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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道路上疾驰,很快他将车子开到了医院去。
他心中焦虑,想着这个时候如果能见到长得和杜若兰一模一样的杜采薇,心情应该会好一些。
"你怎么来了?"杜采薇打开病房的门,就见厉泽明站在外面,不由得惊喜道:"你都好几天没来看过我了,泽明哥哥我真的很想你。"
说完她赶紧转身去给厉泽明倒茶,生怕他走掉了。
厉泽明走进病房,疲倦地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双手交叠抵在额前,心不在焉地问:"这几天病情还好吗?眼睛……还稳定吗?"
"当然了。"杜采薇甜甜的笑着说:"这双眼睛很适合我呢。泽明哥哥,你不知道,以前我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我每天都很害怕,害怕被抛下,害怕被遗弃,可是现在我不怕了,因为有了你在我身边,而且我还有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落在厉泽明的耳朵里,非常刺耳,分明是他让医生把眼睛从夏之珊的眼眶里剜出来,安到了杜采薇的眼眶里。
可是在听到杜采薇说,无法看见任何东西就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一般,他心里面忽然就被扎了一下--
那么,那个女人呢?她现在失去了眼睛,是不是也整个人都堕入了黑暗之中?
本来见到那张和杜若兰一模一样的脸,他的心情应该稍微熨帖一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更焦虑了,更加烦躁了!
于是厉泽明站起来就走。
杜采薇见他连一杯茶都没有喝,马上就要走了,慌忙忙站起来抓住他的手腕,说:"泽明哥哥你怎么才来这么一会儿就走呀?是不是我哪里做得让你不满意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我真的很害怕一个人待在这里病房,举目无亲,没有人来关心我,那些护士对我也不是很好……"
她抽泣地说着。
她神色虽然柔弱,可是喋喋不休的声音落在厉泽明耳朵里,却如同苍蝇在吵闹。
什么时候杜采薇变得这么讨人厌了,不--
厉泽明一直都不喜欢杜采薇这个女孩,她和她姐姐一点都不像。她姐姐那么温婉大方,可是她却一直装出这么柔弱无能的样子,那是厉泽明最讨厌的样子。
果然虽然长着同一张脸,可到底不是同一个人。厉泽明心头一阵失望,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先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他开着车子离开医院,忍不住就把车子开到了监狱附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竟然已经朝着监狱里面在走了。
"我上次让你们关在这里的人呢,夏之珊呢?把她带出来见我。"
对,没错,他现在烦躁的一切来源都是因为夏之珊,要不是她在和自己交易婚姻期间买了那么多家具,那么多让自己心烦意乱的东西,自己现在也不会心情这么烦躁!
所以,他要把她抓出来,狠狠的折磨她,反正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的!要不是她害死了杜若兰,现在,他本应该和杜若兰过着快乐的日子!
都是夏之珊!
夏之珊从杜若兰身边抢走了他,甚至还夺走了杜若兰的生命!这个杀人凶手死不足惜!
狱长一脸惊慌,眼神躲闪地说:"厉泽明先生,您上次让我们关在这里的夏之珊小姐,还好好地待在监狱里呢,您是要探望她吗?可是现在好像有点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我现在就要见她!"厉泽明一连阴郁,眸光锐利地盯向他。
他见狱长支支吾吾,言辞不清,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站了起来,眼神中出现一抹狠戾:"发生了什么?不要瞒着我,否则后果会更加惨!"
狱长被他那恐怖的眼神吓到了,双腿一软,差点在地上跪了下来:"都是我们的失误,夏之珊小姐被接走了!"
009.她彻底疯了!
"被接走了?被谁接走了?"厉泽明眉梢一挑,万万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去来接走这个杀人凶手。
"快点给我把她找出来!"
狱长不敢再怠慢,匆匆带着他朝着之前关押夏之珊的监狱房间走去。
刚走到门口,厉泽明就闻到里面一阵令人想要呕吐的血腥味,他厌恶的皱起眉头,说:"你们监狱可真脏。"
狱长连连点头,也不敢说什么,战战兢兢地在他面前把房间打开。
厉泽明走进去,地上和墙壁上一抹鲜血刺目至极,令他眼皮直跳。
这间房间十分肮脏,到处都是灰尘,什么都没有,角落里只有马桶和吃饭的盆和水放在一起。
这里的环境居然这么糟糕吗?难不成之前的三个月夏之珊一直都待在这样的环境里?
说不上来为什么,厉泽明只觉得心头那股烦闷之气更加甚了,他恶狠狠的瞪了狱长一眼。
自己让他们将夏之珊关在这里,可没让他们将夏之珊关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啊。
"这血是什么?"厉泽明朝那滩血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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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还有用手指甲抓出来的痕迹,以及斑驳的血迹,墙角还有用头撞出来的裂纹。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厉泽明的脸色逐渐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阴森。
"这些都是什么?"厉泽明狠狠地问道:"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狱长吓了一跳,说:"这,这不都是您吩咐的吗?"上次杜采薇小姐过来,还说过了,这些都是厉泽明先生吩咐的,让他们在监狱里安排几个人狠狠折磨夏之珊小姐一番,否则难解他丧失爱人之痛。
"我什么时候吩咐过?"厉泽明声音冷得可怕,如同地狱里的修罗:"你们是在这里折磨她了?"
狱长和狱警们头都不敢抬起来,一言不发,但已经证实了,这滩血,就是夏之珊的血。
她到底在这里遭遇了什么?
"到底是谁带走了她?!"厉泽明怒不可遏,"砰"地一声,走廊上的桶被他踹得烂碎!
