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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雪墨看了一眼即将落下的夕阳,他感到了无边的孤寂,红云,残雪,萧瑟无边。宫雪墨这才意识到娘亲的死亡对他而言是什么,原来娘亲在的时候他还有一个家,有一个归途。可是娘亲死了,他的未来永远只有远方了,他只能一直走,一直走,再也不能回头了。
宫雪墨看着那雪地上那一瓣鲜艳的腊梅,嘴角露出苦笑,他挥了挥马鞭,马鞭在空中发出了破空的声音。从此之后,再无亲骨肉,有的只会是刀剑向。
远在皇宫的沈知雨心头猛地一跳,她有一些不安地抬起头来只见那残阳下多了一抹黑色的身影。沈知雨皱紧了眉头,当那身影转过身来时,沈知雨连忙看了一下四周,她连忙将宫雪墨拉进了屋中,“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晚跑过来？”
宫雪墨看着沈知雨,桌上那一抹红纱,他皱起了眉头,“那个【创建和谐家园】又要侍寝了？”
“放心,我可不会吃什么亏,那伤身子的药他用的很高兴,我只是在旁边看着的。”沈知雨笑着说。
“让小桃红去吧,今日不许去。”宫雪墨抓着沈知雨的手说。
沈知雨看着宫雪墨眼中的寒意微微蹙了眉头,“今儿这是怎么了,那燕翊是否与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可不可以不去,仇我帮你报好不好？”宫雪墨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哀求。
沈知雨愣住了,她笑道,“王爷,这不像你！”
“我视你为知己,所以我让你亲自去报仇。”宫雪墨的声音带着悲楚,“可是现在我希望你不要去了,以后都不要去了。当初是因为你我实力微弱,不得不想出这样一个法子,现在已经不同了不是么？”
沈知雨看着宫雪墨她轻声道,“王爷,虽说你现在得了先皇的旧部,您能保证您能顺利拿下皇位么？”
沈知雨的话让宫雪墨愣住了,沈知雨勾唇一笑,“您的建议很好,可是仇恨是我自己的,我自己会报。可是王爷,虽说您现在的实力壮大了不少,金钱也算充足,可是你认为现在形势如何？”
沈知雨的话让宫雪墨沉默了,如今实力剧增,可是老臣们也不会是看在父皇的余威下辅佐自己罢了。没有什么功绩的他在大事上很难命令那些手握重权的老臣,再者那些家伙虽说忠心可是也要考虑自身利益,毕竟他们与世家还是结亲了的。
世家的实力盘根错节,早就成了毒瘤了。宫雪墨不由得佩服那燕翊,短短十年的时间将世家的根子都挖了,使得那些人不再成为阻碍朝权的力量。
沈知雨见宫雪墨沉默了,她笑了,“我知道那些人是看不上阴谋的,可是只有阴谋才能让皇宫乱了,皇宫乱了,你才好浑水摸鱼。王爷您且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不过是让身上多几道伤而已,犯不着这样上纲上线,以后我们加倍还回去就是了。”
宫雪墨见一脸坦然的沈知雨,他嘴中充满了苦涩,他笨嘴拙舌甜言蜜语说不出口。如今也不能劝说女人放弃这个想法,宫雪墨只觉得自己在感情上面窝囊,窝囊透了。他怕惹沈知雨不高兴,什么时候自己这般畏缩了？
沈知雨见宫雪墨不说话便道,“现在时间快到了,你在灵犀殿内住一晚吧！”
“阿雨,宫长夜不值得。若你真想要报仇,很简单,只要你将你头上的簪子刺进他的胸膛,我亦有法子夺得皇位。”宫雪墨哑声道,他将明明想要说的话压了下去,最后说出了口是心非的话语。
沈知雨冲宫雪墨笑道,眼中闪着寒光,“那样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一点一点地失去,让他尝够我当初的绝望。这样的报复才是我想要的报复,三王爷,如今你只要做好的事情就好了,我要做的是我的事。”
宫雪墨闭上了眼睛,随即他睁开了眼睛,猿臂一舒将沈知雨搂在怀中。沈知雨看着那放大的俊颜心头不由得怦怦直跳,直到一道寒光闪过,那宫雪墨头上的玉冠碎成了碎片。
沈知雨瞪大了眼睛,有刺客？沈知雨刚要叫喊,可是却被宫雪墨捂住了嘴巴,宫雪墨肃着脸看着外头,可是那人已经走了。宫雪墨看着那一枚扎进柱子中的刀子,他拔了出来,只见上头有一封书信。
这一封书信并不是给他的,而是给沈知雨的,上头的内容还真是让人触目惊心,午时三刻,诚邀沈后于灵犀殿月下相见。
沈知雨瞪大了眼睛,她有一些慌乱地看着宫雪墨,“我的身份被发现了,你认为会是谁？”
宫雪墨闻了闻信纸上的墨香,再看了看那字迹,他心头有了大致的答案。不过这个大致的答案却让宫雪墨心头不快,没有想到这人也掺和进来了,看来自己得了伏虎卫和一众老臣得到不仅仅是助力随之而来的还是大量的麻烦。
