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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导购员暧昧八卦的眼神中，顾靖霆面色不改的付了钱。然后提着一袋内衣，转身走出内衣店。
快走出商场时，顾靖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脚步一转进了旁边一家药店。
“来一盒紧急避孕药。”
“啊？”
“紧急避孕药。”
顾靖霆脸色一黑，阴着脸看向柜台前的那人。
那不过是个小姑娘，被顾靖霆直戳戳冷冰冰瞪着，吓得一个哆嗦差点腿软。好不容易拿出一盒紧急避孕药，往柜台前一放，就再也不敢说话了。
“刷卡。”顾靖霆将自己的黑卡扔过去，面色不耐。
小姑娘接了卡，赶紧就给拿过到刷卡机边去刷。再给送过去签名时，她的眼神不由得瞄到了顾靖霆手上提着的袋子。
那些袋子外的商标她都知道，那都是很贵很贵的衣服啊！
男人买衣服给女人，一般都是买给女朋友的吧？既然能舍得花钱买这么贵的衣服，那应该是很爱他女朋友的。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买紧急避孕药呢？
小姑娘忍了又忍，没忍住。小声问：“先生买药给女朋友吗？这种紧急避孕药最好少吃，吃多了对女孩子身体不好的，而且副作用严重，很可能导致以后不孕不育的……”
顾靖霆拿着那盒避孕药手指一僵。低头，抽出盒子里的说明书看。
上面写的很清楚：可能会导致内分泌紊乱、月经不调、闭经、不孕或者胃肠道不适、头痛、体重增加、神经紧张、情绪低落、皮肤色斑和粉刺等。过多服用，可能造成以后不孕，紧急避孕药在一年内不能超过三次，每个月之间只能用一次。
顾靖霆的手指抖了下。
他记得上一次，也就上个星期时，慕暖刚吃过一次紧急避孕药。
其他的副作用暂且不提，最后一句一年服用不超过三次，一个月内只能服用一次……
顾靖霆扔了避孕药，揉着眉心突然很烦躁。
停顿了好几秒，他抬头看向小姑娘，“拿一盒瓶装的紧急避孕药，将里面的药都倒了，再拿一瓶类似的维生素药片装进去。”
小姑娘：“……”还可以这样操作吗？
“那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靖霆语气很不爽。
*
“顾少回来了。”
张嫂看到顾靖霆开门进来，立刻上前从鞋柜里抽出拖鞋递过去，顺便说：“慕小姐吃了早饭上楼去了，我看着大概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待在楼下，衣服还穿着睡袍呢。”
“嗯。”顾靖霆将几个手提袋交给张嫂，“全部清洗一遍，烘干了送到我房间里。”
“好的。”张嫂提着几个袋子离开。
顾靖霆直接上了二楼。
慕暖没在卧房里，顾靖霆又绕去了书房，人窝在他的书桌前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做什么。
顾靖霆关了门，轻轻走过去。往慕暖身后一站，不言不语就那么看着。
等她发觉时，慕暖整个就吓了一跳，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顾靖霆顺势坐下，抱着慕暖重新坐好，笑问：“看什么这么起劲，还被吓到了，背着我做坏事？”
“没有。”慕暖大方的任其随意看，“我就查一下云大的信息，下星期一要去学校填志愿。”
“所以呢，看得怎么样？”
慕暖觉得还是挺满意的，“云大医学专业很有名，我报了并不亏。”
“那就行。”
“我的衣服呢？”
人既然回来了，那她的衣服总该有了吧？
慕暖第一时间关心穿衣服的问题，一身浴袍穿着总觉得不自在。
顾靖霆却十分喜欢，手指不过随意动了动，腰间的带子就被他解开了。
温热的掌心贴在柔软光滑的肌肤上，他爱不释手想要继续，“不是挺好，解开也方便。”
慕暖赶紧将那手拿开，起身离开顾靖霆几步，“我还要去医院。”
“等一个小时，衣服让张嫂洗了，烘干了才能穿。”
“哦。”慕暖点点头，“那我去客厅坐一会儿。”
她现在看到顾靖霆就想跑，这男人一挨近她就动手动脚的，简直不能忍。
楼下好歹还有张嫂在，有外人在场，顾靖霆总该顾忌一下吧？
想着，她直接跑下来楼了。
顾靖霆没跟上去，那张脸上将情绪写的那样明显，他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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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人走了，他的欲望瞬间降下来。将网页关闭，他直接开启了今日的股票界面开始操作……
一小时后。
慕暖拿到了衣服，磨蹭了十分钟才穿上去。