厉泽明开着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脸色铁青紧绷,脑子里回想着方才狱警告诉他的一切。就在一周之前,夏之珊被高阳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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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来为什么,厉泽明心中一阵愤怒,更加凶狠地踩下了油门。他将这种愤怒归结为,现在夏之珊受到的惩罚远远不够,居然还敢逃,那就是逃离对杜若兰的愧疚!
而监狱里的那滩血,他也会好好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帮我查一个人现在的行踪。"他沉着脸拨打了一个电话:"高阳,我要知道他回国以来的全部动态。"
那边唯唯诺诺地应了以后,厉泽明顿了顿,又沉声道:"还有,去查在监狱里到底是谁伤害了夏之珊,将那些人找出来,该怎么做你看着办。"
说完,他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很好,高阳有那个胆子带着夏之珊从他身边逃走,他倒是想看看,高阳还能藏夏之珊多久!
厉泽明的人脉和信息网无疑是本市最厉害的,没过半小时,他就收到了目前高阳的地址。只是那地址有些奇怪,居然是一家医院的地址--
还是没什么名气的医院。
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问:"厉总,需要我们派一些人手跟着你去吗?"
"不必了,你们在外面等。"厉泽明冷冷道,他想要看看,高阳到底想干什么?!
这医院地址非常偏僻,厉泽明将车子一直开出了A市才抵达,周围全都是湖水和群山,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医院,反而像是疗养院。
厉泽明像是有所预感一般,眼皮一直跳,他脸色越发冷沉,按照助理发给自己的病房地址,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门一被推开,就有个高大的男人抵住了门。
正是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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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我是来找夏之珊的!"厉泽明看着他的脸色冷极了,先把夏之珊找到再说,至于高阳的账,稍后再清算。
"你有什么资格来找她?"高阳的眼眶看起来是通红的,嘴角噙起仇恨的笑容,死死盯着厉泽明:"你知不知道,她被你害成了什么样子?你能不能放过她?现在她都成了这副模样,你居然还要找上来,难不成还要将她带回去继续折磨不成?"
"她是杀死杜若兰的凶手,我怎么对待她都不为过!"厉泽明面如冰霜:"更何况,高先生,你没资格过问吧,她可是我的妻子,而不是你的,你和她有半分的关系吗?"
"你!"高阳愤怒地盯着他。
然而已经被厉泽明狠狠地推开了。
高阳也不再阻拦,眼神带着恨意,让开身子,让厉泽明进去。
厉泽明朝着里面走了几步,眉头狠狠拧着,要是让他知道,夏之珊是主动跟着高阳逃之夭夭的,他一定会叫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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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披头散发,蜷缩在墙角,双目无神地盯着角落,不停神经质地用嘴巴咬着她自己的手指。看起来她的手指都快要被咬烂掉了……
开什么玩笑?
厉泽明脸色一沉,这是在装疯卖傻来躲避他?
"夏之珊!我有没有说过要让你一辈子赎罪,你居然跟着别人逃出来?"厉泽明快步走过去。
夏之珊听见响声,茫然地抬起头,却并没看他。
那双始终追随着他的眼睛头一回没有注视着他,那双始终充满着羞涩的情意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如同看向空气。厉泽明下意识地心头就一阵怒火,但是随即意识到,夏之珊失明了,所以才会看不见他。于是,这种怒火如同打在棉花上,忽然变成一把利刃扎进他的胸膛里,令他莫名疼痛起来。
"回答我的话!"厉泽明捏起夏之珊的下巴。
高阳愤怒至极,走过来钳制住厉泽明的肩膀:"你做什么,放开她!"
夏之珊却受到了惊吓,猛地挥开厉泽明的手,如同仓皇逃窜的动物那般,跳下床就躲进了床底下,同时发出惨叫声。那叫声非常凄厉,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发出的。她不停地用手指在地板上刮着,发出来的声音刺耳至极--
到底发生了什么?
厉泽明也终于意识到不对了,他沉着脸看向高阳:"她到底怎么了?"
高阳眼眶猩红,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如你所见,她疯了,彻底疯掉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010.这是报复
疯了?
厉泽明只觉得荒诞至极,怎么可能疯了?他还没有报复她杀了自己的若兰呢,她居然就这么不堪重负地疯了?可当时逼着她签下离婚协议,将她送进监狱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
怎么就疯了?!
厉泽明仍是不敢置信,猛地揪住高阳的衣领:"真是难为你们了,为了逃避杀死若兰的责任,居然装疯卖傻,用这种办法来逃避?"
"你真的以为她现在是在装疯卖傻吗?厉泽明,你够了!"高阳怒不可遏,摔开厉泽明的手:"你可以自己去问医生!她已经精神失常很久了!而且医生说,很有可能无法治愈,因为她的精神早就崩溃了。"
厉泽明脑子嗡嗡响,而夏之珊一直躲在床底下,不敢出来,用惊慌失措如同小动物的眼神看着外面,嘴里还发出呜咽声。
高阳心疼极了,蹲下去,伸出一只手朝着夏之珊安抚道:"之珊,别怕,我在呢,出来好不好?"
可是随即他却吃痛地叫了出来。夏之珊居然直接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腕,眼睛里泛着红血丝,看起来很多天没睡觉了,头发散乱,跟完全没有正常人的思维似的,直到将高阳的手腕咬得流血,也没有松开。
高阳心里难过,用另一只手摸着夏之珊的脑袋,温柔地说道:"别怕,别怕……"
厉泽明再也看不下去这一幕,冲出了病房,如同冲出了什么布满瘟疫令人喘不上气来的地方一般。
他推开医生的办公室,眼神阴郁:"给我夏之珊的病例!"
"这个,先生,我们这里的病例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你是夏之珊的亲属吗?"医生惊慌失措道。
"我是他丈夫。"厉泽明冷冰冰道。
"可是,病房里面那位不是她的丈夫吗……"医生弱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