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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死了,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慕充仪的宫中就多了一个沉井的宫人。”如姑姑笑着说。
“这后宫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以往可没有这么多事情啊。”沈知雨听到这些消息不由得感叹。
如姑姑听到沈知雨这样说便笑出声来,“不是您看不明白,而是后宫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罢了,随着帝王执政越久,后宫的事情就会越乱。如今不过乱象到了罢了,看开点就好。”
“当年先皇的后宫也有这么乱么？”沈知雨疑惑地看着如姑姑。
如姑姑摇了摇头,“没有,因为先皇自从有了妍贵太妃之后就不愿意多碰其他女人了。”
沈知雨笑了,“是么,我可不信,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真的,因为陛下不愿意去救了。在妍贵太妃没有回来的那几年,他也就是找找几个低位妃嫔而已,事后都是赐下避孕汤药的。等到妍贵太妃回来之后,他就像是有了寄托,再也不招寝了。”如姑姑笑道,“世间能像妍贵太妃那样将帝王牢牢抓在手心的女人恐怕百年也难出一个吧。”
沈知雨听着如姑姑羡慕的口吻,她忍不住就想起那些让人恶心的东西。爱,或许是爱上了折辱那个女人的滋味吧,她还真看不出先皇对妍贵太妃有爱可言。
沈知雨讽刺一笑,“是么,看来如姑姑对先皇很了解呢,既然先皇那样喜欢妍贵太妃,为何还要将她送出去？”
“一个物品再喜欢又能如何,怎么也比不过江山的。”如姑姑笑道,“奴婢也算是老人了,这后宫事也看开了。这后宫中能走到最后的女人,只有两个特点,一个是有能将皇帝比下去的儿子,一个则是心如铁石的女人。”
沈知雨没有说话,她承认这是对的,这自古都是多情总被无情负,谁先认真谁就先输了,她就是一个例子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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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雨笑了,“这也是没准的事情,谁知道日后会是如何呢,不过我放在你那儿的东西？”
沈知雨为了避免那些家伙们搜出那些针对宫长夜的脏东西,一应都是放在如姑姑那儿的。如姑姑笑了,“放心,过几天风头过了,奴婢就将东西交予您。”
沈知雨笑着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劳烦姑姑了。”
如姑姑笑了笑便告辞而去,沈知雨待到那人走了,她感觉浑身都不得劲。她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像是一个缺了脊梁骨的人整个人都趴在那儿了。
小桃红打开门就见沈知雨这模样便问,“怎么,可是得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宫长夜这几天大概会找我侍寝了,你也做好准备吧。我们入宫也有三个多月了呢。”沈知雨算了算日子笑道。她只觉得这日子过得当真是快,马上就要近年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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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雨抿住唇笑了,“如何不膈应啊,那家伙我可是看了就觉得恶心呢。”沈知雨摇了摇头,大概是想把那一种恶心感从脑中甩出去吧,不过还是没实现。
小桃红坐在沈知雨的边上,“哎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不是老虎能吃你不成？近日来都是杨丽云专宠,偶尔换一换口味,如今你上去了或许还是旁人希望的呢。”
沈知雨点了点头,不出如姑姑所料,不到五天周德就带恩旨来了,沈知雨看着那喜气洋洋的脸不知道为何心头一疼。洗浴,焚香,侍寝,这一过程沈知雨熟悉无比。
她曾经看着旁的嫔妃被这样送进去过,也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看着那宫女在浴盆旁撒着芬芳的花瓣,甚至于不由得回想起从前。要是一切还能重来多好,当初的元宵灯会就那样随波逐流地走着,吃着糖葫芦提着解开谜题得来的花灯。过了那一年,明年或许就是父亲给她招了婿,两个人平平淡淡地吃着团圆的汤圆。
