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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她不是很感兴趣,没心没肺地吃着甜品。
冯暖暖看她浑不在意的样子就来气:“哎,她是你婆婆啊,你也太不上心了。”
“她还是你姨呢。你上心了吗?”
“我上心了啊。”
“切。”
程鸢才不信,这女人父亲去世都没掉几滴泪,除了对徐朝阳有点真心,别人真不好说。
可冯暖暖下一秒就打她脸了:“听说姨夫去看了个女人,那女人还给他生了个娃。我姨这估计是闹呢,眼不见心为净呗。”
程鸢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这有什么奇怪吗?”
冯暖暖摆出一副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继续说:“他这样的人家,一举一动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跟你说,豪门圈儿最没什么秘密了。”
后半句,再不能认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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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楼下,宅里宅外都是仆人。
就是逛个花圃,也有不少人盯着。
这哪里是享受,分明是坐牢啊!
程鸢忍不住低叹:“豪门的世界如此复杂,而我别无他法。”
“对,唯有适应。”
冯暖暖无缝接话,还劝她:“这事儿是姨夫做的不对,我姨也就寻个理由出去散散心,她要是想跟着你们就让她跟着,刚好你也借机会改善下婆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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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说:“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既然嫁进来了,就会跟昭誉好好过日子。而且,我也很喜欢他的。在我看来,这世上可没有别的男人比的上他。”
这个时候表专一还是有必要的,起码让她知道她不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
等那什么徐朝阳出场了,也不会事事疑心她、猜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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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很快到来。
私人司机打来电话提醒:“少夫人,您忙好了吗?少爷那边已经来催了。”
“嗯。这就回去。”
程鸢挂断电话,朝着冯暖暖耸耸肩,作摊手无奈状:“我得走了。”
“看这么紧啊?”
冯暖暖还没聊尽兴,皱巴着脸自言自语:“那我以后联系你,岂不是要争分夺秒了?岂有此理!太惨无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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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暖暖摆手:“那可算了。估摸也就这一阵,等他新鲜期过了吧。”
程鸢:“……”
当她是瓜果蔬菜吗?
还新鲜期?
不过,要是有新鲜期也不错。她多少可以喘口气,不像现在才出门就要回去了。唉,也不知回去了,会不会真接受他说的那些惩罚。天,想想就腿软。
程鸢精神麻木地往外走,临进电梯时,冯暖暖将礼盒塞进她怀里。
“拿着,记得用,这个蜜月保管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她说的兴奋,一双妖魅的狐狸眼还发光着光,仿佛身经百战。
可程鸢知道,基于男女主双洁的绝对原则,冯暖暖这个妖精还是个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乐了:呵,差点被你骗了!
程鸢乐呵着出了电梯,经过热闹喧天的酒吧,出去了。
两人在酒吧的台阶上告别。
冯暖暖煽情地给她拥抱:“二鸢啊,你这蜜月一去,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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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我会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苍凉之感呢?”
那大概是你又犯病了吧?
程鸢心里回答着,面上则淡定地说:“如果你担心我,可以为我祈福。”
“我想听你说,其实我可以跟你一同去。”
“组团蜜月吗?”
“未尝不可。”
“别闹了。”
典型闲着没事找事做的富家女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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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暖暖敲着车窗:“加油,一定要在床上征服他。”
征服他?
呵呵,她注定是被征服的那个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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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想问她一句,让她下不了床,对她有什么好处?
夜色渐深。
豪车缓缓发动,驶向了霍宅。
半个小时后,一座巍峨大气的古宅落入眼帘。
而古朴的大门外,皎洁的月光下,一抹高瘦的身影走来走去。
是霍昭誉。
明显在等她。
他站在月光下,皮肤被照得很白,立体精致的五官,一双眼睛黑亮如宝石,鼻梁很高,唇线削薄而显出几分凛冽感。他穿着丝质的灰白色睡衣,有些宽松,在夜风中微微摆动时,让人生出一种月下人如玉之感。
司机已经停下了车。
霍昭誉为她打开车门。
程鸢迈脚下车,站稳身体的同时,纤腰处一双有力的手臂缠上来。
霍昭誉丝毫不避讳司机还在,亲昵地吻着她的脸:“怎么现在才回来?”
“额,我也没出去多久。”
“迟到了整整十二分钟,四舍五入一个小时,你知道吗?”
不知道。
不过,你家四舍五入是这么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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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下次?”
他一皱眉,一扬声,程鸢忙改口换话题:“没了,没了。老公还没休息啊,晚上吃了什么,要不要一起用个宵夜?”
“好。”
霍昭誉其实吃过晚餐了,不过,今天老婆没在身边,就没什么胃口。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饭桌氛围比较僵冷,母亲没吃饭,父亲似乎也没胃口,一个劲儿叹气。他看的颇不是滋味,问父亲原因,却听他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他早不是小孩子了,好吗?
而且他也不想管的,好吗?
霍昭誉没得事管,就得“管”老婆了。
老婆怎么还不回来?
老婆到地方没?
老婆怎么不打个电话报平安?
想念蚀骨,他草草洗了个澡,就出来等人了。
程鸢不知道他一晚上的经历,听他要吃宵夜,便问:“你想吃什么?”
“老婆做什么,都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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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就只能动手了:“面条可以吗?方便面+面条一起煮,可好吃了。”
霍昭誉没意见:“嗯。听你的。”
两人一起进厨房,可冰箱里并没方便面,只能白水煮面。
兵兵乓乓一阵响后,水煮面出锅了。
没有配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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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冰箱时,看到洋葱了,那东西跟蒜似的,直接开吃,可下饭了。
“不了。”
霍昭誉摇摇头,端起碗,拿了双筷子,走到厨房门口时像是想到什么看她一眼:“你也不许吃。”
他对那东西又阴影,辛辣呛人还味重。
真吃了,今晚就没心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