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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迟聿言一色-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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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明大病了一场,身子骨自此虚弱下去,而言明亲子几乎都废了,野心勃勃的庶出一脉便伙同几位家族长老,提议从所有嫡出庶出年轻一代中,重新选择家主继承人!

      言明虽无力阻止,但还是争取到了一段缓冲时间——以三年为期,若其嫡长子到时病好,重选继承人的提议作废,若一直呆傻下去,则启动提议!

      言家嫡出一脉,家主言明的亲子或死或残,他能指望的只有言治这一支,但言治能指望的也只有言语一个人。

      言治得到这个消息时,言语已经和南易订下了婚期,可万一三年后是重选继承人的局面,已经嫁了人的言语便失去了资格!

      为了杜绝这种可能,言治破坏了言语和南易的结合,让言轻冒名替嫁!而言语的婚事一拖就是三年!

      三年后,言明嫡长子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还愈发严重,在庶出一脉和几位长老的催促下,言明不得不答应重选家主继承人,前不久言治带言语外出,就是去了言域言家!

      言语冲着家主候选人之位而去,对自己信心满满,言治也对自己的女儿信心满满,但第一场预选的结果,就让他们灰头土脸!羞愤欲死!

      言明和言治眼见事情不好,不用多想,就知言语一定会输到底!家主之位只怕就要落入庶出一脉的人手中!

      言治急中生智,想到了他从未关注过的言一色,继续让言语上场,必输无疑,但换上言一色,一切还未可知,言治决定赌一把。

      在说服言明后,两兄弟极力将正式比试由半月后推迟到了一月后。

      言语继续留在言域,而言治则在昨日启程,快马加鞭赶回丛京。

      言明和言治的打算,瞒不过庶出一脉的眼睛,二人将希望寄托在言一色身上,而他们便要将言一色这个希望毁掉!

      言家庶出一脉敢在嫡出面前咄咄逼人,自是有人撑腰,而为他们撑腰的就是南域的南家少主!

      南少主也不想言一色活着,便给在丛叶的南易去了加急密信,命令只有一个,不惜代价,杀了言一色!

      这就是南易在雁山时,为何不惜冒着被迟聿发现的风险也要杀死言一色的原因!

      而慕子今为何也要杀言一色,原因和南易一样,他也是南家少主授意。

      南少主委托南易和慕子今两人一起行事,倒不是有多看重默默无闻的言一色,而是在忌惮迟聿!

      言一色手中的信,说是信,倒不如说是整理好的情报,上头梳理了三年来,言域本家有关家主继承人的所有事件。

      至于她为什么会遭遇暗杀,当然也清楚了原因。

      言一色眼帘微垂,卷翘的睫羽若蝶翼轻颤,手指捏着信纸,一点点折叠好,动作很慢,有些出神。

      世家么……真是久违的一个词了。

      明明离开自己的故土还不到三个月,却觉得已经有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她是灵魂穿越来到的这里,她的记忆,她的情感,她的寄托,她的牵挂,全部属于故土,而不是这个时空。

      在这里,她没有认同感,没有参与感,没有归属感,她像吹拂过这片大陆的风,本就是个过客!

      言域?言家?继承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是华夏古武世家言家的继承人,让她愿意奉献和付出的永远只是记忆深处的言家,不是这里的言家!

      有人护她也好,有人杀她也罢,言域言家的【创建和谐家园】她并不想参与!

      言一色被眼帘遮挡的眼底里,冷漠之色让人心惊,忽而,一只冷凉的大掌从旁伸出,两指强势霸道地捏住她的下巴,不容拒绝地抬起她的脸。

      言一色眼中流露出的真实情绪转瞬即逝,在看向靠近她的迟聿时,眸子里已是盈盈的笑,“陛下想做什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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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79 孤帮你擦掉(一更)

      迟聿也想问自己,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住这女人下巴,到底想做什么!

      方才言一色低头叠信的样子,看在迟聿眼中,是静然美好,乖巧柔顺,可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她的身影似乎模糊了,她仿佛自我圈出了一片天地,她不出来,他进不去,他们似乎没有交集,她不该认识他,而他也不该拥有她,终有一日她会离他越来越远!消失在他视线之外!

