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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晚,跟你说个事…我跟顾俞扯证了…」
苏晚很快回了我满屏问号。
「这么突然?」她转而又抱怨,「结都结完了才跟我说,感情淡了呗。」
我自觉理亏赶紧道歉,她继续问道:「那什么时候出来吃个饭啊,这么大个事儿总得请顿饭吧?」
我自然答应下来,我们俩很快把时间地点商量下来。
然后就是何姨。
我:「何姨我跟你说件事情…」
何泱几乎是我刚发出去就回了消息:「啊呀我知道,你跟小顾领证了嘛。」
沈大记者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敬业。
「你沈姨昨晚就跟我说了,恭喜嘛!」
何泱也是一如既往地好说话,并没吐槽我突如其来的决定。
「回头办婚礼记得喊何姨啊。」
我:「当然,怎么可能不喊何姨啊。」
何姨对我是真的好啊,我甚至体会到了几分早已遗忘的所谓母爱。
失去的东西总有一天会以另一种方式重回身边,或许就是这样。
顾俞买了早餐回来,招呼我去吃饭,我们俩面对面吃着早饭,外面的阳光正好,他望向我的目光温柔,那双桃花眼还是那么好看,盛满了我。
也只属于我。
番外 2:关于初遇
我作为混吃等死富二代每天实在都很闲。
很闲的我趁着顾院长去上班决定大扫除。
于是意外在书柜里翻出了一沓子相册。
无聊的生活瞬间有事可做了,我兴高采烈地翻看相册,从光着【创建和谐家园】比剪刀手的小屁孩看到背着书包戴着红领巾的小朋友再到叛逆时期冷淡的神情…
不过…这张背影…似乎有些眼熟?
单臂夹着篮球的少年身姿挺拔,长款黑色羽绒服的拉链没拉,衣摆被风吹起,后面白色的字隐约写着学校缩写——正是那天吃烧烤时我们俩发现一样的篮球队队服。
我拿起这张照片背靠着书柜沉思,强烈的熟悉感告诉我这确实是什么重要的事。
…想起来了。
这个背影太像当年我第一次见谢桀了,他那次跟另一个吵吵嚷嚷的男孩子捧着花打我身边经过,最后却把那束花送给了我。
其实这件事疑点重重——谢桀似乎没有那样咋咋呼呼的兄弟,也没有该送花的对象,可我当时没心思去深究,正赶着他同我表白,我更不愿去探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有了个奇妙的想法——
会不会,当初那个人就是顾俞?
能让当年的我不讨厌他的触碰,甚至想要认识的人,除了他不该有别人吧。
我们毕竟是命定的缘分。
咋咋呼呼的兄弟…想必是齐炜那个狗东西,送花的对象…应该就是那个林笙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那时我们还是两个世界的人。
除非…于秘书动了手脚。
顾俞今天到家早得出奇,我想得太入迷,竟没听见他关门的声响。
「坐地上干嘛?」顾俞打开书房的灯,惊讶地挑挑眉。
随即便无奈地笑了,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带到沙发上,又拾起一地的照片抱过来放到我身侧。
「想看就看呗,窝在那个角落里干什么,也不嫌冷。」他凑过来看我拿在手上的照片,「啧,这张啊,这是我高一那会儿去参加比赛我妈给我拍的。」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顾先生,你说,我们是不是那个时候就见过?」
「顾太太猜到了?」他拿着那张照片轻笑,「我们俩第一次见面还是十六岁呢,那天你一个人坐在花坛边上,跟只小流浪猫似的,可怜死了,我被齐炜逼着买花要跟她表白——却在路上遇见了你,然后就把那束花送给你了——可顾太太那时候可真冷淡啊,一句话不说就算了,连头都不抬。」
「你早就知道了?还不跟我讲。」我朝他抱怨,转而又问,「我们为什么那时候会遇见?」
「当时于戚朗跟我说是因为当年他才发现两个世界搞反了,却没有契机去拨乱反正,只好给我们创造创造条件,为后面做做铺垫。」
「做做铺垫?」我无奈地笑了,「他也真会想。」
「不是很好吗?」他晃晃手上的照片,「四舍五入一下我们认识了也快十年了嘛。」
「这算哪门子的四舍五入?」我顺手继续翻相册。
下一张就是他高中全年级的毕业照。
我来了兴致,把照片放到中间,「来顾先生您给我指指,哪位是你的小初恋啊?」
顾俞就笑,「怎么着,顾太太吃醋了?」他看着下面的名字一行一行找了半天才指给我,「没必要啊,我当初跟她在一起真的没什么,而且…还有顾太太您的一份功劳呢。」
我哼了一声,「有我什么事呀?」
「这不我第一次见顾太太就一见钟情不能自己嘛,可在学校死活找不到这么一号人,只有那个级花给我的感觉最像,尤其是性格。」
「我以为【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了嘛,哪知道还是找错了人呢?」
