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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箍的我好难受。”
“哦。”
他放松了手臂,轻拍了拍:“睡吧。”
两人一觉睡到了傍晚。
再醒来时,夕阳余光洒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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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五点多了。
她看着身边还在酣睡的男人,也没叫醒他,而是轻轻下了床。
虽然动作很轻,但她一离开床,霍昭誉还是醒了。他猛然坐起来,看她蹑手蹑脚往外走,眼神一冷:“去哪里?”
他脑子还有点不清醒,只觉得她偷偷溜走的动作有点刺眼。
这是要把他丢下吗?
怎么不把他喊醒?
程鸢看他眼神越发冷冽犀利,心思一转,就明白了,解释说:“我没去哪里,就睡醒了,出去看看。本来想喊你的,但看你睡的香甜,没忍心喊你。”
她是心疼他来着,他倒有些不识好人心了。
不识好人心的霍昭誉伸出手,等她握上来时,一个用力,把她拉坐回床上了。他抱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以后睡觉的时候,不准先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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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准。”
“好没道理。”
“就是这么没道理。”
他拥紧她,孩子气的口吻:“记住没?”
程鸢又想逗他了:“没。你刚刚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霍昭誉:“……”
他顿了下,好脾气地重复:“以后一起睡觉的时候,不准先我起来。不管是正常睡眠,还是午睡。”
这可真是小孩子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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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的霍昭誉亲她的唇,迷恋似的轻叹:“没办法,我想第一眼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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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霍昭誉点头,神色认真::“还有很多,你要不要听?”
“说说看。”
“你的口唇很美味,可惜你自己不能吻它。”
像是为了证明,他吻的越发用力,像是饥渴的孩子,贪婪又迫切。
程鸢被他吻的喘息艰难,好不容易推开他,又气又羞:“你、你真是——”
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了。
以前是行动不规矩,现在连言语也色、气满满了。
霍昭誉卷土重来,长臂揽着她的脖颈,又绵绵啄吻起来。这一次,他动作轻柔缓慢,嘴里还说着让人悸动的话:“也许我是个坏人,但程鸢……你吻我一下,我就有变好的可能。”
他赋予她神奇的能力。
她可以毁了他,也可以成就他。
成魔或者成神,只在她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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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霍昭誉索求的很简单,不过是她爱他。
很难吗?
不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黏糊真的好吗?
作者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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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双臂勾住他的脖颈, 亲他的唇, 一下又一下, 笑说:“那就变好点, 再变好点, 以后不许随便吃醋、生闷气,要更爱自己。能不能做到?”
“能。”
他应着, 缠着她又汹涌吻起来, 大有吻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两人嬉闹到擦枪走火前下了床、出了房。
楼下客厅里很安静,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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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回应。
她又去喊程宁, 亦然。
她更奇怪了, 一边往外去,一边打电话:“你们人呢?”
程宁回道:“睡醒了?我们在别墅后面,爸吵着要开垦土地,你带点水来。”
“哦。”
程鸢想到后面那片土地,才搬来, 就要开垦了,看来是喜欢到了极点。她把这事跟霍昭誉说了, 两人拎着水壶,又拿了一次性水杯过去了。
别墅后面的土地大约有半亩,土壤很是贫瘠,并不适合用来搞蔬菜种植。
霍昭誉一到程父前,就把土质情况说了。
但架不住程父一腔热情:“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 先翻一遍,再给它上一层肥料,保管土壤就肥厚了。”
霍昭誉听不大懂,但也虚心学习,看他拿着锄头刨地,瞅一圈,盯上了程母。
“妈,这东西给我吧。”
他作为女婿,两眼瞅着不动手,也不像话。
程母可不敢让他帮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来就行。”
“您歇着吧,我来。”
“哎哎,真不用,这东西可重了,没一会就给你磨出一层茧子来。”
“没事。我不怕。”
他说着,就动手抢去了锄头,然后像模像样地刨地了。
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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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也知道霍昭誉不是干体力活的人,可见他一锄头一锄刨着,还把西服外套脱下来,扔到她怀里,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热情劲儿,她还真不好阻止了。
不过,她不阻止,自然有人阻止。
程宁就是第一人。
她给父母倒了水后,自己也跟着喝了一杯,就上前劝了:“昭誉哥,你快别干了,这形象——”
他颜容俊美,上穿一件纯白丝绸衬衫,下穿一条黑色西服裤,脚踩着一双锃亮的黑皮鞋,妥妥都市精英男的装扮,但手里拿着锄头,弯腰刨着土地,瞬间不伦不类了。
程宁忍着笑意,憋红了脸:“分分钟上热搜,信不信?”
霍昭誉自然是信的。单他这身份就够挂热搜了。不过,他明知形象不妥,也不太在意,只回头看她一眼,提醒道:“我不想上热搜,你别乱拍。”
程宁也不敢乱拍,霍家的贵公子拿着锄头刨地,知道的说他孝顺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霍家继承人位置保不住了呢。
可让她不拍,真是手痒痒啊!
【豪门秘闻:霍氏贵公子现身郊区,手拿锄头刨荒地为哪般?】
【唯爱折腰:为你上九天揽月,也为你在郊外开荒】
【最佳贵婿:一个女婿>一个儿子,金钱买不来的孝顺和体贴】
……
程宁脑子里闪过一堆标题,觉得每个标题,都发人深省,还满满正能量。
啧啧,不能拍,不能发,真太可惜了。
程鸢也觉得可惜,当然,主要是霍昭誉第一次下地做活,实在稀罕事儿。所以,她一个没控制住,就拿手机【创建和谐家园】了。
程宁眼尖,看到了,也有些蠢蠢欲、动:“昭誉哥说了不让拍,你怎么能拍?”
她握着手机,心也痒痒了。
程鸢一本正经:“我没什么邪念,就觉得值得纪念。”
“我也纪念下。”
说着,拿手机就要拍。
程鸢忙拦住了:“不行,你不能拍,你自控力太差了,万一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还拍!”
程宁不服:“你都拍了,我为什么不能拍?”
那是我男人,我想拍就拍,关你什么事儿?
程鸢心里这么想,可也知道这话不能说,否则激起她逆反心理就不好了,便收了手机:“我不拍了。”
“那你拍的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