之后不敢看张嫂那张笑得如花一样的脸，急匆匆拿了东西坐上了顾靖霆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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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害羞了……
顾靖霆买的都是什么内衣啊！而且还让张嫂洗了又烘干，那岂不是都让知道了？
没脸见人了。
“怎么，不舒服？”顾靖霆压根没想到内衣的事情，见慕暖脸颊红的厉害，不由得问道。
慕暖直接瞪了眼，没说话。
顾靖霆：“……”
一脸莫名其妙。
第一卷 020章金主爸爸来电！
上午十点，慕心慈的术前安排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中午过后就能进行手术了。
慕暖陪着慕心慈说了会儿话，这才起身走出特护病房，准备送顾靖霆一下。
等电梯的时间，顾靖霆将一直提着的一个袋子递给慕暖，“这是避孕药，没有副作用的，你随便吃。”
说话语调漫不经心，仿佛就是谈论今天的天气是不是晴天一样。
慕暖接过袋子时心头微微被刺了下，有些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谢谢。”慕暖手指倏的收拢，抬头冲着顾靖霆笑了下，“你不说我也会吃的，你放心，不会让你难做。”
顾靖霆忍不住皱眉，这话听起来可真是别扭，不过他却没解释，只稍稍点头，随后走进了电梯里。
看着电梯门终于合上去，慕暖第一时间就是转身走向五楼的大厅，去了公共区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从袋子里拿出那瓶避孕药，她连着吃了两颗，“没有副作用，随便吃，还真是有钱什么都能弄到手。”
这么大一瓶，看来顾靖霆是准备每晚好好折磨她了……
慕暖苦笑一声，让自己失神了那么一会儿，却又立刻恢复精神，去了病房赔慕心慈。
换肾手术时间是下午两点，是医院最有名的主刀医生带着两个得力副手一起做的手术，里头还有六个最有经验的护士一起。
慕暖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头顶上方呼呼不断吹出冷风，将她一颗心就要吹的有些冰凉了。
抬眸去看，手术中三个鲜红的打字还一直亮着，手术已经进行快六个小时了。
她无力的攥紧了自己的手指，将头埋了下去，有那么一瞬心底有些害怕：手术若是失败了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可能，慕暖冷的牙齿都开始打颤。
“这里冷气大，你若是觉得冷就去我办公室等。”陆云深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将一件外套披在慕暖身上，试图安慰她。
慕暖摇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道谢，“谢谢陆医生，我就在这里等吧。”
“好，我陪你一起。”
陆云深在慕暖的疑惑中坐到了旁边，只看到他温和的笑了下，“你母亲也算是我接手的病人，她的情况如何我作为医生也很关心。”
原本，按照陆云深这样主治医生的身份是有资格进去手术室的，但是不知道为何，院方却以人手不宜太多这种可笑且不加掩饰的理由拒绝了他。
陆云深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害怕，里面是本院最有名的主刀，从未失手过，而且十分擅长这类手术。”见慕暖的手指都在发抖，陆云深不由得又说道。
慕暖点点头，却一声不吭。
两人继续等待，直到晚上十点十分，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变了，绿色的信号灯亮起。
慕暖一直被吊着的心终于在这一刻落地。
“病人手术很成功，只要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观察期没有出现排斥异常，那么手术就算是真的成功了。”主刀医生拖着一脸疲惫和慕暖说话，眼底却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这手术难度很大，他做的如此成功，也算是进行了一次自我挑战了。
“谢谢医生，我妈她现在？”
“病人还在昏睡，等麻药时间过了就会醒过来了，病人家属先去办理手续，等会儿直接送病人去ICU……”
慕暖接二连三在几层楼上下跑动，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之前一段时间的压抑也在这一刻得到了全部的释放，她觉得之前做了那么多换得这一刻的高兴，值得。
*
第二天下午五点，慕心慈幽幽醒过来。
人还在ICU，因为麻药的关系神志不算清醒，慕暖看着她睁开眼一会儿又闭上继续睡过去了。
“我妈她这样的情况属于正常吗？”
慕暖不太放心，又去了医生办公室询问，得了放心的答案才算是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