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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翎走了过来,“其实您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对付沈五小姐,至少可以委婉一些,不至于伤害了她。”
想了想又道:“不过依那五小姐的性格来看,如若不如此做,恐怕也不能彻底的打击到她,让她死心。”
只是,好像不该在白云一的面前这么做,因为她看得出,这么做最受伤的还是自家公子。在心中叹一口气,公子啊公子,您又何苦要这么折磨自己?
马车上,白云一和沈允箐相对无言,沈允箐低着头,许久终是唤了一声,“三哥……”
白云一淡漠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只是淡淡的看着她,脑海里却在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一番话,并不像那个人会说出来的,会不会是自家的这个五妹真的对人家死缠烂打,所以他才会有刚刚的那一番话,好让五妹断了念想?
“允箐,你是不是喜欢七殿下?”
“啊,啊?”开门见山的问她,她还真的有些懵。
喜欢吗?自己也不知道。不喜欢吗?可为什么老是想起他,老是想要看到他,甚至想要偷偷的跟着他?
“我……不知道。”只得这么回答,因为她确实不确定。
“他刚刚的那一番话你也听到了,下次不要再去跟着人家了。”
“……”沈允箐低下头,显然有些难过。
白云一不由微微叹气,她还是太单纯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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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震国大将军率领十万精兵从京都出发,全城欢送。皇帝亲自送孙耀武出了城门,慷慨激昂的说了一番话,最后送走了这一支前去收复景福镇的队伍。
二十日,京都大军至大历边境,孙耀武派人回信,信中说各国均已派兵镇守边境,成国与北国按兵不动,齐国和其他小国则有些躁动不安,恐近日必将有战。
二十一日,有两个小国打了起来,战果是两败俱伤。
二十二日,北、成两国派人议和,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平息战争,和平共处。齐国没有给出声明,大历则一笑置之不予理会。
二十三日,齐国与大历兵队一战,齐败,大历兵队损失一万人。
二十四日,几个小国联合对付大历,小国败,大历损失五千人。
二十五日,各国按兵不动,风雨暂歇。
二十六日,大历将驻守景福镇的齐国兵队绞杀,引起齐国举国悲愤。
二十七日,齐国与大历再度开战,双方打的难舍难分,战场之上血肉横飞。战果双方损失惨重,齐国退兵境内。
二十八日,其他小国与大历一战,一直坐山观虎斗的北国向大历兵队发出突袭,大历兵队腹背受敌损失惨重。
二十九日,经过修整的大历兵队向北国兵队发出攻击,两国皆向景福镇靠拢。
三十日,北国与大历一战,战了三天三夜,战士死伤无数,尸骨堆积如山。两国皆元气大伤,回到各自境内,恢复元气。
二月五日,北国与大历再战,齐国元气恢复,前来参战,其他小国也都冒了出来。大历兵队以一敌众,损失惨重。不知哪里冒出来一支力量极强的兵队,切断了正在撤退的大历兵队。大历兵队腹背受敌,有少部分人冲杀了出来,至此,大历的十万大军也只剩下不到三万了。
二月十日,成国出来做了和事佬,几国皆因这次战争损失惨重,知道不能再战下去。见大历点了头,便都一一点头。
二月十五日,各国派使者前往景福镇,安抚景福镇百姓,并签下和平之约。
历经一个月的战争,终于硝烟散去,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很快的,便没有人会再记得那些倒在战场上的血肉之躯。
经过这次,大历的皇帝陛下似乎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那便是现如今的大历已经不比从前的大历了,一场战役他们都是打不起的了!
