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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徽帝:你脸虽小,可你面子大。
如果我每次更新都在作话写小剧场,
会炸出你们的评论来吗?
小可爱们请大声告诉我,
会吗?会吗?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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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并不相信这是皇帝亲自挑的,沈珺悦表面也得做出真信了于是倍加欢喜的表情来。然后内心不以为然地打开了那个首饰匣子——
装得满满当当的一匣子玉饰!
沈珺悦有点被镇住了。怎么说呢,都说金银有价玉无价,玉这东西,如果有好的质地、色泽、工艺,那么当真就是无价之宝了。
原主也有几件玉制首饰,但都不及成徽帝送来的这一匣子好。
沈珺悦拿起那只血玉手镯端详,这镯子必定得是经年的老匠人才能打磨出来的。镯体光滑、线条流畅,整个镯子浑然天成。
沈珺悦把它往手上一套,原本空空的手腕立刻夺目起来,红得鲜明的镯子愈发显出这皓腕的纤柔莹润。不说这东西本身的价值,就是漂亮的首饰,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
沈珺悦也是真的高兴:“烦劳公公转告皇上,这些首饰都很漂亮,我很喜欢,请公公一定代我谢过皇上!”
见她知道感怀天恩,李保也很满意。等接过玉环塞进他手里的沉甸甸的荷包以后,就更满意了。李保笑眯眯地道:“一定帮贵人主子把话带到。”心想这趟差事实在不错。
待送走了李保,玉环把那匣子放在桌上,主仆三个都围过来,一样样地细细欣赏过去,发现件件都是难得的珍宝,没有一件凡品,就更为惊叹了。
玉璧忍了又忍,还是憋不住说了:“这受宠跟不受宠,差别还真是大...”
想她们灵雨殿以前可从未收到过什么赏赐。唯一的进账除了每月月例银子外,就只有皇后在年节时候吩咐内务府给后宫中所有嫔妃按制发放的节礼了。就是那些不好不坏的东西,也常常被看人下菜碟的奴才们克扣。
沈珺悦隐隐明白为什么皇帝赏赐东西只派一个小太监偷偷摸摸地来送,但是对现在的她来说,这却是好事。
她在这后宫中还处于实习阶段,宫斗技能根本不够看。要是这时候成徽帝大张旗鼓地给她各种恩宠,别的宫妃眼红了给她使个绊子,她还真怕应付不过来。
现在这样是最好的。沈珺悦也不是冷心冷肺的人,她能感觉到成徽帝对她似乎挺有好感(当然也可能只是见色起意),但不管怎么说,至少他目前对她,是有回护之心的。
沈珺悦想,她接下来得做点什么再撩撩皇帝好呢?总是得在他改换心意之前尽可能地让自己的生活更舒服一些的。
她走出灵雨殿,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抬起手腕横挡在额前,却透过阴影看到她所戴的血玉镯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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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绣凳上,漫不经心地把手往桌上一放,最受她信重的大宫女木香便托着她的手腕放在脉枕上,又伸出几根手指往她腕上一搭,照例给自家主子把一把脉。
然而今日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
木香把着脉,先是微微皱起了眉,继而慢慢地白了脸,手指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强忍着惊骇:“娘娘...请娘娘您换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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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木香的手指发颤的时候,她就觉察出不对劲来。再一看木香,才发现她脸色已是极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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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是自我安慰还是仍抱有冀望,她强颜欢笑道:“今儿早起精神头不错,胃口也好了一些,孩子...孩子还稳妥吧?”
木香白着脸抖了抖唇,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仍旧道:“...请娘娘换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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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才搭上没一会儿,木香的手指就抖得更厉害了。四月中旬的气候已经很暖和了,可她却还像在缺了保暖衣裳的大冬天似的,冻得整个身子都打起了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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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手握住木香的手,手背青筋暴突,修剪得尖尖小小的指甲陷进了被她抓住的那只手里,恶狠狠地问道:“说!我身子怎么了?孩子怎么了!快说!!!”
