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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娇宠白月光甄素泠程庭朗》-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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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有寒风自梅林深处而来,肆意地挤落掉一地的白梅瓣后,又再度扬长而去。而这时,透衣而过的风削减了凛凛寒意来到甄素泠身旁,娇媚的声音也同时出声,“呦,今儿倒是稀奇了,‘贵小姐’——倒是舍得出门了?”

        甄素泠扭头望去,白梅林的旁边是座不知名阁楼的后方,一个靛青衣裳的女人一手扶着推拉式的雕花阁门,半边身子歪倚在门廊边,脚上只着了双轻透的罗袜,正目带不善地看着自己。

        似乎非常不待见自己,贵小姐三个字,她咬得格外的重。

        随着靛青女人开门的动作,阁楼里被捂着的靡靡之音顺着缝隙隐隐约约飘了出来,还间或夹杂着调笑哼唱的轻柔软语。

        “雾娘,是谁啊?”空谷莺啼一样的娇声好奇询问道。

        被称为雾娘的女人哼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偏头回里面道,“流音,快来看呐,‘贵小姐’竟然舍得出门了,啧啧,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她说完,想对那即使站在雪中依然绰约多姿的人还刺上几句,谁知一扭头,就看到那人让丫鬟撑着伞,自己一步步径直走上了阁楼。

        与自己擦肩而过时,她敛着眼睫毫无表情,肌肤白如嫩笋,足以令许多女子艳羡,可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做工精致却冰雕雪塑的人偶一般,没有一丝人气。

        雾娘没防备,被甄素泠身上斗篷带进的冷风陡然灌进了肺,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6章 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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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素泠进去后,才发现阁内还有许多美人,她们或坐或卧,姿态不一,聚在一起,导致整个暖阁里的空气都混杂着靡乱的香气,气氛暧昧难言。见有陌生人进来,一时众多目光都投射过来,充满了意味不明的打量与敌意。

        甄素泠佯装看不见这些富有压迫性的目光,双手抄在毛绒绒的手捂中,站的笔直,扭身看向坐在堂上最高处正吞云吐雾的人,淡淡道,“花嬷嬷,您精神头儿倒是好。”

        花嬷嬷今儿穿着宽松的烟灰色的襟子,一手斜斜端着一柄玉质烟枪,眯着眼嘬了口,红艳艳的嘴张开,缓缓吐出模糊的一团,白烟顺着空气升了空,倏尔就破碎开来,逃散的不见踪影。听甄素泠唤自己名字,她像是才醒一样,稍稍将迷醉的表情收起,语调仍是漫不经心的,“……休息好了?身体不舒服就再躺几天,别累着自己。”

        这话一出,甄素泠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加不善了,甚至还隐约听见了几声不屑的哼声。

        都是做皮|肉|生意的,谁又比谁尊贵些?凭什么你的吃穿用住全一应都是最好的,而我们就得跟别人一起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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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别人的确是“关心”你,只不过场合不太恰当罢了。

        她也不跟人打哑谜:“我的身体已经大好,多谢嬷嬷关心。既然刚好路过,各位也都在,我看,第一课可以开始了。”

        话音落地,众声压的极低,嗡嗡议论,课?什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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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流音接过重任,她上前一步,清咳了声,面色温和,柔声请教道,“甄姐姐说的上课……我没理解错的话,是你要充当免费舞娘,给我们姐妹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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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素泠站姿如松,并不因此动怒,“不错。”

        因这话,本来小声压抑的讨论声陡然变杂,许多盘旋在甄素泠身侧的露骨目光中除了抵触,还有怀疑,几乎是在赤|裸|裸的表示——

        你?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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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素泠微微低头,思索了一会复又抬起:“大概五年,各种舞蹈均有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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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嬷嬷都这么想,剩余众人的想法只会更不满,就算你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可才学了五年舞,还是杂着学的,凭这半桶水也想来教她们?

        舞蹈讲究韵和魂,一样的肢体动作,有人做出来柔媚万分,有人就目不忍睹,如今在暖阁里待着的,都是彩绣坊从苗子起就精心培养的,教坊令她们吃穿不愁,粗活也少做,但她们必须自小就学习察言观色的本事以及多方揣摩恩客心理,长大了才好寻个大方的恩客讨他喜欢,从而顺利出坊。

        她们到七岁,彩绣坊会有一次摸资质的检验,判断每个苗子更适合朝哪个方向深造,不同的教导嬷嬷会对她的那一种资质好的女孩格外关注,也格外严格。彩绣坊主要教授乐艺与舞曲,流音虽嗓子娇嗲,可对乐感相对来说并不敏感,唱歌只能属于尚可,但她身段柔软,领悟力超凡,这乌央乌央的一群人中她若说自己跳的舞认第二,绝没有人敢认第一,哪怕这样,她也是苦学了八年,专攻媚舞,稳扎稳打练出来的,甄素泠才区区五年,又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本来被着意培养成高门正室的古板女人,流音怀疑她跳舞真的能放的开?