于是,昏庸着的皇帝陛下连着一段日子勤奋的不像话,每日早朝必定准时,退朝后便待在书房里看奏折,完全将那些酒肉美人抛到九霄云外。
而对沈度的看法颇有改变,经常愿意听听他的意见,时不时便要在众人面前夸赞他一番。而与此相反的,正是此次败兵归来的孙氏一家,皇帝对他们的态度一反常态,不是板着脸就是冷嘲热讽。
朝廷中的地位瞬息万变,这一切不过只取决于皇帝陛下的心情。而那些懂得趋炎附势见风转舵的人便一个个急不可待的去巴结新宠,抛弃旧欢。
自此,白云一方才明白,凤衍卿的这一招借刀杀人,借的是皇帝的刀,杀的则是孙氏一族。
傍晚,白云一坐在水榭之中,拿着鱼食喂着池中的鱼儿。
忽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以为是紫萱,便没有在意。
直到那人在身后站了许久,憋不住笑了,她才猛然回神,一回头,便看见了一张俊美无暇的脸。
“五殿下?”白云一惊讶的唤出这个称呼,“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离苏露出浅浅一笑道:“我来找你二哥把酒言欢呐~可惜他好像不在,所以我决定回去了,却不想在此看到三公子,便过来打个招呼。”
一低头,果然看见他手里拎着两坛酒,“请坐吧!”
“既带了酒来,就没有再带回去的理了,二哥不在我来陪你喝吧?”说完,十分豪爽似的从他手中拎过一坛来,倚栏而坐。
凤离苏浅浅一笑,也不反驳,拎着手中的另一坛酒走了过来,在另一片栏杆上坐下,背靠栏柱,显得很随性。
此时天边落日余晖正好,淡淡的金色映衬着天边的几片残云,泛着红红的光,仿佛醉酒婀娜的美人,摇曳着冲着你笑。
水榭中,二人默默地举坛畅饮,这样的场景,不说一句话,却让彼此都觉得很舒服。好像彼此间不需要说太多,如此安静的相互坐着便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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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偷得浮生24
当落日的余辉最终沉入天际,整个天地黯然失色,被一片黑暗笼罩。
院中灯火分明,白云一似不胜酒力,一坛酒下肚,显然有些微醉,将头枕在搭在栏杆上的手臂上,眸微垂,似要憨憨睡去。
一直默默看着她的凤离苏突然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细细的看着她。
面色被酒精熏染的红彤彤的,长长的睫毛覆住那一双琉璃双眸,半睁半垂,似有水光流动,尤其那两片唇瓣显得格外诱人,鲜艳的宛如可以滴出血来,看上去饱满而水润。他忍不住的想,如果亲上去,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垂眸慢慢靠近,那就像是一颗鲜艳欲滴樱桃,让他觉得很渴很想一口吃掉。
近了,近得彼此呼吸可闻,两人的睫毛都忍不住的轻轻颤抖,就像振翅飞翔的蛾子,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和悸动。
“凤……”白云一突然开口,带着淡淡酒香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他只觉得浑身一个哆嗦,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燃烧了起来。
似再也不想克制,一个旋身将她搂入怀中,唇摸索着她的唇,下一秒,就要将那颗诱人的樱桃吞入口中。
然而,一切又都停止了,他的唇始终顿在了半空,迟迟没有下落。
因为白云一突然开口:“凤,原来你长得这个样子。”
浑身沸腾着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了,他直视着她眼底的浓浓情意,似乎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一阵惶恐失落,似有什么悄悄流逝。
白云一还在喋喋不休:“凤啊,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的了,不过还好,还好我找到了你。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应该是的吧?”
凤离苏直视着她,冷冷的问:“你说,我是谁?”
白云一迷蒙着一双大眼,笑道:“你是……凤啊,你不是只告诉了我你姓凤吗?”
凤离苏的目光冰冷,“看清楚,看清楚,说出我的名字。”
可是,白云一却只是傻傻的很开心般的笑了两声,然后满足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终于,心里最后的那一丝希冀消失殆尽,此刻看着怀中的人,他只觉得心如针扎般的难受。
自第一次相见,他从摇曳的红色纱幔中看着她婷婷走来,未见其貌,他便已知,她是一个女子。
那一副红梅落雪,确实是他画的一副意境图,透过意境,画的就是她的影子!
