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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求荣华,勾结了敌国,这次的征战本就是个陷阱,萧止去了,必死!
来不及继续偷听,我连忙从府中牵了一匹马,朝着战场疾驰而去。
幸好,在现代时因为个人爱好,我较为擅长骑马。
这书中的马匹与现实生活中倒也没什么区别,还算好上手。
一路疾驰。
当我赶到战场时,一颗心骤然揪紧。
果然,对方假意不敌,仓皇撤退,诱萧止带兵深入,然后陷入包围。
这场仗,敌国根本就没想打。
他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杀了萧止。
杀了这位长安城内众人心中的新一任战神,灭我国的威风,动摇军心。
一片混战。
刚巧,几名忠心将领护着萧止朝我这边仓皇而逃。
我坐于马匹之上,皱眉看着他的方向,一颗心揪的紧牢。
萧止看见我了。
看见我的那一刻,他先是一怔,随即面色大变。
「走!」
这是他朝我喊的第一句话。
可我一心记挂着他,半点没察觉到危险,现在忽然回过身,四面楚歌,我连逃都不知该往哪逃。
怔神间,萧止已到了面前。
他力道极大,伸手一捞,我便被他捞入怀中,坐在了他的战马之上。
几名忠心将士护着我们一路南下。
身后,箭矢声破空而来。
我的心始终揪紧。
身后,时不时地传来一道闷哼声。
每传来一声,护着萧止的将士便少了一人。
短短片刻,只剩下了五人。
忽然,一道破空声疾驰而来,听得我心慌,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一道箭矢不偏不倚,直直地朝着萧止射了过来!
来不及多想,我将萧止推下马,自己却来不及躲避,被一箭射中。
那箭矢力道极大,瞬间将我射穿。
我整个人趴在马背上,感受着体内撕裂般的痛意。
身前,箭矢染着鲜血穿出一大截,看起来颇为恐怖。
「囡囡!」
萧止惊呼一声,在我从马背上栽倒的前一刻将我抱在怀中。
他的手颤抖的厉害。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的脸上有些污痕,有血迹,也有尘土,即便如此,却半点不显狼狈,仍旧是那个谪仙般好看的男子。
萧止的眼红得厉害。
在他眼底,绝望与悲伤渐渐弥漫。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萧止哭。
当初那个将我圈在怀中,挑着眉说「姨娘若是寂寞,为何不寻我」的风流将军,此刻却双眼通红,眉头蹙成了一道川字。
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痛意,我低声叮嘱:「快走……」
再不走,就被追上了。
可是,萧止却忽然握住我身前贯穿的箭矢,在我震惊的目光中,主动吻上了我。
随着他的动作,异常锋锐的箭矢,也瞬间刺入他体内。
我甚至听见了箭矢划破肌肤,刺入体内的声音。
「你疯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眼泪落个不停。
「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死了还能回去,但你呢……」
我喘息着,箭矢似乎在抽走我的力气,我说话已经越来越艰难。
萧止轻声笑了,「我也可以。」
在我震惊的目光中,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
粗粝指腹摩挲而过,微痒。
「姨娘从没想过,我也是穿书之人吗?」
这是我意识消散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下一刻,无尽的黑暗将我淹没。
9
昏昏沉沉的醒来,睁眼,入目一片苍白。
似乎是在医院里。
鼻腔里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目光一偏,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妈正坐在病床边打盹。
我仔细打量着她,却不由得一阵心酸。
她瘦了很多,鬓边头发也斑白了些,比我记忆中沧桑了许多。
「妈……」
我轻声开口,嗓音却喑哑不堪。
可是,就是这么沙哑低沉的一个字音,还是瞬间惊醒了我妈。
她睁开眼,与我对视后先是一怔,随即眼底涌上一阵狂喜。
「囡囡,你醒了?」
她红着眼叫来医生,经过简单的检查,在确认我已经醒了,并没有什么后遗症后,我妈抱着我失声痛哭。
哭的我眼眶也红的厉害。
「妈,我昏迷了多久?」
她擦擦眼泪,低声道:「一个月了……」
一个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在书中共计待了三个月。
在我妈稳定下情绪后,我抿抿唇,故作淡定地问道:「妈,当初驾车撞上我们的那个司机……他怎么样了?」
按照当初我和周宁臣的讨论,穿书而来的第四个人,也就是萧止,一定就是那个肇事司机了。
萧止开车撞上了我,然后我撞到周宁臣,而周宁臣又撞到了骑自行车的「老将军」。
提起「肇事司机」,我妈一脸的愤慨:「死了。」
「什么?」
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坐起,可是,昏迷了近一个月,刚刚苏醒,身上哪有半点力气。
我身子一歪,险些栽下床去。
我妈一惊,慌忙搀住我,惊声问道:「囡囡……你怎么了?」
我被她扶住,眼泪却簌簌落下。
「妈……」
我拼力抓着她手臂,「你确定……那个肇事司机,真的死了吗?」
我妈点点头,却似乎有点被我吓到:「是啊,你怎么了?」
心口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样……
明明我活过来了,萧止为什么会死?
我们不是一同穿越过去的吗?
想起记忆中那个剑眉星目的将军,那个一口一个「姨娘」唤我的男子,那个明明自己也情动,却和衣将我拥在怀中的正人君子。
心疼的几欲窒息。
过了很久,那种窒息感才渐渐散去。
我颤抖着开口,轻声问道:「妈,肇事司机……什么时候死的?」
我妈揣摩着我的脸色,轻声说道,
「就是你醒来之前不久,大概一个小时吧,你们几个之前都昏迷不醒,都住在同一家医院,我是刚刚听医生说的。」
在我妈小心翼翼的追问声中,我缓缓闭上眼。
「没事。」
「就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梦中,有一个绝色的男子将我圈在怀中,眉梢微挑,目光灼灼,「姨娘若是寂寞了,为何不寻我?」
梦中,他外貌出尘如谪仙,撩拨人却又是把好手,眉梢一挑,便是一场风流。
梦中,他在最后一刻把我拽入怀中,俯身吻下,让那道射穿我的箭矢也一同将他贯穿。
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