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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的。”
“我不用,这部戏要拍糙的状态。”司以寒拿出手机发短信给刘昕,让他明天去市里买,“你在这里待几天?”
“你想让我待几天?”
我想让你待一辈子。
司以寒抬起眼注视俞夏片刻,喉结微动,嗓音有些哑,“想不想让我给你洗脚?”
俞夏心说:哥哥,你在犯规。
“可以吗?”
“来。”司以寒的声音很轻。
司以寒对她真的好,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他的手很大,包裹着俞夏的脚,水声哗哗。司以寒的手指缓缓划过俞夏的皮肤,有一些痒,更多的是温柔。
俞夏垂下眼看他,心脏仿佛泡在酸梅酒里,冒着紫色的泡沸腾出醉意,醉里又有一点点酸。
司以寒半蹲在面前,似乎是单膝下跪。当初司以寒跟她求婚也是单膝下跪,俞夏找不到人领证,跟她关系最好的商锐那段时间在无人区拍戏,根本联系不上。
司以寒很突然的跟她求婚了,没有钻戒也没有鲜花,他在最近的商场买了一颗金戒指,在母亲的病床前单膝下跪握住俞夏的手。
俞夏也奢望过那是真的,但她非常清楚,这是一场什么样的道德绑架。
这是母亲最想看到的结果,司以寒重感情,俞家对他有恩。如果俞夏能跟他结婚,司以寒的性格这辈子都不会负俞夏,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疼爱俞夏的人。
司以寒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能看不明白?一点就透。
就像十八岁那年他突然放弃学业去赚钱,他知道俞家出了问题,他求了很多人都没有用,他提前筹谋,用尽全力保俞夏母女周全。
他主动跟俞夏求婚,跟俞妈妈承诺这辈子都对俞夏好,一生不负俞夏。
送走母亲,俞夏关掉写满爱意的小号,她假装风平浪静,司以寒没有提离婚但也没有跟她联系。四年时间,不见不念不想,她仿佛一个等待上断头台的死囚犯。
她一直在等刽子手的刀落下,刽子手反手给她一个么么哒。
俞夏的泪滚下去落到司以寒的手背上,司以寒抬头,俞夏又一滴泪落下,一滴接着一滴。
司以寒蹙眉起身想擦俞夏的脸,手快落到她脸上才想起来刚洗过脚,又落回去,“哭什么?嗯?”
他俯身平视俞夏的眼,“夏夏。”
“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如果目前没有实际意义,就是假设,和现实中的一切人一切事都没有关系。”俞夏抬起头擦干眼睛,看着司以寒,“你就往幻想里幻想,就千万别套现实。如果有个人喜欢她的哥哥,男女的喜欢,那个哥哥没有血缘关系,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就是一个邻居哥哥,她觉得那个哥哥对她是亲情,特别亲那种。”
司以寒起身去另一个盆子里洗手,抽出一张纸细致的擦着肃白的手指,走回来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看着俞夏的眼睛。
“然后呢?”
“她很喜欢哥哥,但又不敢开口。后来女孩家里发生了很大变故,所有人都走了,只有那个哥哥留在她身边。她利用一个机会骗那个哥哥假结婚真领证,那个哥哥出于亲情和同情答应了。两个人约定离婚,她没有做,她不想离婚跑路了。”
“然后?”
“现在他们又见面了,哥哥没有女朋友,哥哥也没有提离婚。”
“接下来呢?”
“她这么卑鄙的人,配得到爱情了吗?配被人原谅吗?她如果追求哥哥,会不会很【创建和谐家园】?”
