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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嫡小姐要高嫁薛婉沈淮安-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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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瑾之和几个伤员围在篝火旁,四周散落着的推车上,捆满了粮食。

        篝火上正架着一口大锅,肉粥咕嘟咕嘟地冒着青烟,香味四溢。

        周瑾之一身狼狈,四处捆着绷带,见着薛婉,忙从地上爬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薛小姐,你怎么来了?”

        薛婉笑了笑道:“周夫人和舒兰都十分担心大人,因而雇了镖师,想进来打探情况。我曾听出身金陵的下人说起过这跑马山后山的小路,便跟他们一起过来了。周公子没事我便放心了。”

        毕竟是赶了一天的路,薛婉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脸上也沾着尘土,周瑾之瞧着薛婉这副样子,内心一热,忙敛了衣襟,情真意切地鞠了一躬:“劳烦薛小姐了。”

        薛婉摆摆手:“哪里哪里。”

        这后面,则是沈忠押着那二十几个镖师上了山,这些个镖师平日里在江湖上也都是有头有脸,桀骜不驯之人,如今却被捆成粽子,各个气得脸色发青。

        薛婉见着众人,微微皱眉,走到沈忠身边,拱了拱手:“这些都是周家请来的镖师,确非奸细,还望大人给他们松了绑吧。”

        沈忠为难地挠了挠头:“薛大小姐还是别为难我们了,有什么事,您得去跟少爷说。”

        其实沈忠心里也十分别扭,好歹也是二十几个壮丁,等过两日攻下山去的时候,现成的劳力,还不用出钱,多好,如今就因为打翻了的醋坛子,就牵连他们,把人给捆了,实在说不过去。

        只是此时沈淮安正在气头上,沈忠才不会愣头青似的,上赶着当出气筒。

        薛婉看在眼里,只得硬着头皮去寻沈淮安,想要他将镖师们放了。

        沈淮安上山之后,便是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此时正坐在一块岩石上,夜里山风渐起,呼啸而过,沈淮安一身铠甲,在月光下发着亮光。

        他仍是一脸愠怒的神色,薄唇紧抿,似乎在生闷气。

        薛婉上前一步,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沈将军。”

        沈淮安不理会她,只定定看着远处。

        此处是跑马山的最高峰,自这里望过去,连绵的群山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只有隐约的轮廓,莫名让人生出寒意。而这片黑暗之中,有一处却隐约可见灯火闪烁,正是金陵城。

        这一路上山,沈淮安想到薛婉不顾一切来救周瑾之,满心的妒火几乎快要将理智烧成灰烬,因怕在薛婉面前失态,他才不得不跑到这里坐一会儿,吹吹凉风。

        等薛婉站到他眼前时,沈淮安的怒气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薛大小姐不去陪周大人,来寻沈某做什么?”沈淮安一开口,免不了的酸气冲天。

        薛婉尴尬一笑,她隐约有点明白沈淮安在生什么气,可转念一想,她与沈淮安没有半点关系,他凭什么生气?

        于是,薛婉理直气壮道:“与我一同上山的镖师是周家雇佣前来,不是什么奸细,还请沈大人放人吧。”

        沈淮安抬头看了薛婉一眼,冷冷一笑:“若我不放呢?”

        “那我自然也没法把你怎么样。”薛婉无奈道,“我上山来,不过是为了帮镖师们引路,接回周大人,如今目的达成,待明日天亮,我便下山去了。”

        “是啊,你来这里,不过是因为担心周瑾之的安危。薛大小姐明明知道周瑾之有个念念不忘的心上人,还这样上赶着来帮忙,当真是古道热肠,让人佩服。”沈淮安的手紧紧攥着拳头,浑身僵硬地看着薛婉,阴阳怪气地说道。

        薛婉明知道沈淮安向来有一张毒嘴,可被他刺挠了,她还是气得够呛,狠狠瞪着沈淮安:“你不必在这里话里有话,我与周大人不过泛泛之交,只是受人所托罢了。”

        沈淮安听到这话,更是被戳中痛处,受人所托,便肯赴汤蹈火,薛婉这脾气,两辈子了都一个样!

        “受人所托?泛泛之交?你就可以骑上一天的马,跑到战场上来?若是路上遇到敌军,遇到匪患,你要怎么办?”沈淮安突然站起来,走到薛婉面前,怒气冲冲地按住薛婉的肩膀。

        薛婉被沈淮安攥得生疼,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向他,只见他面色阴沉,眼里充血,似有千般的怒火硬生生压在身体里,想要发出来,却又不忍心。

        “你是不是觉得周瑾之得罪过我,你以为我会拿他当诱饵,引李政来攻,好一举歼灭叛军?”沈淮安厉声质问道,“你来救周瑾之不是因为对他有情,而是觉得他是因你受累,在你薛婉心中,我沈淮安从来都是卑鄙【创建和谐家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薛婉被沈淮安问住了,她愣愣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间发现,沈淮安的愤怒里还带着一丝委屈。