        想到这里,她面色不变,只声音里掺了一丝为难,勉强道,“那……不知道甄姐姐打算教授我们什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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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娘抱胸白眼翻得飞起,看着别处,语气不善。

        “流音,你何必做小伏低的?还真给她脸了,坊里姐妹学舞动辄就学个八|九年,一个不过学了五年的雏|鸡就敢夸海口来教我们,自己位置都没摆正,就跑到冬暖阁来放屁!”

        花坊一般把黄毛丫头叫小雏鸡,刚出生的鸡仔叫声嫩,走路颤颤巍巍,没一点用。

        金铃听有人诋毁自己的主子,气的脸色通红,她不好贸然开口,给主子抹黑,只能一直死死瞪着雾娘,心里把这老娘们来回唾了十来遍。

        一群皮痒的玩意,就喜欢拜高踩低去捧流音的臭脚。她算是知道了,只要待在彩绣坊一天,哪怕是为了维护主子,她就没法子不说混话。

        甄素泠一眼看破了雾娘的色厉内荏,她移回目光,牢牢盯着流音的眼睛,嗓音冷淡又偏偏意味深长,“究竟谁是雏|鸡,就要跳完见真章了。”

        说完,她抬手脱了斗篷,露出洗朱色的衣裙后,径直走向静默侍候一旁的乐师,“会弹吴音醉吗?”

        乐师愣了一下,点头。

        吴音醉是讲述神女姿态妖娆,欲说还休含情邀恩客同寝的故事,是花坊里最常见的催|情|媚曲儿,谁能不会?

        甄素泠不紧不慢地向前走了几步,指着角落一堆大小不一牛皮红鼓,“可有臂力巨大者愿意帮我拍鼓?”

        无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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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低低的应声后,一个黑色身影自暖阁横梁跳下,沉默着要去拿鼓。

        “先等等。”甄素泠叫住他,将乐师与十二聚在一起,对他们简洁地吩咐一番,确定他们弄懂自己的意思,才稍微松了口气。

        十二两手托着鼓出去,不一会又回来,回来时双手空空,红鼓不见踪影,周而往返。

        这般行为引起了众人的好奇,甄素泠见差不多了,她面对一阁子千姿百态的红软佳人,说出的话里没包含什么感情,只说自己必须说的。

        “舞的名字,叫做白梅魂。”

        白梅魂?一直不语的流音挑了挑眉,名字取得那般高傲却还是以媚音入曲,也就是说,甄素泠要跳媚舞?

        “流音,她难道要跳媚舞?”雾娘不引人注意地走过来,靠在流音耳边,跟她小声咬耳朵。

        流音弧度很轻的点头。

        “她怎么比得过你?我看,就是不自量力。”雾娘的声音里幸灾乐祸的意味不要太浓,流音可是专攻媚舞的,能当上花魁除了那张脸,也是凭借舞姿妖娆,这个总是装模作样假清高的女人恐怕扭个腰都要羞愧难当,还敢选择跳媚舞?

        虽然有雾娘这么说,可流音心里还是伏着一头焦躁的兽,微微不安,被心境影响,她的眸光也不自觉的很冷。

        甄素泠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想,她说完就脱了绣鞋与罗袜,直接赤着脚,又从金铃手里接过两个缀有铃铛的脚镯,一左一右套在脚踝上,像来时那般,绷直了脊背,独自一人朝对面空旷的白梅林走去。

        脚镯叮铃,伴着漫漫风雪,着一身旧红的人在一片洁白的松软中印下一串秀气的脚印。

      第7章 梅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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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素泠行走间带动一串清脆铃响,一直走到梅林中间才停下脚步,那里放置着一架足以容纳一个柔弱女子躺倒下去的大鼓,她踏上红鼓,走至皮质旧黄的鼓面中间,闭眼侧卧了下去。

        这时,吴音醉的调子蓦然响了起来。

        流音一眨不眨的盯着鼓中侧卧之人,想看甄素泠会如何去表达这首媚曲。

        婉转柔顺的前奏自笛音中缓缓流泻,多情美貌的神女也即将遇见她心仪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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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音所看到东西在那一瞬间产生了变化,鼓点轻拍,她见到了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虚无幻境。

        一抹白梅魂感天孕育,絮雪飘落的某一天,她睁开了双眼。

        新诞生的神女眼中充满了懵懂,眨着眼半撑起身子,歪头打量着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她什么也不懂,内心却自然而然产生了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在她起身环顾四周,无意伸出手接住了一枚落梅瓣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吴音醉音调渐渐急促,即将达到曲子的第一个小高|潮。

        雪中世界里,红衣精魅似有所感,手臂弧度渐柔,手腕下沉的同时跟玉指间塑出一个令人惊叹的优美弧线,神情也随之一变,再次抬眸,眼中似乎有着似有若无的小钩子,勾的看客心里发痒,她的表情也产生了种难言的魅惑,似乎在希冀什么,却还是说不清道不明,只能陶醉于无边孤寂的梅林与万年沉默的飘雪,一双雪白赤足弯曲,好令身体能舒展的更开,伴随着时有时无的铃铛声,脚步不停变换,旧红衣裙旋出一圈圈肆意的涟漪,复又消散无影,鼓点发沉,与笛声默契地融合在一起,每一下拍击,都仿佛重重地打在人的心膜上。