司以寒的手落到俞夏的头发上,缓缓往下滑,落到俞夏的后颈上。俞夏的皮肤柔软光滑,有种上好丝绸的触感。
她白的洁净,一尘不染。司以寒往前挪了些,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声响。他把俞夏的腿夹在膝盖里,他凑的很近,碰到俞夏的鼻尖。
又靠近了一点,他低头唇落到俞夏的唇角,非常克制矜持的吻。如同羽毛,轻飘飘的落下,刮了下心脏,痒的让俞夏身子发软。
她抿了下嘴唇,司以寒碰到她的嘴唇,这回接触面积大了很多,但也只是贴着。他闭上眼,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摩挲着俞夏柔顺的头发。
司以寒的唇柔软,有一点凉,俞夏心脏炽热,这唇像极了草莓星冰乐里的冰沙,凉凉的甜甜的。
“司以寒。”俞夏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快窒息了,她说话的时候擦过司以寒的嘴唇,她抿了下,“你是不是忘记了下一步要做什么?”
炽热的吻席卷而来,孟浪凶猛,亲到俞夏彻底窒息,她急促的喘气紧紧攥着司以寒的衣服,“司以寒!”
司以寒把她搂进怀里,呼吸沉重,他很轻的亲俞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手落下去扣着俞夏削瘦的肩膀,嗓音哑的要命,“想不想听哥哥的版本?嗯?”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就是小小小甜文,几乎也没有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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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夏睫毛湿润,司以寒亲过她的睫毛, 修长手指擦过她的脸颊。
“是我求妈妈, 让她把你嫁给我。”司以寒低下头, 片刻又抬起来,沉暗的眼深的看不见底,“其实卑鄙的人是我, 不想离婚的人也是我。只要我不出现, 你就没办法离婚。”
“我很早就发现对你的感情变质了, 不是亲情, 是男女的喜欢, 我对你有欲|望。”
司以寒不会莫名其妙代替人参加恋爱真人秀,以司以寒的高傲, 才不会替林昊参加恋爱真人秀。司以寒是从商锐手里抢走通告,这事儿也够不体面, 林昊怎么值得司以寒不体面?
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值得司以寒不顾一切。
“我尽可能跟你保持关系, 也是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伤害你。”司以寒抱俞夏到床上,拿他的大外套包着俞夏, “我是成年人, 谁也绑架不了我, 除非是我心甘情愿。”
“俞夏,我心甘情愿跟你求婚,没有道德绑架。”司以寒用一种很慎重的态度面对俞夏,字句清晰, “我很高兴,你也喜欢我。刚刚看到你,我走成了正步,我一直在想,我该如何庆祝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这种感觉就像是濒临饿死的人面前出现了满汉全席,不确定这是梦还是真的。”
俞夏扬起下巴,她白的发光美的明艳,绷着笑,“那你现在认为是真的还是做梦?”
司以寒低头,很轻的捏着俞夏的下巴,扭向自己这边。
再低头,印到她的唇上,细细品味片刻松开嗓音哑然低沉,含着浓重的情愫,“第一道,甜品。”
没跟司以寒接吻之前,她看到接吻内容都会自动跳过,碰碰嘴唇就热情似火了?司以寒碰到她的嘴唇,俞夏着魔似的。
真热情似火。
俞夏想一直抱着他亲,四肢全用挂在司以寒身上,不让他跑。第一次睡觉没有做梦,一觉醒来世界大亮,房间里有细微的动静,窗外有哗哗雨声。
俞夏歪着头看到朦胧的光影里司以寒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忙碌,忙完他停在床边,俞夏立刻闭上眼。
“醒了就起来,不要装睡。”
俞夏睁开眼笑了起来,伸手到被子里找内衣,司以寒僵硬的移开眼,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掩唇轻咳,“下雨了,我安排车今天送你回去。”
俞夏遮在被子里穿衣服,她睡觉不老实,睡着睡着就把内衣脱掉了。
“我不要。”
俞夏整理自己的头发,下床一探拖鞋感受到冷,又把白生生的脚趾收了回去,还缩着。
“把袜子穿上。”司以寒嗓音很沉,冷峻面容沉静如水。
俞夏伸出脚,肆无忌惮,“你给我穿。”
司以寒找到袜子回来给俞夏穿上,俞夏看着他的侧脸,舔了下嘴唇,俯身很轻的过去贴着司以寒的耳朵,“你耳朵红了。”
司以寒回头,黑眸中簇拥着火,他静静看着俞夏。
房门被推开,“寒哥——”
刘昕原地立正转身,倏的站到墙角,“我什么都没看到!”
