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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妃常狠毒:王爷,要侍寝》-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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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出事了,而是小桃红出事了,阿寻那丫头单纯想来是没有见过这类事情吧。&;沈知雨笑着说。她在宫中多年,那些宫妃的玲珑手段,她见多了,只不过这样明目张胆地害人还真是头一次见呢。

        &;她出事了,还真是可怜了。&;喜娘声音有一些古怪,不过想到小桃红对沈知雨的帮助便闭了嘴。她向来不喜欢轻浮的风尘女子,不过这个小桃红还是不予评论的好,毕竟这沦落风尘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可怜人呢?

        &;是啊,不过阿寻也算是误打误撞了。这件事一出,我就想要找你的。&;沈知雨笑着说,&;正好免了她白跑一趟了。&;

        喜娘听到这话忍不住摇头,&;你现在这丫鬟咋咋呼呼的,要不然换一个吧。我手下还有几个得力的呢。&;

        &;单纯有单纯的好处,而且她又不是真傻,再说了你手下的那些人在宫长夜那边露过脸要是被认出来了就麻烦了。&;沈知雨笑着拒绝了喜娘的提议。

        喜娘见沈知雨坚持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头不再说话了。能得到沈知雨认可的奴才,她总有一些优点的。

        沈知雨见喜娘不再言语便笑着说,&;我今日找你是想托你帮一个忙,让一个勾栏女挪到千红阁费力不费力呢?&;

        喜娘听到沈知雨这样问便微微粗气了眉头,&;不算棘手可也不算简单,你怎么问起这件事了?&;

        &;自然是想要了解一下了。&;沈知雨笑着说。

        喜娘不疑有他便将窑子的规矩说了出来,这窑子之中的姑娘都是签了契【创建和谐家园】的,若是没有赎回契那么她们生是窑子的人,死是窑子的鬼了。只不过这契也是分活契和死契的,这活契是姑娘与窑子签订的数额,只要姑娘赚的钱够了就可以离开窑子了。不过这数额也是很高的,就算是头号花魁也要磋磨到三十岁才能离开,只能说这是变相的死契。至于死契那就更不要说了,就是一纸合同定生死了,能够解脱也要看这女人有没有人愿意赎她不然就是被熬干了血泪,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沈知雨听到这些忍不住唏嘘,这做爹娘兄弟的当真是狠心,这般作践亲骨肉。喜娘见沈知雨唏嘘便又说了花满楼的例子,这花满楼为了保守秘密,大部分姑娘都是签的死契,只不过宫雪墨还算仁义,会让姑娘到了一定年龄就放她们离开,亦或者将她们指给一些退下来的老兵互相搭个伴。小桃红就不一样了,她是签的活契,只不过数额很大。

        沈知雨听到这些介绍点了点头,她知道这夏苏是死契了,不过数额不大,若是想要她成为千红阁的人,那也只能她的契约抓在千红阁的老板手中。只不过一个名声不显的清官人,这千红阁的老板也看不上眼吧?沈知雨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她看到了放在香炉旁的胭脂,这胭脂是她的胭脂铺出来的货物。质地并不算很好,只不过外面的包装很美,价格也公道至今还是热卖产品。这盒胭脂是小桃红用来与她亲手捣制的胭脂作为对比的,如今却给她提了一个醒。

        这夏苏也是一个美人胚子,身上的功夫也向小桃红学了一个六成,只要好生包装一下,然后闹出一件事来,不愁不传遍花街。沈知雨敲了敲桌子便打定了主意。沈知雨往喜娘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喜娘笑着点了点头。

        花满楼是一个不夜城,每到夜晚,这儿就是灯火最旺的地方,甚至有人说就算在深宫中也能看到这花满楼的灯。

        这花满楼是不养闲人的,小桃红一病,夏苏又被小桃红赶了出去,夏苏便闲了下来。可是秋妈妈怎么可能同意呢,于是便让夏苏去赶夜场为那些人端茶送水了。夏苏一个愣神就撞上了一个人,玉佩砸在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夏苏看到那玉佩的质地一下子白了脸,她慌忙地跪了下来,她耳边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这花满楼竟然会有这样不长眼的姑娘?&;