      这种没来由的诡异念头,让迟聿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心中暴躁!

      他忍不住倾身,抬起她的脸,用手中真切的触感来证实,她依然是他能抓得住的人!

      可证实之后呢?

      迟聿出神地看着言一色不解含笑的清澈眼睛,又听见她重复了一遍,“陛下想做什么?”

      言一色嫣红莹润的唇一开一合,迟聿的眸光不自觉移了过去,掐住她下巴的手一松,仿佛受了什么蛊惑般,手指沿着她的唇角压了上去,依着唇线摩挲而过,滑腻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迟聿呼吸一重。

      言一色一愣,待他的手指已从她唇上离开,她才意识到他轻薄了自己!

      握草!竟然突然耍流氓!

      言一色的小眼神里几分复杂和抗拒,最多的还是气恼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被大暴君得逞了!

      迟聿看清了她神色间的抗拒,心中被挑起的悸动立即冷下来。

      他恢复如常,浓烈如火的华丽容色,似能灼伤人眼,眉眼间的霸道与生俱来,“你嘴上有瓜子渣,孤帮你擦掉了。”

      说着,若无其事地将手伸过去,在言一色颈侧的青丝上擦了一把,“擦手。”

      言一色脸色僵了僵,眼角一抽,也不想分辨迟聿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咬牙切齿地假笑,“我谢谢你啊!”

      迟聿一脸受用的神情。

      看的言一色想打他!

      而想打他之余,言一色竟然发现他的心情似乎没刚才那般糟糕了!

      言一色骤然心一堵,这叫什么?典型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呵呵。

      “言域本家继承人的比试大会,是个好机会,只要你赢到最后,拿下继承人的身份,不要说言语,就是你父亲言治,也要对你唯命是从……你想帮言辞揭露言语罪行,让她付出代价,轻而易举。”

      言一色还在心中吐槽迟聿,迟聿已经收拾好情绪,开始一本正经地建议。

      言一色听到了,不甚在意地眯了下眼,唇边浮现如莲淡笑,“陛下怎么知道我就能赢到最后?我的内力还被陛下封着呢!这样如何,陛下解了我的穴道,我就去参加!拼了命也为陛下拿下继承人的位置!”

      迟聿脸色蓦地难看,先不说他不可能给她解穴,就说……

      “为孤拿下继承人之位?你觉得孤在鼓动你成为言家继承人,想利用你掌控言家!”

      言一色无视迟聿身上压迫感十足的气势,散漫耸肩,脸上笑容绽开,柔柔亮亮,璀璨如繁星,“既然不是,陛下干什么积极建议我去?”

      迟聿冷眼瞧着神色狡黠的言一色,不轻不重哼了一声,倏而站起,大步流星朝外走,“言辞的事,你自己想办法!”

      迟聿甩下的这一句话,没多少怒意,倒有几分赌气。

      言一色目送他离开,脸上笑意敛去,再次看了眼手上的信,眉眼淡淡,莹白纤细的手指将其撕了,起身走到茶案前,丢入了茶壶里。

      ……

      翌日清晨,慕王府。

      慕子今穿戴整齐,从内室出来,贴身侍卫日蚀缓步走近,低声见礼,“世子爷,几位朝中大臣得知您回了丛京,今早一个时辰前就到了安澜堂。”

      慕子今眸光一动,抬起脸看向日蚀。

      他今日没有戴面具,整张面容一览无遗,并不是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惊艳难忘的长相,但却十分耐看,骨相很好,尤其是一双线条明晰的眼睛,清然有神,越瞧越有自己的味道,独特清新,若春日青草、夏日竹林。

      他温和的口吻,彰显了他的好脾性,“请诸位大人回去。”

      日蚀领命,转身离开,去了安澜堂。

      但没过多久,日蚀便折返回来,“世子爷,诸位大人不肯走,属下一劝,还有人以命相逼,说不见您一面,就死在安澜堂。”

      这明白着,是【创建和谐家园】裸的胁迫。

      慕子今身穿一袭月白锦袍,腰挂玉佩和短匕,把玩着手中的金丝楠木扇,沉思片刻,扇柄在书桌上一敲,借势起身,宽袖和下摆,在空中抚开温柔的弧度。

      “去瞧瞧。”

      ……

      安澜堂里,几位朝中老臣见了慕子今,激动地老泪纵横,另几位中年大臣也是一脸期盼。

      慕子今坐在上位,带着薄薄黑色手套的手,执着茶盏,耳边听着众位肱骨之臣的倾诉,心里却没当一回事。

      “今世子,你可算回来了!我丛叶有救了!”

