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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个饭吧,秋秋。”她再次说道,然后重新戴上了口罩和墨镜。
吃饭的地方在一家会所,密闭性很好,只有她俩的包厢。
简初叶一改傲气,对她抱歉道:“不好意思,秋秋,我现在没办法去人太多的地方。”
季秋点点头,“我知道。”
她很想问这几年简初叶的经历,从她的眼睛里,季秋知道她一定发生了很多事,但最终都没有问出口,过去太多年,不知从哪里问起好。
倒是简初叶主动问她,“这几年还好吧?”
季秋抿着酒,这次没有客套,只是平淡道,“没有好也没有不好,能做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就已经很不错了。”
简初叶看着她,用一种很温柔的目光看着她,轻轻说,“秋秋,我们都变了,但你比我幸运,你还拥有选择喜欢的权利。”
“这十年,我很想你和月月,但没法回来,等到能回来这天,也都变得物是人非了。”简初叶平淡的叙述着,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
完全没有了屏幕里的那份少女感和灵动感,眼里全是沧桑,只展露给最信任的人看。
她说完,季秋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知道简初叶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读书时她受了简初叶太多照顾,总想着等以后有能力了,一定要报答简初叶,可后来谁也未曾想到。
世事难料。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简初叶拿起酒杯,主动碰了碰季秋的杯子,“干杯。”
那天临别前,简初叶说,“下次叫上月月,我们仨好好聚聚。”
季秋想到高考结束那年暑假,简初叶出国之前,她们仨说好要去旅游。
也想到了那年的简初叶和陈星落。
以及刚刚摄影棚里他们议论的话。
但季秋始终没有开口问她,还记不记得陈星落了。
那时候总以为简初叶和陈星落一定会在一起,一定是最早结婚的。
季秋偶尔听丁月白说起过陈星落。
当年陈星落和家里闹掰,怕他出国去找简初叶,被他爸爸禁足一个月,还给他订了一门婚事。
后来是怎么冲破牢笼的,季秋不得而知,想必是粉身碎骨,惨烈异常。
他们几个人,终归是走散了,就算重新相聚,也已经不是当初少年的模样。
回来之后,季秋都没有和路时予联系过,路时予也不曾找过她。
只言片语都没有。
每次点开微信都能看见路时予的聊天框,扎眼的很。上次的工作告一段落,就算后续台里有邀约,也不归她管了,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那天在车上的事情路时予没有明说,她也可以当成未曾发生过。
眼不见为净,季秋把路时予的聊天记录删的一干二净。
微信的聊天记录删了就找不到了。
不留念,也不怀念。
当初设计这个的人可能就是出于这种意图吧。
在季秋删掉记录的第三天,她收到了一个来自燕京的包裹,是路时予答应寄给她的摄影镜头。
拆包裹的时候她还在奇怪,不是说从原厂直接寄给她吗,怎么还是从燕京寄过来的,寄件地址也不是厂家,直到看见了里面还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香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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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47.拉黑 没有你们想象那么好。
季秋把香水喷了点在手腕上, 味道是她喜欢的。点开微信给路时予发信息:“路教授,东西收到了,一共多少钱, 我转账给您。”
等了许久, 都不见路时予回应。
季秋也懒得管了, 放下手机继续忙工作去了。等到那天晚上临睡前,想起来点开微信,路时予依旧没有回复。
她的那条信息孤零零躺在对话框上面, 十分碍眼。
之前给他发信息,就算不是秒回,也不会隔这么久都没反应。
季秋握着手机,隔着屏幕, 大概能感受到他的情绪。难道是因为那天的事情还没有消气?所以看到了她的信息也像没看到一样忽视了。
她不想欠着他,而且已经决定不再见面了,那就更应该算清楚。季秋向来不喜欢和人有金钱往来上的牵扯, 退出微信之后,查了一下镜头和香水价钱,加起来凑了个整数转账给路时予。
给他钱总不会不收吧,应该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吧。
季秋拿着手机等了一会, 也没等到动静。像是故意似的。
斟酌几秒, 季秋再次主动发了一条信息:“太少了吗?”
发过去之后,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问你也不说多少钱,那我只能看着给了。”
又等了半分钟,还是没回复,就在她丧失耐心,决定删除对话框时, 收到了路时予的信息:“这么想表达诚意?”
季秋楞了楞,这和表达诚意有什么关系?
耐着性子回:“你给我寄东西,我不能白要,还你钱很正常。”
这次,路时予回的很快:“想还钱就亲自送过来。”
季秋在申城,燕京又不在隔壁城市,开个车就到了,路时予不是不知道。季秋明显感觉到他有意为难她,怀疑那段时间对她的好都是装出来的,按压许久的火气蹭的冒头,发了一个假笑表情:“路教授自己怎么不亲自来取?”