        他站在她面前,那么高的个子,眼睛却气得发红,肩膀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薛婉皱了皱眉:“你松手,你把我攥疼了。”

        她低声说道。

        沈淮安深深吸了一口气,松开自己的手,又后退半步,望着薛婉。

        “抱歉,我刚才失态了。”沈淮安哑着声音说道,他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手足无措,又十分委屈。

        薛婉不出声,只静静看着他。

        “我这就去下令,叫沈忠给他们松绑,明天天一亮,你就跟着周瑾之下山去吧。”沈淮安疲惫地说道,“山上到底危险,过两日短兵相接,我怕我护不住你。”

        他已很久不曾有过这样失控的时候了,只看到薛婉的刹那,沈淮安当真有些受不住了,那是仿佛万箭穿心一般的痛楚。他当然明白,薛婉与周瑾之的关系根本不到薛婉为他搏命的程度,可多年朝夕相处,薛婉为何要上跑马山,他几乎是刹那间想明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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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听说周瑾之被困,我确实是那么想的,我以为你要拿周瑾之当诱饵,将李政的主力剿灭在跑马山,可见到你时,我便明白,你的计划绝不止于此。”薛婉坦率地说道。

        沈淮安原本准备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看向薛婉。

        月光昏暗之中,薛婉的眼中有疑惑,也有不解,更多的则是危险和狐疑。

        “可是沈淮安,你又为何这般笃定我在想什么?”薛婉定定看着沈淮安,嘴角渐渐勾起一丝笑意,“你现在这副样子,倒像是早就认识我一般。”

        刹那间,沈淮安只觉后背的汗毛根根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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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安一辈子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害怕过, 他心脏狂跳,手心都沁出冷汗来。他不可以暴露, 他绝对不能让薛婉知道,他就是那个上辈子害她飘零一生,死于毒酒的男人。若是她知道了一切, 他就真的再无可能了。

        他看着薛婉咄咄逼人的目光,只觉得喉咙仿佛被堵住一般,犹如千金之重。

        许久,他才冷笑了一声:“是啊, 若不然你又为何宁肯和一个军中主簿相看, 也不肯接受我?可是薛婉,我想过诸多理由,却始终不懂, 你到底缘何拒我于千里之外?”

        而后, 沈淮安迎上薛婉的目光, 静默地和她对视着。

        “我在济南府时就说过,我想娶你。我做小低伏,挖空心思的讨你开心,为你出生入死的救命之恩,竟还抵不过一个心有所属, 文文弱弱的周瑾之。薛婉, 你不觉得你对我太过分了吗?”

        沈淮安理直气壮的反客为主,对她声声质问,倒是当真将薛婉唬住了。

        她是怀疑他的。

        无论时方才突然崩溃的质疑, 还是沈淮安显然对跑马山的地形烂熟于胸,而且早已知道后山小道的事实,都让薛婉的心里划过一丝疑惑,难不成沈淮安也是重活一世?

        可听到沈淮安的话,她又有些迟疑了。

        想来,沈淮安不过是今生求而不得,对她反而有了些执念吧,毕竟若当真是上辈子的那个人,他只怕会对她弃之敝履,又如何会纠缠至今呢?

        薛婉的心里松了口气:“沈将军,不是你付出,我就一定要有回应的。我劝你还是早早打消了这念头吧。”

        纵然是在演戏,沈淮安却还是被薛婉的话刺痛了一下。曾经,她是愿意与他同生死共进退的,纵然沈淮安并不确定薛婉心里是不是有他,但好歹这个人看得见,摸得着,总是站在自己身边。

        而如今,薛婉却站在他对面,眉眼间都是不屑一顾,沈淮安突然间觉得他上辈子做的一切,竟是那样的矫情。薛婉爱他也罢,不爱他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肯留在他身边,他已无旁的奢求。

        可是他不能说,他什么也不敢说,他怕自己再开口,会露出更多的马脚,是以沈淮安咬紧牙关,盯着薛婉。

        他的眼里有两团火,面容却平静如斯。

        “这日子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吧。”说罢,沈淮安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给薛婉。

        薛婉微微一愣,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世上大约也只有沈淮安,可以将热烈的追求做的像讨债一般。

        沈淮安一路冲回山顶的岩石旁,沈忠还绑着那些个镖头,巴巴地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到底该如何收场。沈淮安不禁觉得有些疲惫,他装腔作势地问道:“可都审过了?”

        沈忠十分狗腿地答道:“审了,都审了。”

        “那就放了吧。”沈淮安随意道,“明日一早,都下山回金陵城。”说罢,他也不看那些人,只自顾自地寻了个角落,倚着一块石头坐下,闭目养神。夜还长着,他生来性情谨慎,下半夜都是他亲自守夜,此时,恰好得抓紧时间休息了。

        镖师们纵然是心里暗暗恼火,但沈淮安一身杀伐之气,他身边的人又都是精兵,这些人也不敢造次,只跑到周瑾之身边坐下,吃起干粮来。

        过了一会儿,薛婉才回到众人面前,她也坐到篝火旁,沈忠十分懂事的帮薛婉盛了一大碗肉粥,还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块烤野兔子。

        薛婉接过,低声道谢。

        赶了一天的路,她也是真的饿了。

        沈忠嘻嘻哈哈笑道:“薛小姐不必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几个镖师看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他们也是一路风尘仆仆,大冷的天却只能啃干粮,喝冷水,薛婉却在他们眼前喝热腾腾的肉粥,他们如何能看得下去。

        “我说这肉粥,能分我们一点不?”一个镖师沉不住气地问道。

        “不可。”沈忠瞪了那镖师一眼,“我们带的口粮也就是半个月的量,给你们吃,我们后面吃什么?”