不忍再低头去看她,只是觉得心头空落落的,整个人如坠冰窖,冰冷刺骨。
从她看他的眼神中,他知道,他于她,是不同的,而今日他才知道,原来他是她心中对另外一个姓凤的男子的影子。
她竟然,错把他当成了别人!
将她稳稳的放在栏杆上睡着,起身离开。似乎是感觉到了温暖的离去,白云一缩了缩身子,继续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紫萱正在床前颠脚挂帘子,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洒进房间,到处都是暖暖的气息。
半扶着额头坐起身,紫萱迎了过来:“公子您醒了?饿不饿?我去厨房给您叫些吃的?”
“不饿,就是头有些疼。”伸手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想要让疼痛减轻些。
紫萱笑道:“喝了那么一大坛酒,自然不会好受了,刚刚二公子来过,送来了一碗醒酒汤,还热的呢,我给您端来?”
举目望去,果然见到桌上放着一碗汤,有热气在上面浮动,随着晨风轻轻吹散。
“二哥送来的?”脑袋痛的她意识有些模糊,就连自己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都想不起来。
“嗯,是二公子送来的,昨晚也是二公子从水榭把您给抱回来的!”
“什么?”白云一瞪圆了眼,“二哥抱我回来的?”
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幸好,他没有帮着她把外衣脱掉!
而紫萱虽然是她的贴身丫鬟,却深知她不喜欢别人碰到她,所以也没有给她更衣!
“是啊,怎么了公子?”紫萱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疑惑。
“没,没什么。把醒酒汤拿过来我喝。”
“是。”
吃过早饭,便去老夫人的房里请安,今天白云一是最早一个去的,所以她去的时候,老夫人的屋子里还没有人来请安。
给老夫人敬完茶,就见沈允澈与沈允箐结伴而来,两人在与她的目光相撞时,皆微妙的避开了。
白云一觉得奇怪,沈允箐避开她的目光她可以理解,大概是因为凤浅月的事。可是,沈允澈又是因为什么呢?他没必要躲开自己的目光啊?上次开玩笑说他男女通吃的事情不是早就过去了吗?难道他还在耿耿于怀?
之后大家陆续来过,稍稍坐了片刻后便都散去。
出院门的时候,白云一突然叫住沈允澈,沈允澈却是冲她憨笑两声,说了句:“我还有事,你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便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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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国将军孙耀武于二十一日率领残兵败将三万余众返回京都,与出城之时的隆重成为鲜明对比的是,没有人围观,没有人迎接。街道上,百姓们依旧吵嚷着吆喝着,完全无视这一队从战场归来的三万兵队。
兵队的前头,一个两鬓霜白的老者骑马前行,他身穿一身灰色铠甲,右手拿着帽子放在右腰的位置,左手则牵着马缰绳,一路缓慢的在人群中挤过。
跟在他身后一左一右是两个年轻的公子,一个剑眉微扬,眸放冷光,是孙翊行。一个面色较柔和些,轮廓刚毅分明,一双黑瞳炯炯有神,薄唇紧抿,看上去冷酷无情,是孙翊天。
后面,跟着一众或步行或骑马的将领士兵,之后是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前方,有一商贩和一买主起了争执,两人挡在街道中心叫骂着,商贩的摊子早已被砸的稀巴烂,围观的百姓将路堵的水泄不通。
孙耀武勒住缰绳,淡淡的对后面说了一句:“等一等吧!”
于是长长的队伍停滞下来,前不得,退不得。
舒香楼的二楼,白云一看着街道上的突来变化,不由叹道:“三殿下好手段,竟能想出这么一出,高!”
坐在她对面的凤衍卿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回应她的话,两人皆转头看着街道上的变化。
终于还是年轻人受不了这种冷漠,孙翊行道:“爹,我派人将这一群刁民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