐中,五色糕点寓意五子登科,床铺上喜红绸缎罗敷面里,多子多孙刺绣图象征子嗣绵延。并蒂莲铜镜之前,姜檀心发丝如泼墨般垂至腰间,洞房里只有她和王夫人两个人。王夫人一手拿着檀木梳子,一手轻抚着她的发丝……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这本该是我替榕儿做的,姜檀心,你何德何能?”
轻柔话语,王夫人像一位慈母般笑意轻浅,眼神却是冰凉入骨,恨意不解。
“是不是浑身没有力气,很困很乏?”王夫人轻笑一声,手中的梳子沿着姜檀心的发线缓缓而下,她倾了倾身子:“我一向不喜欢太过冒险,两杯酒里我都放了些料,你且放心,安安静静的睡一觉,清晨一切都结束了,你和榕儿各归各位,去过只属于自己的生活吧”
“情花丹是你拿的?”
姜檀心有气无力,眸色也变得暗淡无光,这些落在王夫人眼中,让她更加得意起来。
并不想隐瞒,索性大方承认:“省了我的事,情花丹自然更好,柯三良平日里作威作福,借此机会除了他只是捎带手的事,可惜没有连累戚无邪,不然这场戏才叫好看”
“王夫人……你何苦如此大费周章,将心爱的女儿嫁给亲手毁她名节的男人,若拓跋骞懂得珍惜她,又怎会有当下的所有事,若东宫太子妃真当能给她一生的幸福,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不必从一个幸福的母亲手中溜过,您真的想清楚了么?”
“是!我想的很清楚,我女儿的人生便是要走上巅峰,傲视天下,做最尊贵的女人,而檀心你,也该为这一次替身待嫁感到面上有光不是么?”
放下手中的梳子,王夫人替她解开大红凤袍,半扶半挟,带她走到床边,轻轻推她倒下:“太子就快来了,你若不忍心看着一切发生却无力反抗,那就闭上眼睛,当作一场梦,反正在太子那里,他也不过是做一场风花雪月的美梦罢了”
放下被云丝环扣紧紧束缚的帘帐纱幔,王夫人转身欲走。
“夫人,等等……”
王夫人开门的手顿了顿,隔着帐子,姜檀心也能感受她冰冷无情的视线。
“此事已是板上钉钉,我再无力气逃脱,请告诉我沈青乔的下落,姜檀心感激不尽”
几声低笑传来,扬声处尽是怜悯之意:“今日之景跟当日你母亲的遭遇,也有几分相像,只不过她没有你那么好运,至少我留了你一条贱命”
袖袍一扬,王夫人笑着推门而出,门扉重重关实,带着横断山越的千钧之力,狠狠打在姜檀心的心上。
房中寂静无声,唯有点燃的蜡烛偶尔爆出几声“哔呲”的灯花儿……
倏然,床上之人眸色霍然清亮,她一个扎身仰起,心乱如麻的坐在婚床之上。
拳头紧紧握住,气氛地捶上一侧的梨花雕木,姜檀心抿了抿唇,面色如寒霜利冰,她素手一扬,白色亵衣应声而裂,露出了贴身穿着的那件冰丝马甲,翻身下床,赤着脚走到床沿外侧,摸着墙上的方砖直至第九块,再沿着它寻到对应直线上的地砖。
手指抚过地砖连接的缝隙,一点巧劲,她就掀了开来,里头有一个暗灰色的包袱,见着东西,她长舒一口气,正要解开包袱的当口,门外却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酒过三巡,喝得皆是酒酣耳热,不同与往日,今日的酒似乎特别烈,还不到平日一半的量,怎么浑身发热,头晕目眩,燥热得心痒难耐?留下鲁显对付那群朝着闹洞房的纨绔子弟,拓跋骞独自一人,跌跌撞撞往洞房走来。
猛一推开门,刺目的红让他拧起了眉头,拿手赶了赶烛光晕开的重影,拓跋骞摸索着向床边走去。
纱帐落着,隐约可以瞅见里头曼妙的倩影,女人肩头披着一层薄纱,隐约露出圆润的双肩,他可以想象纱帐内那白里透红的玉肌,那滑腻如玉的枕臂,却不记得里面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他只仿佛觉着自己至身云端,那些江南瑰丽婀娜的女子朝他款款走来……
