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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聿山下扫视一眼她的体形,眯了下眸子,意味深长道,“以你的脚程看,大半个时辰。”
言一色脸拉下来,扭头就往回宫门内走,迟聿长臂一抬,手指轻松揪住她的后衣领,将她整个人扯回来,“走!”
“等下……你别拉!我自己走!”
迟聿给她面子,立即松了手,言一色站定后,凑过去,眉眼弯弯,却是蹬鼻子上脸,【创建和谐家园】要求道,“陛下……看您的体魄相当强壮!背我一程怎样啊?”
迟聿险些被她气笑了,但脸色绷住了,且显而易见地更冷沉了,“可以。”
言一色惊喜,“真的……”吗。
迟聿冷笑,“削掉你百十斤肉之后。”
言一色脸上喜色瞬间一收,大步往前一迈,“陛下,我们走吧!”
她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背影很是悲壮,但走了没几步,又退回来了,迟聿还站在原地,仿佛知道她一定会再走回来一样!
言一色苦哈哈道,“日头太毒!太晒!伞盖总有的吧?”
迟聿笑地残忍,“【创建和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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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色脸黑了黑,抬手一指那把竹伞,无力开口,“认真的?”
迟聿伸手取过竹伞,撑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住了伞柄下方,言一色认命地靠过去,她还没站稳,就见迟聿将伞柄往她面前一送,“举着!”
“……”
大暴君您有没有点绅士风度!而且重点是,您比我高啊!这伞我要怎么打?确定不是让我练臂力?
言一色一咬牙,拿过了伞,以她缓慢的速度往前走,迟聿一双大长腿根本迈不开,但他没有丝毫不悦,甚至还有点儿享受她的撑伞服务,两人共在一把伞下,磨磨蹭蹭朝勤政殿走去。
流思和浅落站在宫门口目送他们远去,对视一眼,默契笑了笑。
浅落心生感慨,“娘娘和陛下能好好相处,真是我们一宫的福气!”
流思淡笑颔首,轻声道,“娘娘每日的确不能再多吃了!陛下如今肯管着娘娘的食量,又有法子让娘娘多走动……娘娘瘦下来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是啊!”
“不过……”
“怎么了?”
流思到底还是止住了话头,压下心底那丝挥之不去的隐忧,笑看着浅落道,“走吧!回去摘些葡萄用冰冻上,让娘娘回来吃了,正好解暑解渴。”
……
勤政殿外的高台上,苏玦在阴凉的檐下喝茶吃点心,墨书两手枕在脑后躺在躺椅上,晃晃悠悠,眼瞅着就快要睡着了。
苏玦放下手中茶盏,自然抬头,目光随意往勤政殿外的汉白玉台阶下一瞥,怔了下。
“陛下和言妃!”
墨书猛地睁开眼,整个人清醒了大半,朝四周乱瞄,“在哪儿!我怎么没……好,看见了!”
墨书一下子扑到了精雕细刻的浮雕围栏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远处的言一色和迟聿,就见,两人共打一把伞,一起踏上了石阶,往勤政殿大门走去。
“只有陛下和她两个人?还共打一把伞?举伞的是她?啊哈哈哈……”
现在的墨书只要看到言一色不如意,就会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大笑!
苏玦和她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陛下不是说,今日不会在文武百官面前露面?等折磨够了里头的人,我宣读一道圣旨后饶他们走,怎么陛下带着言妃来了?”
墨书轻哼一声,妩媚艳丽的眉眼神采飞扬,“碰上言妃的陛下比以往更难琢磨,你还是放弃瞎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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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着烈日走了大半时辰的路程,举了一路伞,又走上百道石阶,言一色其实心里并不累,但身体很诚实,且她要在迟聿面前隐藏实力,便在终于走到勤政殿门外后,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双手牢牢抱住伞柄,白色竹伞便犹如一朵大花,将她罩在了里面。
迟聿看不到她的脸,更看不到她的神情,但能从她的气息中听出她很累,心中不由一软,破天荒地检讨了自己一句:他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茶。”
迟聿一声吩咐,立即有侍立在殿门外的小太监跑走去取茶,不过片刻,便呈了上来。
“给言妃。”
茶递到了言一色面前,她从伞内伸出一只手,声音还很弱,但气势颇足,“拿来!”