        “那薛姑娘为何就能吃?”有不服气的镖师怒道。

        周瑾之十分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那个,薛姑娘毕竟是女子,这样一路辛苦,十分不易,这位大哥又怎如此计较,待明日我们回到金陵城,周某宴请诸位豪杰可好?”

        那镖师闷闷不乐,冷哼一声:“女人当真是麻烦。”

        薛婉喝了一大口粥,又咬了一块兔腿,在嘴里嚼着,看了那镖师一眼,嗤笑:“堂堂名震江湖的侠客,竟为一口吃的对女子恶言相向,刘镖头,你手下的人这般威风,不知江湖上的人知不知道!”

        “你……”那镖师怒瞪了薛婉一眼,方才她和沈淮安离开,几个镖师便说过些风凉话,人人都知道,他们被沈淮安怠慢,是因薛婉的关系,想这女子名义上是来救周瑾之,暗地里却是会情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股子邪火憋到现在,那镖师已十分愤怒,刚要起身朝薛婉走去,便被数块石头打中中膝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沈淮安手里捏着一块石头,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道:“劝你乖乖坐下,否则下一次,打的可就不是腿了。”

        刘镖头坐不住了,他到底也是江湖上呼风唤雨的人物,今日在这小小的山顶连番受辱,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此,刘镖头清了清嗓子,看向沈淮安:“沈将军既然如此不好相与,我等也不便久留,我等是受人之托,如今事已成,既然说不到一块儿去,倒不如早些各奔东西才是。”说罢,他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而后对周瑾之道,“周公子,请吧。”

        沈淮安却道:“慢着,战场之上,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刘镖头却是冷笑:“沈将军功夫了得,但我们江湖中人,却各自有各自的本事,你若想拦我们,却未必拦得住呢!”

        沈淮安这一夜正是心绪不宁,也是满肚子的火气,见有人上赶着挑衅,便一跃而起,冷笑道:“是吗?沈某倒是当真要讨教一番了。”

        周瑾之对这些江湖人兵鲁子一言不合就要打架的架势惊呆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各位有话好好说,何必伤了和气呢,薛姑娘你说是吧?”

        他一边说,一边朝薛婉看过去,指望有人能一起劝架,却见薛婉已喝完一碗肉粥,正准备再盛一碗,不禁愣了愣,竟不知是他心思过重,还是眼前这姑娘心太大。

        薛婉满不在意地摆摆手:“这山上夜寒露重,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沈淮安听了,转身瞪了薛婉一眼,而后二话不说,转头便开始暴揍镖师。

        不过五个回合,沈淮安一个击肘,将刘镖头逼得倒退五步,气喘吁吁地捂着胸口,脸色更是苍白。

        薛婉喝了两碗肉粥,又吃了一根烤兔子腿,餍足地坐在篝火旁,津津有味看沈淮安和刘镖头打架。沈家功夫,重在轻盈、灵巧,主张借力打力,而刘镖头却是一身横练的硬功。二人若论实力,自然是沈淮安技高一筹,但刘镖头胜在招式漂亮,又十分有力气,二人你来我往,很是精彩。

        二人又战了十来回合,沈淮安再次将刘镖头击退。

        刘镖头气得脸色铁青,却也心知沈淮安还是有所保留,自己的功夫和他差得远了,因而不甘不愿地说了句:“沈将军确实名不虚传”。

        沈淮安轻笑一声,方要转身问薛婉他方才表现如何,便见手下的一个斥候一路小跑到他身边,附耳说道:“将军,方才有人上山查探,鬼鬼祟祟的,已被我等抓了,此人是李政军的探子,听他所言,四皇子似在找什么人,今夜放了不少探子,挨个山头的刺探。”那斥候一边说,声音都略微颤抖。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

        沈淮安收起了玩性,神色一凛:“给我带上来,我要亲自再审他一次。”

        那探子被拖上来时,已被打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沈淮安命人用冷水把人泼醒。

        沈淮安蹲下身,冷冷看着那探子,声音淡淡地问道:“问你什么,便老老实实地答什么,若是打错了或者有旁的什么,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李政的军队是各路地方军拼凑而成,并无什么纪律,更别提骨气,那探子三下五除二什么都说了。

        原来今日入夜前,一辆马车突然驶入军营,里面的人戴着兜帽进了李政的营帐,这之后,李政突然下令派出百余人,挨个山头搜索,说若是找不到周瑾之,能找到一个女人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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