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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娇娘在怀》-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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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灵雨却把他的手拍掉,拧眉说了句:“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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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下纱布时,邹灵雨小心翼翼。

        昨日止过血后,袁叔顺带教过邹灵雨,替凌晔重新上药包扎后的手法。

        她太专注,丝毫没注意到凌晔望着被她拍掉的手,呆了一瞬。

        “太好了,衣裳没被黏住!”

        但肩上那被染得斑驳褐色的纱布,才是重点。

        邹灵雨面色凝重,正要伸手去摘,就听凌晔在喊她:“邹灵雨。”

        她看了过去。

        凌晔喊自己名字的时候不多,多半还是喊她“娘子”的时候较多些。

        所以一听自己全名,邹灵雨立即就看了过去,却看到黑了一张脸的凌晔,将手往上抬了抬,“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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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灵雨轻咳一声,认真同他解释,“夫君的伤势重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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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这么担心不光是因为这伤由来,还有沁出血的原因,邹灵雨都觉得,只怕与自己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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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得紧,伤口在那时就已被压到,而邹灵雨自己被梦吓得惊魂未定,夜里暗成那样,她也压根没注意到这点。

        邹灵雨低头,检查了下自己寝衣,果然也在其上发现点点血色。

        她不禁说了句:“今夜可别再抱着我睡了,仔细伤口又被压得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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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灵雨给他拆绷带的手一滞,犹豫了下,还是没能想到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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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灵雨摇了摇头,“我自个儿喝点安神汤什么的吧?总之,夫君你在伤好之前,可别再随意抱我了,这样伤才能好得快。”

        凌晔轻哼一声,对邹灵雨的这决定很是不以为然,却没驳了她的决定。

        倒是邹灵雨,替凌晔拆纱布时见到果然真沾黏在一处,手上都不禁抖了抖。

        “看,果然黏住了!”

        邹灵雨见凌晔抬手似就想直接将纱布扯下,急忙按住他的手,“别!”

        “让我来,夫君你自己别想图省事就一把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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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灵雨瞧见自己微颤的指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用另一只同样颤抖的手覆上,顾左右而言他:“不管,夫君这回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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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灵雨以为他干脆同意,正高兴着松了口气,要继续为他换药时,凌晔又道:“行,白日听你的,但夜里,得听我的。”

        “……”邹灵雨得庆幸自己的手还未碰上纱布,否则听了这话,也不用她再如何仔细了,一个失手就能扯下一角。

      第60章 (一更) 互抹药

        为让凌晔配合换药, 邹灵雨还是答应了他那套莫名其妙的日夜论。

        邹灵雨将纱布一点一点沾湿,慢慢将与伤处黏在一起的地方轻轻扯离。

        这动作得小心翼翼,一不小心拉得太重, 都可能扯掉刚结好的新痂,伤上加伤。

        为求稳妥,邹灵雨撕开的速度极慢, 每次大约只拉开几根头发丝粗细,便要稍停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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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慢的折磨, 倒不如一次给他痛, 还来得痛快些。

        然他侧眸看着邹灵雨认真对待那小小伤处的模样, 便什么也说不出口,心中还觉异样。

        这些年来, 会对他受伤生病起一点关心之情的人,除了闵国公府的下人和他的手下外, 便无其他。

        他想起幼年,自己在病中, 曾日日望着院门。

        可一天又一天过去, 他病都好了,这期间远在他处的父母也都没有回来, 哪怕瞧过他一眼。

        后来他便连盼都不再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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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说来,他的“家人”当中, 会这样对他受点小伤便如此重视的,好似只有邹灵雨一个。

        明明对她说了早已习惯,可邹灵雨还是郑重以对。

        让凌晔觉得,若是他指尖只被小小划了一个口子, 邹灵雨只怕也会紧张得不行。

        她这人,远比他自身,都要更在乎他伤势。

        “呼,总算好了。”

        邹灵雨松了一口气。

        只要把旧纱布摘下,再来的换药就简单许多。

        邹灵雨还是第一次直视箭伤。

        说不害怕是假的。

        伤口那样狰狞,就连纱布上沾染的斑驳血迹也有深有浅,让邹灵雨捏着的手都忍不住微微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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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自己来说是第一次,可对凌晔来说,在战场上,这样的伤不知遭受过几次。

        邹灵雨指尖抚上另一处泛白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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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她:“怎么?”

        毕竟邹灵雨会主动触碰他,实在是极其难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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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出声,邹灵雨才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忙缩回手指。

        “没、没什么,就是想问……这箭伤,之后也会变成跟这处一样的白疤吗?”

        看着伤口的长度差不多,邹灵雨才会这样问的。

        而那处也确实如邹灵雨所猜,是被箭矢所伤。

        凌晔直接点头,“嗯,不过多添了一处罢了,算不得什么。”

        又是这番言词,邹灵雨听了心中暗叹,嘟囔道:“怎么会是多添一处而已?你说得倒轻巧。”

        每多一个痕迹留在身上,就代表曾受过伤,曾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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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晔对邹灵雨这态度倒是新鲜,问她:“难道我每受一次伤,你都要这样逮着我碎念?”

        本只是取笑,谁料邹灵雨想了想,竟还认真点了点头。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你下次要是再伤了,直到伤势好全为止,我就天天念叨你,看谁先受不了。”

        凌晔:“……”

        看他黑着脸很是无语的表情,邹灵雨就不禁想笑。

        “好了,咱们起吧。”

        一早起来,光换药就用了好些时候,两人身上沾了血渍的寝衣可都还未换下呢。

        邹灵雨说完便径自想要起身。

        然裤子的衣料蹭过大腿,让她小小轻嘶一声,正要往前迈的腿也僵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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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灵雨坐下来后,没敢看凌晔那方说话,只是很难为情地转向另一侧。

        她小小声地说:“就是太久没骑马,腿上稍稍被磨破了些皮,昨日还没这么疼的,今天轻轻蹭一下就……”

        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忍住的呢。

        谁料这伤口虽小,但疼起来也一样让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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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顾别人的伤,自己的反倒不管不顾?”

        这岂不是本末倒置?

        换邹灵雨自己被训,她小声喃喃着:“我这只是小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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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自己还补充一句:“而且你也不是‘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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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给你擦药。”

        凌晔从床边的小抽屉里翻出一个圆盒,指头覆上一转,盖子便能转开,单手就可开盖。

        邹灵雨本还疑惑为何床边会收着这个,她来不及发问,思绪就向被凌晔搭上她裤腿的手飘去,而他似还有像往下扯去的意思。

        她杏眼一瞪,急忙按住他的手,阻了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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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灵雨摇头,“要擦的。”

        她本就打算换下寝衣时,顺带喊问枫去给她拿伤药来抹上,而不是现在,当着凌晔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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