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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指他的酒杯,轻声念:「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哎,这首诗不合意境吧?」顾俞晃晃酒杯,于是月色也在杯中摇荡,「我佳人在侧的,哪里孤寂了?」
「场景合适嘛。」我笑,「顾先生这不是知道的挺多吗?语文不应该差呀。」
「当年就是作文写得不好嘛。」顾俞喝了一口酒,喉结滚动,「作文合该真情流露的,可我实在无情可抒,又不喜欢套着模板去写。」
「顾先生不是说两个人有相似的地方才会在一起吗?」我用食指戳戳他的心口,「我算是知道我们俩为什么会在一起了。」
他温柔地看向我问:「为什么?」
我又举起酒杯与他碰杯,才道:「我们都有一颗追逐浪漫的心嘛。」
顾俞笑,「那这一杯就敬理想。」
两个人在一起是要灵魂契合的,我一直坚信。
这样的星夜,太适合灵魂交融了。
我们就这样坐在月色中天南海北地聊,浪花拍打海面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清晰,时不时酒杯碰撞的「叮咚」声划破了寂静的夜,伴着浪花谱出一曲,名曰浪漫。
来到热带,就应该吃水果。
傍晚,顾俞拉着我出去觅食,在小摊吃了新鲜的海鲜,我们看见了一家冰沙店。
超大一碗芒果冰沙,看得我走不动路。
「…其实你最好不要吃冰。」顾俞迟疑地想要阻拦我。
我竖起一根手指跟他撒娇,「哎呀,就一次,都到这儿了不吃多可惜啊。」
他当然拗不过我,但坚持两个人只点一碗,让我少吃一点。
我头一次觉得,芒果真的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水果了,怪不得何姨那么喜欢跟芒果有关的甜品。
那也怪不得何姨会推荐我们来海岛了。
这一家冰沙真的好吃,而且离酒店也不远,我们时常晚上到海边散步,散着散着就跑去吃冰沙了。
我们俩一同爱上了芒果,又动不动就要去水果铺买几个芒果回酒店边一起看电视边啃。
不得不说,新鲜的东西就是好吃。
热带的特产当然少不了椰子,我们又时常去逛夜市的时候手上抱着椰子,傻里傻气的。
度蜜月唯一一点好就是怎么吃都不怕胖,毕竟每天晚上的运动量都不容小觑。
天知道顾俞怎么这么有劲儿。
酒店房间里有一个大大的浴缸,足以塞得下两个人,顾俞每次都缠着我要泡鸳鸯浴。
那当然不可能真的只是泡澡。
再加上来的是海岛,我们一闲下来就要跑去游泳,不去海边就去酒店里的游泳池,一个蜜月度下来半点没胖,竟然还瘦了。
酒店里还有个小型的放映室,细想一下,我们似乎还没有在电影院约过会,于是俩人当机立断跑去看电影了。
人家看电影都选爱情片,俩人在黑漆漆的室内逐渐暧昧。
要么就是恐怖片,一害怕肢体接触也就多了。
可我们俩对爱情片实在不感冒,恐怖片又一致不敢看,只好跑去看喜剧片。
然后一起吃着爆米花一起笑得跟傻子一样,出了放映室还兴高采烈地讨论剧情,中间唯一的肢体接触就是我们俩一起伸手进了爆米花桶手被卡住在桶里。
这样一想,也该庆幸我们谈恋爱那会儿没去电影院约会。
旁边还有一个娱乐室,台球游戏机 PS4 一应俱全,我被他拉着要打台球。
看上去简单,可我连杆子都拿不好。
顾俞就从后面环住我教我怎么拿杆子又怎么发力。
接着就松开我,打了一杆,一下子进了两个球。
我看着似懂非懂,手上用力一顶…白球是碰到了,没滚起来罢了。
尝试了好几次后我终于选择放弃,坐在一旁看着顾俞打。
顾俞打完之后又兴致勃勃拉我去打游戏。
势均力敌,胜负欲一下子就燃起来了,我们俩打着打着差点跟对方打起来,最后还是我险胜,挑眉跟他炫耀。
果然,电子竞技不需要爱情。
顾俞不服气,我们俩就继续打,一继续就是一下午。
论起胜局,还是我险胜。
我笑得猖狂,继续炫耀。
顾俞于是又拉着我要打扑克牌,我看着他洗牌,问:「要不要赌什么东西?」
他发着牌,闻言挑了下眉,「要不…输一张牌,亲对方一下?」
我呵呵一笑,「行啊。」
直到掀起了牌——
我笑不出来了。
烂是真烂啊,烂到我怀疑顾俞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抬头,顾俞装得一脸深沉,理着牌还时不时皱皱眉。
就装吧,我这里一张大牌没有,一堆小牌还凑不成顺子。
「谁先出?」顾俞问道。
我叹口气,「随便,算了,你先出吧,我这副牌怎么打都赢不了的。」
他的脸上没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抓出了一大把牌打下来,道:「顺子。」
…从三顺到二的那种。
我又叹口气,「你继续,你看这牌我压得了吗?」
顾俞笑吟吟,抽出四张牌,「三带一。」
…三个二带个小王。
还带这样出牌的吗?
