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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回去和挺多人,尤其是上学期的程冬,说声对不起。
然后徐梦遥阻止了她自取其辱的想法:“算啦,你学过move on这个短语吗?我觉得你应该move on了。你都考去少年班了,再提以前的事干嘛呢?你这专门去道歉,弄得像是专程上门羞辱别人似的。你这不是等于说你这么笨,我当初却不够耐心,真是对不起啊。你这不是让别人尴尬吗,以后你和程冬见面还怎么相处啊。”
“其实你也别怪程冬。男孩子长大了都得要点私人空间啊,就连和父母也得要点距离和秘密吧。你天天追着他跑,他连和同龄男生一起玩都还得照顾着你,跑网吧还得带着你。而且我们都这么大了,你天天在学校里喊他程冬哥哥,真的让他挺尴尬的,老是被人笑话。你看班上大家不是喊大名就是喊外号,哪有人天天喊哥哥姐姐的啊。”
“不过他知道你马上要去读少年班了,也就最后一个学期了,就算了,想着等你联系几次联系不上,自己就懂了。哪知道你还一个人跑过来了。他也不好意思当面这么说你,怕你哭,也怕你和家长说,他爸又打他。哎,别哭了遥遥,往前看呗,听说你打算一年就读完预科,到时候我们还中考呢,你都大学生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好啦。”
那是林夏遥第一次觉得,move on这个短语,这么的伤人。
原来像个孩子一样天真直白地表达感情表达喜好表达歉意,是一件会让人觉得尴尬的事情。
原来有些人,早就等着你自然而然地离开他的生活。
好像长大了,就该学会含蓄,学会拉开距离,学会隐藏心意。
那个下午,磨平了她少年天才带来的所有棱角,那种全世界任她予取予求的自信,那种觉得永远有人包容她的恃宠而骄。
林夏遥当时是直接从小学跳级去读的初二,生活里除了学习就只有程冬哥哥,每次跳一级,过去的同学,就都成了记忆中的背景板,根本没有什么亲密的同性闺蜜。
能称得上她初中时女生朋友的,就是初二那年上学期程冬的同桌徐梦遥。因为她天天去找程冬,于是程冬的同桌,就成了她最好的女生朋友。
不过下学期她把人家赶走了,自己当了程冬的同桌,天天追杀程冬补课,两个遥遥之间的关系也就渐渐淡了。
但是自从那一天之后,林夏遥和徐梦遥也完全断了联系。
因为看见徐梦遥,她就会想起程冬居然连她真心诚意写的道歉信,都会带着嘲讽的心情给同桌看。大概是真的很烦林夏遥自作主张挤去当他的同桌,霸占他的一切时间,搅得他上课下课都不得安宁,还得面对她讲题时学不会压抑的不耐烦。
如今让这个女生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都带着可怜与怜悯。
既然已经离开了,那就让过去的都成为过去吧。
就好像她其实也没有几个要好的小学朋友,那只不过相处一年的初中朋友,也就留在初中吧。
至少让她林夏遥的过去,还能带上一点可以自欺欺人的粉饰与美好的回忆。
然而这件事,林夏遥没有像她在离开的火车上,自我劝解时那样想得开,反而是开启了她最孤独寂寞最自我怀疑最自我厌恶的青春期。
林夏遥那时候刚过了十三岁的生日,人生第一次独自离家求学,她又怕疼,又怕苦,还怕黑,是个娇娇气的小丫头,心中对陌生的城市还感到了不适应,满目都是陌生的建筑,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同学,学业也紧张得要命,她觉得日子真的过得很辛苦。
明明以前老跳级,也总是有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同学,明明以前爸妈也老是不在家,可是以前,爷爷奶奶的家,和程冬,就像她生活里永远不变的原点,支撑着其他一切的变化。
可是现在这个城市里,没有她的家,也没有她的程冬哥哥。没有程冬接她上学,接她放学,替她做值日,替她背书包,替她背黑锅。
原来程冬一直拿她当包袱。只是他那么温柔,都没有当面说过她一句重话,也没有明白地责怪过她。
那是林夏遥将将来临的青春期里,最黑暗又抑郁的一段时光,每次回望过去,都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开始慢慢学着打磨自己的棱角,收敛锋芒,学会与人相处。
可她独自一人在陌生的城市求学,繁重的课业之下,每当黑漆漆的夜晚里睡在宿舍时,小女生就忍不住盯着天花板想哭,忍不住自省,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讨厌的人。
林夏遥,你怎么可以这么招人讨厌。
你就是个除了读书,一无是处的废人。
第19章 番外程冬林夏遥小时候
徐梦遥突地窜高的那一年,被老师换到最后一排去坐, 其实心里是不太高兴的。她虽然成绩称不上顶尖的好, 但在班上也能排个十来名, 又特别听老师的话, 老师说一她不做二, 还是个班委,觉得自己怎么也不至于被扔到学渣聚集地去坐。
可黄老师和她父母说:“你们看看,我也没辙啊。徐梦遥现在比班上绝大多数的男生都要高了,坐前面后面的同学怎么办?”