司以寒阴沉着脸,“你也想去非洲喂狮子?”
“荣导说今天没戏,问你,要不要去打牌?”刘昕抠着墙角,内心疯狂尖叫,没有人告诉他俞夏也在这里啊!司以寒让他去买护肤品,他还好奇为什么要买女性护肤!为什么?因为司以寒的大宝贝来了!
“没时间。”司以寒道,“把门带上。”
谁要跟他们玩光棍游戏,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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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夏把脸埋在司以寒的肩膀上,非常快的适应了这个角色,笑够了一抬头对上司以寒意味深长的眼。
俞夏敛起笑,认真道,“你这么看人,很吓人。”
司以寒注视着俞夏片刻,“怎么吓人了?”
“感觉你在筹谋什么坏事。”
司以寒低笑出声,他的笑非常惊艳,瞬间世界都亮了的效果。他笑意颇深,注视着俞夏片刻,伸出瘦长的手,“来,起床。”
外面暴雨,他们什么事也做不了。
俞夏坚决不回去,司以寒下午才悠悠然带俞夏去观望剧组单身狗们的凄凉生活。他穿一身军绿色日常服,敞着领口,悠悠哉的跟在俞夏身边。活像个带太太出行的大少爷,落拓不羁的劲儿。
荣丰咬着烟正摸牌,一转头看到这俩人,俞夏要是再穿一身旗袍,这就更对味。呦了一声,“大少爷带妹妹巡街呢?”
“是太太。”
荣丰嘴里的烟吧嗒掉到地上,剧组全员转头看司以寒,司以寒拉过一把椅子让俞夏坐下,绕着看了一圈牌,“荣导,你这局要输的很惨。”
荣丰狠狠咳嗽,又取了一支烟点燃,目光闪烁由上至下打量司以寒,眼神示意:你什么意思?
司以寒也不解释,问道,“有谁不玩吗?”
管道具的蹿了起来,位置就在俞夏那边,司以寒长腿一横坐了过去,身子往后贴着椅子靠背偏头跟俞夏说话,“你会玩吗?”
俞夏第一次见司以寒这个样子,十分稀奇,不住的往司以寒身上看,“不会。”
“坐近一点,我教你。”
“少爷,你可给夏夏教点好的吧。”荣丰打出一张牌,司以寒就杠上了,摸牌,再杠,再摸牌杠上开花。他们的玩法,送杠比送胡输的更大,荣丰手里好几张杠牌。
“夏夏工作不忙?怎么过来了?”荣丰一双眼透着八卦,恨不得立刻把司以寒的底给掀了。
“不太忙,过来看看寒哥。”
刘昕狗腿子似的送来一饭缸橘子,他们这个男人剧组实在太糙了,连个正经的果盘都找不到,他最大的精致是用饭缸装着水果。
主要是俞夏太精致了,高高在上精致的小公主,直接给塑料袋实在磕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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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昨天以寒那么嘚瑟。”荣丰啧了一声。
俞夏柔嫩白皙的手指细细剥着橘子,连上面的白丝都要拿掉,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大方方把一瓣橘子喂给司以寒。皙白的手指碰到司以寒的唇,红白分明,分外艳丽。
顿时全组人头皮发麻,祈求的眼神看向荣丰:能不能把这位大爷搬走?太碍眼了!
现在都流行当众强行杀狗了!
这部戏主要剧情是后半段在战乱国家,国内的剧情就是司以寒饰演角色的成长,没什么重要配角,大部分都是工作人员。
也没什么好避讳。
冰凉的橘子酸甜,司以寒慢条斯理的吃完,评价,“今年的橘子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