摇了摇头,踉跄着一把跌进帐中,迅速剥光了身上的衣物,多年风月场上打滚,他单手即可解开身下女子繁复的层层衣衫,一切与往日无异,却令他十分的兴奋猴急。床笫之言不逾阈,造爱完完全全是自家享受,把酒临风,他只顾自己逍遥,从未考虑酒和风的感受,这本就是自私的,不似周公夫妻之礼,倒像是发泄欲望的工具。
姜檀心一声不响得站在床外,冷冷看着拓跋骞和锦被软枕纠缠在一起。她心知情花丹霸道的媚力,和能令人产生幻觉的诡异之处,若是普通【创建和谐家园】,想要不被他认出来,恐怕还得费一些功夫,可如今他服食了情花丹,那什么都不用做,冷眼旁观便罢……
耳中是拓跋骞粗喘之气,和喉头压抑的细碎【创建和谐家园】,姜檀心毕竟是未尽人事的姑娘,不免憋红了脸颊,此情此景她不免想起了那个人,心中暗骂:明明是不能房事的宦官,却偏要炼这样的玩意,他自己用不着到好,可是硬生生害了别人。
捂着耳朵靠在墙角,她盯着自己的鞋面愣愣出神,直至房间重归寂静。
伸长脖子,探出脑袋,姜檀心瞅了瞅床上的人,已没了声响,应该是彻底沉沦梦境厥过去了,情花丹若不靠交合相解,可是要没命的,姜檀心不禁叹了一声:马雀榕好不容易当上了太子妃,却把太子克死了,不知道她会不会一时想不开,索性也随着夫君去了?可能不用她自行了断,过了今晚,自然有人逼着她去死。
姜檀心嗤笑一声,一个是蝶戏花丛的浪荡子,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好姑娘;一个是骄横跋扈的官小姐,心思恶毒手段不善,他俩共赴黄泉也好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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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文的娃娃要记得按抓丫,糖元的评论区好惨淡……打滚求留爪034 女人香,火烧婚房
她站起身,抖开地砖里的那个灰色包袱,里头一件深蓝太监服顺势掉在了地上,随同而下的还有一块腰牌和一支鎏金缕空护甲。腰牌上篆刻的是进出东宫的通行文书,背面是小太监的身份名字,这块东西是王夫人托人从内务府弄出来的伪造身份——姜谭新,东宫长随。
而那个护甲则是坤宁宫万皇后送往马府的聘礼中妆奁小件儿,不同样式的各送来五件,这支只是其中的一个。婚礼前,她已偷偷将这两件东西整理成包袱,托宫中内线在大婚前一夜放进东宫婚房的指定位置。
迅速披上太监褂袍,内里穿着冯钏送她的那件宝贝,姜檀心开始了自己计划的第一步。
套上护甲,她走到了案台红烛之前,用尖锐的护甲尖一点一点划割着蜡身,烛光左右晃动,烛蜡流下,在护甲上凝成了红色的蜡块。不消得多久,蜡烛几乎要被拦腰划成了两段,它颤颤巍巍的立在当下,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落火星,燎起一片危险。
吃力得将拓跋骞背在身后,连拖带拽的从床上把人弄了下来,姜檀心袖口一挥,蜡身咚得倒在漆案上,事先洒在上头的烈酒一触即燃,桌面窜起一条火龙,迅速蔓延各处,墙上的囍字耐不住高温熏烤,慢慢变得焦黑蜷缩,直到床边幔帐也被火舌吞噬,这场火才真真正正烧了起来……
姜檀心见火势适当,便准备带着拓跋骞破门逃出,咬了咬牙,使劲往前小跑了几步。
倏然,一双手扣住了她的纤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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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本太子好难受,好……好难受”断断续续,只言片语,好在人虽然醒了,神智还是不清不楚的,故意压低了声音,她低沉道:“太子,房里走水了,奴才门外守夜小太监姜谭新,您快随我出去,这里太危险了!”