她的爸妈就偃旗息鼓回家了, 让她自我约束多多努力,不要因为坐在后面就耽误了学习。
可是等老黄又重新排了下座位, 给第一排空出一个位置时,还是被安排到坐最后一排的徐梦遥看到同桌的那一刻,却又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肯承认的欣喜了。
她是个有一点早熟且已有些懵懂情绪的女孩子,会有一点点的浮想联翩。她的新同桌, 是程冬。
程冬继承了爸爸的身高, 个子高的男孩子, 总归看的顺眼。更何况现在班上就不剩几个比徐梦遥还高的男生了, 她便对着比自己还要高的程冬,多留意了几眼。
更何况程冬又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他生得还好看,不笑的侧颜就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就更好看了, 眼睛总是亮亮的,很有神。后来徐梦遥见到程冬妈妈来开过一次家长会,觉得那双眼睛真的很像。明明也不带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看你一眼,可就是很招桃花,让你心生荡漾。
于是哪怕程冬真的是学习烂成了渣,也挡不住徐梦遥的芳心,擅自在跳。
可程冬根本就是个毫无察觉的少年,每天满脑子里,不是打游戏,就是打篮球,要不就是上课睡觉偷看漫画,从来没有发现过,新同桌的眼神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在他身上悄悄地流连了一圈又一圈。
那天早上,徐梦遥一来,就注意到了程冬今天挺兴奋,早自习的时候一直越过她的桌面,往走廊上看。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后门没有关。
徐梦遥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心中暗自猜测是不是程冬喜欢的球队赢了球,还是他昨晚游戏上分特顺利。
隔不了一分钟,程冬又是半个身体越过徐梦遥的桌面往走廊上看。感受到他的靠近,徐梦遥的心脏怦怦跳,都不敢抬头直视了,结果听到少年高兴到飞起来一样的声音在打招呼:“遥遥!”
他还使劲冲着走廊上招手,示意对方直接从后门进来,动作太大,导致带着徐梦遥的课桌都在摇晃。
徐梦遥正因为害羞而低着头,没有见到程冬是在往走廊上招手,可是她耳朵没聋,她听到了那声遥遥。她从小在家里就叫遥遥,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会亲昵地温柔地喊她:遥遥。
徐梦遥的大脑都来不及思考,程冬怎么会这样喊她,然后就听到了整个教室最后两排里,常常和程冬一起泡网吧一起打篮球的学渣男生们群体起哄,悠长地嘘道:“噢噢噢噢~遥遥!”
徐梦遥的整张脸腾的一下,火烧火燎地热起来,根本克制不了,她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假装手里的笔不小心掉下去了,赶紧低头捡笔,然后又假装鞋带松了,系鞋带,从左边系到右边,又从右边系回左边,磨磨蹭蹭,心里拼命说:快!快把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可脸红是能控制得了的吗?着急也没用啊。
结果有个还挺稚嫩的女声,从后门直穿而来。徐梦遥还低着头系鞋带呢,看到有人站在了他们桌边,高兴地喊道:“程冬哥哥!我是你同学了!”
“噢噢噢噢~遥遥妹妹变同学了!”还是那群网吧男生在起哄,嘻嘻哈哈笑闹,“程冬你完了!再过两年,该你喊遥遥学姐了!”
“滚!”程冬回头冲那群起哄的男生吼了一声,但是声音里都带着笑,明显一点也不在意,然后伸手把林夏遥又大又重的书包接过来,站起来,带着林夏遥往前面走去,“老师说了你坐第一排,真是矮,矮冬瓜遥遥!”
徐梦遥脸上还发着热,可是她把头抬起来了,其实她根本没必要假装什么掉了笔,低头去捡,又去系鞋带。因为周围根本没人在意到她是不是在脸红,也没有在起哄她这个遥遥。
甚至好像都没有人注意到,她其实也是遥遥。
¡¡¡¡Ëý¿´×ų̶¬×óÊÖÁà×ÅÄǸö˶´óµÄÊé°ü£¬ÓÒÊÖÕÖסÁËÄǸöСŮÉúµÄÍ·¶¥ÈàÁËÈ࣬ȻºóСŮÉúÌøÆðÀ´ÍùËû±³ÉÏ´Ü£º¡°²»×¼Þô£¡²»×¼Þô£¡¶¼ÊDZ»ÄãÞô°«µÄ£¡¡±
心里特别难受,还有酸楚,还有自嘲。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不知道老师上课讲了什么,不知道一天是怎么过的。
她本来还想,程冬会不会关心她一句,你今天怎么失魂落魄的?会不会反应过来,她也叫遥遥?
