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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多爱俏,沈茹茵因为守孝,终日一身素衣,虽然她在穿着上费了不少小心思,让人能看见她就眼前一亮,但是洛伊儿一身红裙裹身,她身段好,衣裳撑得十分好看,本身就又是个精致的美人,这样一来,沈茹茵就被压得十分寡淡。
沈茹茵抿了抿唇,将这抹心思抛开,见着她还是笑盈盈的,眸色微闪,轻柔出言试探:“王妃表嫂今日看起来心情好似不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洛伊儿自然不会说是因为看见了她,不然就算沈茹茵心态再好,可能也要炸了,她掩住唇角笑了笑,眼神温柔似水:“倒也的确是遇到了喜事。”
沈茹茵心底疑惑,面上也随着浅笑:“不知是何喜事,竟能让王妃表嫂这么开心?”
有人给她解闷,她自然开心,洛伊儿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一眼,然后扶着盼思的手朝凉亭里走去,沈茹茵跟着她走着,就听着她明显有些笑意的声音:
“是本妃的兄长,刚说了亲事,本妃同兄长感情甚笃,自然也为他高兴。”
她这话也不假,今日刚醒来,靖王就和她说了这消息,今日圣旨便会下来了,算着时间,这会儿也该到侯府了,她占着身份的便利,得知这消息应是最早的一批人。
沈茹茵心下微顿,眸色闪了闪,轻声试探道:“不知王妃兄长说了哪家的姑娘?”
洛伊儿睨了她一眼,才笑着道:“你这是第一次入京,应是没有见过,与家兄定下亲事的正是当今的庆雅公主。”
沈茹茵在她话音落地的时候,就稍稍低下来头,不然她怕遮不住自己的神色,她心底不可抑制地升起一丝不平,为何所有好事都被她遇上了?
这些日子,她也早就知晓了,这位靖王妃,是齐侯府唯一的嫡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外族是更是门生遍朝野的楚氏一族,身份堪比的上当朝公主,自幼入宫伴读,与众多皇子关系也较好,更不用说,她还嫁给了手握兵权的靖王殿下。
而如今,就连当今唯一的公主也要嫁入她们侯府,这京城遍地,除了皇室,还有哪家比得上侯府?
沈茹茵紧紧捏着手帕,努力让自己嘴角牵起一抹笑:“这当真是大好事,茹儿在这里也恭喜王妃表嫂了。”
洛伊儿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得越发大方柔和:“瞧茹姐儿嘴甜的,今日出门时可是抹了蜜?”
洛伊儿笑着嗔骂她,似乎两人当真关系极好一般,沈茹茵努力扯着唇角,才能牵强扯出一抹笑来。
全然不知看着她这副表情的洛伊儿,眸子里的笑意都要遮不住了,她自然不是平白无故说出来这番话,就是想【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这位柔弱的表妹,果然,看到她这副心底嫉恨,却还要努力笑着恭喜她的模样,便让人心情愉悦。
沈茹茵也佯装害羞地推了推她的手:“表嫂~”
洛伊儿顺势也就收回了手,眸色微动,眉梢似染上些些深意,她抬手折一支嫩芽,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咦,本妃记得茹姐儿也是刚过及笄?”
沈茹茵心中一顿,然后打起全部精神,轻轻点了点头,小声地“嗯”了一声,似是不好意思。
“本妃记得上次皇后娘娘说过,茹姐儿还未定亲事?”恰好到了凉亭,洛伊儿坐了下来,身后的一群奴才瞬间忙了起来,或是去准备茶水,因着凉亭下方便是荷塘,也有丫鬟立即去拿鱼食。
沈茹茵看着这副情景,眼睫轻颤了下,心底那抹心思似乎越发深了些,面上却是没有停顿地回答了洛伊儿的话,面色哀哀,似是又想起了她那逝去的父母,勉强笑了笑:
“正是如此。”
洛伊儿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也轻叹了一口气,面上浮出一丝怜惜:“倒是个可怜的孩子。”
除了这一句话外,她丝毫不提其他,似乎只是想拿出这件事来说一下。
沈茹茵似乎想起了伤心事,坐在一旁也有些失神,眸子里氤氲了些许湿意,洛伊儿漫不经心地瞧着,眉梢些许凉意,心底轻讽笑。
沈茹茵同皇后一起算计她,她如今还不知道两人到底达成了什么共识,但是总归,对她没有一丝好处,她素来不是什么好人,何时能容忍旁人如此算计她了?