等了半晌,确定路时予不会再给回应,季秋删掉了聊天框之后,顺手把他拉黑了。
手机一扔,倒头就睡。
之后几天,季秋一如既往的忙,繁忙的工作令她迅速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七月过去了大半,那部科学纪录片筹备的差不多,准备开拍,原定导演是季秋,但因为路时予接受了邀约,季秋就推了。
她有实绩在前,赵姐也有意培养她接自己的班,同时也是为了能让季秋成功转型到幕后,并没有接受她的推脱。
这片子是个大项目,不少人眼红,季秋的退出,让眼馋的人看到了机会,但是赵姐明显倾向季秋,也让那些人心里很不舒服。
这其中就有何楚楚。
季秋和何楚楚是同一年进电视台的,何楚楚自认为有后台,很看不起一块进来的季秋。
这种看不起在后来因季秋受到领导赏识掺杂进了嫉妒。
那会儿知道季秋自告奋勇跑去战区,何楚楚暗地里骂她傻子。但实际上何楚楚因为糟糕的性格,和拿不出手的业务能力,在台里混的并不好。
唯一能显摆炫耀的也就是她那个当局长的远房舅舅,也因为这层关系,她始终觉得高人一等。
这次季秋回来,让何楚楚深受压力和威胁。
季秋向来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何楚楚背后说她坏话的事也是同事告诉的。
何楚楚毛遂自荐想加入拍摄组,随便混个什么都行,当然如果能做副导演那是最好的。
几个同事拿这事当乐子一样说着。
“她还真以为拍片子跟玩似的,没点基础谁都能干吗?”
“还副导演,就她那样做个花瓶都不够格。”
“真正的原因还说不准,醉翁之意不在酒呗。”
“啊?就她那能力不会也想吃这块大饼啊?”
“此大饼非彼大饼哦。”
……
季秋忙着写稿子,听着他们的玩笑话,一笑置之,那时候她还没明白过来这些话里的深意。
直到两天以后的中午,季秋走进洗手间,关上门没过会儿,听到有人出来,对话声从洗手台那边传过来。
她们大概以为这个时间点来上厕所的人很少,无所忌惮的说着话。
季秋清晰的听出来,其中一个就有何楚楚。
“楚楚,你咋这么想跟着他们去拍那个片子啊,说真的,拍那种片子很累的,虽然拍成功了名声是好听,也有实绩了,但你也不是那么拼事业的人啊。”
何楚楚搽完口红,对着镜子轻轻抿了抿唇,“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个路教授哦,长得帅,还是个隐形富二代,我听小费她们说了,星玥酒店都是他家的。”
“哇!”同事惊叹道,“好有钱,那季秋干嘛还推啊,她是不是傻啊?”
何楚楚轻笑了声,带着鄙夷,“她是真傻,不过她也还算有自知之明,就凭她这身份,那种男人能看得上她?那种大户人家讲的都是门当户对,我家虽然没有那么多钱,但在申城也不算差,季秋那种放在古代,就是个丫鬟命……”
季秋轻扯唇角。
大饼,原来是这个意思。
何楚楚后面的话,随着一道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戛然而止。两人双双惊异地转头,瞪大眼睛望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季秋。
季秋表情淡然的走到她俩旁边,双手放在感应器下面洗着手,幽幽的对安静如鸡的两人说道:“以后在单位里嚼舌头,先看看有没有人,被当事人撞见是很尴尬的。”
她洗完了手,抽出纸巾擦手,边擦边转身向刷白了脸的何楚楚,“领导考虑我,是因为我有成绩,有资格,不像你,只能落得这里嚼舌,说再多我的坏话,他们会让你去吗?”
擦完了手,纸巾扔进垃圾桶,季秋整了整何楚楚的衣服,笑着道:“在这个圈子里,还得靠实力说话,找男人,也一样。”
说完,季秋头也不回,踩着高跟鞋离开了,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两人。
走在走廊上,高跟鞋敲击着锃亮的地砖发出清脆的响声,季秋掏出手机,给赵姐打电话。
没响几声通了,季秋没等那边说话,淡然却坚定的说道:“赵姐,那个纪录片我拍。”
——
赵姐让季秋自己挑人。除了基本人员,季秋挑了欧思妙、小费,史博中等人,理由是他们几个上次去过燕京采访,会比较熟悉环境。
季秋已经很久没有和路时予联系了,上次是什么时候联系她都忘记了。出发前一天,由于工作需要,季秋觉得有必要通知一声路时予,可在微信通讯录里找来找去怎么也找不到路时予。
她拿着手机发呆,以为得了失忆症,怀疑有没有加过路时予微信,思绪陡然飘回。
猛然想起上次并不愉快的对话过程。
——哦,把他拉黑了。
看起来他好像并没有发现。
算了,随便他。
收起不知因何而起的失落,季秋打消了给路时予发信息的想法。
——
第二天上午十点的飞机,两个小时的行程,季秋和团队抵达燕京机场。
刚下飞机,季秋接到电话,来接他们的车出了故障,赶不过来。他们一行十余个人,还有各种机器设备,人生地不熟的,临时去哪里找两辆那么大的车过来,就算是租车也得花上不少时间。
情急之下,季秋也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路时予。上次邮过来的包裹有一个手机号码,她为以防万一保存下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了这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