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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色神色一僵,眼角抽了抽。
她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见有男人在她面前哭成这样,好歹也是沙场上英勇无畏的将军,一身大男子主义,在一个女人面前哭,不会害臊吗?
她可没有对他说教的意思,不过是看他问了,就随口一说,表达一下自己的真实想法而已,天知道,触动了他哪根筋,让他如此真情流露。
王白等人看着言辞一个大老爷们毫无顾忌地在哭,脸上神情也是一言难尽。
“哭差不多就下山了。”
言一色像个老母亲般,好言好语。
哭够的言辞冷静下来,反应过来,他到底干了什么丢脸的事,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身为一个极能忍的人,言辞的心理素质相当强大,他大手一呼,抹了把脸,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直视言一色,“娘娘,山下不安全。”
“嗯哼?”
言一色反问。
“南易想杀您。”
言一色一脸淡定,“我知道,来的时候,经历过了一波刺杀,他的人伪装成了山贼……你怎么知道南易要杀我?”
言辞话音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词后,开口,“娘娘,奴才在驻地时溜出帐篷,是想找王白见面,因为想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所以在行进中,会视形势躲到僻静的地方,很巧,奴才最后一次躲到了南易的帐篷后。”
言一色神色微动,两个随从也立即提起精神。
“奴才偷听到了一些东西……南易好像得到了一封加急密信,看过后,他向自己的人刻意确认了下您的存在,又零零碎碎说了什么,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要杀您。”
言一色目露玩味,“看来那封信上,有他要杀我的理由。”
因为她是大暴君的人,南易畏惧着他,所以纵然对她诸多算计,但也从未敢动过真的杀机,但这次……南易是认真的。
那封信上到底有什么玄妙,竟然让南易敢冒着生命风险杀她?
言辞继续道,“奴才只听到了这些,便被南易发现,在与他打斗中,被他认出了奴才的身份,逼不得已,奴才逃进了山中,南易带人追了一路,想……”
“杀你。”
言一色接了话茬,“看来你和南易,素有恩怨了。”
“是!其实南易想除掉奴才,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怕奴才有机会翻盘,为了让言语高枕无忧,他无论如何也想杀了奴才,但还是让奴才逃了。”
言一色笑了笑,“你在炫耀你的本领高?”
言辞倒真没这个意思,但想解释发现也解释不清楚,于是不言。
言一色望着不远处的悬崖边,深吸口气,笑道,“你说的对,山下不安全,麻烦事儿可能更多,倒不如留在这儿……探查一番。”
言一色说到最后四个字,格外留意了一下肌肉男的神情,果然见他脸色不自然。
“王白,我想,有些事情,你要向你大哥坦白。”
王白蓦地被言一色点名,惊了一下,慌乱中对上言辞包容的眼睛,一怔,胸口一阵酸涩。
他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了地上。
“我在进山后,看似是探寻进山寨的路,但其实有意带着手下兵卒往这里来,途中遇上了兵长所带的三十人,便一起带了过来,我提前服下了不受黑雾影响的解药,所以行动自如,而他们丧失五感,迷失意识,只会本能地向前走,每当有人走到悬崖边,我就会拿开后面之人勾住他腰带的手,然后,看着他们一脚踏空,掉入悬崖……大哥在黑雾中摸索前行,我早就看见了,但故作不知,待所有人掉下去后,我触动了一个机关,机关里的风,吹散了一部分黑雾,我本意,是想逼问出他的目的,但没想到……”
发生了一连串的意外。
王白此时心里后怕不已,如果当时,他不是想留着大哥性命问出他的目的,而是杀了他一了百了,那……
这样的惨剧,他简直不敢想象。
------题外话------
感觉雁山的情节我写了好久了,笑哭……
差不多要进入后半段了,山寨要到了,陛下也快要出现了,要和【创建和谐家园】见面了……想想这个场面,我竟然好激动。
哈哈哈码字去了,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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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白向言辞坦白自己的卑鄙行径,心中无疑是忐忑的,不断地想着,言辞一定会看不起他,会讨厌他,会和他绝交……
但现实是,言辞朝他伸出了手。
王白看着眼前突兀出现的手,下意识地抬头,就见言辞神色如常,看他的眼神一如从前——他还把他当好兄弟!
王白心神巨震,他这般虎背熊腰的壮汉,竟霎时红了眼眶,透明的泪花在眼中打转。
言一色在一旁瞧着,不禁歪了下头,该说不愧是好兄弟吗?竟然都有爱哭的毛病,不过,也算是性情中人了。
言辞将王白拉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便互通心意。
肌肉男看着发生在他眼前的这一幕,一张脸黑如锅底,王白和言辞竟然团结一心,他逃脱的希望更渺茫了!
王白的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算得上十恶不赦,但言辞对他,只有心疼。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兄弟,王白有多心善,有多爱惜自己手下的兵卒,他比谁都明白,可为了向言语报仇,王白不惜造下杀孽将自己变成魔鬼,王白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他都懂。
而洗刷他的冤屈,揭开言语真面目,这本该是他承担起的责任!
言辞内心懊悔,但同样坚定,他不会再逃避,言语欠他的,欠他兄弟的,他会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
“你只知道这些?”