顾俞笑得愈发灿烂,「不要是吧?」
我看了他手上仅剩的一张牌,催促道:「快点吧,就一张牌了赶紧的。」
顾俞于是将牌打出来。
大王。
我气结,「你真没在发牌的时候动手脚?」
「啧,手气好没办法嘛。」他笑得欠揍,「愿赌服输啊顾太太。」
我 18 张牌一张都没打出去…难不成亲个 18 下?
顾俞善解人意地收拾牌,「没关系,一个吻吻长一点也算数。」
我扯扯嘴角,走到他那头,手按上他的肩膀把他压在沙发上就吻。
这个吻都充斥着胜负欲,我们俩争夺着主动权争夺得不可开交。
到最后舌头都有些疼,我恨不得咬一口他伸进来的舌头来夺得主动权,当然是没舍得。
分开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气喘吁吁,累得出奇。
在沙发里窝在一起喘气,突然又一起笑出了声。
「我们怎么这么幼稚啊?」我环顾四周,笑得欢畅,「跟小孩子似的。」
「谁知道啊?」顾俞手环上我的腰把我抱到腿上,手臂圈在我胸前。
空调其实开得很足,但我们俩先前玩得实在太疯,两人都全身是汗,黏糊糊的。
我推推他的手臂,提议:「我们回房间啦,洗个澡。」
顾俞点点头,却突然把我抱起来,随即又笑了,「喏,我赢了,我抱得起来你。」
我环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我往房间走,笑着投降:「是是是,我输了,是你赢了,我可抱不起来你。」
到了房间,顾俞凑近了我的脸,压低了声音问:「输的人应该怎么样?」
我从善如流,立刻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方才那个较劲的吻,激烈而色情,直叫人头晕目眩。
顾俞边吻着我边走到床边,将我放在床上,继续压上来吻。
他终于放开我的时候我的脸已经红透了,理智全被这一个吻溶尽,我眨巴着眼看他脱下上衣。
「其实算起来我还是输了,顾太太。」他的声音因为沾染上欲望而勾人,「我先把心输给了你。」
「所以我,愿赌服输。」
「顾太太,轮到我来吻你了。」
番外 7:关于新年
这里的风俗是大年三十回娘家。
我开着车拎了从商场扫回来的大包小包奢侈品跟林默点名想买的新鞋和顺手给林翼翔买了的新手机刚到中午就赶回了林家。
沈之心打扮得端庄素雅极为讲究地来给我开门,见我拿着大包小包进来,微微挑了挑眉,往我身后张望了一下,见后边空空如也,终于问道:「小顾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顾俞他爸很严格,坚持认为不在基层干过几年的医生当不了好院长——即使这家医院是私立。
于是即使大年三十顾俞仍然在急诊坐诊。
医生真的很忙…让我特别想念谈恋爱的时候整天闲得不行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顾俞。
「在医院呢。」我把给她的一堆奢侈品塞到她手上。
沈之心半点儿没客气地接过,顺口抱怨:「医院也真是,医生就不要回家过年了?」她拉开一个袋子看了一眼,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小顾不是院长的吗?怎么还非在那儿。」
害,未来院长有名无实,再说真是院长也要恪尽职守嘛。
沈之心抱怨抱怨也没说什么了,扒拉出我给她买的各类奢侈品拉着我一起探讨,明明爱不释手的样子,嘴上还要嫌弃我两句眼光真差。
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