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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你们要干什么?"夏之珊害怕地大叫起来:"厉泽明,你在哪里?"
"将你送进监狱。"厉泽明声音冷到了极点,其中还压抑着磅礴的怒气:"是我太仁慈了,你这个杀人犯,死不足惜,还是必须送进监狱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才能让你知道,你究竟对杜若兰做出过什么事情来。"
杜采薇也在旁边楚楚可怜地说:"本来看在你是我姐姐的好朋友的份上,我想要渐渐放下这段仇恨的,可是看你对我姐姐的死毫无愧疚之意,我想,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姐姐吧,那么,或许监狱真的是你最好的归宿,唉……"
"我没有做过!我没有杀人!"夏之珊挣扎着,双脚猛踢着,双手乱抓着,如同陷入绝境中搏斗的幼兽。可是那几个钳制住她胳膊的警察纹丝不动,力气大得她根本撼不动。反而是抓住她胳膊的手快要将她纤细的胳膊拧断。
她心中已经绝望到了极点--
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做过,但是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她身上?
为什么她要被他们害成这样?
"砰!"夏之珊被扔进了监狱里。
周围漆黑一片,冰冷死寂得可怕。
"来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夏之珊哭着说,她眼泪已经哭干了,已经没有眼泪能够流出来了。
她的肚子里一阵阵剧痛,她忍不住蜷缩在监狱冰冷的地面上,缓缓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就在这时,一盆夹带着冰块的冷水猛地从头顶泼了下来,将她逐渐昏迷的意识又给弄醒。夏之珊差点窒息,喘着粗气挣扎起来,却气若游丝。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能救救我……"
最后一滴眼泪从夏之珊的眼睛里滑落。
紧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涌过来一群女犯人,也许是三四个人,也许是七八个人,总之拳打脚踢在她身上的数量太多了,她身上一阵阵剧痛,感觉肋骨都要被那些人给砸断了。她根本分辨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你们为什么打我!我要请律师!我根本没杀人!我有权利可以为自己辩驳!"
没有人理会她,将她带到这里来的几个人已经离开了。
留下的只是一些疯狂而变态的女犯人。中间不知道是不是个女老大的人物,用粗噶难听的声音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细皮嫩肉的,以前莫不是还娇生惯养,都被关进这种重刑犯基地了,还指望找律师来解救她,哈哈哈哈!"
"什么,重刑犯?正常流程不是先进看押所,等待取审后保吗?"夏之珊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都疼,她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已经多处挫伤了。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血液不断地从嘴角溢出来,那种血腥味蔓延到了整间屋子里。
"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你进到这里来,被一群人揍,没有人安排吗?"那个声音冷嘲热讽道。
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的。
是想让她走上死路!
是厉泽明!
厉泽明一定要至她于死地吗?真是好,五年的婚姻,到头来不如一个灵位。夏之珊疯狂地大笑着,血和泪水一并从她那无神的眼睛中流出来。她心中早就千疮万孔了,多知道这件事情,又能怎么样呢?
她已经失去一切了,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肾脏,眼睛,婚姻,所有她的一切都失去了。
"哈哈哈哈。"夏之珊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什么都看不见!她甚至都没办法看见那些打自己的人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夏之珊彻底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创建和谐家园】跌坐在地上,任由着那些拳头砸在自己身上,慢慢地失去了全部的生机……她躺在冰冷的地上,睁着眼睛,看起来和一具冰凉的尸体没什么区别。
夏之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鬼地方待了多久,她只知道,每一天都有夹杂着冰块的冷水泼在自己身上。她虽然能够勉强辨认方位,可是根本躲避不开,因为她只是一个被夺走眼角膜的瞎子!
每天她的身上都会多出新的伤口来,上一次的伤疤还没有消去,新一次的伤疤就顽固地留下来了。
她活在这里简直生不如死!
她每天蜷缩在墙角,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害怕得跳起来。因为监狱里那些女犯人都会来欺负她这个女瞎子,都说是有人指示的。
还能有谁,是厉泽明吗?
