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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下马车,可宫里来了圣旨,皇兄急召我入宫,有紧要的事,她还是没能见到我。
等我接了圣旨离了京城平乱,再回来后,已经是六个月后的事了。
我没忍住,回京第一件事,不是入宫,是去了林府,我想见她,可她没在。
我想,等我忙完边境叛乱的事,我就去提亲,让她当我的王妃。
可等我处理好一切,我发现她身边有了别的男子。
那是一个和我长相相似的男子。
我见过她最灿烂的笑容,是对他的。
我见过她最幸福的模样,是对他的。
我见过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对他的。
我见过她满心期待的绣嫁衣,是对他的。
她的绣工可真丑,她可真笨,扎了那么多次手指头,却乐此不疲。
我想,若我早一步,如今她在绣的,是不是就是我们的嫁衣了?
我其实是可以用强权的,可我到底舍不得勉强了她。
可有一天,那个男子违背了他们的诺言,他成了驸马。
那一刻,不管我再怎么粉饰,都掩饰不住我内心的窃喜,我私心的觉得,我有机会了。
可等我找到她,却是她醉酒浇愁的样子。
她如此难过,我心如刀割。
我没忍住,在她面前出现了,她醉的太厉害了,她把我认成了他。
我永远都记得,她抱着我,一遍遍问为什么的时候。
她眼底不再有光了。
那些日子,我夜夜在她屋顶,等她屋里的蜡烛灭了,才敛一身寒气回去。
她又和以前一样了。
可我知道,她心里永远有一道愈合不了的疤。
那日宫宴,我知道她在,我去了。
我看着她,她掩饰的很好,看见长宁和顾长卿那一刻,她情绪变了,她借故离开了宴席,我跟了出去。
那是第一次,我们见面,准确的来说,是她第一次见我。
我清楚的从她眼里看见了震惊。
她把我认成他了。
我对她说,「驸马爷来了,你不去看看?」
说来实在可笑,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或许期待一句她说不去吧?
不过这丫头嘴一点都不饶人,竟然说顾长卿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我不生气,我庆幸,她不怕我。
毕竟这些年,我在外面都是不近女色的名声。
倒不是不能近,只是没喜欢的,又不喜欢别人缠上来,为了省事,故意让人散的。
我告诉她,或许我可以帮她。
这丫头满口就答应了,挺无所谓的态度。
我知道她没放心上,可我放心上了。
很可笑,我堂堂安小王爷,有一天,竟然也庆幸自己和顾长卿有一张一样的脸。
我存了私心,我要娶她。
我去求了圣旨。
我想给她最体面,顾长卿不能给她的,我能。
我想到她会抗旨,我想过后果,若她不愿意,我就和皇兄说,我老毛病又犯了,反正我有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她接旨了。
我高兴的一晚上没睡。
我去她屋顶,听见的就是她和芍药嘀咕。
她说:「芍药,你说安小王爷不是不是讹上我了?他会不会是个变态,他都素了这么多年,不会逮着我一个,把我弄死吧?」
这般露骨又大胆的话,也就她敢说了,得益于她看的那些话本子。
我在屋顶上听了她一晚上吐槽我的话,我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这丫头没有因为要嫁给我,伤春悲秋的,是不是证明,我们是有可能的?
三个月后,我们成亲了。
我没给她准备其他的院子,喜房就在我寝殿。
洞房花烛,娶的又是心爱的女子,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想回去陪她。
可我被皇兄宣入宫去了。
我是想抗旨的,可我若抗旨,皇兄或许不会说什么,可史官会弹劾轻鸾,我顶多落一个不羁风流的名声,男子风流,不是什么难听的话,可她不一样。
从来,对女子的包容度都小的多,我不愿她名声有损。
我入宫了,可我没想到的是,是长宁假传了皇兄的圣旨。
她哭红了眼,问我为何娶轻鸾,她说,她心里爱的人一直都是我,她嫁给顾长卿不过是把他当成了我。
我和她是叔侄,可不是亲的,她是皇兄捡回来的。
那又如何?
我心里只有轻鸾一人。
我离开皇宫了,长宁追了出来,我向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性子,她哭不哭与我何干?
「宋策安,你就不想知道,顾长卿那么喜欢她,为何背弃了他们之间的诺言,娶了我?」长宁歇斯底里地大喊。
我踏进王府的脚步顿住了。
顾长卿是我的梦魇。
他占据了轻鸾的全部,我永远都比不上。
长宁笑的狰狞,她一字一句道:「因为,他们有杀父之仇啊。」
这话很是微妙。
我屏退了所有侍卫,问她,「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吧,你娶的新娘,她是父皇一直在找的前朝遗孤,她是前朝太子唯一的女儿,皇叔,若是父皇知道林轻鸾的身世,你猜,会不会立马杀了她?抄了林府?」
我眸色瞬间变的深冷,我钳住她的脖颈,我隐约明白了什么,「是顾长卿告诉你的?」
「皇叔,你抱我去你院子,只要进去,我就告诉你。」
「不可能!」我知道她的用意。
我向来不是什么好人,没对长宁手下留情,她一张脸都白了。
「皇叔,你当真以为,我就这么出来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吗?你若是不答应,父皇马上就会知道她的身份。」长宁说:「你是知道我的,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的。」
我依旧没松手。
「我知道皇叔手段厉害,可再厉害,你能截住我的人吗?来不及的,你想想,皇兄对前朝深恶痛绝,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的,你保不住她的。」
我不敢赌。
我虽是他亲弟弟,可皇家中,最廉价的就是亲情。
我冷冷看了她一眼,才抱了她进去。
「皇叔,换成林轻鸾,你也是这样抱她的吗?你手都没碰到我呢。」
我没理她。
她似是也看出这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了,没再说话,直到进去时,她才笑盈盈道:「皇叔,今日你大婚,作为侄女,理当应该去拜见皇婶的。」
「别得寸进尺!」
许是我眼底凌厉太甚,她没在说什么。
我万万没想到,她出来了,她看见我抱着长宁,愣了愣。
我头一次这般无措,慌乱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既怕她误会,又怕她不误会,我忐忑着,我到底记着她身份的事,只是对她道:「你先进去。」
「那啥,不用那么麻烦,你们进这屋,我挪地?」
我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去,她眼底一派清明,没有吃醋,没有误会,只有想要摆脱我的神态,我甚至从她眼睛里看出,她想撮合我和长宁的心。
我从未觉得如此心痛过。
她是真不喜欢我,哪怕一点点呢。
她心里从来没有我,所以,无所谓我带谁回来。
我倒更宁愿,她闹一场。
可笑的是,我连问她为何不闹的资格都没有。
这场感情里,从一开始,我就输了,彻头彻尾。
我把长宁抱进屋就放下了,我放的很突然,我实在对她生不出怜惜之心,她摔的有些疼,可那又如何?
「皇叔……」
我忽略她眼底风情万种,神色淡漠,我生了杀意,「这样的事,最好不要有第二次!」
「皇叔是恼羞成怒了吧?因为皇婶心里没您?」
长宁目的达到,也没再闹,长宁倒也守约,告诉了我顾长卿的身份。
我知道顾府,协助开国皇帝建立大昭的将军,死在前朝皇帝之手,当时顾家只剩一个男丁带着孩子,那个孩子就是顾长卿。
原来如此,什么深情,从来只是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
我回了喜房,轻鸾不在了,我派了侍卫跟着她的,侍卫说她去了酒楼,要了许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