        &;贺老板?&;秋妈妈发出了一声惊呼,而夏苏听到她撞上的人的名头,差点没有晕死过去,竟然是千红阁的老板。

        一块羊脂玉佛,最少价值三千两,何况是上好的羊脂玉。这银子小桃红是拿得出来的,可是夏苏拿不出来。秋妈妈看着夏苏皱紧了眉头,她看这情形就知道这贺老板是有意碰瓷的。今儿这事必须平了,其实秋妈妈看这夏苏一直不顺眼。手不干净不说,而且品行也不好,她扫了一眼贺老板眼中的凶光便笑了,许是有很多人说过这夏苏是桃红第二了,怨不得这贺老板来碰瓷。

        秋妈妈是一个明白人,舍了这个夏苏就能平了这麻烦事她何乐而不为呢?三言两语间就将夏苏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然后就将抵给了贺老板,这件事情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抹平了。夏苏不敢相信地看着秋妈妈,只好哭哭啼啼地求秋妈妈,让她去向小桃红告别,也算全了这主仆情谊了。秋妈妈哪里看不出来这丫头就是想要桃红救她,不过桃红可不是傻子啊。

        第二日清晨,坐在椅子上喝药的小桃红迎来向她告别的夏苏。

        &;姑娘?&;夏苏抱住了小桃红的腿,&;我不舍得姑娘啊。&;

        小桃红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夏苏笑了,是真的舍不得她么?其实是舍不得花满楼这一颗大树罢了。小桃红早就看透了这个小丫头,不过这丫头好歹是尽心尽力地伺候了她几年,最后一点情分她还是会留的。小桃红将夏苏的手一根一根地掰开,然后将她搀扶起来,&;去了千红阁,你要好好的。你的技艺也算学的差不多了,到那儿怎么都能站稳脚跟。&;

        &;姑娘?&;夏苏颤着嗓音说。

        &;我的本事你也算是学了六成,能够站稳脚跟了。&;小桃红笑着说,随即她压低了声音,&;你以为你放牡丹花粉在药酒中的事情我不知道么?&;

        夏苏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她冷冷地说,&;既然姑娘知道了,那么从此我们就恩断义绝了。&;

        小桃红看着这变脸的绝活笑了,这夏苏还真是多样面孔啊。小桃红点了点头,&;好走不送。&;这话音一落下,那夏苏就拿着包裹坐上了千红阁派来的轿子走了。小桃红看着那精致的轿子笑了,看来千红阁还是很重视这个家伙的。

        夏苏在千红阁混得那是风生水起,头一天就开了一场隆重的拍卖会。丞相嫡次子用三斗珍珠的价格拍到了她的开.苞夜。夏苏从此傍上了这样一位金主,夏苏又是在小桃红身边待了几年,虽然魂不像可是形也像。小桃红因为脸暂时毁了的缘故暂不接客,于是她曾经的恩客就跑去找千红阁中那个所谓的桃红第二解解渴了。再加上那千红阁的一对姐妹花的使力,千红阁的风头一下子越过了花满楼。

        秋妈妈急得不得了,不过小桃红却是不骄不躁,她看着已经恢复的脸笑着对秋妈妈说,&;莫担心,先让他们猖狂半个月。&;

        秋妈妈怒了,&;你这蹄子,你可别忘了你欠了多少钱了。&;

        小桃红笑着指着正在练琴的沈知雨,&;这才是得了我亲传的,再过半个月彻底【创建和谐家园】出来了,我就带她出场,一定能够将那些家伙们全部吸引过来。&;

        秋妈妈听到小桃红这样说,立马就眉开眼笑了,&;好好好,桃红啊,实在不是妈【创建和谐家园】你,只不过这要是客源少了这无法向上头交代啊。&;

