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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晃晃的拒绝,襄元帝既然提出做媒,必不是开玩笑的,他心中说不准早就盘算着要将陈国女嫁给晏尧,实现陈晋联姻了。
“这位姑娘是何身份?”襄元帝问道。
“阿徐不过一普通女子。”晏尧道。
“像这位姑娘的身份,能被齐王看上留在府中当个侧妃侍妾的,也是无上恩宠了。”襄元帝一笑,“朕有位小妹,封号漪霞,与齐王年纪相当,性子更是温柔和顺,若是入了齐王府,必会善待这位阿徐姑娘,将王府打理妥当。”
晏尧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他道,“本王一直不曾娶妻的缘故便是找不到一个能让我喜欢上的姑娘,如今阿徐算是第一个,漪霞公主身份高贵,可与本王至今不曾见过一面就谈婚论嫁怕是不妥,若这事不成岂不是伤公主的面子?”
襄元帝脸也微微黑了,姬放难对付是因为他城府手段颇深,却没想到这位齐王也难缠,因为他说话太过直白。
“齐王这话不无道理,本宫这就让人去将漪霞唤来与王爷一见再说,可好?”鹤山公主道。
晏尧就要说不好,幸好乔泠之及时拉住了他,晏尧不解地看着她,乔泠之微微摇头,眼神也示意他不可再拒绝驳人家面子。
这毕竟是在陈国,若是真将这东道主惹恼了,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再说晏尧代表的是晋国,此次来为的是国与国之间的和睦,不便起冲突。
在她的暗示下,晏尧终究是忍下了。
而鹤山公主则是赞赏地看了乔泠之一眼,这姑娘倒是个不俗的。
这时,殿中又闹出了动静,一位舞姬似乎脚崴了,而她崴脚的地方恰好在姬放的面前,眼看着就要跌在姬放的怀里,却被眼疾手快的姬放一掌推到了一边的地上。
这几位舞姬,不论是容貌还是身段,个个都是绝色,不少人都暗叹这位靖王不知怜香惜玉。
舞姬跌跌撞撞爬了起来,【创建和谐家园】都摔疼了,头还有些蒙,这怎么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但还是要忍着给姬放见礼,“臣女程英之见过靖王殿下。”
而襄元帝也为这场面愣了愣,他还等着舞姬跌入姬放的怀里,然后顺势促成一段姻缘,将这位贵女所扮的舞姬塞给姬放呢,却没料到这样的结果。
今夜的意外似乎太多了。
但是不怕,以程英之的容貌,不怕姬放不动心。
襄元帝的笑声多少有些尴尬了,他指着舞姬介绍道,“靖王,这位是丞相之女程英之。”
姬放这才甩给程英之一个眼神,不过就这一次,他愣了片刻,目光停留在那张脸上迟迟移不开,身边坐着的秦钧眼神也有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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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震惊的还有对面的乔泠之,方才程英之摔在地上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她的脸,和她不曾丑化的那张脸有几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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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姬放的失态也是有限度的,他反应过来后,立刻就收回了视线。
程英之看得分明,方才姬放看她的神色里,参杂着惊讶柔情思念,还有很多很多,她理所应当将这当成他被她的容貌所吸引,她可是陈国第一美人,因方才姬放推她那一把的懊恼也消失了大半。
姬放的反应让襄元帝很是满意,今夜总算有一件顺心的事了。
“英之这丫头从听说了靖王你的英勇事迹后,就一直念叨着嫁人就要嫁靖王这样的,前些日子听说靖王要来参加这六国宴,她还跑到朕跟前来求朕,说要为你献上一武,朕知道靖王曾娶有一妻,奈何故人已不在,靖王也该看看其他芳华妙龄的女子,朕瞧英之就很好,皇后,你说是也不是?”