“今日,你且不要去了。这人的麻烦程度可比宫长夜麻烦多了,你让小桃红替你吧。”宫雪墨冲沈知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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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雨再一次醒来,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最后那一团血雾,之后呢？沈知雨看了看四周,她发现自己在汀兰阁卧房之中。沈知雨站起身来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温热的茶水让她的嗓子稍稍舒服些了。
小桃红见沈知雨醒来,面上全是庆幸,“你真是吓死我了,王爷将你带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血,我都以为你活不成呢？谁知道你这个家伙身上沾着的不是你的血,可是将我吓坏了。”
“宫雪墨呢？”沈知雨连忙拉着小桃红问道,“他如何了？”
“似乎是受了不轻的伤,他只是将你放下就走了。”小桃红道,“那一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沈知雨不便多言,她问,“这一次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了,对了,那一晚你没去,我也没去成,皇上幸了秋芝！”小桃红说出了一个让沈知雨微微惊讶的消息。
沈知雨嘴角一勾,“看来陛下是越来越荤素不忌了,不过秋芝苦熬着咱们这没前途的汀兰阁就为了学点本事还是挺不容易的。”
小桃红摇了摇头,她也不便多言什么,沈知雨又问,“王爷走的时候就没有说什么不成？”
宫雪墨肯定是受伤不轻,她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将她带回来的。只希望不要受伤太重了,毕竟外头有一堆事情要忙着呢,要是拖着伤体去处理事务恐怕会落下病根子。
小桃红仔细思索了便说,“王爷说了他要去北境一趟,少则半年,多则一年,还希望你好生照顾自己。”
沈知雨蹙紧了眉头,只觉得这宫雪墨分明是有事躲着自己,不过也不便多说什么。那红衣男子摆明是不好对付,又是宫雪墨的师祖,天地君亲师,这宫雪墨不敬君王,父母俱亡,这唯一的师祖就是他的亲人,师祖有令他岂能不从。
不过那红衣男人既然是宫璟的师傅想来也不会害了宫雪墨,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宫雪墨办吧。沈知雨给自己吃了诸多定心丸,这才笑道,“就连秋芝都成了宫妃了,那么宫中还有什么事情不成？千万要好生说说,可莫要让我觉得我睡了不是三天而是三年。”
小桃红见沈知雨不再追问宫雪墨的事情暗自舒了一口气,那宫雪墨狼狈的样子可没把她魂都吓飞了,自己这骗人的本事可不强她一点儿不想让沈知雨察觉出端倪来。小桃红连忙将这三天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原来这三天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在沈知雨称病的第二天,云彩灵也称病了。贵妃一病也就算了,那大皇子也着了风寒,德妃只好将手头的事物都交给淑贤二妃打理。
因着事情多,淑贤二妃忙得不可开交,谁曾想这陈婕妤也就是昔日的瑶光郡主惹了不少祸端。听说还扬言要找汀兰阁的麻烦,小桃红被她刁难了几次,之后就见着她绕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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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笑问,“你能怎么管,初始还有人朝陛下告状,陛下只说随她,便没有人再多嘴了。”
沈知雨听小桃红这样说便知道宫长夜打算如何了,就是将陈瑶光当菩萨一样供着,不搭理她。沈知雨摇了摇头,但凡聪明一点都不会干出这般蠢事过来,她问,“她可侍寝了？”
“没有,看来是打算一辈子单着了。”小桃红说,“不过这女人明显就是想给玉皇守身呢？”
“随他闹吧。”沈知雨笑道,“帮我准备衣服？”
“怎么了？你打算干什么,你刚醒来不久呢？”小桃红问。
“帮你出气,她肯定派人盯着我们了,那我们就来一个将计就计。”沈知雨笑道。
小桃红有一些不赞同地看了沈知雨一眼,不过还是依着沈知雨的意思照做了。
初春时节还是寒冷的,沈知雨身上还着着一身雪狐裘,而小桃红亦是貂裘裹身。两人正在赏花之际,不远处就见着一道红火的身影窜了出来。沈知雨与小桃红相视一笑,只道鱼儿上钩了。