        小桃红点了点头,秋妈妈便神采飞扬地走出了小桃红的房间。沈知雨的耳朵不差,那两人又没有背着她说话,她自然将这些话听到了耳中。沈知雨看着小桃红那回复红润的双颊,再想到原来苍白的脸只恨这秋妈妈是一个周扒皮,要是花满楼的主人是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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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见那舞台亮起了烛火,正疑惑间便见一队身披红纱的女子开始曼妙地舞动着腰肢。那一群姿态妖娆的【创建和谐家园】直接将一众男人勾得丑态毕出,甚至有一些人直接捞过身边的候酒的花娘直接做起了野蛮的嬉戏。

        【创建和谐家园】们姿态妖娆,可是那红纱却还是舞动着,颤抖着好似花瓣的颤动。当【创建和谐家园】们向后下腰时,那一朵芍药花开了。只见花心中立着一个黄衣美人,她的手微微一翘。捏成了兰花指,三步花魁步走起,广袖一甩,琴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不满起来,这是怎么会是,这琴声怎么停了,就在这时,一首缠绵的小桃红响了起来,那女子开始舞动了腰肢,广袖翻飞间,露出了明媚的面容。

        &;哟小桃红!&;男人们开始狂呼,数不清的红绡头砸向了小桃红,恰是一场红绡雨。小桃红嫣然一笑,踏着沈知雨的琴音开始舞动。那是一场惊艳的舞蹈,她看着那个女人在面前绽放,好似一朵绽放的芍药花。那脸上的醉人的酡红,低低的喘息声,让在场的男人痴醉入迷。妖,艳,媚,沈知雨的瞳仁微睁,这就是小桃红么?

        沈知雨看着小桃红与那些男人周旋着,游刃有余,好似一阵风吹荡了那些男人的心,可是脚步却丝毫没有停留。红绡像是天边的红霞,一层一层地扑在了那原本光洁的地面,她看着小桃红踏着红云走到了她的面前,随即腰间便多了小桃红那一双玉葱一样的手。小桃红拉着沈知雨给这些男人介绍,&;诸位,今日妾身还特意带来了一个清倌给大家见面,今日这曲子还是她弹奏的呢。&;

        &;哟,小桃红知趣了,原来我们抱别的姐儿,你可是直接将我们赶出去的,现在倒是大方了。&;在场的客人一阵哄笑,贪婪的目光直接搭载了沈知雨的身上。只见沈知雨一袭月白色的衣衫,面上的白纱还没有摘下,不过那一双漂亮清澈的杏眼倒让人心头痒痒,这倒是一个嫩葱一样的美人,众男人这样想着。

        小桃红发出了一声媚笑,这一声直接将所有人的心神都勾在了她的身上了,只听那低哑缠绵的声音在众人的耳中荡着,&;诸位哥哥,她的名字可好听了,你们猜叫什么?&;

        一个胖男人涎着脸打量了一下沈知雨的身段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这么水灵灵的,不会叫白牡丹吧。&;

        &;哎哟,我看叫小凤仙,这身段嫩的哟...&;

        众人七嘴八舌地猜着沈知雨的花名,沈知雨只感觉浑身不自在,这种被人如同货物一样打量的感觉并不好。一种莫名的委屈让沈知雨的眼睛有一些湿了,不过这样一层水光引来了更多人的注视,这种模样确实容易搔到男人的心头痒处。

        &;都猜错了。&;小桃红一边笑着说一边不着痕迹地将沈知雨挡住说,&;这个美人叫水芙蓉,你们说好听不好听啊?&;

        &;好听好听,芙蓉并蒂开,桃红你的姐妹当真是不错。&;一个男人笑道,不过他的目光却扫着沈知雨,那一瞬间沈知雨只以为自己身上是【创建和谐家园】的。小桃红见到这男人直勾勾地打量,便笑着将沈知雨往后推了一步。

        &;下月十五,清倌人的开.苞夜,还望诸位捧场啊!&;小桃红笑着招呼这些客人,又将沈知雨推向了后头。

        &;唉,小桃红你怎么就让美人走了,再弹一曲啊。&;一干男人不满极了。

        小桃红媚眼一转笑道,&;这弹曲儿都是要给钱的,你们白听了一曲还不乐意了。这可是妈妈要推出去的头牌,你们竟然这样占便宜,是不是素日我对你们太好了。&;小桃红的话让一众男人发出了笑声,不过还是有不识趣的人叫嚷说是给多少钱都行,结果被小桃红一句话给赌了回去。