“这襄元帝今夜怎的如此热衷于做媒人?”晏尧向乔泠之嘀咕道。
只是一旁的乔泠之正专注于殿中的情况,并未将他的话听在耳里。
鹤山公主自是答道,“陛下说得有理,英之也算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容貌品行自是没得挑剔的,靖王,佳人不宜错过。”
乔泠之懂了,襄元帝想趁此机会,让自己的人深入周晋几国,说不定他们离开陈国时,还能人手几个美人带走呢。
他甚至不惜找了个与她容貌相似的,她不知道过去这一年后,姬放对她的情感如何,也不知姬放看到那张脸后,作何感受,她在等他作答。
可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她质问着自己。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在姬放和程英之身上的时候,乔泠之径直转身离开了礼仁殿。
晏尧的余光一直都笼罩在乔泠之的身上,她出去后,不一会儿,晏尧也跟随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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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尧问,“里面这么一出热闹的戏,你不爱看?”
“王爷怎么出来了,若是一会儿漪霞公主到了见不到你人,可就不好了。”
提起这个晏尧就来气,无所谓道,“谁管她呢。”
乔泠之想说这样不行,但欲言又止,罢了,她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牵扯清楚,何必去管别人呢?晏尧还有晋国做后盾,她可什么也没有了
“你不想知道靖王是如何回答的?”晏尧问道。
乔泠之搭在廊边上的手微微紧了紧,语气极为平缓道,“他怎么说?”
“襄元帝做媒,又有周皇后做保,靖王看在周皇后的面子上,怎么也会答应的。”
等等,方才襄元帝说姬放曾娶有一妻,是她,意思是姬放至今未再娶?
她摇摇头,“他连襄元帝的面子都下了,鹤山公主的面子也不一定管用。”
“你知道周皇后封号?”
晏尧有些惊讶,乔泠之说她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听到贵族人士的消息,并且鹤山公主嫁到陈国那么多年了,很少有人再唤她大周公主的封号,而是从前以王妃,现在以皇后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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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尧若有所思,“那为何本王会在银山镇遇到你?”
银山镇是属晋国所有,在陈晋交界处。
“我与相公走散后迷路了,不知怎么就走到那里去了。”
晏尧:他看起来很好骗吗?
“你对我说的,到底有几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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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尧顿时就像喉咙卡了东西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安静是安静,但不妨碍她伶牙俐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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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尧脸一红,停下了脚步,手握成拳将嘴掩住,假嗑了两声,道,“本王还是在这里等你好了。”
转身离去的乔泠之面露笑容,晏尧心眼不坏,就是小孩子气性较大,有时好玩得紧。
第83章 放我走
并不像对晏尧说的那样, 乔泠之没有去更衣,而是避开人,在黑夜之中, 往舒贵妃的含云殿去了。
礼仁殿有多热闹,含云殿方向走来就有多安静,时不时还是会有几个宫女太监路过,乔泠之都尽量将头低下, 今日入宫参宴的人不少, 他们也只以为她是其中一位。
待人都走过后, 乔泠之将头抬起继续往前走, 她才将将靠近含云殿, 就立马有人走过来, 言语警惕, “什么人?”
乔泠之的眼里带着迷茫和不知所措, 她道, “这位姐姐,我是随晋国齐王进宫参加六国宴的,更衣后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礼仁殿的方向与含云殿相反, 这怎么会走错?”宫婢将她上下打量,用手一指,“你往那边走, 遇到人就问,总能回到礼仁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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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泠之没料到这含元殿如此难靠近, 她根本没有机会进入殿中去,她该如何才能见上舒贵妃一面?因为脑子在转,她转身的速度都放慢了不少,一转身却见鹤山公主身边的锦心正往这边走来, 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宫婢,应同是鹤山公主身边的人。
在礼仁殿中,因为晏尧,锦心对乔泠之印象深刻,一个相貌如此普通的女子,竟可以得到齐王的喜欢并且一点不避讳带到六国宴上来,看着也不像是闹着玩的。
方才的宫婢见了锦心,忙过来行礼,“锦心姑姑怎么来了?”