她不同皇后计较,不过是因为她如今占着一个长辈的名头,更何况……
洛伊儿眸色有一瞬间极深,她想起了最后两次看见的皇后,身子消瘦,完全看不出她身份尊贵的模样,要知道,她虽不受宠,但是因着沈家,皇上也不会在衣食住行上苛待她,若是说她身子不好,心绪压抑造成,也能说得通,可是偏偏,她面上却是异常地红润,如此不正常的情形,可皇后却好似丝毫没有感觉。
更奇怪的是,满殿的奴才居然也没有人提醒她,洛伊儿心底大概猜到了些什么,毕竟皇后身边的那个宫女的确太过异常,就连皇后的奶嬷嬷似乎都退居一步,也正是因为种种不正常的因素,是以她才没有同皇后计较。
但是皇后算计她,也算是有资本,但是沈茹茵?她凭什么?
洛伊儿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鱼食,坐在凉亭栏杆边的横椅上,时而拨一些洒下,看着底下鱼儿争食,眸子里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而一旁的沈茹茵似真的有些伤心,久久没有回神,洛伊儿睨了她一眼,眸色一闪,轻柔安慰道:“茹姐儿可是又想起了沈大人?沈大人疼爱茹姐儿,定是不愿意茹姐儿这般伤心的。”
沈茹茵抿唇笑了笑,眼底似有一丝感激:“谢谢表嫂,茹儿知道的,茹儿没事。”
她眸色清澈,似倔强的小白花般,又好似有一丝韧劲,惹人怜惜。
洛伊儿指尖轻点着栏杆,忽地轻轻一笑,眸子里似有深意,一字一句,格外轻柔:“茹姐儿甚是懂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二更啊,今天的课上到了九点,我上课时候码字,作业都没写,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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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茹茵掩面轻笑, 似极不好意思, 她心底乏味,不想陪着洛伊儿在这儿坐着, 正想着找什么借口离开,就见栏杆边的女子回眸一笑, 轻声细语地:“茹姐儿可是觉得无聊了?”
沈茹茵连连摇头, 刚刚想离开的心思瞬间打消, 她还住在旁人府中,哪敢说无聊?
“表嫂多虑了,能陪着表嫂说话,茹儿心底甚是欣喜,茹儿想一直能陪着表嫂说话。”
沈茹茵娇娇柔柔地说道, 可是话音最后,似乎也泄了些许心思,可她却恍若未知, 仿佛只是真心流露,并无旁的意思。
洛伊儿眉梢露了一分笑,自然是要将她留下的, 不然这诺大的后花园岂不是无聊的很?
就在这时,沈茹茵蹙了蹙眉尖, 迟疑道:“表嫂,茹儿有一事不解,表嫂可否给茹儿解惑?”
洛伊儿挑眉:“何事?”
沈茹茵抿了抿唇,略带迟疑:“茹儿来王府已将近一月了, 可是却不曾见过表嫂去宫中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是何故?”
皇后是方瑾凌养母,如今方瑾凌并未迁到封地,按理说,洛伊儿每个月总该进宫一趟的,这不仅是为表亲近,更为了孝道。
而且……沈茹茵眸色轻闪,她在京城唯一的靠山就是皇后,若是全日待在王府后,她又该如何行动?
