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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习惯了。
林默穿着松松垮垮的卫衣打着哈气下楼，直奔我这儿，「姐，我的鞋你带来了吗？」
我从脚边的袋子里挑出他的，「能丢了你的？你都一天三遍地提醒我了我还能忘吗？」
「哎呀。」他兴冲冲地打开鞋盒，「这不是你先问我要什么的嘛。」
「你爸在书房呢。」沈之心从一堆袋子里挑出那个新手机，「给他送过去吧。」
「嗯。」我接过，去往旁边的书房。
敲敲门，林翼翔很快应道「进」，我推开门，只见他在认认真真看着公司报表，见是我来，笑了一下。
「爸，新年快乐。」我把手机摆到他书桌上，「礼物。」
「小顾没陪你来？」林翼翔拿起盒子看了看，问我。
「他在医院呢，不放假。」
「也是。」他叹口气，拉住我的手，「你跟他好好的，小顾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不错的。」
这话说的…生怕我委屈了顾俞呗。
嫁都嫁了几个月了还叮嘱这些，害，不跟他好好过还能干嘛。
「别想着陆家那个了，啊。」林翼翔拍拍我的手，放开。
好执着…
我弯腰抱了他一下，「爸，我知道的。」
他笑了一下，朝我挥挥手，「去吧，你跟小默也好久没见了。」
沈之心去厨房端菜了，林默跟我肩并肩坐着，扒拉扒拉我，「姐夫最近是不是很忙？」
我叹了口气，「他自打结婚后就很忙。」继续小声跟他抱怨，「你以前还怕我骗他呢，你看看是不是他骗我，结婚前还闲得慌呢，结婚后没多久就忙得脚不沾地了。」
「你忍忍嘛，姐夫也不想啊。」
「…我知道的。」我又叹口气，「就说说而已。」
就，想他而已。
很久没吃过沈之心做的饭，我很给面子地多吃了点，吃完饭在沈之心拐弯抹角地要求下我们仨打了几局扑克牌，一个比一个上头，非叫着加码加码再来一局，一晃一个下午过去了，沈之心输给了我市中心公寓一套房，林默输给我一辆车，叫我去【创建和谐家园】找喜欢的随便提一辆。
说实在话，这母子俩的牌技…我很欣赏，真的。
快到六点了，我跟他们告别。
沈之心哼哼两声：「赢了钱就跑了？」
林默也委婉地附和：「姐，留下吃晚饭吧？」
「不了。」我拎着包换好了鞋，冲他们笑，「我得回家等顾俞一起过年啊。」
沈之心愣了一下，半晌才装得一脸嫌弃地说：「走吧走吧。」
我拉开门，林默披上衣服送我上车，我朝他挥挥手让他赶紧进去，他却突然揉了一下我的头：「姐，新年快乐。」
我晃晃头，躲过他的手，「好了，快进去吧，我走了。」发动车子，「新年快乐，早点给我找个弟妹。」
我回到家，跑去厨房做饭。
顾俞刚开始虽然很忙但还会找时间做饭，晚上回来做晚饭顺便把明天的午饭也做了。
临近年关却越来越忙，越发抽不开身了。
每天在家闲着无聊，我终于也学会了做饭。
可没告诉他，不然他铁定觉得对不起我，心里又会难受。
所以…做顿饭，算是给他个惊喜嘛。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吃晚饭。
我边看春晚边等他，实在觉得饿得慌，怕自己不好好吃饭又被他骂，只好自己先吃了点。
一点也没有他烧的好吃。
我把碗放到洗碗机里，又回去看春晚。
一直等到难忘今宵出来。
从前我也在这个沙发上等过他不少次，总是会睡着，可这次我没有。
这是我们在一起以来度过的第一次新年，城市禁燃烟花，窗外只有明月高悬，耳边是熟悉的难忘今宵，我缩在沙发上。
他会回来的，一定赶在零点之前。
我终于听见了熟悉的输入密码的声音。
顾俞回来了。
我跑到门前扑了刚进门的顾俞满怀，顾俞紧紧搂住我，轻轻吻上我的耳廓。
他的身上还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像是跑回来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我回来了。」
我竟然因为他的一句话觉得委屈，轻轻推开他，让他先换鞋，自己微微偏过头把眼泪憋回去。
难忘今宵还没有结束，我拉住他的手坐到沙发上。
「吃饭没有？」我刚问他一句，他却突然拉过我的手让我面对着他，然后猛地吻下来。
非叫我找个词来形容这个吻，大概是狂风骤雨。
我很久没见过这样的顾俞了。
唇齿相依，他的动作急切，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扶住我的后颈，我望进他的眼，他的一双桃花眼向来是我最为迷恋的，那里面隐隐约约有了血丝，是潋滟的水光都掩不住的倦色，他一寸一寸侵入，占有，我只能被动接受着，耳边难忘今宵的音乐都已结束，新年了。
他终于放开了我，把我搂进怀里，「小笙，我想你了。」他的头埋在我的脖颈间，喃喃，「好想你…」