可是没有的。
程冬一放学,就往第一排走,超级熟练超级自然地,一个人拎起两个人的书包,又伸手去摁林夏遥的脑袋,笑道:“遥遥你又背这么多书!我给你讲,你小心越长越矮的!”
林夏遥错后两步,也是同样超级熟练超级自然地拽着两个书包往上一跳,坠得程冬都站不稳了,才嘻嘻哈哈好像得逞一般地蹦下来,然后身为学习挡箭牌的她,就和程冬他们一起去网吧了。
那其实都不算是正规网吧,就是小城里规范不严,有人在自己家里多安置了几台电脑,收容这些孩子们打游戏。当然了,还收钱。
那个林夏遥,看起来就个头小小的,声音还带着点童声,在徐梦遥眼里,她就是个小学生。对,没错,本来也是个小学生,跳级上来的,在自觉成熟的初中生眼里,她就是个幼稚的小学生。
徐梦遥说不清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林夏遥总是下课过来找程冬,她又是跳级上来的,没什么女生朋友,所以徐梦遥借着自己是程冬的同桌这个地利,又借着调侃说自己其实也叫遥遥,慢慢的,就和林夏遥熟悉了起来,还成了朋友。
成了林夏遥最好的女生朋友。
必须要有限定词。因为林夏遥最好的朋友是程冬,甚至可能还包括那群一起下了课就呼啸着去网吧去打球的学渣男生。除此以外,林夏遥还忙着读书,就没什么别的社交圈子了。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徐梦遥也不明白自己接近喜欢的人所喜欢的人,是图什么,更扎自己的眼吗?更扎自己的心吗?
可其实程冬和林夏遥,根本就没觉得自己在“喜欢”对方。他们从小就是这么一起长大的。
程冬除了打游戏和打篮球,根本对这种所谓“喜欢”的懵懂情愫无所觉察,想都没想过。比他还小两岁的林夏遥就更加不觉得了,她满脑子就是读书,读书,再读书。
可是在徐梦遥眼睛里,她就是把这种亲密的行为,定义成了喜欢。
放学了以后,林夏遥总是跟着他们那群男生待在网吧,或者陪程冬去打球,顺便帮程冬伪造笔迹糊弄作业,做完了就待在旁边看书,反正她就是在看书,哪里看不是看,换个场所看顺便替程冬当挡箭牌。
这种行为,在徐梦遥心里,不是喜欢,那是什么?
徐梦遥就跑去书店淘书,她仔细研究过林夏遥爱看的书,然后选定了一本林夏遥想看还没看的闲书买过来,放在课桌的右上角,压在语文课本的下面。
等到林夏遥下课来找程冬玩,她翻东西,把语文书蹭到了地上,露出了下面的“闲书”,她弯腰去捡,果然就听到林夏遥说了一半的话打住了,然后欣喜地问她:“梦遥姐姐,能借给我看看吗?”
什么毛病,在班上到处喊人哥哥姐姐。显得自己小吗?喊名字会死是吗?天天程冬哥哥程冬哥哥,怕恶心不到谁似的。
“恩好啊。”徐梦遥把语文书捡起来,露出一个温和又娴静的微笑,又轻轻柔柔地低声问道,“那我就没书看了,你能借点你的书给我看吗?”
“好呀,那你放学来我家吗?我爷爷的书房我都看完了,随便你借。”林夏遥连头都没抬,被书吸引住了,一边翻一边答应道。她也顾不上刚刚和程冬聊昨晚的游戏了,本来她就不怎么感兴趣游戏,捧着书回第一排去了,也没和聊了一半被撂下的程冬打招呼。
程冬早就习惯林夏遥见到喜欢的新书时的样子了,半分没有失落的样子,摸出桌肚里的一本“打打杀杀”的漫画来,津津有味地继续看起来。
这就是徐梦遥第一次去林夏遥家里玩了,她站在林夏遥卧室的玻璃窗那儿看了许久,隔着窗子的对面就是程冬的卧室呢。
然后她总是约林夏遥放学去林夏遥家的书房,林夏遥就不能陪程冬去网吧了,失去了挡箭牌的程冬,只好在楼下门口的小院子里一个人打打篮球,连篮球框都没有,完全不如打游戏有意思,也不如两队人在正规球场打尽兴,但是总归比读书学习好玩。
徐梦遥随便在林家的书房里借一本书,坐在客厅靠窗的位置,假装自己在看书,其实半天都没有翻一页,余光透过客厅的玻璃窗,偷偷地在瞄楼下打球的男生。
九月底的秋老虎,天气还挺热,林奶奶开了个冰西瓜招待她,一个半圆的放一边,另一个半圆分块切开,给她们吃。
徐梦遥很讲礼貌,让爷爷奶奶先拿,爷爷奶奶笑笑摇手:“太冰了太冰了,放会儿放会儿,你先吃。”
其实分成几块的西瓜吃起来特别狼狈,徐梦遥不爱这么吃,毁形象。尤其是林夏遥直接在窗边提高声音喊了一声:“程冬哥哥!过来吃西瓜!”