可是一切都不能重来了,当她选择了宫长夜后,一切都变了,再也没有平淡的可能。沈知雨看着那最后一抹的花瓣落下,她看着手指上保存完好的药包笑了,既然没有平淡的可能,那就闹腾得更大一点好了。沈知雨捏紧了拳头,她的指甲中藏着好东西呢,就是不知道宫长夜消受得起么？
元辰殿内,龙床上,宫长夜撑着脑袋看着裹着被子被抬进来的沈知雨笑了,“蓉卿这般模样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呢。”
沈知雨笑道,“别有一番风情？嫔妾觉得忒俗了,谁会这样急吼吼地上来就办事的,真是没情调？”
宫长夜被沈知雨这一番言论给逗笑了,“情调,这还真论不上情调,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蓉卿我们该休息了不是么？”
沈知雨笑着阻住了宫长夜掀开被子的手,她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么敢问陛下全诗是什么呢？”
宫长夜见沈知雨靠自己便笑着将全诗念了出来,“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亭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呵,蓉卿这是何意,考朕不成？”
沈知雨摇了摇头,她故意嗔道,“你们都将春宵一刻值千金念在嘴边,却不知道诗人喜欢的是那句花有清香月有阴,朦朦胧胧的风情难道不好么？”
宫长夜笑出声来,不过语气也是不耐烦了,“是么,可是宫里规矩大如天,你不得不遵守。待到朕……”
沈知雨用手捂住唇笑了,宫长夜见沈知雨这般模样便明白这胆大的女子不过是在逗他罢了,他佯怒道,“蓉卿,欺君之罪该当合罪？”
沈知雨笑道,手慢慢抚过宫长夜的脸,“那就要看陛下的意思。”
宫长夜嗅着美人独有的清香思绪有一些迷糊了,眼前的女子在他看来更加可口了,他张了张嘴随即就昏了过去。春账之中发出了呻.吟声,沈知雨看着面色潮红的宫长夜冷笑一声,她坐直了身子等待着天亮。她不能睡,这药效虽然霸道,可是总会有清醒的时候。沈知雨这样想着看着自己雪白的胳膊直接拧了拧,一块青色的印子就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次日清晨,宫长夜就被阳光弄醒了,他看着浑身青紫眼下泛着乌青的沈知雨笑出声来,这个女人还真是给人上瘾的冲动不过还是没有杨丽云好。沈知雨睁开了有一些疲倦的双眼,“陛下,嫔妾伺候您穿衣。”
宫长夜笑着制止了,“不需要,我自己来就好了,蓉卿还是歇着吧。”
沈知雨笑着嗔道,“陛下糊涂咯,嫔妾就是不伺候您穿衣,也要去给贵妃娘娘请安的,谈什么歇不歇的。”
宫长夜这才想起来还有奉茶这一说法,他笑道,“这倒是了,不过云卿是一个心善的断然不会给你难堪,要是以前皇后在……”宫长夜不屑地撇了撇嘴。
沈知雨的心性早就沉稳了许多了,如今听到这话只觉得可笑。要是她在怎么了,她在的时候那些嫔妃还是各个拿乔都不会规规矩矩去请安呢。要么迟了,要么干脆不去,现在她倒成了嫉妒刻薄的人了？沈知雨虽然是这样笑着不过嘴上却说,“是么,那么嫔妾还真是幸运呢。”
宫长夜笑道,“你歇息一会儿,穿戴好就去给云卿请安吧。”宫长夜说着就披着衣服出去,沈知雨看了一眼周德,周德笑道,“陛下特赐娘娘入金桂池清洗。”
沈知雨点了点头,她披上一层缎子就去了那池子,这元辰殿的赤字分三类,最大的是龙池,其次是皇后的牡丹池,四妃用海棠,其余的宫妃都是用金桂池。不过这样的赏赐对于宫妃而言都是极为难得的了。沈知雨看着这一切只觉得陌生得可怕,温暖的池水并没有温暖她的心。她不知为何又想起了范妍悦,不知道她被迫在这池中会想什么。沈知雨苦笑着摇了摇头,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想起宫雪墨和范妍悦了？还总是有一种不安？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成？
此时沈知雨担忧的人正在绣着孩子的衣服,嘴角中露出甜蜜的微笑,一点儿都没有危险的迹象。这个时候的女人是最美的,孕育子息的女人永远有着独特的美丽。推门而进的德太妃看着范妍悦笑了,“你又做针线活了,两个孩子的衣服你都要做到三岁之后了,就连五岁时候的衣服你都描好样子了。”
范妍悦低头一笑,她摸着手中的缎子笑道,“只想着给他们最好的,这似乎我答应这两个小家伙的。”范妍悦说完就摸了摸肚子,嘴角露出开心的笑容。
德太妃见范妍悦这般高兴,有一个压在心里的消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她看了一眼那缎子上精细的活计笑道,“是啊,你也算疼他们了,日后有父母这般疼爱两个小家伙一定很幸福。”
