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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晚上十二点前更新。
柚子的接档文了解一下,点个收藏救救孩子叭……
《教授,我饿了》
文案:
苏然心里一直有个秘密,小心翼翼藏了四年。
第一次去酒吧的晚上,她搂着那个在梦里出现过无数遍的男人,“知道我成年了,尺度这么大?”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没了男人的踪影,连个电话都没留。
傍晚时分,她裹着浴袍去拿外卖,昨日极尽温柔的男人西装革履,拎着她的咖喱猪排饭,面无表情道:“朕快饿死了小姐吗?麻烦给个五星好评。”
岑衡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几年前遇见了一个不该喜欢的姑娘,一直念念不忘,日思夜想。
重逢后他欣喜不已,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给她送外卖。
假外卖小哥真教授 X 家里蹲网文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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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雾笼罩着学校,阳光斜斜地照进屋里。黎菘站在窗边揉眼睛,自从高考结束以后,她就没见过早上六点半的太阳。
黎菘洗漱完了以后拔腿就出了学校,坐上了出租车以后才给许千瑶发了消息,让她上课帮忙点名。
她是等不到周末了,昨天晚上做梦的BGM都是婚礼进行曲。黎菘现在只恨自己暑假的时候拒绝了爷爷先让自己订婚的提议,要是当时知道程易笙长成那样,就是不订婚直接领证她都没意见。
出租车开到了家门口,黎菘手里拿着钥匙,没着急进去。她低着头碎碎念,想着一会儿怎么跟冯萍开口。总不能说上了几天学突然想结婚了,直说昨天为未婚夫的美色所倾倒那更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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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妈。”黎菘吓得一哆嗦,讨好地笑道,“您刚买完早饭啊?”
“你今天没课?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冯萍推开院子的门进去,然后从早餐兜里拿了半根油条塞到黎菘嘴里,问道,“钱花完了?”
“没,没有。”黎菘屁颠屁颠地跟着冯萍进去,十分殷勤地将包里前几天新买的香水递给了冯萍,讨好道,“就……我想问问你高二带我去的那个医馆现在还开吗?”
冯萍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回答道:“开啊,你哪儿不舒服?”
“啊……不是我,我有个学姐想去看看中医。”黎菘脸都憋红了,凭着多年的扯谎经验,几秒之内虚构了一个学姐出来。她起身去冰箱拿了瓶冰牛奶喝了几口,接着解释道:“她快结婚了,但例假不太准时,就想着找中医调理一下。”
“学姐?”
“是啊,今年大三了。听说男方是她家里给找的相亲对象,比她大六七岁。”黎菘边说边注意着冯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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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是家里定下的,觉得人挺好的就结了。我觉得还挺好的,早晚都是要结的,感情也可以慢慢培养嘛。”黎菘又喝了口冰牛奶壮胆,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对了,爷爷上次说安排我和程爷爷的孙子见面……”
“不急,我觉得年纪大了些,我和你爸都觉得他跟你堂姐挺配的。”冯萍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将黎菘手里的牛奶瓶拿过来倒了小半瓶牛奶进去。
堂姐?黎菘眼睛瞪得老大,看来不能耽搁了,绝对要在冯萍拉郎配之前把人给拿下。
“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冯萍一抬头被黎菘这副见了鬼的表情吓了一跳,“你也上大学了,要是遇见喜欢的男孩子也很正常,你爷爷那边不用有压力,有我和你爸拦着。”
“没,没有……”黎菘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她巴不得冯萍和黎成军别拦着……喝完最后一口牛奶,黎菘抹了抹嘴起身,“您约完时间告诉我一声,我上去睡会儿下午还有课。”
……
看诊的时间定了周五的中午十一点钟,听冯萍说医馆那边一天就看六个病人,是程老爷子传下来的规矩,这个月的号早就排光了,这是人家看在黎菘爷爷的面子上给加塞儿的,所以黎菘只能午休的时候去。
黎菘坐了十四站地铁,才到了河滨路附近,出了地铁口以后沿着河滨路一路往前走,四处张望寻找目的地。这条路年代久了,门牌号多半都锈了,数字看不太真切。
路边多是些老行当,修车修鞋的,还有五金店和古玩店,古玩店门口还悬着块儿太极图,兼算命。
黎菘远远瞧见一扇木门,半开着,隔着老远就闻见了一股子药香味儿,她估摸着到了地方了。
推开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院中的一颗垂丝海棠,这段时间正是结果子的季节,树上缀满了红彤彤的海棠果。她试着蹦了几下,够不着。
黎菘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满树的果子,然后扭头往屋里走,正中间的屋子门大敞着,屋内立着一扇四扇屏风,屏风侧边摆着两张木椅,油光水滑擦得锃亮,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她蹑手蹑脚地绕到了屏风后头,敲了敲里间的门框,问道“请问程医生在吗?”
“请进。”
黎菘听见应答后连忙掏出手机来照了照,确保鼻子额头不出油,刘海的弧度恰到好处以后才抬脚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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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易笙今日穿了件白色的兜帽卫衣,自然也是帅得没边。少了几分穿长衫时候的贵气,倒是多了些活力,看起来也更年轻些,显得与这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冯阿姨介绍来的是吧?坐。”程易笙起身倒了杯热茶放到了桌子外侧,“吃饭了吗?”
