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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明朝寡言少语，跟白葵在一起久了，就喜欢吵架了，跟顾璎婠久了，学得怎么刻薄怎么说这个好本事！
顾璎婠很不屑于曹姨娘这样左右逢源的本事，“你们需要帮助就想来找我，但我不需要一次又一次背叛我的人，你们母女俩既然选择了赵巧巧和顾怜月，就应该做好了与我为敌的准备。”
“不不不，大小姐，我们没有站在赵姨娘那边啊……”曹姨娘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是被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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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姨娘，本来如果你说实话呢，我还可以看在血缘亲情的份上，不为难摇晴，放过你们，但就你现在的表现看来……”顾璎婠悠悠地说完话，转头看向窗外，“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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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姐……”曹姨娘这次真的是绝望地流泪了，她往前两步，但被明朝挡住了。
魏梦悠和绿绮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眼观鼻口观心，什么话也不说。
这两个都是个顶个的聪明，知道谁是可以惹谁是不能惹的。
这个家里在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得出来，如今顾侯府真正说话算数的是顾璎婠。
曹姨娘悻悻地离开后，顾璎婠也没再说什么客气话，就让绿绮和魏梦悠离开了。
这两个人做的也不错，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及时通过白葵来汇报给顾璎婠。
顾璎婠对于这样的忠诚是满意的，起码这会让绿绮和魏梦悠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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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璎婠淡然一笑，转了个话题，“三皇子妃怎么样了？”
白葵给她们俩各自倒了一杯茶，又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她们跟前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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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看了白葵一眼，嗤笑一声，“谁让你听的！”
说罢继续跟顾璎婠说道，“顾怜月很可笑，都已经摊上那个叶少泓了，也不说安分一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三皇子妃，还想在府里横着走，这一点三皇子不管她，她更得寸进尺了，三皇子和大臣在书房商议政事，她就冒冒失失闯进去……”
“她一直就那样，在侯府里好像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白葵接嘴道，很是讨厌顾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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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点点头，说着自己都乐了，“被三皇子关在柴房里，暴打了一顿，是三皇子自己动的手。”
“真的啊，恶人还是得恶人来整治！”白葵乐得直拍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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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泓不好女色，十分嗜血，是个暴力的魔鬼，真的发起疯来，谁都受不了。
顾璎婠放下茶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目光深远，“顾怜月也没有送信回来，也没听说什么不好的风声，我不相信她会坐以待毙的。”
明朝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我正要说呢！”
“顾怜月被打得面目全非，躺了好几天才活过来，但是脸上的疤痕一时半会儿是去不了了，大概毁容了吧……”明朝一边说一边啧啧道。
白葵有点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她，那么爱美，能受得了吗？”
顾侯府的二小姐，美貌真是没的说，顾怜月从小就爱美，最讨厌丑陋的事物，比如那时候的顾璎婠。
真的让她毁容了，还真不知道她该如何自处。
明朝摇摇头，“受不了能怎么办？不知道她跟三皇子说了什么，三皇子把她放了还找人给她看病，她的待遇也比从前好多了，皇妃该有的她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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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个大反转，白葵连声叹气，“唉，三皇子也真是，还要怜香惜玉吗！”
按照白葵的想法，叶少泓这么讨厌顾怜月，不如就让他们相爱相杀，快点除掉顾怜月，省得再招惹她们家大小姐。
顾璎婠笑意清浅，目光中带着几分了然的意味，“人啊，被逼到危急关头，总会把底牌亮出来的。”
“底牌？”明朝疑惑。
“嗯。”
“顾怜月有什么底牌？”
顾璎婠转向窗外，抬了抬下巴，“整个顾侯府，难道不是顾怜月的底牌吗？”
不要说顾侯府是空有虚名，还是徒有其表，京陵四侯排在首位，无论顾焕之再失宠也还是有地位的。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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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正月，都是要走走串串的。
顾璎婠没什么好拜访的，去过乔家看了看乔国公乔襄安，那天正好乔幼薇不在，她也能自在一点。
还用问乔幼薇去哪儿了吗？当然是去找苏景黎了。
出了乔国公府，明朝有点吞吞吐吐的，终于还是拽住了顾璎婠的袖子。
“哎！你……”
她们就三个人，不想坐轿子，就散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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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抿了抿嘴，往左边的方向看了眼，“那边，世子府，要不咱们去拜个年？”
白葵先跳脚起来，“你想去世子府，又不是小姐想去！要去自己去！”她想起来新年夜那天晚上，大小姐跟苏景黎两个人就觉得不舒服，苏景黎是个花心大罗卜，小姐还是离远一点得好。
顾璎婠神情淡淡，唇边带笑，不辨喜怒。
明朝皱了皱眉，瞪了白葵一眼，“你就知道她不想去？”
刚才在乔家，听到乔幼薇又去找苏景黎时，明朝心里多少有些别扭，是为顾璎婠别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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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明朝的胳膊，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去姚府拜年。”
白葵屁颠颠地跟在顾璎婠后面，对着明朝做了个鬼脸，“就你们觉得世子爷是个宝，我可不这么认为，他那么花心，配不上大小姐。”
白葵这个话说得一脸认真，大有和明朝拼了的感觉。
看着她们在前面走，明朝垂丧着脸，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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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竹苓呢，还是那个状态，那天新年夜的叶唯渊，对于她来说就像个梦一样。
过了那个晚上，梦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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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白色的小马。
顾璎婠将小木马托在手掌中，有些惊喜，“这个小马……”
姚白苏笑得风雅，“你忘了？小时候你总喜欢拉着小马驹在京陵大街‘锄强扶弱’，大官远远望见你的小白马都要绕着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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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小时候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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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璎婠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别开了眼，缓缓笑开，“谢谢大哥。”
那边的姚丹砂已经拽着哥哥姚辰砂的袖子，咬耳朵道，“哥，你看大哥是不是对婠姐姐有意思？”
姚辰砂笑着戳了姚丹砂的脑袋，“别乱说了，别让哥哥姐姐们尴尬。”
姚辰砂毕竟是个男子，而且比姚丹砂成熟得多，自然知道这种男女之事看破不说破，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不过姚丹砂这张嘴可就不知道有没有把门的了，说破了总是会让某一方尴尬的。
姚夫人似乎也看出点什么来了，她碰了碰大女儿的胳膊，低声笑道，“你大哥什么时候这么有心了？”
现在看到这种关于爱情之类的场面，姚竹苓心里都会涩一涩，想起自己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她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最近吧。”
姚夫人却很满意似的点点头，“其实啊，让璎婠嫁给白苏，我倒是很放心，嫁到自己家里来，总比嫁给别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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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担心着，将来顾璎婠找了一个对她不满意的婆家，那该怎么办？
现在一看，自己的儿子似乎有点想法，那这事儿不就皆大欢喜了？
又是娘家人，又是婆家人，姚夫人想一想就笑得合不拢嘴。
似乎是感觉到了这种诡异的配对气场，顾璎婠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转向姚丹砂和姚竹苓，“我给你们带了好几匹好布料，去看看做点什么？”
这种话一听就知道，是小女儿家们要聚在一起说说心事儿了，没人多说什么，就放她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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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我大哥吧……”姚竹苓走向她们，三个人围在桌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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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丹砂就有点大惊小怪了，“啊，你不喜欢大哥啊，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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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是收下他送的小木马了吗……”姚丹砂瞥了眼顾璎婠手里的小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