「啧,说起来顾太太您不也是吗?把我认成了那位谢桀了。」
我辩解道:「那我可没有跟人在一起。」
他伸出右臂搂住我的肩,「那我给顾太太认个错,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儿嘛。」
「那这事儿既然早就知道了干嘛不告诉我?」我还是忍不住埋怨。
顾俞笑着叹了口气,「不是那会儿你刚知道真相嘛,我哪敢再跟你提曾经啊?」
我回想起当时,他似乎确实没有合适的契机来告诉我,便转移话题:「那你说当时她真的喜欢陆霁澄吗?」
「与其说喜欢,倒不如说是妥协。」他皱着眉回忆,「现在想起来,她当时应该也是被暗示着去做一些事情,反抗不得只好将错就错想要知道真相吧。」
他又问道:「那你觉得谢桀当时是真喜欢你吗?」
「我当时拒绝他也是觉得他似乎并不是真心喜欢我…这么一回想,他们俩还真是像啊…」
「我们俩也很像啊。」他突然道。
「哪像了?」
「我们俩其实都喜欢逃避,不是吗?」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发现我反抗不得的时候便屈服于命运,如果你不回来的话,我可能一辈子也便就这样了吧。」
「…说得倒挺是。」我叹口气,「我知道真相的第一时刻也是只想着逃避,如果是他们俩的话,肯定不会像我们俩这样怂。」
「所以说嘛,我们俩才般配。」他笑,「我觉得两个人总要有相似点才能走到一起。」
他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又道:「有的时候我也会想,我们俩在一起是不是太快了,可是看见你我又会觉得…」他顿了一下,眼含笑意,「还不够快,哪里快了。我们耽误了这么多年终于再次相见,我哪敢再浪费一分一秒?」
说起情话来真是一套一套的,我吻了他一下,继续翻相册。
相册在他拉着行李箱进入 Y 大校门时戛然而止,我好奇地看向他,他解释道:「成年了嘛,我妈从那以后就不拍了…后面的理应留给她未来儿媳妇儿拍。」
我笑,拿起最后一个相册,翻开——
…竟然,是我。
的的确确是我,从在医院到吃烧烤到游乐场…几乎每一次都有一张照片。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拍了这么多?」我惊奇地问他。
「你看,多有纪念意义啊。」他笑着翻开一页页,拍得竟然都挺好看,最后一张是我俩从民政局出来,我手上拿着结婚证望向夕阳笑得灿烂。
「顾太太,从今以后这个艰巨的任务可就交给你了。」他兴致勃勃,「等我们老了就坐在一起翻相册,多好,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从口袋掏出手机,「那现在就拍嘛。」
我拍下几张照片,笑道:「顾先生知情不报被顾太太抓包,记大过。」
「啊顾太太,那这处分什么时候撤销啊?」他配合着笑问。
「那就得看顾先生的表现了…」
顾俞笑得意味深长,正要回答,却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差点忘了,我带了瓶红酒回来,喝不喝?」
我来了兴致,「走啊干嘛不喝啊,先吃饭。」
酒确实是好酒,我们边吃边聊一瓶酒就要见底了。
「顾太太酒量不错啊。」他吊儿郎当地朝我举杯。
我跟他碰杯,「你也不赖啊顾先生。」
虽然算起来一人也就喝了半瓶,但我们还是都有些醉了,不过——
「这酒哪来的啊?」
「这个嘛…」他喝了口酒,把酒杯拿在手上晃荡,「其实我受贿了。」
「啊?」我看向见底的酒瓶,不由自主地沉默了…
我怎么现在才问啊?
我正被「受贿」两个字打得措手不及,顾俞诡计得逞一般笑得开怀。
「受的我爸的贿啦——」他懒洋洋地接,「他催我赶紧找个时间带你回家让他们见见。」
「…幼稚鬼。」我瞪他一眼,「随便啦,反正我闲得很…」
「咦,不过我想起来了…」我皱眉看向他,「我招呼都没跟你父母打过我们就领证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挑眉,「顾太太,现在想起来也迟了吧?」
「不过你别慌,我爸妈早盼着我娶你回家了,这样他们开心着呢,没什么不合适的。」
或许真的有些醉了,他从口袋里掏了掏,竟然摸出了盒烟,「你也会抽吧?」他一双带着醉意的眼里含着笑意,「试试?」
他点了烟,又替我点上,我问他:「你当时是为什么抽烟?」
「烦呀。」他吸了一口,没过肺就从嘴里吐了出来,「这个世界总逼着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儿,我却没办法挣脱。」
「他们都觉得我命好…确实好啊,家庭和睦,前程似锦,独独只有爱情…」
「我曾经无数次思虑未来,发现我可能究极一生都逃不开它,前半生的幸福似乎也就耗尽了我毕生的运气了——我其实挺感谢于戚朗的,没他这一遭我可能也不会知道我有多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