        在后头的喜娘抓着刚下台阶的沈知雨,她的眼睛已经泛红了,&;姑娘,我们放弃吧,你何苦受这等委屈啊?&;想到沈知雨这样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就这样沉在这样一片泥淖中,喜娘只想给自己来两记耳光。

        沈知雨看到喜娘这般模样有了丝丝感动不过她还是平复一下心绪然后摇了摇头,&;不,我不觉得委屈,我反而觉得有趣了。你说将男人玩弄在股掌中是一种怎么样的乐趣呢?&;沈知雨说完,便朝着喜娘俨然一笑,这笑容柔中带媚,好似蛊惑人心的曼陀罗,喜娘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沈知雨已经不是当年的沈知雨了。

        沈知雨笑了笑,她吩咐喜娘说,&;我现在很安全,你不要太担心了。那么大的祸患我都已经挺过来了,还怕这些小打小闹么?而且你认为我现在这副模样会被宫长夜认出来么?&;

        沈知雨笑着取下了面纱,如今的她纹着远山眉,头顶上画着的杏花的花钿,皮肤细白,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擦了粉的,只觉得那皮肤就像是白生生的乳酪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那樱桃小唇抹了一层桃红色的脂红,像极了一颗诱人的樱桃。

        以前的沈知雨长相虽然标志可是却像是一枚青涩的果子。可是现在的沈知雨像极了一个成熟的散着芬芳的小甜果,都想咬一咬尝尝滋味。这样的变化是天翻地覆的,谁能看出这个貌美女人是那个呆板温顺的皇后?

        喜娘叹息一声,&;你自愿的,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真的能勾住宫长夜么?&;

        沈知雨笑着点点头,&;那是自然的,我太了解宫长夜了,每逢节日他都会在京都绕上一周,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这花街了。&;宫长夜那时虽然对她不错,不过这后宫亦是雨露沾均的。更不要说要从教坊中带几个花魁回来了。

        宫长夜的这种习惯早在花街传遍了,说书人也开始编着勾栏女从良嫁与帝王为妃的故事,引来无数底层女的向往。只不过现在皇后丧仪,这宫长夜为了保名声这几个月内是不能出现了。离这儿近的日子就是乞巧节了,宫长夜一定又要演绎一段才子佳人的好故事了。这个好故事总是让人口耳相传,赞叹皇帝的多情与浪漫,可他们全然忘记了宫中还有一个皇后。沈知雨原来的做法是大度包容,然后在宫中暗自抹着泪,现在想想只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傻透了。

        喜娘见沈知雨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便不再相劝而是叹息一声妥协了,&;姑娘,你需要什么就吩咐一声吧。&;

        &;喜娘谢谢你。&;沈知雨笑了,手中不着痕迹地划过喜娘的手。喜娘捏着掌心中那一枚小信条点了点头嘱咐了沈知雨几声便借口有事很快就走了。

        沈知雨朝上一抬头,便见到男人的衣角,想来也只有宫雪墨有这个胆子了,穿着象征王爷身份的蟒锻服来狎妓。沈知雨走了上去,守在外头的守卫并没有拦住沈知雨,沈知雨推开门一看,只见宫雪墨端着杯子正眯着眼睛敲着拍子,可见男人还是很享受的。沈知雨侧耳一听,这首曲子当真是不错,缠绵不伤,比她弹奏的靡靡之音要好上太多了。沈知雨在一旁跪坐下来,&;王爷,我想要花满楼。&;沈知雨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宫雪墨听到这话,送入嘴中的酒杯停了下来。宫雪墨看了一眼那些弹唱的歌女摆了摆手,那曲子戛然而止,演奏的歌女们四散而去,墨一则环顾四周便将门关上了。

        &;好大的口气,你可知这花满楼的价值么?&;宫雪墨眯着眼睛看着沈知雨道。

        沈知雨低低一笑,&;知道,这儿是王爷搜集情报抓人把柄的好地方。&;

