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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里的惊喜让路时予转移了注意,想起来,那是张国荣刚出道的专辑,当时发行就少,如今市面上几乎看不到影子,当初不过是知道她喜欢,看到朋友收藏,不惜重金买了下来。
路时予伸手取下,“喜欢送你。”
季秋想他未免太慷慨,能买下这张专辑的肯定是粉丝,虽然很喜欢,但也不能夺人所爱,她摇摇头,“放在你这儿,让我听听就行了。”
似乎是知道她的顾虑,路时予并未坚持,抽出那张唱片放进唱片机里,手把手教她怎么用。
歌声响起。
沉默中,季秋似有感而发,娓娓说道:“这是他的英文专辑,作为出道第一张专辑,并不卖座,在当时以每张一元的价格贱卖。”
路时予认真听着,似乎能从她平静的语气背后听到现实的情感,莫名的想到了那年夏日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她说:“就算你把我送到那里,也得我自己走回来。”
她总是这样,孤傲而决绝的上路,不给任何人参与的机会。
分明又能理解,她的成长环境,注定了她做出这样的选择,因为如果不靠努力,永远也走不出来,去拥抱最好的自己。
最初的最初,吸引他本身,也是这样具有野草般韧劲的季秋。
现在,他想对她说,停一下,慢一点走,你已经很棒了。明知道她并不需要他的鼓励也能做得很好,还是忍不住的想拉她过来,为她做些什么。
这个寂静的夜里,有什么在滋生蔓延。
路时予半搂过季秋的后颈,托着她的腰,随着接吻的动作,将人抵在墙上,细细研磨她柔软的唇瓣。
季秋仰头配合他的动作,抬手想抱紧他,被路时予抓进手心,主动绕上他的脖子。
外面的雨似乎停了,又似乎没停,刚刚在车里雨声太大,她耳边仿佛产生了幻听。
雨停,或不停,已与她无关了。
伴随着《I Like Dreamin’》的歌声里,她想,路时予大抵算得上一个出色的情人。
“去洗澡。”路时予轻轻蹭着她,嗓音和歌声里一样浪漫澎湃。
缠绵的吻让她暂时失去思考,路时予一把抱起她,走上了楼。
他的浴室宽大,有独立的马桶间,更衣间和盥洗室,最里面才是浴室,分开两部分,一面淋浴,一面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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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洗完澡出来。
路时予在二楼另一个浴室洗过了澡,换了身宽松的衣服裤子,闲闲靠在床头看书,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抬头看去。
季秋穿着他的衬衫。
她个高,骨架不小,穿着男人的衣服硬是穿出了时尚杂志封面模特的味道,下摆堪堪盖住大腿,底下一双明晃晃的白皙长腿,伤疤和纹身交织相叠,风情纯欲。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浴室门口,“路时予,你的吹风机放哪儿了?”
他放下书,走进盥洗室,拿着吹风机出来,经过季秋时顺手牵起她,拉到床边坐下。
季秋头发又多又长,很不好吹,所以她很少在晚上洗头,今晚淋了雨没办法。
路时予手掌覆在她肩头,将人按在床上,像是知道他的意思,季秋全身僵硬,心跳又快起来,想说“我自己来”,可他的动作强势霸道,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耳边吹风机呜呜叫,发丝乱飞。
虽然看不到,但感觉得到他的手指游走,缠绕,似有若无的轻触,自颅顶传来,敏锐的【创建和谐家园】感。
让她受不了般的全身轻颤。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不自在,路时予关掉开关,把吹风机塞进她手里,“你自己吹会儿,我去拿个靠枕。”
季秋轻轻松了口气,心乱着,胡乱地吹了几下,没过多久,路时予走回来,让她枕着靠枕躺下,他继续帮她吹。因为脑袋不是枕在他腿上,季秋放轻松多了,在吹风机呜呜声中,在路时予的轻抚下昏昏沉沉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四下漆黑,她感觉被人箍在怀里,温热呼吸落在脖颈,亲密中带着不可言喻的暗昧。
路时予抱她很紧,两人身体几乎贴着,她摸了摸身上,衣服扯的有些皱,仍好好穿着。
她被他的手锢着有些热,轻微扭了扭肩膀,动静惊扰了身后的人,季秋试探叫了一声,“路时予?”
“嗯?”他声音透着睡意的沙。
“我有点热。”她说。
路时予松了松手,下意识凑近她的脸亲了亲,“腿还疼吗?”