        懵懂天真的神女在靡靡乐音的不断鼓吹中,产生了清晰的、难以向人诉说的羞耻欲念。

        咿咿呀呀的乐声伏在人耳边低语,态度暧昧不清,神女面色似抗拒,似沉迷,最后微微垂下眼睫,娇躯发抖,焦虑于自己心中不停生长的难堪恶念,刚想要抵抗,偏过头却看到了那令她朝思暮想的郎君。

        一眼动情。

        红衣精魅下意识低眸抬袖,半遮住脸不让男子窥伺容颜,自己却又忍不住悄悄探出头去,偷看那个早已令她芳心暗许的恩客,于是乐曲的软语媚声更浓,甚至隐含催促,清冷的精魅被乐音缭绕地动了情,在脑中勾画出一副将来与郎君携手的美好画卷,她不谙世事的一双黑眸中,慢慢燃起了火焰一样的渴望。

        决心已下,誓不回头。

        调子登时就是一变,乐音缠绵激烈到了极点,咚咚咚咚的鼓点也紧随而后,就像春心萌动的女子在面对情郎时,胸腔中那颗剧烈跳动而无处藏身的心脏。

        神女表情热烈,望着郎君所在方向脉脉含情,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似在无声邀请,但又坏心眼地就是不主动开口,只是更加卖力地绕腕作势,玉足在大小不同的鼓面上来回跳跃,柔软身段尽情旋转,殷红裙摆好似花期繁盛的海棠,灼灼逼人,吐蕊燃春。

        再次跃回中间大鼓的位置,红衣神女不再前进,反而开始有技巧性的步步后退,仿佛她前面有什么令人害怕的东西似的,然而她媚眼逐渐变弯,表情也像极了偷腥成功的小猫,甚至嘴角都缓缓勾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

        曲调变缓,有人终于入饵了。

        恩客伸手想要抓住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妖女,可鬼机灵一个旋身就快速躲过了这场水到渠成的袭击,她脸上的表情还挑衅般的表达着——来呀,继续。

        情形瞬间颠倒过来,恩客尤不死心,接二连三的出手,却都扑了空,小妖女的身子也越旋越快,就在恩客有些丧气的时候,这鬼机灵竟然再度一个旋身,将全身半倚在恋慕的人腿上,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令本来心情忽上忽下的他一瞬间感受到了心满意足。

        美人在怀,神女的眼神缠绵得意,情意如水般轻柔流淌,她忽闪着睫毛,似不安似期待,方才还大胆挑逗,可现在如同乖顺的绵羊,垂头等待着情郎的主动。

        一切已经水到渠成。

        鼓点与笛声随之而停,舞蹈如同开始那般,余味悠悠地结束了。

        直到乐曲结束,流音才回过神般摇了摇头,恍惚的面色渐渐消失,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她左右扭头查看周围人的神色,全都被甄素泠的舞姿所摄,均还一脸梦幻的沉浸其中,包括雾娘这个看得面红耳赤的叛徒!

        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

        还不是装模作样!心里恶意满满地想着,不就是婊|子有情嫖|客有意?装什么痴心恋慕劲呢,甚至还将买欢行为明晃晃地美化成两厢情愿,情不由衷,呵,惯会粉饰太平。

        脏污被藏的一滴不漏,似乎她真是雪中洁白不染的白梅,不过是心眼颇多的贱|蹄子耍了次心机罢了。

        流音的手紧紧攥着袖摆,面上隐隐扭曲。以往她一直是那个屡屡领先别人,享尽众人羡慕嫉妒的人,风水轮流转,现在她终于也体会到了不甘的滋味。

        跳吴音醉的时候,甄素泠是高贵可亲心思多变的神女,下了鼓台,她再度变回面色淡漠,性子沉静的贵小姐。

        有些人仿佛天生就比别人领先一头。

        哪怕甄素泠说她只学了五年的舞,现在也没有任何人再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们完全想不到,吴音醉还可以这么跳。

        展示柔媚的身段,脸上神色|欲拒还迎,表达出隐隐渴望还不够吗?甚至舞乐结束,有人揣摩不准恩客的脾气,只会选择较为保险的做法,半是倚跪在恩客脚下,乞求似的抱住他的腿,抬头时面色柔弱,眼神却欲言又止,挑逗不休。

        这个法子是流音独创,她用这招俘获了不少男人的心,令他们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是现在,流音只觉四周的人好似都在有意无意地拿冷眼瞧她,有了珠玉在前的对比,她们仿佛都在嘲笑她的迫不及待以及不知羞耻。

        明明没人说话,她脸色却涨得通红。

        红衣美人踏着风雪一路而来,众人不自觉的为她让出一条道路。

        难堪的感觉,在甄素泠伏在自己耳边低语的时候,表现的最为强烈,整个人都如同被烈火灼烧般难以忍受。

        “现在你告诉我,究竟谁才是小雏|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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