范妍悦点了点头,不过看德太妃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笑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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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绣着荷包的范妍悦愣住了,她有一些奇怪地算了算日子笑了,“这马上要过年了,他来做什么？”
“要陪你啊,陪你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德太妃笑着说,她的手放在了范妍悦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才八个多月可是已经很大了,想来这里面的两个孩子壮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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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将你放在心上了,不过你好像并不高兴的样子？”德太妃有一些奇怪地看着范妍悦,“要是当年宫璟对我有这份心思恐怕我不会走得那么决绝啊。”
范妍悦笑出声来,“他们是帝王,他们就算有这样得情感又如何,和江山比起来浅薄得很。”
“也是,有好有坏吧,当年你怀宫雪墨的时候是怎样一个兵荒马乱？那时候你生墨儿当真是九死一生啊。还有赟儿和玥玥,劳心劳力的,结果不到八个月,那两个孩子就生下来了,瘦得和小猴子一样。”德太妃想到范妍悦那两次生产就有一些心惊肉跳。不过现在的情况比原来的情况要好许多,至少这一次怀孕没有那么的烦心事,孩子也养得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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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太妃有一些奇怪地看着范妍悦,“怎么了？难道是……”德太妃的脸色直接变了她看到了范妍悦襦裙下一滩水迹,这家伙的羊水破了。所谓七活八不活,如今是最危险的时候,德太妃的脸色直接苍白了,她不顾形象地尖叫道,“申离,申离,你快点过来,妍妍要生了,快！”
每一个孕妇生产从来不是什么有条不紊的,亲人的兵荒马乱,乱糟糟的现象随处可见。范妍悦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始了她的第三次生产,这一次的生产提前了一个月。
不得不说范妍悦的身体底子虽然已经空的差不多了,但是运气还是不错的。这一次肚中的两个小家伙并没有给他们的母亲太多的痛苦,不到一个时辰,第一个孩子就顺利从目的出来了,片刻之后另一个孩子的头也随之而出。
德太妃紧张地看着这一切,申离则在一旁为范妍悦缓着内息,她的身体太虚了,若是不用巫术,恐怕她会血崩而死。申离的纯色已经开始发白了,可见他已经为了稳住范妍悦虚弱的身子费了大量的内力了。范妍悦忍住了疼,再一次用力,孩子顺利地出来。
稳婆手脚麻利地将孩子抱起然后给范妍悦抚弄着肚子,将剩余的的杂物排出。
精疲力尽的范妍悦彻底昏过去了,同时倒下的还有申离,看着他发青的面色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彻底撑不住了。
德太妃小心翼翼地抱着两个孩子,她看着两个红彤彤的小猴子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来这孩子究竟长得像谁,不过以父母那般好相貌无论像谁都是不错的。
三日之后,范妍悦才睁开眼来,她一脸担忧地看着德太妃。德太妃笑着将两个孩子放在她的枕边,“孩子刚吃完母乳睡着了,看看你的小宝贝们？”
范妍悦看着睡得正香的孩子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他们睡得还真香。”
“是啊,还长得好呢,你的儿子像你,女儿倒是混合了父母的优点,将来一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德太妃笑道,“你也算是有福气的,上天在儿女这一块还真的没有亏待你呢。”
范妍悦笑了,她总共有五个孩子,五个孩子都是健康漂亮的孩子,上天在这方面还真是没有亏待自己。范妍悦看着熟睡的小婴儿,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皮肤相接让范妍悦的眼角划出一丝泪来,“真好啊。”
