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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纤细柔弱的小人儿,还禁不得他伸手轻轻一拧。明明就怕他,脾气倒是挺倔。
一想到方才她义正言辞地同他说道那些“因果报应”,那副伶牙俐齿的模样,胤莽就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世上恨他入骨的人不计其数,这小姑娘倒是第一个敢同他说这些话,还安安稳稳继续活着的人。
出奇的他竟然没感到有多生气。
甚至见鬼地觉得她红着张小脸,刻意逞强的模样逗人极了。
第021章 这般慧心巧思的人
那日回屋以后,晚膳时苏婉容又特意嘱咐彻哥儿这些天若是无事,切记莫要靠近南苑北苑,尤其是老祖宗组建的侍卫队,平日里就是见着了,也要绕道而行。
彻哥儿近日以来对他这个姐姐对比从前甚至还要再亲近几分。
从前的阿姐娇美亲切,说起话来总是如和风细雨一般低低柔柔。
现在的阿姐偶尔会肃起神色同自己讲一些道理,那些个大道理事实上有许多他曾经也从父亲口中听到过。
可一模一样的话从阿姐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一样的。阿姐十分耐心,嗓音也极是温柔悦耳,循循善诱,不像父亲往往没说两句就被气得拍案而起。
故而彻哥儿自然爱听自己姐姐的话,寻常阿姐若是吩咐什么,他都是说一不二地老实应下的。
唯独关于老祖宗侍卫队,以及不能靠近南苑北苑这件事上,彻哥儿一直有些困惑不解。
毕竟阿姐前段时日还教导过他,他和别房的几个哥哥姐姐,原本一脉相承。就是心中有多么不喜欢,面上也不能显现,应当时刻铭记温良俭让,宽宏大度。
可如今怎的却是劝导他避而远之了呢?
彻哥儿小脑瓜里盘旋着无数的疑问。
只转念又一想,若是如阿姐这般慧心巧思的人,这么告知他了,就自有她的一番考量,当然就是有道理的。既然是有道理的话,彻哥儿无论如何总是要听的。
于是苏婉容后来说了什么,彻哥儿似懂非懂地眨巴着晶亮的黑眸,脑瓜点得小鸡啄米一般。
一边点头,一边小大人模样地嫩着嗓音,童言童语地正经允诺:
“阿姐且放心,既是阿姐说的,我自然都是要照做的。莫说那群侍卫队了,往后从他们其他房窜出来的阿猫阿狗,我都是要小心谨慎着对待的。”
苏婉容见彻哥儿乖巧可爱的小模样,心底就软了。连带着方才遇上那粗蛮男人时,烦躁的情绪似乎也一并淡下去许多。
她温柔地牵起彻哥儿软胖的小手,口里柔声笑道:
“傻彻哥儿,阿姐这么同你说道,也不是要让你同其他房彻底划清界限。事出有因,阿姐现在同你讲,你许也是不懂。你只要时刻谨记阿姐的说的话,过些时日,爹爹回府之后,你自然还是可以继续去其他院落时常走动的。”
说着,苏婉容抬眸不经意一扫,话音却是一顿。
彻哥儿今日穿着一件墨绿褥面暗纹小袍,也是今年新做的衣裳,来回还未穿过两回。
苏婉容只这么一瞥,却见前腰缝合的地方破了一个小洞,周围也沾了点泥,似乎用清水粗略清理过,仔细看,才瞧见一片淡淡的印子。
仿佛也是察觉到了自己阿姐的注视,彻哥儿就放下了手中的木箸,心虚地垂下头,掩耳盗铃一般伸出小胖手往衣衫脏了的地方悄悄遮了遮。
“彻哥儿?”苏婉容微微眯起了眸子,不动声色地压低了嗓音。
彻哥儿在这太傅府中同苏婉容最是亲近,太清楚她现下这神色意味着什么了,这分明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于是,小家伙就慌了,还未等苏婉容开口。就顶着憋红了的小脸,手足无措地着急解释:
“阿姐莫要生气,这、这块是彻哥儿和荣哥儿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彻哥儿已经知错了,彻哥儿这几日都不踏出房门半步,就乖乖待在屋里习字,阿姐你莫生气……”
显然是十分紧张了,一番话,光只是“阿姐你莫要生气”这几字,前前后后就道了至少三遍。
苏婉容愣了下,随即又觉得有些好笑。
她其实并没有生气。
彻哥儿这个时候不过才四岁出头而已。这个年纪的小孩,最是好动,喜爱玩闹,闷在屋里坐不住,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彻哥儿实在比同龄的小娃胖了太多,过于肥胖,对身体总是不好。之前她缩减他吃食,多少也是因了这个。
如今爹爹规定的禁闭期已过,若是温习好课业的情况下,苏婉容是希望彻哥儿可以出去多和其他小伙伴一道儿活动活动筋骨,去去身上的肥肉。
彻哥儿方才口中的荣哥儿,苏婉容也是知道的。
那是五房徐姨娘手下最得力的郭婆子,屋里的独苗儿子。比彻哥儿大了三岁,虽也是下人,却是彻哥儿在太傅府中少有能玩一块儿的朋友。
想着,苏婉容就朝彻哥儿轻柔一笑。
“阿姐没气,不怪你。练字辛苦,出去松乏松乏也好。只可惜了这好好一身衣裳,脱下来阿姐给你补补吧。”
第022章 这小妖精
听了姐姐这句,彻哥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又见姐姐竟是要亲手帮自己缝补衣裳,双眸又是一亮,一脸新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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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这绣活儿,苏婉容待字闺中时原本就是会的。闲暇的空隙也会缝制一些荷包香囊之类的小物,可是手艺到底不能算作精湛。
只后来,落魄了。自己缝缝补补的事情做得多,自然而然也就慢慢熟捻了。
她取来了针线包,戴上顶针,又捏出一根与彻哥儿衣裳颜色相近的线。就坐在桌案前飞针走线起来。
也就半盏茶的功夫,苏婉容咬断了线头。彻哥儿好奇地探过头去,
却见衣衫上原本那个大洞,现下整整齐齐根本瞧不出半点缝补痕迹。若不是方才沾了泥巴的印子还在那里,他甚至不知道刚刚破在哪里了嘞!