        &;那你还敢狮子大开口,要这个地方,谁给你的勇气?&;宫雪墨冷笑一声,往嘴里倒了一口酒。

        &;自然是王爷给妾身的勇气,妾身要这花满楼,并且向王爷保证不出一年,花满楼的价值能在妾身的手中翻倍。&;沈知雨的声音坚定。

        宫雪墨听到沈知雨这语气笑出声来了,&;是么,你既然知道花满楼存在的意义为何还要揽上这活,你能保证你比她们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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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雨是被阿寻带回去的,不然她真的躺一晚上的冰地板肯定又要闹病了。吃了一次亏的沈知雨并没有放弃,反而向阿寻打听到了宫雪墨昨晚在花满楼留宿了,现在还没有走呢。她连忙赶过去,她怎么也要说服宫雪墨。

        &;今日主子不会见你的。&;墨一对沈知雨这样说。他伸手拦住了沈知雨的去向。

        沈知雨看到宫雪墨的马车渐行渐远也没奈何,只好耐住了性子问,&;那么你家主子什么时候有空呢?这事耽误不得。&;

        &;过两日吧,姑娘若无事请回吧。&;墨一恭敬地对沈知雨说道。

        &;虽然我这样做会显得叨扰,可是还是要问上一句话,王爷究竟是去做什么了?会不会被事情耽误了呢?&;沈知雨蹙着眉头道,&;不然出了意外,我也好做准备不是么?&;

        &;无事发生,只不过今日是特殊的日子,主子谁也不见。&;墨一还是透露了一些消息,神色间有一些古怪。

        特殊的日子?沈知雨这才想起来今日是什么日子了。三月三,上巳节,正是女儿家相看夫郎,定情的日子。这宫雪墨这个时候有事难不成是讨好哪家小姐去了?沈知雨这样想着,便露出了一抹了解的微笑,&;知道,上巳节么,你家王爷忙也是应该的。&;

        墨一听着沈知雨的话有一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宫雪墨并没有如沈知雨预料一样去游湖,以后是参加饮宴。他今日反倒是去了皇陵,手中还拿着一盒糕点。

        他先去拜谒了他的父亲,宫璟,然后去了皇陵旁一间三进三出的小院子。这儿也是奇怪,明明是艳阳天,这儿却是阴暗无比,好似地狱中的幽冥之界。宫雪墨踏步进来,首先映入眼帘就是一幅画,那是一幅布局极为精妙的仕女图,深深浅浅的魏紫的牡丹,让人恍若真进了那曼妙无比的牡丹园。

        宫雪墨看着画中的女子,画中人的装束极为简单,挽了半月髻,一身简单的紫色襦裙,手中也不过是捏着一束桃花。那一排闲适自然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是宫中贵妇,而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宫雪墨蹙着眉头,这画中女人从来没有这样的模样,她的眉眼间总是夹杂着疏离那一双狭长的凤眼极为传神,七分威严,三分媚态,一分柔情,能让人沉醉其间,可是都不如那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这一幅画是离国最好的画师所绘,他辛辛苦苦重复三年,才勉强做出了一副让自己满意的画卷,可是当再一次看到真人的时候他彻底疯了。

        离国画圣竟然不能描绘此女子一分美貌,于他而言那就是人生中最大的污点。一代画圣见到她的那一面后,就绝望自裁了。

        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女子。童年的记忆之中,他只记得自己的父亲带着他,小心翼翼地离那座宫殿十丈远,希望看到那个女人出来。可是那一扇大门常年开着,来往的也不过是洒扫的丫鬟。

        宫雪墨知道这是父亲这是在等自己的母亲,他不明白,那元辰殿那么多女人对父亲翘首盼望,为什么他非要那么小心翼翼地等一个女人,而且至死都没有等到。

        宫雪墨对这个女人是恨的,恨她辜负了自己的父亲,恨她不知趣。可当父亲死的时候,当灵犀殿的主人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那个女人为父皇合上那一直不肯闭下的的眼时,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苦苦等待了。

        那个女人很美,可是却好似一阵雾。宫雪墨看着这个看上去与他年龄相差无几的女人心中升起了一丝古怪,这个女人的模样绝美,可通身气质似鬼似仙,行动处又好似一阵雾,又似一个幻象。