夏之珊绝望地想着,心在这漫长的煎熬里一点点地死去。
直到有一天,狱警过来传唤,说是有人要见她。
007.你真的好狠……
还能有谁要见她?难道是厉泽明查出了事情的真相,要带她出去了?尽管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夏之珊实在是太绝望了,竟然开始可笑地做梦起来。
夏之珊被两个狱警粗暴地带到了审讯室,很快,门被推开来,一阵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眼睛失明之后,她的嗅觉就变得格外灵敏,她双目无神的双眼顿时瞪大了:"杜采薇?"
"是我。"杜采薇的声音轻轻的,笑得有些诡异。
"厉泽明呢?"夏之珊如同抓住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拼命地试图抓住杜采薇的裙角。
她在这里被关了太久了,久到暗无天日,像是要被所有人遗忘!每天那些人都会殴打她,她身上的伤疤好了又结出新的来,身上的肋骨已经被打断了好几根。每天晚上她都睡不着觉,因为太疼了,疼到五脏六腑都被撕裂开来一样。
"厉泽明查到了真相吗,他为什么不来带我出去,他知道我在这里被所有的犯人殴打吗?"夏之珊泪水溢出来,迫切地问。
"为什么要带你出去?你以为你是谁?你们已经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就已经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了。你杀了他最爱的女人,我的姐姐,杜若兰,你的下场难道不应该是这个吗?"杜采薇轻慢地笑着,那声音非常诡异,带有几分得逞的尖锐。
"你骗人!厉泽明难道真的要让我在这里被活活折磨死吗?不管怎样,我们都是结了五年婚的夫妻!"夏之珊朝着漆黑的空气撕心裂肺地吼。
这一切真的是厉泽明指使的吗?
她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却一直不敢置信,或者说,不敢完全置信。因为厉泽明如果真的这么对待她的话,那么她当初对他的那场爱恋,完全就是可笑的笑话!
"结婚五年了夫妻?"杜采薇嘲讽道:"可惜只有你一个人承认啊,这些年来,厉泽明带你在公开场合露过面吗?他和你有过孩子吗?没有吧,因为他不爱你,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甚至,他厌恶你。你现在成了杀害我姐姐的凶手,他不止是厌恶你,还恨你恨到想要杀了你!"
"那就让他来杀了我,不要将我关在这里!"夏之珊失声叫道。
她宁愿死,宁愿死在厉泽明的手上,也不愿意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每一天她都很害怕,很绝望,因为不知道哪里又会踹过来重重一脚,或是狠狠一拳。有的时候那些拳脚揍在她脸上,有的时候那些拳脚揍在她肚子上……
"亲手杀了你,厉泽明还说怕脏了他的手呢。"杜采薇幽幽道:"你就在这里老死吧,哦,不对,只怕不能老死了,那些人应该会慢慢折磨你,直到你受不了,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的。"
说完,她就离开了。
夏之珊又重新被关进黑暗的监狱里。她害怕极了,蜷缩在角落,可是没有人来救她。天大地大,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杜若兰根本就不是她杀的吗……
那些拳脚再次砸在她身上,又一次,她被送进了医院里去。这回全身流血得厉害,那些人终于同意医生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夏之珊麻木地躺在检查台上,宛如一具尸体。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哪些地方有伤口了。
全身都痛,然而最痛的地方,却是那颗心脏。
医生检查完之后,忽然有点惋惜道:"夏小姐,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夏之珊面无表情地躺着,空洞无神的眼睛虚张着。她的人生本身就是一场不幸,现在还有什么对她而言,还能让她更加不幸呢?
"你说。"夏之珊嘴唇哆嗦了下。
医生将一张检查报告塞进夏之珊的手里,可夏之珊根本看不见那张检查报告。她神情淡淡地问:"是得了什么没办法治愈的绝症吗?"
