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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辽旷的空间,四壁回声,渗透着墨汁般得黑,直到一道如雷劈裂的岩壁缝隙展露眼前,姜檀心才稳稳踏上了另一端的岩壁平台。
掏出火折子吹了吹气,点燃了防风油灯,姜檀心回过头问道:“从这里出去是哪里?”
“马渊献的头顶之上”
戚无邪抬手,攀上了她的腕口,游走着既凉薄的温度,握上了她的指尖,将她手中的防风灯拎在了自己手上。
勾唇浅笑,风轻云淡的抛掷,甚是无谓。
一抹艳色红袍率先隐入岩缝之中,潮湿沾黏投下明暗深浅不一的光影,一点一点由黑暗吞没了他整个孤傲背影。
即便有那么一站悠悠油灯送出的一点光,姜檀心迈步走进之时,还是觉得自己走进了一片虚妄的黑暗。
“我、我什么都看不见”
伸着手去够前头的人,戚无邪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带走了唯一的光源,将她抛在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寒意渗骨,不辨生途。
方才在水下他不见踪迹的无措之感再度回来,姜檀心必须得承认自己失败了,在没有戚无邪的日子里,她能够独当一面,当一个游走利益往来,手段奸诈狠辣的妖女,可再回到他的身边,一点温度的失去,也让她的心无处安放。
依赖感其实早已扎在骨子里。
摸索着四周无边的黑暗,姜檀心有些急躁,她不由疾步往前走,却被脚下突起的石子绊了一下,来不及扶住什么墙壁稳住自己的冲撞势头,她已然撞进了一个微凉的胸膛,被他揽在了怀中。
一股熟悉的冷香入鼻,她安下心来。
姜檀心揪着他的衣领,很害怕他又无缘无故的失踪,等听见身后太簇的脚步声传来,方追言相问:“怎么灭了灯?这里好暗,什么都看不见”
“……恐怕这里的岩壁上涂了一层鲛人脂,可以吸纳世间所有光源,即便是这里此刻点满蜡烛,你我的眼前仍会是一片黑暗”
姜檀心微微诧异,手下抓得更紧了,她想不明白,说是地宫皇陵,该有的规模她至今也才见过一个灵殿而已,可凶险的群魔乱舞,岩壁的飞檐走壁,吊桥的步步惊心,隙洞的诡异暗黑她倒是统统尝了遍!
越到后头越发诡异起来,一阵从缝隙中钻过的冷吹恰好吹过她发麻的头皮,激起一战栗。
太簇的步子就在身后,花间酒骂咧咧地嫌弃声也近在耳边,叶空的银枪在地面划拉出的细微响声……
好在,大家都还安全。
松弛了绷紧的后背,感受到太簇的脚步逼近,感受到他把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姜檀心顺势回头,除了一片黑暗死寂什么也瞧不见,她皱着眉头,朝着虚空轻声道:“怎么了太簇?”
“什么?”太簇不明所以的应答。
姜檀心猛然一惊,他的声音虽然不远,但绝对仍在三尺之外,怎么也不可能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不是太簇,那会是什么东西?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那只“手”紧贴着肌肤,从肩头一直向她的脖颈处滑去,真正碰触到肌肤的那刻,湿滑沾黏像蛇一般的触觉让她犹如雷击!
猛地挥臂甩去肩头的“手”她本能的后退三步!
可不等戚无邪发现她的不对劲,那该死的东西再一次缠了上来,像蟒蛇一般圈起了她的腰肢,蠕动着湿黏的身体,将她纤细的腰身越勒紧……
并不是蛇,这是姜檀心的第一感觉,蟒蛇有相对坚硬的鳞片,和吐出蛇信咝咝之声,而缠住她的妖物又软又凉,还蕴含了无穷的力量,倒像是庞然大物的触角枝节!
戚无邪听见姜檀心挣扎之声,立即回身寻来,他准确无误寻到了她,并牵上女人的手,一牵一扯,锢在怀中安抚她畏惧躁动的情绪,呵气薄暖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动!越动越紧,这不是它的本身,可以骗得过去”
言罢,戚无邪弯身从地上捡起了一枚小石子,紧接着迅速用匕首在手心划下一刀,然后掏出怀里娟帕,吸饱了血后团成一团向身后丢了过去。
血腥之气滑过幽冷的空气,那玩意犹豫片刻后,立即追身而去,松开了原本紧紧束缚的姜檀心。
她身体一软倒进了戚无邪的怀中。
黑暗之中什么也瞧不见,心悸之下喘着气,渐渐松下紧绷的四肢,方才缓过一点气来,戚无邪的动作又让她提起了心。
她感觉到他一点一点解开了她腰际的衣结,微凉的指尖在【创建和谐家园】的皮肤上游走,一层一层拉开她蔽体的薄衫,直至衣衫敞开,玉肌【创建和谐家园】,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再度升腾而起。
自从换血之后,她身上的伤口都不太容易愈合,虽然服食过情花果后恢复了容貌伤疤,可并没有真正改善她的这种体质。
所以在露台上陵轲给她的那一刀,其实一直没能止血结疤愈合,不时渗透着血丝只是地方在腰际,让手臂挡着外人瞧不出来罢了。
可如果那东西真是嗜血的,这番暴露岂不是会重新将它引回来?