小太监小心翼翼将茶放在了她手心,言一色喝下后,已舒服许多,头靠在伞柄上,神色放空,一脸呆萌,她好想睡。
迟聿迈腿靠近她,屈起手指弹了弹罩住她的伞面,漫不经心道,“殿内有人在,进去后,不必理会,走上龙椅,宣读一份圣旨,出来后,孤安排步辇等着你。”
有人在?什么人?还要她宣读圣旨?来之前不是说,只让她试试坐龙椅的感觉吗?怎么一来,还替他办上事了?
言一色的睡意一扫而空,满头朱翠的小脑袋从伞一角探出来,警惕地看着毫不受酷热影响,依旧一身冷冽的迟聿,“你不会坑我吧?”
迟聿无良反问,“你怕?”
不待言一色回答什么,迟聿又接着道,“你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到勤政殿,舍的让一切辛苦白费,不坐次龙椅,就此回宫?”
言一色默了默,好赖话都让您说完了,我还说啥?
“圣旨呢,拿来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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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4 给大将军找个事做(二更)
迟聿一脸高深莫测,心中有意捉弄她,神色阴险,模棱两可道,“先进去。”
言一色唇角抿起一个弧度,用力假笑,冷哼一声,松了握住伞柄的小肥手,张开手臂,向迟聿一伸,“拉我起来!”
迟聿一副甚好说话的样子,大掌牵住她的手,将她拽起,又借着她站起身后往前倾的惯性,温柔拍上的背,送她往前走了几步。
这几步言一色走的快,也没怎么费力,等迟聿给的力道散了后,她也没回头,以自己堪比乌龟的步调挪动,终于,抬脚迈进了殿门。
迟聿收回黏在她背影上的目光,身形一闪,几个只留残影的起落,已到了高台上苏玦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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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交给言妃,你府上若有公务,孤准你先走。”
苏玦神色温和,弧线清俊的肩膀偏转,向后一侧身,朝不远处备了茶的坐榻做了个请的手势,“微臣陪陛下。”
迟聿不语,迈腿走了过去。
墨书默不作声,也不敢坐在躺椅上再瞎晃悠,干脆躲在阴凉角落,无聊地望着勤政殿外的禁卫。
……
言一色走进大殿后,一股清冷阴气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只觉浑身上下都快速凉下来。
她第二眼,便注意到了分列两边的百十名官员,本就走的慢的步伐,干脆停了一下。
殿内这叫‘有人’吗?这叫人山人海!
言一色后知后觉想起,今早流思在为她梳发时,似乎提了一嘴大暴君竟然开早朝的震撼消息!
只是她当时半梦半醒,压根没记在心里,这一瞧见身穿朝服的文武百官,倒是突然想起来了。
不过,午膳的点都快过去两个时辰了,这早朝还没散?
言一色独自走在夹道中,左右看了看,好笑地发现,所有人都垂着头,像霜打了的茄子,死气沉沉,犹如死了爹娘一样,似乎下一瞬就能咽气儿跟过去。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言一色边走边扫过快要不行的众人,施舍了一圈怜悯的眼神,大暴君一看就是无心朝政的人,突然叫他们来上朝,看来是真没好事!该不会她待会儿要宣读的圣旨,就是贬谁官、抄谁家、赐谁死吧?
一群待宰的小羊羔落在迟聿这尊杀神手里,真是无与伦比的可怜!瞧着都站了许久了,她是不是能好心地让他们席地而坐?
言一色正想着,已经快走到了两列官员长龙的最前头,一眼瞧见了言治,挑了挑眉,言治也在呢,那还是算了吧,都继续站着!
前头高品级的大臣,无论是心性还是敏锐,明显比末尾的虾兵蟹强的多,她缓步走来,这些人接二连三地都注意到了她!