“姜……姜谭新……骗人,我闻到了,闻到了女子香”
姜檀心浑身一僵,只觉脖颈处热气扑腾,浓重男子气息一点点朝着自己逼近。
情花丹的药效越来越浓,这一缕女子香彻底撩断了他的理智,双手牢牢的钳着女人的腰肢,拓跋骞半阖着眼眸,视物不清,手中用力将人转了过来,他猛一凑头,朝着姜檀心的唇撞去……
头往后仰,勉强躲过一击,虽然并没有被他亲到,可雪白细滑的脖子却成了拓跋骞亲噬的对象,唾液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粘滑的线,在火光的映衬下莹透发亮,带着诱人的水润光泽,昭示着一场及时行乐的欢好。
人开始发狂,撕扯着衣袍,刚劲有力的身躯欺压着她,下一刻便要躺倒在地;火开始猛蹿,屋中火光一片浓烟四起,门外的守夜太监开始奔走呼喊,噼噼啪啪烧得直响的是梁上木椽,下一刻便要塌陷一方。
她握上腰际匕首,连刀鞘在内,往身上之人的脑后重重一击,拓跋骞闷哼一声,便不再肆意妄为了。
姜檀心双手大力一推,将人推翻在地,用手赶了赶愈来愈浓重的黑烟,她只觉下一刻自己也要晕过去了!
拎着他胸前的衣服,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挪不动分毫,皱了皱眉,只好去拽他的手臂,谁料想一衣料拖扯间,一样东西从拓跋骞的贴身里衣中掉了出来。借着火光,姜檀心依稀可以辨认出,那是一个很小的用布作的人偶,上面精细的描绘着人体周身几个要命的死穴,竟然是巫蛊娃娃?
迅速捡起地上的人偶,姜檀心压根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备,把娃娃翻了一个个儿,人偶背后贴着一张生辰八字,纸下那斗大的三个字彻底让她屏住了呼吸。
心头轰的一声大跳,面色骤然苍白,摇摇晃晃险些跌倒。
沈青乔?居然是沈青乔,怎么会这样?!
“喂,喂,你醒醒,沈青乔在哪儿!你快醒醒!”
“……”
“太子爷!太子妃!你们在里面么?能听得见么?”
“来人啊,救火啊,救人啊 ̄太子爷还在里头呢!快快,水呢水呢,快去禀告万皇后啊”
门口噪杂声越来越重,渐渐地有人开始撞门了,姜檀心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于是心一横,将人偶暂且放入自己怀中,拖起拓跋骞的两只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搭,吃力得背驮着向门边挪去。
喀嚓一声,是门拴落下的声音,下一刻,门外营救的人就撞开了大门,新鲜的空气顿时涌了进来,身后的火舌开始侵吞窗牖门扉,滚烫的热气灼伤【创建和谐家园】的肌肤,幸好那件冰蚕丝甲能够降温护体,否则今日出了这么多意外的状况,她非自己烧死自己不可!
咳咳咳,背着拓跋骞冲出火房,她脸上被黑烟熏得乌漆麻黑,不辨五官,掐着沙哑的喉咙,磕出一口污痰,急切道:“快去传太医,太子爷厥过去了!”