“这会儿不疼。”
半晌没声,他似乎睡着了,呼吸匀长。
就在季秋打算闭上眼睛时,听到伏在耳边的呼吸顿了下。
路时予低声叫,“季秋。”
“嗯?”她下意识应,眼睛仍闭着。
“我联系最好的医疗团队,把手术做了好吗?”路时予语气带哄。
终于还是要面对了。
季秋睁开眼。
片刻,转过身,对上路时予恢复清醒的眸子。
她斟酌着语言,软糯的嗓音中带着坚持,“纪录片下周就要拍了,不能因我一个人耽误大家。”
“进程不是导演说了算?”
但是,“这和我是不是导演没关系。”
“和什么有关系?”他看着她的,眸光冷静。
季秋知道,无论如何她都是说服不了路时予的,但还是试图解释,“一整个团队都在这儿,我却说要做手术,为此耽误到大家,这是不负责的表现。”
“在我看来,”他依旧看着她,很平静,“为了工作,放弃治疗,才是最大的不负责,一个人如果连自己身体健康都无法保障,别人怎么放心把工作交给他?”
他说的有道理,可委屈感却蜂拥而至,换个人这么说她,季秋不会这么难过,因为对象是路时予,他永远可以这么高高在上,成功对他来说是唾手可得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她,这样拼了命的去攀岩登顶,想摘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季秋强压着酸楚,忍着泪意,“你不懂。”
转过身背对路时予。
她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又觉得此刻睡在他床上的自己,莫大的讽刺。坐起来,仍旧背对他,不看他,“我去楼下沙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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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假装听不到,低头找鞋子,绷不住泪意。
路时予压上她搭在床沿的手背,强行将人从身后揽进怀里,手刚环上去,一滴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
动作一顿。路时予扣住季秋肩膀,扳过她,指腹擦着她脸上滑落的泪痕,无奈叹息,“你说你是不是没心,我对你的好,你也看不到。”
她闻言一怔,缓慢抬头,默了一瞬,低低道,“不是看不到,是不相信。”
擦眼泪的动作停下,路时予像是被气笑了,既无奈又好气地看住她。接着,将人抱进怀里,下巴磨蹭着她的额发,“都到了这一步,你不会还觉得我对你只是纯洁的同学友谊?”
季秋一惊。
惊是因为,从未想到路时予会把话说得这样露骨。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路时予低低道。
季秋再次愣住。
路时予见她的表情,以为她不想谈及那件往事,止了口。季秋也没有追问,只是在心里疑惑了一下,路时予不明确说,她是决然不会主动问的。
看她情绪好了些,他才解释说,“刚才的话重了些,但不是指责你,我是关心心切。”
停了停,他接着说道,“工作,你不做,总有人会取代你的位置。立于不败之地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路时予似乎知道她的回答,摇头,“不是聪明的头脑,也不是背景和地位,而是健康的身体。”
季秋并不完全认同他的话,“那是因为你拥有这一切,所以觉得它们不重要,你本就拥有比普通人高的起点,很多人拼尽全力也只能够到你的起跑点,而你一辈子都站在大部分人的终点线上。”
“当然,我没有否认你的努力。”她补充了一句。
“我想,我们之间的矛盾应该是这个。”路时予低声说。
“难道不是吗?”她侧眸看他,眼里的光慢慢暗淡下去。
也惊讶,为什么会同他聊到这个话题。也许这才是她心中的症结所在。
路时予靠向床头,将季秋揽在怀里,手指轻轻拨弄着她的长发,许久没有说话。
沉默。
还是沉默。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还没完全明白。
过了半晌,说道,“季秋,我一直努力地想把你拉到我身边来,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排斥我。”
季秋猛地抬头,看住他。
他将她拉下来,仔细看着她,“不哭了?”
季秋轻轻点了点头。
叹了口气,路时予亲了亲她的唇角,嗓音模糊,“知道问题在哪儿,就好办多了。”
片刻,路时予松开她,“工作的事,兴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我这儿有三个方案,你想听听看吗?”
季秋想着,他憋了一晚上,大概都在思虑这件事。在医院里,他的担心不是假的,是真的疼惜她吧。
想到这里,她主动靠过去,脸在他怀里蹭了蹭。
路时予手指摸了摸她的侧脸,“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几乎下意识问道。
“你得先答应我做手术,我才能告诉你。”
思考了片刻,季秋点了点头。她始终是相信路时予的,就算那下面是深渊沟壑,只要能牵着这只手,跳也就跳了。
“第一个方案,我帮你拍一部分,但因为不是专业的,大头部分得你自己来;第二个,我花钱让他们在这儿玩十天半个月;最后一个就是叫他们回去。”
路时予看着她,“你挑哪一个?”
他并没有丢出最佳方案,替她大包大揽,而是让她选择。
季秋在哪本书上看到过,有一种成长型恋人,就是属于路时予这样,在帮助她的同时,也想看到她的成长,这样她才能有能力站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独立生长。
而不是风一吹就倒的温室花朵。
季秋思考良久。
这每一个方案都有利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