“阿姐手真巧!”
彻哥儿瞪大了双眼,发自内心地惊叹。
苏婉容笑了下,不多言,只帮着彻哥儿将衣衫重新套上,系好腰带。又给整理了一下前襟,这才说道:
“阿姐手再巧,你若是三天两头破件衣裳,阿姐也补不过来。下次可是要仔细些了。”
听了这句,那彻哥儿小身板却是几不可察地僵了下,目光不知怎的就有些躲闪。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含糊应了声是。
那个时候,苏婉容只以为彻哥儿是贪玩,怕是下次玩得过头了,再破了衣裳她多少会说道几句。
但其实她也就是说说,帮自己弟弟缝补两件衣裳原本不算什么。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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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莽这一觉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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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肤腻理上沾了点点莹透水珠,看见他后,就这么粉着嫩脸,盈盈袅袅地朝他款步走来。
他呼吸一窒,目光灼热地盯着那姑娘咬着小唇儿,娇娇怯怯地低声喊了句:
“胤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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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倏然急促起来,胸膛起伏澎湃,大脑充血地粗声就道:“跟了我,做我女人!”
那姑娘没应声,却是双颊晕染红霞,眸中水波荡漾,羞答答地就垂下头去。
一举一动皆是小女子柔顺可人的娇态,不见往常半分疏冷。
胤莽血气上涌,再也克制不住,健臂一伸,就将那软绵纤细的身子强悍地狠狠揉进自己火烫的胸膛。
暖香扑鼻,羊脂雪肤,掌下滑腻而不留手。
……
冷风顺着破旧门板的缝隙股股灌入。
胤莽在一阵树枝被强风割裂的“刺啦”声中,猛然挺身而起。
他喘着粗气,手臂一抬,粗鲁地抹了一把脸上嘀嗒流淌的汗水。
身上似乎散着热烟,薄薄的布料早已被汗液浸透。他眯起眼,适应了一会儿黑暗之后,随手朝榻上一摸。
触感湿凉一片……
他今年二十有五,是个正常有血气的男人,他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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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总觉那些脂腻粉香的莺莺燕燕,个个刮躁庸俗,见之惹人生厌,根本提不起多大感觉。
谁知道呢,偏生给他遇见这么一个。
半大点丫头片子一个,明明娇嫩得跟枝花骨朵似的,脾气倔,嘴又硬。
可他偏偏跟入了魔障似的,一见她那副被自己逗得羞愤交加的模样,心里就直痒痒,就想继续欺负她,就想一把抓进怀里好好疼惜疼惜。
想到此处,耳畔仿佛又回荡起梦中听见小姑娘软着嗓子,酥人骨头的那一声声“胤哥哥”。
心跳急剧加快,火气一下子就开始乱窜。
胤莽呼吸混浊,梗着脖子咬牙低咒了一声:
“这小妖精。”
**
胤莽冷静下来之后,清理好床铺,已经接近四更天了。
他潜入这里已有半月。太傅府包括侍卫队在内的奴仆们,卯初起身,卯时末去各院等待主子分配差事。
时候还早,但胤莽显然已经没了睡意。
于是就趁后院其他人还呼呼大睡的时候,骤然穿衣起身。他执起长剑,本打算顶着夜色消耗一下过剩的体力。
孰料就在此时,身后忽然吹来一袭凉风,胤莽神色微凛,迅猛警戒地直接转过身去。
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红褐色的尖嘴,在暗蒙的夜色下,扑腾着翅膀盘旋于空中。
他自然认得,这是红绛鸽,铁羽骑专用的信鸽。
胤莽眯起了眼,他将手指放至嘴边,吹了一个暗哨。红绛鸽仿佛立刻找着了方向,拍打了两下雪亮熠熠的羽翼,就朝主人飞了过去。
胤莽捉住信鸽,将附在上面的纸条扯了下来。
纸条摊开,上面一行小字:
“大军已抵洛阳,静候随时调遣,望头领一切珍重。”
第023章 粗壮的手臂,混着钢筋一般
因前段时日太傅有意处罚苏彻,给关了十日禁闭,私塾那边也是请过半月告假的。
今日告假刚刚结束,彻哥儿比往常起得都早,又仔细温习了一遍这些天新习的字句,便随了太傅府的轿子出门去了学堂。
若是同前世比较,现下的彻哥儿足以称得上是脱胎换骨。对于识习学问,上心刻苦了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