      “如今暴君在位,把持皇权,却滥杀无辜,无视礼法,不上朝,不理政,将我国祸害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今世子,为今之计,推翻暴君,拥明君上位,才是正道!”

      “六部内乱,边境不稳,军心不齐,民心惶惶,再这样下去,国将大祸临头!”

      “今世子,流经明州几个县的淮河要进入汛期了,原本按照进度,张成大人主持修建的大坝在三月前就能完工投入使用,但他却在四个月前被暴君杀害了!没了张成大人,大坝修建延误,进度缓慢,已经赶不上洪水爆发!到时,当地不知多少百姓要受灾!”

      “是啊,今世子,张成大人是您亲自指派的人,他被暴君杀了,您要为……”

      “行了。”

      慕子今放下手中茶盏,拿起手中扇子在杯盖敲了一下,清脆的响声,让众位大臣顿时闭上了嘴。

      “诸位大人有功夫在本世子这里说七说八,不如各自进衙,各司其职,秉公办事,多为百姓谋福祉。”

      为首的老臣工部尚书杨大人,花白的眉头狠皱,神色难掩失落,语气中满是哀求之意,“今世子……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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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当年先帝曾特下旨意,准您自由出入朝堂,参与政事……”

      慕子今扇子敲打在掌心,打断他的话,一贯平淡的语气里难得有几分冷意,“先帝是先帝,过去的朝堂属于他,而如今丛叶之主,是先帝之子,朝堂是陛下的朝堂。”

      “陛下不上朝,但户部尚书苏大人可是励精图治,诸位大人中有谁想一展抱负,建言献策,不该找本世子,该去找苏大人。”

      慕子今这番话落,众人鸦雀无声。

      他们沉默,倒不是认同了慕子今所言,而是明白了慕子今的态度——他不会带领他们推翻迟聿,开创新的盛世!

      慕子今起身,离开安澜堂,“诸位大人请回,本世子就当今日什么也没发生过。”

      慕子今走后,所有人朝杨尚书围拢,皱眉不展。

      “今世子不肯,这可怎么办?”

      杨尚书捋了捋自己花白的山羊胡,眼底闪过精光,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为今之计,只有等!等暴君对慕王府下手的那一天,到时候,今世子自身利益不保,一定坐不住!”

      ……

      慕子今说到做到,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就将这一出忘到了脑后,日蚀递上了一则消息,“世子爷,在平阳街的一家酒楼里发现了言辞和王白,要不要一起做掉他们?”

      王白是慕子今要灭口的人,而言辞其实也是,三年前,慕子今敢向言辞暴露雁山的不同寻常,自然做好了打算,若是言辞答应,那言辞就是自己人,若是言辞不应,他当然不会让言辞活着,因为知道言语会对言辞下死手,所以,能不脏自己的手,他也相当乐意,后来事情出了差错,言辞和王白掉下断崖,而言语伤势很重,不得先回了大将军府,但等她再派人到崖底寻找两人时,两人已经被几个地痞流氓捡走,打算卖进宫。

      言辞和王白的行踪就这么消失在言语和慕子今的掌控中,多次寻找未果。

      慕子今从南易那里知道言辞这三年化名雪词在宫里藏着,若是皇宫之主是先帝,他毫不犹豫就会派人潜入宫中杀了言辞,但如今皇宫是迟聿的地盘,他不敢轻举妄动。

      但今日不同了,言辞竟然从宫里出来了,还和王白在一起,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慕子今淡淡吩咐,“你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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