木香寒毛卓竖,冷汗都下来了。手上一阵阵尖锐的疼痛却不及心上的恐惧。
“...奴婢...奴婢摸不到喜脉了...这脉象...不对...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她说得颠三倒四,可是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就是皇嗣,似乎没有了。
路婕妤几乎惊跳而起:“你说什么?!什么叫摸不到喜脉了,什么叫脉象不对!定是你这贱婢学艺不精便信口雌黄,信不信本宫即刻将你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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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也是心慌意乱,但是却也看出木香神情有异,如果只是娘娘肚子里的小主子有事,木香也许惊慌忧心,却不至于如此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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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已是一副神魂不在的样子。怎么会呢,她想不通,明明之前摸着强健的喜脉,怎么就没有了呢?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主子的脉象还隐隐伴有体寒阴虚的症状,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莲芯都快急哭了:“木香!”
“娘娘...娘娘并未有孕...之前那样,很可能...只是假孕现象...”此事非人力所能扭转,她纵是回春妙手,于此事上也是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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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木香又说了什么,又解释了哪些事例,她通通听不进去了。
她只知道,她的孩子没了!!!
“我的皇儿!”她忽然悲鸣一声,随即晕厥了过去。这次是真的晕迷了...
莲芯与木香面面相觑,偏此事又不可为外人道,顿时无计可施。只得一起把路婕妤搬上床,又去熬了些安神补身的药,给她喂了一些下去。
事态严重,可是当事人情绪激动不稳,木香又深怕路婕妤醒来以后迁怒于她,时刻惴惴不安。莲芯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于是思忖着:为今之计,大概只能向宫外的路家人求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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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荷正带着个小宫女往御膳房去领午膳,走在半道上忽然捧着肚子嚷嚷道:“哎哟,我肚子好痛,啊~小棋,娘娘的午膳先拜托你了,我得去一趟茅房,哎哟不行了,我走啦!”
“诶?哦...那秋荷姐姐你去吧...”小宫女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人已经跑出老远了。小棋心想秋荷姐姐平时看着挺稳重一人,这会儿大概是真憋不住了吧,想着偷偷地捂嘴笑起来。
秋荷跑着拐过一道宫门,马上停下脚步悄悄探头往后面瞧,见小棋乖乖地往御膳房方向去了,她拍拍胸口顺顺气,赶紧又快步在宫城内穿插行走。
半刻钟后,她摸到了栖凤宫门前,一个闪身就不见了人影。
“自作孽不可活。若是乖乖喝了那安神饮,也不必提前受这罪。如今这局面,可不是她搅和的么?既如此,便受着吧~”听了秋荷的密报,皇后冷声嘲讽。
秋荷陪着笑脸小心道:“娘娘说得是。可是,您看...这路婕妤虽说是咎由自取,可咱们两府的关系摆在那儿,奴婢只怕,没法儿跟公爷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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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荷是承恩公府安【创建和谐家园】宫中的人,皇后在三年前填充后宫的时候就把她安排进了路婕妤宫中。当然,其他几个或高位、或有宠的嫔妃宫中自然也有她的眼线。
只是因路家跟承恩公府关系密切,秋荷在钟粹宫当差只需尽到宫女的本分即可,其他的事情几乎用不到她。她也乐得轻松。
谁曾想上个月栖凤宫的穗禾给她带了话,皇后的吩咐,她心里就是再不愿,也得去做。
只是如今这事脱离了皇后当初的设想,受害的现在看来只有路婕妤一人。秋荷害怕承恩公知道了这事以后,奈何不了皇后,就拿她这个下手的小宫人填数。她一家老小的性命可都捏在周家人手里,说不怕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成徽帝:礼物送出去,就只得了个看不见的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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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头的纷纷扰扰与云溪宫一点关系没有。沈珺悦这几天一直在想,皇帝送了礼给她,她虽没有别的拿得出手的好礼回馈,但是心意还是要送到的。
沈珺悦把这个想法一说,立刻得到了玉环玉璧的大力支持,两人纷纷给她出谋划策。
因下月初五就是端阳节。大盛朝的风俗是从五月初一日起,便要佩戴上五毒香囊,取其驱邪迎祥的美好寓意。
于是在几人群策群力之下,大家一致通过,让沈珺悦给成徽帝做个五毒香囊。
沈珺悦算是巧手,从小到大,就没为幼儿园、学校里的手工活为难过。长大了以后,但凡她感兴趣的手活,就算没接触过的,学学也很快就能上手。
但是绣活毕竟不比纯手工,这个还是很考校功底的。幸好原主本来的绣工就很不好,倒也没太违和。她认认真真地跟着玉环学了几天基本手法,在两个丫头的帮助下,勉勉强强做成了一个。
沈珺悦趴在桌子上,手里拎着那如意型的五毒香囊再三端详,明黄色的锦缎上绣着蛇、蝎子、壁虎、千爪虫、疥蛤/蟆等五种毒虫的形象,花纹繁复,绣得她头晕眼花的。
好不容易完成了,可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绣工送出去,会不会太寒碜了?