程冬跑过来的时候,徐梦遥正借了一个白瓷盘,用水果刀,一刀一刀地,精致而小块地切西瓜块摆盘,而后往上面插牙签。对比着旁边小脸上全是西瓜汁,埋头在啃西瓜的小丫头,显得不知道文静优雅了多少。
可是程冬进门来,一眼就看到林夏遥,也不嫌脏,直接伸出刚洗完湿淋淋的干净右手,把她脸颊上的西瓜汁抹掉了,然后去抱那半个还没切开的冰西瓜。
徐梦遥把手里的瓷盘递过去,鲜红整齐的西瓜块上面扎着牙签,细声细气地招呼道:“程冬,你吃这个吧,我刚切好的,你那个还没切呢。”
程冬一头雾水地看着她,没伸手去接,一边直接探身去林夏遥身边拿了个不锈钢的餐勺,一边回道:“没切的就是我的啊?”
他都习惯了,每到夏天,老人家们也就吃一片西瓜解暑,也不准遥遥吃多,每次只准她最多吃一片,再加上程冬喂的一大口。
那半个西瓜,从来都是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程冬准备的,不管是程家开西瓜还是林家开西瓜,都一样,横竖两个孩子对着喊一声就行。大夏天的,西瓜么,还只买半个不成?正好两家一起吃。
程冬也不怕冰,把大半个西瓜直接抱在怀里,餐勺从正中央狠狠地挖下去,又大又圆的一整块就被他起出来了,勺子一叉,他喊道:“遥遥,张嘴!”
然后林夏遥就笑嘻嘻地蹭过去,嗷呜一口叼走了最精华最甘甜的一块。这就是她每次定量的一片加上一大口。
“行了行了,没你的份了。去吧。”程冬挥挥手,埋头开始吃冰西瓜。他倒是从前心软给遥遥多分了好几口,也不知道是小姑娘身体弱还是年纪小,胃痛拉肚子闹了好几天。从此他再也不敢了,就这正中央的一大口,再多是绝对没有了。
徐梦遥看着他们两个人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她刚刚特意从每一片上削下来的最尖尖的一块,铺在了瓷盘的最上面,叉好了牙签,就怕他吃不到。
她想给他最好的,可他想给她最好的。
“你只吃西瓜中间呀?”徐梦遥看似无意地问了林夏遥一句。其实明显不是的,刚刚她啃自己定量的那一片,啃得也很开心,满脸西瓜汁。
林夏遥还在叼着那一大口西瓜作斗争呢,顾不上回答,埋着头挖西瓜的程冬倒是回答了:“哪有,她就是怕麻烦。如果瓜里有籽,她就只想吃中间和西瓜边,懒得她。”
那你怎么不把最后吃剩的西瓜边给她吃呢?徐梦遥心酸地想,最后也还是没说出口。
后来她发现,还不止呢。两个人每天都要带点水果到学校来,当做课间的加餐。
下课的时候,林夏遥一看就很高兴,手里拿着剥好的桔子又往最后一排跑,她来最后一排就只有一个目标,果然,在程冬面前站定,掰下一瓣桔子,递到他唇边:“给你!”
程冬知道这准没好事儿,无奈地看了兴高采烈的林夏遥一眼,还是张嘴吃了,果然,酸到爆炸。
徐梦遥就看着程冬好看的脸上,五官都酸得皱到一起了,感觉自己都跟着他一起酸起来,心疼得不行。
可那个始作俑者还一点都不心虚理亏,撒娇一样把手里的桔子往程冬面前一捧,委屈地嘟着嘴说:“今天带的桔子太酸了,不好吃!”
知道不好吃,你还非要给他吃?还是只有不好吃的,你才给他吃?
可是程冬不在意啊。他把自己书包提溜过来,外层拉链拉开,推到林夏遥面前去,一边拿起水咕嘟咕嘟猛灌好几口把酸桔子冲下去,一边把林夏遥手里剩下的桔子没收了过来,说道:“你别吃这桔子了,我的天,太酸了,哪里买的啊这是。爱吃什么自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