“你是谁?太子妃呢?!”闻讯赶来救火的鲁显面露焦急,他从姜檀心背后扶起不省人事的拓跋骞,追问道。
“我是马府随进宫的太监,我叫姜谭新,今日我在后窗廊下守夜,不想半夜起来尿尿时看到屋里有火光,前门落了门栓,我就从窗户进去了!屋里的蜡烛被人碰翻了,太子爷一个人光着躺在床上,太子妃不见踪迹!”
“姜谭新,你跟着我一同面见万皇后,此事重大,若你所言属实,救太子的事你就是立下了头等功劳的人,日后金银封赏绝少不了你的”鲁显匆匆丢下一句,背起拓跋骞就往上三殿跑去。
“今日太医院谁当值?”
“回鲁侍卫话,是白蜀白院判,要去请么?”身边长随挠了挠头问道“废话,快去请!”
鲁显回头望了望焦黑一片,黑烟四散的太子卧房,不由为自己的擅离职守而懊恼!今夜本该由自己值夜守在院中,谁知那王夫人醉了酒,点名让他送回府中,送到了还不算完,她又是好酒好肉的盛情款待,直至到了子时才放他回去,这不前脚才刚刚迈进宫门口,里头就传来东宫走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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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换封面了!哪个好看一点!小檀心变成小谭新了,狼狈为奸的新代号粗线了……
035 求助戚无邪
婚房大火,太子妃不见踪迹,王夫人又特意将自己支走,鲁显将那日在东厂的事情反复回想了一遍,得出一个大胆的推论:拓跋湛掳走马雀榕【创建和谐家园】未遂,她却以为是太子的意思,如此心存怨恨决心报复,所以在今夜故意让王夫人胁从相助,灌醉太子爷,打翻喜烛,火烧东宫卧房!这么一番推论让他脊背发凉,汗毛倒竖,越来越觉得事有蹊跷,一切都那么巧合,最毒妇人心,马雀榕竟然敢在新婚之夜暗下毒手,果真手顿狠辣……
鲁显管自己心思百转,身后的姜檀心亦是疑惑千结,一路小跑着她不断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何太子身上会有写着母亲名字、生辰八字的巫蛊布偶?如果照之前王夫人所说,娘亲已叫她害死了,那他为何要费心诅咒死去的人?如果他连死人都不放过,那种恨意该到了什么程度?
抿了抿干涩出血的上唇,她品到了一丝血腥之气。
娘亲自十年前从刑场逃脱,一定是被送来了皇宫,相信师傅也一定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他才会如此反对自己进宫,不是反对自己找到母亲的消息,师傅他老人家一定是怕她去涉险!所以姜檀心心中隐隐觉得,母亲大约是叫人害死在宫里了,而凶手却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或者这整一件事是不为外人所知的,所以,爱她的人要死要活阻拦者她,恨她的人千方百计怂恿她。
但她已经被卷了进来,不,或者说是她义无反顾的自己跳了进来,娘亲是死是活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知道,这些事情她必须弄清楚,而且,如果谁曾经欺过沈青乔,她姜檀心就让她千倍还来!
已是月上中天,几近夜半,月镀清辉悠悠洒下,清光浮华穿引在红墙琉璃瓦之上,投射一方阴影,整座坤宁宫栖在沉默的阴霾之中,那是风狂雨骤的前兆,是刀光血影的征兆。
东暖阁里的雕龙大床上,拓跋骞满头冷汗,口中之词喃喃不绝,像是中了梦魇,又像是中了巫蛊,总之脸色铁青面颊绯红,任万皇后怎么推他喊他,人就是不醒。
背手在房中踱步,宽大的凤袍逶迤拖地,姜檀心跪在角落看着万皇后在面前走来走去,心神不宁,跟着也攥紧了胸口衣襟,她已经不想让拓跋骞就这么死了,她想亲口问问清楚,究竟那个布偶是什么意思,娘亲又到底身在何处,是死是活?
“白蜀呢,来了没有,再派人去催!”万皇后眉色间戾气十足,袖袍一甩,怒色满眸。
“来了来了,白太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