她心下忐忑,又装着事,便没有看到在她话音落地的那一刻,洛伊儿眸子里有凉意一闪而过,微顿,她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梢,轻笑一声,意义不明:
“本妃倒是忘了,茹姐儿是皇后召进京来的,心里念着皇后也是正常。”
沈茹茵自然感觉到她的情绪微变,听着这番话,也只能轻柔笑了笑,紧紧攥着手帕,迫使自己看向洛伊儿,眸子里皆是不解。
洛伊儿扬眉笑了下:“殿下怜我刚入府,让本妃先熟悉府中事务,才没有让本妃进宫请安。”
她自然不会将同皇后不和一事挂在嘴边,因此说出来的话,皆是王爷怜惜她的意思,总归,怎么戳沈茹茵心窝,她就怎么说。
沈茹茵神色变了几番,心底如何想的不知,面上依旧带着柔柔的笑,似乎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茹儿还以为……”
说到这里,她突然咬住唇瓣,停了下来,眸子闪过一丝懊悔之色。
对她这副作态,洛伊儿心底轻笑,掀了掀眼睑,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茹姐儿以为如何?”
她不笑的时候,神色淡淡,自幼养成的贵气袭面而来,只一抬眼都让人觉得有些压力,沈茹茵见过的她都是笑语盈盈的,还是第一次见她淡了神色,心下一突,余光似瞥见凉亭外一角黑衣,她面上神色一变,眸子里氤氲了湿意,连忙慌乱说道:
“表嫂不要误会,茹儿没有别的意思……”
她话音颤颤,带着不安和些许慌乱害怕,全部混在一起,落入刚走过来的男人耳里。
洛伊儿尚且还不知身后有人靠近,只是瞧着沈茹茵突变的神色便知道情况有异,她连动作都丝毫未动,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茹姐儿这是作甚?旁人看见了,还以为本妃欺负了你呢?”
沈茹茵有些委屈地咬着唇瓣,声音低低细细地道:“是茹儿不好,表嫂不要生气。”
洛伊儿眸子里闪过一丝讽笑,往日侯府她的几位庶妹可不会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因为她们都知晓府中做主的几个主子都偏心得没眼看。
而沈茹茵不同,她在江南时,虽是嫡女,但是嫡母早亡,同几位庶出姐妹争宠时,她每次这般,不管是不是她的错,旁人都会以为不是她的错,尝到了甜头,她便也习惯了如此。
方瑾凌此时已经迈上了凉亭外的台阶,四周的丫鬟连忙服身行礼,洛伊儿自然也看见了他,沈茹茵好似刚看见一般,也连连忙忙站起来,盈盈行礼:
“茹儿见过表哥。”
只有洛伊儿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鱼食递给一旁的丫鬟,才扶着盼思的手臂站起来,身子还没有站直,男人就已经跨步到了她旁边,一手止住她:“不必起来。”
让她重新坐下后,才微垂下眸子,将小姑娘看在眼底,方瑾凌一手敲上栏杆,放在小姑娘纤细的手指旁,才低声道:“今日怎么出来了?”
这一番动作下来,他眼底只看见了一人,对于旁边行礼的沈茹茵置若罔闻,便是听见了她的请安声,也连眼皮都未抬,他这副态度惹得洛伊儿心底微悦,眉梢带笑地回他:
“我在屋子里躺了多日,着实烦闷,殿下最近也很忙,我才独自出来走走。”
方瑾凌锋利的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歉意:“是我的疏忽。”
他整日忙于朝事,府中只剩她一人,怪不得她觉得无聊。
洛伊儿轻轻推了推他的手,嗔道:“我又不是不知事,殿下忙于正事,伊儿自己躲懒,哪儿又是殿下的错了?”
她这句躲懒,倒是一点没有说错,早在她嫁入王府的第二日,方瑾凌就差人将府中账本全交给了她,更别说,她还有自己的嫁妆铺子,若是她有心忙起来,哪还有心思去看话本,她让店铺中管事的每月来府中禀告一次,其余时候,她只自己看看账本,又有方瑾凌的帮衬,她这才能闲了下来。
两人说着话,笑语盈盈地旁人一分也插不进去,一旁的沈茹茵还服着身子,见两人久久未停,似将她忘了去一般,她要就紧紧咬住了唇瓣,似乎不怕疼一般,她侧眸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模样,眸子里晦暗神色一闪而过,忽地身子盈盈一晃,身旁的丫鬟连忙扶住她,惊呼了一声:“小姐!”