“玉环你看看,这儿是不是歪得太明显了?”她皱着眉指着香囊的一处走线问道。
玉环很无奈:“要不咱重新做一个?”
......
“好像...也不是很明显,呵呵~”算了算了,好歹是“亲手”做的第一个,颇具纪念意义。虽然这里头关于“亲手绣制”的水分很大,可对沈珺悦这样赶鸭子上架的临时绣工来说,成果已经算可观了。
这个就送给皇帝吧,心意最重要嘛。
香囊做好了,接下来该考虑的,就是怎么送到皇帝手上。
上次他说了,有事可以找小太监李保。那她这送礼的事,应当也算是个事儿...吧?
沈珺悦让玉璧去找找李保,原本想直接就把香囊给玉璧带去,可以的话当下就让李保呈给成徽帝。
玉璧这会倒是挺机灵的,她转转眼珠子,提议道:“主子都好几日没见到皇上了,要不,奴婢一会问问李公公,看能不能让主子您把这香囊亲手送给皇上?”
沈珺悦想了想,这倒也是个办法。皇帝对她感兴趣,她偶尔也该主动配合一下给点回应。问一问,要是不能行,也没啥坏处;能行,得益的还是她。
看她同意了,玉璧欢欢喜喜地上乾泰宫找李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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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差事,还真该玉璧来。这丫头素来就是云溪宫的包打听,跟很多宫里的小宫女小太监就是不认识的也能很快混熟,那个利索手腕,玉环就自愧不如。
到了乾泰宫这地界,要换别个不受宠宫妃身边的宫女来,那真得怵。
玉璧摸到乾泰宫,跟守门小太监说自己是李保的远房亲戚,家里人托她进宫以后要找找李保,今儿她终于打听到了,就想见见人。又塞给那小太监一角银子,人家就乐颠颠地帮她跑腿喊人去了。
小太监找到李保,给他说云溪宫灵雨殿一个叫玉璧的自称是他表妹,找过来了。他来告诉一声儿。
李保把脑袋一拍,居然把这茬儿忘了!上次皇上确实让云溪宫有事找他通传来着,可他只想着皇上有事吩咐他,还真没想着云溪宫能主动找过来,于是就忘了给宫门上的人知会一声儿。
亏得这玉璧小丫头使了小聪明。他装模作样地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我看看去!”
到了宫门口一看,果然是玉璧。那丫头还脆生生地冲他喊:“表哥!”
李保眼角抽了抽,还是配合着她演了一场。
把人带到后院,李保问她:“玉璧姑娘这会儿来,是贵人主子有什么事要吩咐奴才?”
玉璧笑着说:“并不是什么吩咐,只是想请您帮着拿拿主意。”
李保奇道:“找我拿主意?我一个奴才怎敢在主子面前拿大,贵人主子真是说笑了,什么事儿?”
“是这样,上回我们主子得了皇上的赏,就总想着给皇上做点儿什么。这不端阳节也快到了么,这几天就给皇上做了个香囊。您看,能不能烦劳问问,我们主子可能有幸把这香囊亲自呈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