“没吃。”黎菘小步走到案前坐了下来,其实她来的时候吃了一碗米粉。
程易笙转身按了一泵免洗洗手液,随口应道:“嗯,那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记得吃。”
黎菘咽了咽口水,他这回答好像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哪儿不舒服?”程易笙重新坐到了位子上,拿出脉枕放到了黎菘手边。
“头疼。”
黎菘这才算是真正地看仔细了这人的模样,她屏住呼吸,然后很没有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程易笙这件连帽衫很松垮,领子低,隐隐能瞧见帽衫下面的锁骨。
他长着双十分标准的杏眼,大眼浓眉,按理说该是活泼阳光的一对眉眼,可安在这张脸上却多了几分闲散和冷淡,且笑意却不达眼底,有起来有些难接近。
程易笙要是不故作温和亲切,冷峻起来估计就是一脸别人欠了他钱的模样,黎菘在心里默默念叨。不过细细想来,谁要是在她的午休时间要她加班,黎菘怕是连好脸色都不会给一个的。
被人盯了半晌,程易笙微微有些不耐烦起来。他眉心皱着,敲了敲桌子示意黎菘回神。
黎菘见他脸色微变立马老实了,低着头去看桌子上的纹理,只用余光瞟他。
“诊脉。”程易笙示意她将手放上去,待黎菘伸出手以后,他从抽屉里拿了个丝质的手帕盖上。
这些物件儿都是黎菘在宫斗剧里看到的东西,她觉得有趣,“放这个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吗?”黎菘记得之前那个程叔叔给她把脉的时候可没这么多规矩。
“别说话。”程易笙凝神听脉,另一只手在桌子上轻轻敲着。约莫有个半分钟的样子,他收了手询问:“怎么个疼法?有规律吗?”
“就绞着疼,没什么规律。”黎菘随口答道,眼神还是盯着程易笙的脸瞧。
“绞着疼?”程易笙微微蹙起了眉头,追问,“饭前饭后?”
“饭后。”
程易笙听完低着头笑了,他右手轻轻敲着桌案,随后眼尾稍稍上挑轻声问道:“东西吃脑袋里去了?”
“啊?”黎菘猛地一下反应过来,“就……肚子也疼,头也疼。”
程易笙敛了笑意,“张嘴,看舌头。”
随后他问了黎菘好些个问题,从例假时间到作息和饮食习惯,事无巨细。这番检查下来黎菘的身体倒是没什么大毛病,小毛病却一堆,都是些现代年轻人常见的问题。
“医生,那我这得吃药还是怎么的?”黎菘想着这来一次可燃不起爱情的火花,怎么也得来个十次八次的。
“针灸。”程易笙轻飘飘地抛出了两个字,这话说完跟前的小姑娘胆儿都吓破了,半张着嘴说不出来话。
黎菘嘴开合了半天才出声:“扎几次啊……”
程易笙给她续了杯绿茶降火,“隔天一次,先扎半个月看看效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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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行。”程易笙倒是少见这么痛快的女孩儿,一般人听见针灸下意识就问能不能吃药,这姑娘倒是爽快。
他指了指后头的诊疗床,“脱鞋躺上去,辫子拆了。”程易笙说完后去了里间准备针灸用的东西。出来的时候,他将一盘子的针放到了凳子上,托盘和细针碰撞发出沙沙的声音。
黎菘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浑身僵硬,两只手紧紧攥着诊疗床上的白色床单,后背全是汗。
她从小到大最怕【创建和谐家园】,长大了还好些,小时候扎针的时候恨不得把房顶掀了,每次打疫苗回去嗓子都得哑个两三天。
“要扎几针啊?”黎菘尽量调整着呼吸,身子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抖动。
“看情况……”程易笙指了指托盘,估摸道,“应该能剩几根。”
这话听完,黎菘脑子里像是钻进了百十只蜜蜂,嗡嗡嗡响个不停。这一托盘的针要是全扎她脑子上了,回去洗完澡甩一甩头不得跟花洒似往外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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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程易笙手里的细针一点一点靠近,黎菘心里的恐惧也一点一点增加,她咬着下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
针抵到皮肤的那一刻,黎菘猛地睁开眼睛,声音发抖:“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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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一下……”
黎菘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使劲儿闭了闭眼将眼泪挤掉,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好意思,我有点紧张。”
程易笙看她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随手将针丢进了托盘,想了想,征求黎菘的意见,“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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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见效慢些。”
“慢,慢点没事儿的!”黎菘十分利索地从诊疗床上爬起来,然后快步走到方才的椅子上坐下,她随意地抹了抹眼泪,咧开嘴笑了,“我不怕苦,你开药吧。”
程易笙答应了一声,然后拿了个小小的黄铜秤去药柜前头抓药。药格的位置他都熟记于心了,从左边开始拉抽屉、抓药过称,然后依次往右边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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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次,服药期间作息要规律,不要饮酒,少辛辣……”程易笙用牛皮纸将草药分装包好,拎到了黎菘面前。
“这个是不是要煮?”黎菘突然想到了前天刚刚光荣牺牲的电磁炉,问道,“我们宿舍只有饮水机,能用水泡吗?”
“不能……”程易笙拎药的手愣住了,头一次听人问能不能用沸水泡中药的。他思考了片刻,给黎菘出主意:“去食堂借锅?”
“额……”黎菘挠了挠头,这法子好像行不通。
“要不我加钱,你给我煎,我每天来拿。”她突然想出了这个绝妙的主意,这样一来既能天天喝药,又能天天见面。反正只要能天天见面,药喝不喝都无所谓。
程易笙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替她煎药,“有课的时候可以叫跑腿,从你们学校过来一趟太费时间。”
黎菘此刻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他怎么知道自己学校在哪儿?
程易笙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勾了勾嘴角,问道:“这两天失眠有缓解吗?”
她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程易笙认出她了?就是说自己上次那副长痘憔悴的脸被他看见了!
“嗯?”程易笙看她望着自己发呆,敲了敲桌子提醒黎菘回神。
“缓,缓解……”
“那就好。”程易笙将药包随手搁到了旁边的架子上,“后天开始,每天中午或者傍晚过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