可是玲珑心思就是比不得那粗鲁莽撞,两人在桥畔上赏花,那一团火红色的身影竟然径直撞了过来。小桃红被撞到了,沈知雨登时怒了,虽然早有准备可是这陈瑶光实在是太过张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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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撞到了一个出身低贱的人罢了,怎么,修仪娘娘想要治臣妾的罪不成？你认为陛下是会替她做主还是会替臣妾做主？”陈瑶光冷笑一声问道。
“是么,那么你既然知道本宫是修仪,又为何不行礼。”沈知雨一边将小桃红扶了起来一边问。
“娘娘,这个问题臣妾已经回答了。”陈瑶光笑盈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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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做过皇后的人,一身气势虽说一直以来被刻意掩盖了可是骤然爆发出来,还是很让人心惊肉跳的。陈瑶光的面色一变,产生了自己是面对玉国那位皇后而不是小小的妃嫔的错觉。
沈知雨一步一步地走向陈瑶光,“陈婕妤,你要记住,后宫有后宫的规矩,这儿的规矩比天大。你若是不遵守,那么本宫亦可有法子惩治于你。”
陈瑶光的面色铁青,沈知雨见这家伙还不听劝又笑道,“跪下！”
陈瑶光咬紧了牙,她不能跪,一旦跪下了,她就比这个出身贱籍的女子还要卑贱了。
“跪下！”沈知雨再一次发生,声音像是冰锥一样直接刺入了陈瑶光的耳中。
“不,不能跪,你不过是一个青楼妓子凭什么要本郡跪！”陈瑶光大喊道,这般说着陈瑶光便用手朝沈知雨推去。
“阿雨！”小桃红看着沈知雨掉了下去自己也跳进水中。陈瑶光见两人都下去了,登时慌了,她也不管叫不叫人,自己就先跑了。
小桃红想要抓住沈知雨,可是正值初春,那水寒冷得可怕,身上的衣服又重。小桃红登时就没了力气,她的身子亦是往下坠着,随之是一双手环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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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妃的面上也是不好看,如今贵妃那头病了,德妃又要照顾大皇子根本脱不开身。担子全都落在了她们身上,本来事情就多,这陈瑶光还三天两头惹事。怪不得那玉皇对这个义妹不上心,换做是谁都不愿意身旁有这样一个惹麻烦的人。
再说沈知雨和小桃红,虽然李贤妃和何淑妃不喜欢这两个人,可是这两个人好歹是高位妃嫔,那沈知雨更是二皇子的养母,单凭二皇子这一点,哪怕是云彩灵都要给沈知雨三分面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 淑妃怒
李贤妃看着何淑妃那愤怒的模样,便想到那两尊佛爷,这两尊佛爷还真是会躲事情每次出了岔子一个一个比谁都跑得厉害。李贤妃看向何淑妃问,“姐姐,我们如今该怎么办,那陈瑶光是玉国的人,能管事不会惹得陛下不高兴的那两尊佛一个一个作壁上观,要是处理不好可真就麻烦了。”
何淑妃何尝不知道这事情是一个麻烦事,而且更加麻烦的还在汀兰阁中。只要她想到沈知雨现在还有一个二皇子要照顾,现在两个人都病倒了,那二皇子又是一个不愿意亲近人的。何淑妃想到这些事情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娘娘,陛下来了！”小太监慌忙地跑了进来禀告。
淑贤二妃对视一眼,两人俱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愤怒与不安,她们咬了咬牙连忙行礼,“臣妾拜见陛下。”
宫长夜没有理会二人,他径直走到了座上坐了下来,他冷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清楚吧。”
何淑妃整理了一下思路,有条不紊地将来龙去脉说了清楚,她总结道,“无非就是后宫常有的争吵,只不过那陈氏是一个蠢的只会动手。”
宫长夜听着这一段话只觉得怒火中烧,这陈瑶光自己本来就打算供着,毕竟模样又不算上等,脾气又不讨他喜欢,就当后宫养了一尊不干事的人算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份纵容倒是惹出祸事来了,宫长夜忍住了气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事可大可小,全看那蓉修仪的意思,可是那初春的水陛下也是知道的,这两人身子都不好,恐怕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李贤妃硬着头皮说,“陛下,现下最紧要的事情是将两个人的病治好还有二皇子由谁来照顾。”