但凡视线落在她身上,就仿佛被冻住了一般收不回来,神色震惊扭曲,不知今夕何夕,以为站的太久出现了幻觉!
站在武将之首的言治要淡定的多,他看见言一色出现也惊讶,但只是单纯地惊讶她为何会出现在女子禁入的勤政殿,而其他人,除此之外,更惊讶于天下间竟然有胖成球的女人!简直就是奇观!
站在百里念身后的,是骠骑将军百里念,麒麟头的黄金面具挡住了他的一切神色,窥探不了他半分情绪,整个殿中,他和言治是唯二精神气还在的人,如果其他人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植物,那他们就是沙漠中妥妥的两股清流。
言一色目不斜视地走过百里念和言治,在两人的注视下走到朱漆方台,踏上御阶,一步步逼近象征皇权的金銮宝座,上刻九条腾跃金龙,灿烈耀眼,古老尊贵。
一左一右两个红骷髅静止不动,没有任何驱赶她下去的意思。
言一色笑眯眯欣赏了几眼龙椅,一转身,毫无心理压力地坐了上去。
再一抬头,下方数十上百的大小官员入目渺小,无声臣服,唯她一人在上,仿佛奉她为王,正在等她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言一色心下暗自点头,这龙椅果然气派无双,看到的风景果然颇具诱惑,就算没有心气儿的怂包,也能被【创建和谐家园】出一两分孤勇来,看看能不能图谋个什么,不过对她并无什么吸引力,她上来坐一坐,也就图个新鲜。
站在靠前位置的权臣大员,于不敢置信中,下意识地抬起了头,至高无上的金龙椅、丑到畸形的胖女人、犹如鬼怪的红骷髅,这样的画面……荒诞至极!可笑至极!
言一色没功夫理会下面的人心里想什么,她身子朝左一歪,靠在雕龙扶手上,转头问一侧的红骷髅,“圣旨呢。”
如她所料,圣旨就是在他们手中。
红骷髅没有问为什么来的不是苏玦,也不好奇为什么言一色敢坐在龙椅上,她要圣旨,便毫不迟疑地给了。
只因迟聿对她的纵容和宠爱,他们全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中,只要不是荒谬的要求,比如杀了迟聿,她的命令他们都会无条件顺从。
明黄圣旨交到了言一色手中,她打开,眸光一扫,先大致看了一遍。
‘圣旨’二字犹如天籁之音,惊的所有人从萎靡的心情里活了过来,全部抬起了头张望,忐忑又渴望,终于来正事了,要结束了吗?谁死谁活他们都不在意!只想要个痛快结果!从勤政殿中解脱!
言治沉下脸,若有所思,暴君竟然拟了圣旨,为了何事?还让言轻一介女流坐在龙椅上宣读,他想侮辱谁?
言一色看完了圣旨,觉得挺没意思的,不过是一纸升迁任命,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引发轰动的政令。
不过也奇了,大暴君将所有朝臣召集到勤政殿,就为了宣读这份任命圣旨,未免太给对方面子了?莫非那是他自己的人?
言一色清丽沉稳的嗓音响起,带着随性和散漫,“大理寺卿许大人何在?”
言一色虽未表明身份,但在场之人能入朝为官,都不是个傻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出现在宫中还敢进勤政殿坐龙椅的女子,除了被迟聿宠爱的言妃,别无他人!
所以,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质疑她的身份,对她指指点点。
言一色的声音在殿中回荡,被点名的许大人脑中懵了一下,煞白的脸色更难看了,脚下一动,正要站出来,忘了腿已麻木,踉跄几步还是摔了个狗啃泥。
“噗——”
言一色忍不住笑了几声,因为太有感染力,众人纷纷抬头看她,或许是因为她胖的十分滑稽,脸上神色又愉快带笑,存在感太过强大,完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一时间竟忽略了她两侧红骷髅带来的恐惧威压。
许大人从地上爬起来,急匆匆走出来,跪下,脸色尚算平静,“微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