“皇后娘娘不放心贵妃娘娘的身体,又叫我来瞧一趟。”锦心说完,看向乔泠之,“若是没看错,这位不是齐王身边的阿徐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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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云殿的宫婢答道,“这位姑娘说她迷了路。”
锦心看了乔泠之几眼,“若是姑娘不嫌弃就在外头等一等,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礼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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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见了,心想不如卖个好给齐王,想来鹤山公主也是乐见的,遂她道,“外面怪冷的,晓萍,你带阿徐姑娘去你房里喝杯热水吧。”
晓萍就是方才问乔泠之的宫婢,锦心是鹤山公主身边的掌事姑姑,威信自是有的,晓萍应下了。
跟随着晓萍,乔泠之终于入了含云殿,但是她去不了正殿,无法见到舒贵妃,这也是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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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忽然乱了起来,有人喊着走水了,有人叫着贵妃娘娘,见此情形,晓萍心急道,“你就在此候着,哪里都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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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几步,到门口去看,晓萍的房间是有些偏,但还是能大致看见正殿人影慌乱,还有隐隐火势正在起来。
锦心的身影在这个时候闯入她的眼帘,看装扮,她身后还是跟着一起来的那个小宫女,可是乔泠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们还未进入正殿就走水了?
那个小宫女一直低着头,时不时还伸手去遮挡着脸,她有问题,乔泠之在心里下了定论。
锦心似乎是要赶回礼仁殿去通知帝后,带着小宫女就离开了含云殿,想也不想,乔泠之跟了上去。
为了不引起她们的注意,乔泠之一直与锦心二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是才走到一个岔路口,锦心就与那小宫女分开了。
她权衡之际,决定继续跟着那个小宫女走,她没注意到,这路是越走越偏僻,几乎见不到除他们二人外的身影。
锦心应当是回礼仁殿去了,那这个小宫女呢?她心底已经大概有了猜测,但是又不敢确定。
乔泠之这才注意起周围的情况,这边像是荒废已久,有一处满是灰尘的宫殿,和一个水枯竭的小塘,就在那个塘边,小宫女停下了脚步,还望四处看了看,乔泠之忙躲在假山之后,动也不敢动。
接着,从一边的废殿中,越出来一个人,穿着黑衣还蒙着面,显然,他与小宫女是一伙的。
黑衣男子走近后,就将蒙面布取了下来,这已经是乔泠之能接近得最近的距离,勉强能听得清楚她们说话。
她听见那个小宫女惊喜地唤了一声,“任安。”
任安?是姬放派来的?小宫女的声音她也极为耳熟,即便是一年不曾听过,可她也知道,那就是舒云的声音。
越来越接近事情真相,乔泠之心也跳得越厉害,眼眶已经氤氲了水雾,舒云还活着,她被襄元帝拐回了陈国,而且姬放也知道了,方才含云殿走水,少不了是他的手笔,他还派了任安来接应舒云,要将她带走。
至于锦心,能猜测的是,鹤山公主也有意帮助舒云逃走,也许是她配合姬放的计划,也许是姬放配合她的计划,能送走一个独占襄元帝宠爱的人,鹤山公主自然乐意极了。
乔泠之很想上去问问舒云,这段时日她过得怎么样,她很愧疚,这么长时间才找到她,并且什么忙也帮不上。
可她只能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能叫任安发现她,只要舒云能够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任安办事一向牢靠,而她要赶紧离开这里,趁乱混回到礼仁殿去。
想着,她就又悄悄往来时的路退回去,冬日的黑夜,连月光都少有,她这下是真的迷路了,不仅没有回到稍微人多的路上,反而她有种越走越幽静的感觉。
她害怕地停下了脚步,时辰越晚,天气越寒冷,她脚下已经完全湿透,浑身冰冷,好在身上还披着晏尧的大氅,不然她早就冻得走不动路了。
此时此刻,她竟有种回到被赶出长宁伯府那个晚上的错觉,也是这样厚的积雪,天上还不断飘着雪,只是那时候的她穿得单薄,浑身僵冷,意识不清,一度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个夜晚,可她遇见了个好心人,施舍了她一张白狐裘大氅,给予了她那个冬日里唯一的温暖,让她捡回了一条命。
即便后来徐皇后将她带回宫中,亦是发高热几天不下,好不容易降下来,又足足养了两个月才算是将身子养好。
物是人非,回想起这段她藏在最深处的记忆,她的意识开始涣散,但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她一定可以走出去,谁知才迈开一步,就直接摔在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