宫长夜蹙了眉头,眼下能够照顾的人很多,可是照顾得好的人很少。这些嫔妃们不敢苛待二皇子,可是却也不会精心照顾。宫长夜冷声道,“那陈瑶光是什么说法。”
何淑妃听到这话眉头更是一紧,她仔细想想最后索性将事情捅大了。何淑妃道,“回陛下,陈婕妤说不过是两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妓子算不得什么？”
“啪嗒！”瓷器碎裂的声音让两个宫妃不由得一颤,宫长夜笑了,“两个妓子,不算什么。这陈瑶光当真是嚣张啊,朕对玉国动手确实是要犹豫,可是她一个小小的后妃还能让朕不敢处罚么？”
何淑妃见宫长夜真的火了心中暗自窃喜,若是宫长夜下了命令自己就可以不用有太多的顾虑了。何淑妃想了想便道,“臣妾驽钝还望陛下示下。”
“禁足半年,押送奉宁庵,半年后再将她放出来吧。”宫长夜冷笑道,“不是觉得自己的高贵么,朕倒要看看她怎么高贵。”
“是！”何淑妃连忙笑道。
李贤妃见宫长夜下了命令,她连忙笑道,“陛下,这陈婕妤是已经处置了,可是二皇子怎么办啊？”
李贤妃其实是希望宫长夜将二皇子交由她们照顾,那时三公主的养母一直悬而未决,让那云彩灵占了便宜直接将三公主街道沉水宫抚养了。如今那两位多灾多难的病了,要是趁着这个时候和二皇子打好关系,怎么都是一件不亏的事情。
宫长夜看了一眼李贤妃,他想了想笑道,“将二皇子送到袁昭容那儿吧,她有带孩子的经验。”
李贤妃听到这回答,内心有一些失落可是嘴上还是笑道,“袁妹妹是一个心细的,陛下考虑的周详。”
宫长夜站起身来,他笑道,“最近后宫怪事连连的,可见今年运道不佳。你们请和尚道士做一场法事去去晦气吧,尤其是那陈瑶光。”
“是！”何淑妃和李贤妃连忙应到。
待到宫长夜走后,两人的面上都浮现了愤怒之色。何淑妃直接将整套茶具都给摔了下去,“什么意思,当初那三公主缺养母,没有考虑我们就一直放在沉水宫。是不是等到二月二的时候,那三公主就名正言顺地记在那云彩灵的名下了。如今连二皇子都不让我们亲近反而是交给了袁昭容,本宫算是看明白了,陛下就是想要让云彩灵成为那名正言顺的皇后呢。”
“姐姐,莫要乱说话,这云彩灵的身份摆在那儿是不可能成为皇后的。最近前朝总是横生波澜,想来陛下只是想让云彩灵多和沈湛大将军说说好话让西南军稳住吧。”李贤妃慌忙将何淑妃的嘴给堵住。
何淑妃气不过了,“既然这么惧怕沈湛当初为何要害了沈知雨啊,当初要不是他说后位必须由贤者居之我们才下的手么？要是让沈湛知道这事情的经过,何李二家不一定会事可是我们就要成陛下的替罪羊了。”
李贤妃见何淑妃急了连忙道,“姐姐,你先不要急,我们先看看再说,而且又不是只有我们一个动手。这件事是陛下,德妃还有贵妃占大头啊。就是那沈知雨冤魂索命,真要找也是先找他们三。”
何淑妃听到李贤妃这样说登时急了,“你蠢不蠢啊,贵妃现在是他的心头肉,那德妃是他的锋利刀,我们算什么,我们就是人质。而且沈湛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他难道还能将陛下给废了不成？到时候拿了替罪羊出来,看是将我们交出去还是将他那两个宝贝舍了？”
李贤妃见何淑妃说得越发不中听也有一些急了,“我的好姐姐,隔墙有耳啊。你且放宽心,何李两家还要借着我们的力提拔那些心即将要进来的秀女呢,暂时不会出事的。”
何淑妃冷静下来,她笑了眼中含泪,“阿青,你说我们这辈子亏不亏啊,就栽在了这后宫了。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平平安安地等到老死才好,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呢？”
李贤妃无奈了,她劝道,“姐姐,不就是个孩子么,我们是生不出来了,不过还可以抢别人的不是么？这后宫别的不多,能生孩子的肚子还少不成？不急！”
何淑妃这才打起了精神,可是面上却露出了愁苦,“这吃了融雪丸的妃嫔不少啊,怎么才能找到一个既能生又好拿捏的呢？”
李贤妃听到何淑妃这样说,眼睛便转了一下。她笑道,“这还真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你瞧得瞧不上了？”
“有就行了,你还管什么,快说。”何淑妃连忙问。
“还记得那个薛琴儿么,她的身子不错,长得也漂亮,嗓子也好。就是商户出身没什么背景,因此就被打压下去了。”李贤妃笑道,“姐姐要不要帮她一把,这样的小妃嫔最好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