要是那样的话,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
"不是,没有那么严重。"医生宽慰道:"只是,你以后都没办法怀孕了。你这几年来是不是一直服用避孕药?这本身就让你难以怀孕,而现在你又在监狱里受伤太重,导致子宫膜受损,或许,以后都没办法再怀孕了。"
这话宛如晴天霹雳劈在夏之珊的头顶,她不敢置信地瞪大那双无神的双眼,抓住医生的手:"你说什么?我没办法再生孩子了!"
"是的。"医生沉重地说。
"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夏之珊五脏六腑顿时疼得死去活来,这个消息对她而言说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她还这么年轻,以前还幻想过,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要好好呵护他,牵着他的小手送他去幼儿园,晚上睡觉之前给他念童话故事--
可是怎么可能,老天就这么夺走了她还没出生过的孩子?就这么剥夺了她的权利吗?
是因为她是罪人吗?
夏之珊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厉泽明他们一步步紧逼,有时候让她神经都开始错乱,以为杜若兰真的是自己杀的。如果不是自己杀的,可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来指责她,都来逼问她,都来欺负她呢?
医生劝道:"夏小姐,你冷静一些。"
夏之珊无法冷静,她在检查台上拼命挣扎,如同失去了自己孩子的母亲,撕心裂肺地哭泣着,眼泪都快要哭干了,心脏剧烈抽痛。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还能糟糕到什么程度了。
"只能给她打一剂镇定剂了。"医生对旁边的人说道。
很快,冰凉的液体猛地注射进夏之珊的手背里,顺着她的血液蔓延到她的全身,令她如同卡壳一般,动弹不得。她被那些预警抬上了担架,又送回了监狱里。
在这个过程中,她丝毫不能动弹,只有双目通红,满脸泪水。
这几年来,她都在吃避孕药?
可是她从来没有吃过避孕药啊……
夏之珊忽然想起以前厉泽明让下人给自己安排的那些口服维生素……
泪水从她眼角滑下,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厉泽明,你真的好狠。
008.被接走了!
与此同时,厉泽明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地摸向身边的位置,很好,没有那个讨人厌的女人的存在。这几天以来,他一直做关于夏之珊的噩梦,简直令人心烦意乱。
厉泽明揉揉太阳穴,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了眼身边的枕头,猛地将枕头扔向地面!
这个该死的女人,侵入他的生活整整五年,导致他家里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是时候将她的东西全都打包扔掉,将她从自己生活里彻底清扫扔出去了!
窗帘是她和他一起选的!书桌是她和他一起选的!甚至就连他面前这个茶壶都是两个人一起挑的!
他根本就不爱夏之珊,所以也不愿意陪她去买这些东西,那时候是夏之珊挽着他的胳膊不停撒娇,拼命地拉着他去买的!
可是就在夏之珊走后,这些东西都变得刺目无比!
厉泽明突然勃然大怒,这些东西映入眼帘,让他满脑子都是她擦拭着这些东西的身影:"来人,帮我把这些东西全都摔碎扔出去!"
下人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很快就到房间里面来搬东西。
管家战战兢兢地问:"少爷,您到底是想把什么扔出去?"
厉泽明沉着脸说:"一切和夏之珊有关的东西,全都给我扔掉!"
"可是……"管家疑迟道。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厉泽明骂道:"还不快点!"
那个女人明明只是在他这里住了五年,可是为什么到处都留下了她的痕迹?这是那个女人故意的吗?
厉泽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创建和谐家园】在凳子上面坐下来。
很快管家就指挥着人把客厅里的东西搬空了。
厉泽明蹙眉道:"这些全都是她买的吗?"
管家小心翼翼地点点头,说:"是的,少爷,包括您现在坐着的这把椅子,都是夏之珊小姐精心定制了以后,从国外运回来的。"
"什么?"厉泽明烦躁地将椅子踹翻在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墅。
他抓起车钥匙,一股劲儿踩下油门,将车子飙了出去,心烦意乱。
明明已经将那个女人已经关进了监狱,大仇得报,可是为什么他心里面乱得像一锅蚂蚁一样。
车子在道路上疾驰,很快他将车子开到了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