我被他说得脸红又委屈，他真的太忙了，经常熬到半夜才能见着他一面，电话跟微信也不一定能及时回，他一天得做三四台手术，观摩学习的也经常有，手机一天也碰不了几下…
怎么可能不想他呢？怎么可能不心疼他呢？
我紧紧回抱住他，「顾俞。」我轻声唤他的名，「新年快乐。」
「我们…要个孩子吧。」
番外 8：关于孩子
自从上次我嘴贱提议了要个孩子之后，顾先生就十分上心，异常努力。
苏晚跟齐炜喊我们出来吃饭，由于顾院长实在忙得不行，只好我一个人去赴约。
「我们打算结婚了。」我一落座，苏晚就笑得眼儿亮晶晶地对我说。
「终于要结了。」我看向坐在苏晚旁边托着下巴盯着她的齐炜，「你们也是真墨迹，我跟顾俞都结了快半年了。」
「那是你们太快了，谁像你们一样，恋爱没谈几天就结婚了，直往爱情的坟墓里奔。」齐炜瞥我一眼，突然倾向苏晚，在她嘴角边亲了一下。
…似曾相识，书里的俩人在食堂也是这么秀的。
真烦人。
我翻了个白眼拿过菜单，「恶心死了，我还坐在这儿呢你干什么啊？」
齐炜还没开口，苏晚已经推开他一些转移话题：「顾俞怎么没来啊？」
「别说了，顾院长都忙死了。」我叹口气，「谈恋爱的时候倒是闲得很。」
齐炜见我点好了，从我手上拿过菜单，道：「等这一阵过去就好了，他爸也就想让他多历练历练。」
苏晚偏过头跟齐炜一起看，笑得温柔。
跟书里那个苏晚还是不太一样的，这里的她更温柔更贴心，有一说一，我还是喜欢这样的苏晚。
果然还是没有过早地跟齐炜在一起被他荼毒好。
菜很快就上了，苏晚不知看到什么，惊讶地出了声。
齐炜立即偏头看向她的屏幕，问道：「怎么了？」
我也好奇地放下筷子往前倾了倾身子。
「夏攸之…怀孕了…」苏晚一脸不可置信，翻过手机让我看上面的朋友圈，「不是之前还说被催着结的婚吗？这么快的吗？」
齐炜也一脸不可置信，「陆霁澄不拿我当兄弟了呗？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接着他就一斜眼看向我，「都怪你啊，红颜祸水一个，冲了我跟他之间这么多年的兄弟情。」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吵嘴。
「哎，阿笙，你之前是不是还说你跟顾俞准备要个孩子来着？」苏晚也看向我。
齐炜笑了，「你们两对的时间线怎么这么巧呢，他们结婚了，你们紧跟这就结了；你们说准备要孩子了，他们就有了。怎么着，竞赛来了呗？」
「谁这么无聊拿感情竞赛？」我又朝他翻个白眼，「也真是赶巧了。」
顾院长今天回来的还算早，我回家的时候他正从浴室出来。
听完我汇报了今天听来的两桩大事，顾院长选择性无视了苏晚齐炜要结婚了这一条——估计跟我一样还在本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单方面记恨着他们在原剧情里比我们早在一起那么多年——拿毛巾擦了擦还湿着的发，作势就要解开身上仅有的浴巾耍流氓，「那顾太太，我们得加油了呀。」
我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衣橱拿衣服，「别那么猴急呀顾先生，我还没洗澡呢。」
顾先生还是围着条浴巾，不依不饶地跟着我跑到衣橱，「顾太太现在我的身体对你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吗？想当初你还会盯着我脸红呢。」
我嫌弃地看他一眼，当着他面脱了衣服拿了换洗衣服就要去浴室洗漱，「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个什么劲儿。」
「啧。」顾俞却从后面抱住我，轻笑，「没关系，顾太太对我的吸引力经久不衰，我来。」
衣服在纠缠中落在了地上，皱巴巴的，我被他吻着吻着就吻到了床上。
仅存的清醒让我推开了他，「我还没洗澡呢…脏死了…」
「没关系。」他的声音因为重新吻上来而变得含糊不清，「等会儿再我们一起去洗。」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顾太太。」
…每到这种时候我才能在顾先生身上看出些许文学素养。
转眼就到了二月，顾俞倒是没有像前段时间那样忙到人影都少见了，天天都赶回来给我做饭，甚至还有闲情逸致陪我看综艺。
我啃着苹果跟他闲聊：「哎，我有没有跟你讲过？两个世界有个很有趣的地方。」
顾俞好奇地看我一眼，洗耳恭听。
「这些个明星样貌乍一看不太一样，但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大差不差，以前我就特喜欢看这个明星再回想那个世界对应的是谁，可有意思了。」
顾俞笑，「毕竟两个世界是按照一个世界制造出来的嘛。」
「是啊。」我啃了一大口苹果，「我那时候还以为这里的明星都是按照我那个世界设定的，谁知道大家半斤八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