话是这么说,但姜檀心的忧虑还是多余的,因为戚无邪下一刻就给出了答案。
他俯首而下,用温热触感覆上她腰际发凉的伤口,舌头扫过伤口外的皮肉翻卷处,将渗透而出的血一滴不剩地卷入腹中。
像是惩罚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亦或是责怪她有伤不说的傻气,他啃噬着伤口边上的瓷实细肉,拉出一丝痛楚之后,再温柔舔过,典型的打一个巴掌给颗糖吃。
戚无邪的本事她从不怀疑,不论湿吻挑逗,甚至只是简单的抚过身体的曲线,都有一种极致的魅惑……惩罚过后便是销魂蚀骨的勾人滋味,久违的情潮让姜檀心如坠云端,脑子里几乎浆糊一片。
这样的温柔与他平日里寡情薄意的样儿十分不符,他的独特温柔是一种只有她感受过的辛秘之事,只为一人所执的馈与,让不由她心间微颤,喉咙无法自抑地溢出一声浅浅【创建和谐家园】。
声音太过细琐,犹如气音,可在光线尽无、寂静无声的此处,这么一点声音早已足够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姜檀心羞得想挠墙!
一阵沉默后,传来了小伙伴们各自的反应:太簇没忍住笑声,憋到最后只憋出了一声响亮喷嚏声,叶空颇为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倒是花间酒一声不吭,只有踩在地上的脚步声咚咚直响,像是要将地面踩穿一般。
舌尖细腻的舔舐,从刚开始单纯的吸食伤口的淤血,到了后来充满挑逗意味,舔舐过后辗转吸吮……
慢慢偏离伤口处,在肚脐四周打转,喝出的气息魅惑丛生,一丝一缕从她肌肤上的毛孔处钻了进去,勾起腹部一簇小火苗,烧了一片躁动之意。
舌尖描绘着一道长长银线,他的鼻尖擦着她肚兜里衣一路寻上,最后埋首在她泛着幽香的脖颈,含住了她的耳垂,手也越发不老实起来。
姜檀心臊红一张脸,喉头憋着一口气,陷入了水生火热的矛盾之中。
她不是没有承受过他床底之间,暧昧挑拨的柔情蜜意,只要是禁果底限之前的所有放纵,她毫不吝啬的回馈赋予。
她并不羞耻的说,她贪恋口齿交缠,肌肤相处的感觉,因为这样的缠绵能让心贴合着彼此跳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彼此,万物空虚,红尘苍莽,谁也抵不过眼前这一个人的真实。
她像是一支红蜡,碰火即融,半点没有自持的娇矜,只想一块随他沉沦,只要有他的地方,她一定会去。
可眼下,她虽喘息连连,红潮满脸,但处在这么一个潮湿幽暗,危险丛生的环境中,还好死不死的有几个观众在场临摹观看,虽然看不见任何东西,但这样的心里障碍不是谁都能克服的!
这是她的想法,却不是戚无邪的。
他喜欢挑战世俗,更喜欢隐秘【创建和谐家园】的感官享受,这种类似于光明正大的偷情让他心情颇佳,绘画桃色的是他,可尴尬的却是别人,可说,不可说,能说,说不破的吃瘪尴尬,都让他愉悦不已。
再者,他已久久不曾尝过小丫头的滋味,即便是真让他当着几个人的面把事儿给办了,相信他也必定做得出来。
这有什么?
欣然往之。
感受着周围尴尬蔓延的气氛,和身下小狐狸挣扎不停的小爪子,戚无邪低吟浅笑,低下头,轻柔吻着她的耳廓,将细密的战栗一丝不落的付诸在她的身上。
红潮不退,心绪澎湃,姜檀心如一片浮在弱水中的鸿毛,身不由己,心不由己,浮沉无力在情潮欲海,让他的魅惑柔情一波一波拍倒,直至再也没有心思挣扎反抗,在这个无尽黑暗的苍莽世界,紧紧抓住了身上唯一的温暖。
黑暗之中,喘息之声交缠在耳,花间酒抬步就冲了过去,却被叶空一把拉了出,黑暗之中谁也瞅不见谁,叶空刚想说些什么话阻止他,却意识到再怎么压抑小声都是会被人听见的。
花间酒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他挣扎两下后,黑着脸冷声道:“麻烦放开我的裤子!”