洛伊儿正拉着方瑾凌的袖子,刚准备说什么,就被打断,她转脸看过来,看清了沈茹茵的情况,忙松开方瑾凌,微蹙起细眉,有些歉意道:
“是本妃不好,见着殿下一时竟将茹姐儿忘了去。”
方瑾凌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眉头不着痕迹皱了下,他喜欢小姑娘对他毫不掩饰的亲近,此时小姑娘松开,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再听见她的话,也转过来看向沈茹茵,神色淡淡平静,近乎冷漠,甚至于,眸子里还带着丝丝寒意。
沈茹茵余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他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心底一寒,眼睫不可抑制地眨了眨,半倚靠在丫鬟身上,连连避开他的视线,去看洛伊儿,柔弱地笑了笑,有些沮丧:
“是茹儿的身子太无用了,扰了表哥表嫂的谈话,对不起。”
她一番好似深明大义的话,让洛伊儿轻挑了挑眉梢,这话说的,好似他们两人为了说话,不顾她身子安危一样,虽将她晾着也是事实,洛伊儿敛下眼睑,遮住眸子里那一瞬间的神色,才浅柔地笑了笑,感慨了一句:
“茹姐儿也太过懂事了。”
方瑾凌站在一旁,听着这番评价,神色平静地看了笑意浅浅的小姑娘一眼,又平静地移开。
沈茹茵柔柔弱弱地笑了笑,即使心有余悸,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拿眼去瞥站在一旁的男人,见他神色平静,一丝表示也无,暗暗咬了咬唇,心底既是不满,又有抛媚眼给瞎子看了的无奈。
敛下心神,她勉强笑了笑:“表嫂盛誉了。”
她低垂着眸子,似有些闪躲,还有些不安害怕。
她这副神色太过明显,洛伊儿耷拉了下眼皮,心底觉得乏味,还觉得这人有些蠢笨,刚刚殿下已经进来时,明明已经听到了她的话,却没有表示,已然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可这人却似乎不懂看人眼色般,还故作这副神态,非要引导旁人认为自己受了欺负,洛伊儿眸子里不动声色地闪过一丝讽笑,扭头去看一旁的风景。
方瑾凌也看见她这副神色,终于开了口,却是在对着洛伊儿说话:“你怎么会遇上她?”
没有指名道姓,此处却也没有了旁人,众人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洛伊儿眨了眨眼睛,轻飘飘地道:“在后花园遇到的茹姐儿,王府景色甚好,便是茹姐儿身子不适,也舍不得这副美景。”
她话中讽意有些明显,沈茹茵咬着唇瓣,澄澈的眸子里湿意盎然,张了张口,似要辩解,却又不知如何说,慌乱无措,转眸求助地向方瑾凌看去。
方瑾凌却是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出来一样,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既然身子不好,便好好养着,少出来。”
到底念着小姑娘脸皮薄,特意加了一句“好好养着”,似乎真心关切一般,没有全然打了她的脸。
却不知晓,他这番丝毫没有犹豫地向着洛伊儿,好似她全然做了白用工的模样,已经够让沈茹茵难堪了,即使加了那句话,她也感受不到什么暖意,只觉得脸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心底委屈愤然,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低下头遮住自己的神色,似乎强压着哽咽道:
“是,茹儿知道了。”
沈茹茵心里觉得很委屈,在江南时,那些男子常向她献殷勤,便是与她说上一句话都能高兴好久,她何时这般放低姿态去讨好过一个男人,更何况,这人还是她嫡亲的表哥。
这世上,她明明应该是与他最亲近的女子的。
可是她从入府以来,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照顾,且还被他避如蛇蝎,现实与预期相差太大,她心底如何不委屈?
沈茹茵紧紧捏着手帕,眸子里是真正的湿润,她低埋着头,眨了眨眼睛,泪珠就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可她这副可怜的模样,却没有被她想让看见的人看见,就在她觉得委屈的时候,方瑾凌已经牵着洛伊儿,经过她走出凉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