言一色在问王白。
王白毫不迟疑地点头,“我绝无隐瞒。”
“嗯……”
言一色拉长了声音,将目光从王白身上,转移到了肌肉男身上,笑眯眯地开口,像只耸动尖耳的小狐狸,“那你肯定知道的比王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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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色见此,不再浪费口舌,挑了挑眉,朝悬崖边而去,边走边道,“你主子的最终目的,定然不是让王白将人带到这里杀死,毕竟,杀死人的方法有许多,何必一定要让人进入黑雾,跳崖而死?你主子还有后手,对吗?”
言辞和王白都是精明人物,言一色说的,他们也想到了。
“这悬崖底下有玄机。”
言辞语气笃定,王白也是一脸认同之色。
肌肉男脸色变了又变,冷笑讥讽,“你们发现了蛛丝马迹又如何?就凭你们的本事,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查不到!”
言一色倒没否认,而且笑地更灿烂了,光芒四射,简直能晃花人眼,“确实,所以才要靠你。”
她话落的瞬间,以笑容为媒介,发动了一个小催眠术。
催眠的内容只有一个命令——你一定要活着!
肌肉男被言一色的笑容晃到,轻易就中了招。
言一色朝言辞点点下巴,“解了他的束缚,把他扔下悬崖!”
言辞虽是一头雾水,但见言一色笃定冷静,胸有成竹,二话没说,上前照做,松绑、解穴、踹飞到悬崖——一气呵成!
言辞一口气还没喘匀,就见眼前掠过一道身影,紧接着又掠过两道更快的身影,追着肌肉男落入了悬崖。
待他反应过来,三人就是言一色和她的随从时,王白已经快到悬崖边了,“大哥,快跟上!”
言辞神色一凛,身影疾驰,跟了上去。
……
六个人自悬崖顶极速坠落,从悬崖顶上看,就像六只鸟落入一望无际的黑洞中,须臾间,便被吞噬,不留半分气息。
在下落队伍最前头的,自然是肌肉男,言一色因为不能运转内力,用不了轻功,更飞不了,所以紧紧抓住了他。
而肌肉男,在下落到一定高度后,突然从身上飞出一道铁爪,撞击到了某处崖壁上,触发了某种机关,很快,在六人下方,本陡直的峭壁某处突然向外凸出一块石板,下端固定在峭壁上,上端缓缓下落直水平,成为一处平地,正好做了几人的落脚点,让他们免于摔到崖底,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以言一色为首,几个人落在了石质平地上,齐齐望着眼前出现的大洞,神色难掩惊疑。
言一色暗叹一声,这悬崖下果然别有洞天。
言辞此时总算明白了言一色为什么让他松开肌肉男的手脚,还吩咐他把人踹下悬崖。
趁肌肉男不备,言辞眼疾手快,再次点了他的穴,将他定在了原地。
言一色在黑漆漆的洞口观望,言辞上前,靠近她,淡问,“娘娘,你就不怕他宁愿死,也不想暴露这机密所在?若是这样,我们跟着跳下来,真要摔死。”
言辞所说,言一色自然想到了,所以才用了催眠术,控制肌肉男的意志,让他一定要活!
不过这些,她没必要说给言辞听,他们又不熟。
言一色没有回答言辞的话,倒是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不要叫我娘娘,暴露我身份,万一遇到敌人,他们想抓人质的时候一定会盯上我。”
言辞神色一怔,看着言一色煞有介事的样子,嘴角扯了扯,恭敬回道,“是奴才,不,是我思虑不周了……大小姐。”
肌肉男此时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和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几个人,短暂的茫然过后,便是脸色大变!
他额间青筋跳起,脸庞扭曲,狠辣阴险的眼睛直戳言一色,“你对我做了什么!”
言一色朝他竖起一根手指,以胜利者的姿态晃了晃,径直朝里走去,留给他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背影,“你猜!”
“言辞,动手。”
言一色只说动手,却没说怎么动手,做到什么程度,但言辞几乎没有迟疑,一掌劈晕肌肉男,而后吩咐王白背着。
言一色已经朝大洞深处走去,两个随从紧跟其后,言辞正要抬步跟上,突然眼前一花,摔了个踉跄,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大哥!”
王白这一声喊,前头的言一色自然也听到了,言辞身受重伤她早就看在眼里,能坚持到现在才倒下,哪怕以她挑剔的眼光来看,也称得上一句了不起。
“小杏眼,你体格壮一些,背上言辞。”
……
言一色一行人走过石板平地,待所有人进入洞中后,巨型石板缓缓上升,成了一个与洞口完美契合的门。
正文 069 杀,肯定是杀!
言一色拿出火折子,在最前头带路,脚下不平但也并不难走,周围是奇形怪状的坚硬岩石壁,一路上没有机关,没有岔道,也没有人。
行进半刻钟后,走到了尽头,尽头是一堵石门。
门没有锁,言一色没用多大力气便转开了门,从门内出来,没走几步,便出现一个斜着向上的坡度,最上头似乎是一个洞。
言一色失望地耸耸肩,怎么就没有遇上人呢?遇上了把她抓去多好呀?她眼下就想有个像样的地方歇一歇,睡个觉。
“走吧。”
言一色还是走在第一个,拨开挡在洞口处的树枝草叶,弯腰爬了出来,抬头一望,发现四周幽静,是座山林。
圆眼随从、背着言辞的杏眼随从、以及背着肌肉男的王白,相继爬了出来,环顾四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