“……”
太簇忍俊不禁,几乎笑出了声,当真群魔乱舞!
惊险、暧昧、搞笑添成了一道大杂烩,缤纷四彩的摆在了一场巨大的危险之前。
“啊!”得一声惨叫声从前方不远处的黑暗尽头传来一场不顾是非议论,不在乎红尘礼教的及时欢好,终是被惨叫声所叨扰。
戚无邪立即抬起了头,姜檀心虽看不见他的神色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浑身的紧绷,和一股不为人知的杀气寒意。
如临大敌,这是姜檀心为他定下的四个字。
一路走来,他皆是一副闲适懒散样儿,嫌少有真正在意紧张的时候,而时刻他这般应对的态度,立即感染了周围的人,将紧张的情绪糅杂在了一块儿。
“怎么了?”
拢起半敞的衣衫,姜檀心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摸索着攀上戚无邪的肩。
沉默良久之后,戚无邪冷哼一声,径自迈开了步子朝着他认定的方向走去。
不问因由,姜檀心快步跟上,随着他一头扎出了黑暗的洞隙,可外面的情形又将她震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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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出肉渣,我一定会做到的……恩!
107 群魔乱舞,脱困奇法
这是一个难以形容的环境,也根本无法用简略的词藻描述。姜檀心刚从黑暗中脱离的感官异常敏锐,突然闯入这样的地方,所有的一切被无数倍的放大,她只觉人世阴间被一刀劈成了两半,这两半天堑横亘着一条幽深不见底的冥河,此端人世,弊端阴间。
阴风扑面,诡异森寒。
她俯身向冥河望去,一层一层厚重的烟雾缭绕。
在烟雾之间,粘连着像蜘蛛网一样的白滑黏稠的东西,甚是还闪着莹白的光,远远望去诡异得美丽,如同繁星点点的璀璨银河,银光流动,似梦如幻。
抬头直视,姜檀心再一次被震撼到了,这是一扇巨大的门,材质不清,但她肯定不是已腐朽的木头,或者是青桐石板,而是一种带着玉石光泽的特殊石料。
巨大的两扇对门,深深嵌在岩壁山体之中,上面浮雕着一幅幅繁复的史料纪图,从上而下可以清楚了解这整一个故事。
在千年前的一个朝代,外族入侵,有一战神将军死守门户关隘。
他银枪赫赫,浴血奋战,但蛮族剽悍,朝廷羸弱,昏君持政,即便是将军犹如天神也双拳难敌四守,眼瞅着山河烽烟,百姓喋血被难,将军领了最后一道军令,和十万将士奔驰前线的泾水之畔,与蛮夷进行了最残酷的决战。
即便是最简单的浮刻,姜檀心还是看得触目惊心,满目猩红。
她仿佛身临其境的也回到了决战前那一日:有一个衣袂飘扬的女子在断崖高歌擂鼓,送军出征;也好似站在那条被鲜血染红的泾水河畔,看着同袍尸身叠积成山,战火烽烟残垣遍地……
视线游走而下,接下来的故事更为激奋人心。
雕刻的手笔突然大气了起来,刀锋急转向上,一路峰回路转,光明百代血色成篇。
那故事中的将军挥斥方遒,竟请来了地狱阴兵作战,大杀四方,犹如天兵神将,将蛮夷齐齐斩杀成块,一路驱逐出境。
这些阴兵一个有两个人那么大,铜眼如环,大耳招风,身上肉疙瘩一块块,甚至还绘上了一对翅膀,腾云驾雾,手执长柄钢刀,面目狰狞。
这些阴兵爬满了整座青桐大门,将故事纪篇包围在了中心,他们像是活得一般,栩栩如生。
玉色在门上流转,青褐色的一道道斑纹穿插其间,还有那对巨大的门环,沉重的贴在门上。
只有门隙中透着阴森寒冷的风,昭示着门后的千年往事,还有那一个武借阴兵的长久传说。
姜檀心向前迈了一步,她四下寻找着马渊献的队伍,很快,在对面岩壁下的一方石台上寻到了他们。
下头弥漫着一层稀薄的雾气,看来便是他们一直忌讳莫深的“毒瘴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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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活得好好的,姜檀心暗叹一声:难不成自己的血当真如此管用?
见其诧异神色,戚无邪不由嗤笑一声,他上前揽上女人的腰肢,笑意慵懒,深意绵长:“你只见迷雾,却从不拨开迷雾看看背后”
话入耳中,可她仍旧似懂非懂,只是蜷起了眉梢,透过那一层薄烟一路寻着它的来由之处。
待真正寻到了,这样的心里反差让她不由诧异无言!
任谁能想到这看似从地狱深处飘起的毒瘴,竟是从一处熏笼三足鼎中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