        他伸出手抓住了那女人的衣袖,冰凉,这个女人是真的啊。女人看着宫雪墨,不着痕迹地将袖子扯开了。她给宫璟上了一炷香,就站起身来,那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好似她随时会消失一样。宫雪墨赶忙拉住了她说出了一句话,&;父皇让你长守皇陵。&;

        &;好!&;

        那一声不带任何感情的应答让宫雪墨升起了无端的愤怒,&;父皇让我每年上巳节来看你,并且带上知味阁的糖蒸酥酪。&;

        &;好!&;

        宫雪墨听到这一声应答,他的内心升起了对父皇的痛惜,这个女人就没有其他的回答了么?宫雪墨死死地盯着女人,这个新升上去的妍贵太妃,&;你就没有一点表示么,父皇死了。你好歹哭一哭吧。&;

        &;我流泪能让他回来么?&;女人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宫雪墨张了张嘴,&;难道你就不难过么?他是你的丈夫。&;

        &;呵!&;女人回答了他一个短促的笑声,就离开了。接下来呢?接下来,就是元辰殿宣告宫长夜即位,他看着宫长夜带着沈知雨接旨,那眼中是眼泪掩饰不掉的喜悦。父皇是被宫长夜的毒死的,他最后的一个亲人被毒死了。

        宫雪墨心中的恨被他藏了起来,他镇定了心神,看着这小院子的摆设。其实这间小院子他来过,是父皇一点一点收拾的,里面的陈设随便拿出一件都是让人疯狂的珍品,可是在这儿不过是随处可见的物什。

        宫雪墨看着哪一只漂亮的羊脂玉佛手,那是父皇亲自雕刻,说是等老了,将女人接过来让她好好看看,他不止会做皇帝。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成了泡沫了,父皇死了,女人虽然住在这儿了,可是却让这个院子更空。

        木门发出了一声吱呀声,他抬眼一看就见女人一身月白,不过只露出了半边身子。宫雪墨看着从黑暗中露出半张脸的女子,眼神复杂。他看着那个女人踏碎黑暗一步步向他走来,心中莫名的恐慌。他伸了伸手,当抓住那个女人冰凉的衣袖时,他才感觉放下心来,这个女人是真的。

        微弱的光线打在女人的面上,让她的唇瓣微微发黑,只见女人的嘴角轻轻一笑,疏离之中带着令人心碎的落寞。宫雪墨看着女人不似凡人的面容张了张嘴,&;娘!&;

        妍贵太妃点了点头,她将宫雪墨带来的食盒接了过来,热气腾腾的糖蒸酥酪让整个屋中都升腾起了一丝雾气。女人张开了嘴,用筷子夹起一块酥酪小口吃着,雾气让她的面容有一些模糊不清了,她的吃相很斯文,小口抿着,好似在吃玉馔珍馐。

        &;我救了一个人,是当朝的皇后。娘亲,您在这儿住着,想必也听到了那哀乐了吧。&;宫雪墨见妍贵太妃当他不存在,便自顾自地说起话来。这样的模式已经很久了,每一次都是他在说,而妍贵太妃在听着,或者是压根没听。可是将事情说出来,宫雪墨却感觉心头的郁闷会莫名的消散。

        &;宫长夜是一个狠心薄情的人,我本以为他对助他登基的沈知雨还有几分真心,没有想到他会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宫雪墨继续道,&;当年若不是沈知雨利用沈大将军的威严鼎力支持,那宫长夜不会俘获那么多的人心。若非他深得人心,那矫诏下毒的事情也不会这样被他轻易地掩饰掉。&;

        宫雪墨的声音有一些激动,可是妍贵太妃并没理会他,她放下了筷子,用丝绢擦了擦根本没有渣滓的嘴。宫雪墨的眼中有一些失望,&;娘,您能说一句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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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蒸酥酪没有合妍贵太妃的胃口,宫雪墨只好将食盒收拾好。他提着食盒准备走出门,可是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问了一句,&;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爱过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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