德太妃看着范妍悦忍不住心酸,她笑道,“我那弟弟已经在路上了,半个月后就会到,如今血巫阵已经被那怪道士破了大半,要不然你闯出去试一试？”
范妍悦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有墨儿呢,墨儿的皇位,那是该得的,不能丢。”
德太妃听到这话就怒了,宫璟心狠,直接将范妍悦的命和那传国玉玺挂钩了。阵心之中是传国玉玺,可是只有范妍悦死了,那阵心才会慢慢打开,传国玉玺才会出来。德太妃不知道宫璟为何对范妍悦这样狠,难不成一定要让范妍悦恨他一辈子么？
德太妃叹了一口气,“何必呢,要煜儿帮忙不就好了,你何苦如此？”
范妍悦苦笑了一声,“何苦如此,这话对于我而言真的不适用呢。这是我欠墨儿的,他还小的时候我没有给他一个娘,等他大了,我还害他丢了皇位。你看看那宫长夜就知道,矫诏上位,如今看着是地位稳固,可是实际上呢？不过是几大世家揉捏的家伙罢了,真正能坐稳那个椅子的人只有手中抓着那玉玺才能坐稳那皇位。”
“可是你,你才四十岁,你明明可以活得很幸福。”德太妃哑着声音道,“妍妍,不要想那混小子了好不好？求你了,不要想那个混小子了。”
“姐姐,媃姐姐,那个混小子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范妍悦笑道,“我对他不起,总要有一些弥补吧。我范妍悦确实是一个小人可是有些欠下来的东西该还的还是要还的,不然对不起我的孩子。”
“可是这两个孩子呢？他们也是你生下来的,难道就不管他们了么？他们多无辜啊？”德太妃闪动着泪花看着范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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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妍悦的眼角画过了一道泪,“媃姐姐莫要逼我,莫要逼我。”
德太妃继续劝范妍悦,“你完全没必要牺牲,就算那些人难缠还有沈知雨呢,沈知雨可是沈湛那个疯子的女儿,你完全可以放心的。”
听到沈知雨这三个字,范妍悦的面容微微动容了,不过她还是摇着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就算沈知雨品行不错范妍悦也不敢拿着万一来赌。什么时候都只有靠自己才是真的,她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所以才会任人宰割她不想自己的孩子重蹈她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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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媃姐姐,我太累了。”范妍悦还是说出了让德太妃失望的话语。
德太妃微微一愣,她笑道,“你刚生产完是太累了,我这就出去,你好好歇着。”
“媃姐姐,我是活着太累了。”范妍悦睁开眼睛看着德太妃,她的声音带着恳求,“让我有一个解脱好不好？”
德太妃的手开始颤抖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脑袋一阵混沌。最后,德太妃的喉咙中终于吐出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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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沈知雨跪在云彩灵的面前恭敬地给云彩灵奉上了一杯茶。这样颠倒的处境让沈知雨很不舒服,她看了一眼四周,近日她来得算晚的,可是却没有嫔妃？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嫔妃聚得最齐的时候,今儿这是怎么了？
云彩灵见沈知雨疑惑便笑了,“他们都去准备朝服了,马上玉国的陛下就要来了,总要准备一下免得丢了皇室的脸面。”
沈知雨愣住了,不过心头却了然了,总算是来了,再不来范妍悦的孩子估计都要产下来了。沈知雨想着却不知道皇陵中两个健壮的奶娃娃已经出世了,而且给了他们的大哥哥一个非常好的见面礼,那就是两泡新鲜的童子尿。
沈知雨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嫔妾要准备什么呢？”
云彩灵摇了摇头将沈知雨拉了起来亲切地说,“做好你的本分事情照顾好二皇子就好了,陛下前几日就给本宫透过声了,要给你升上一级,待到明年祭祖的时候再升一级。”
沈知雨听到这句话愣住了,她有一些不解道,“娘娘莫要吓唬臣妾,哪有连升两级的道理。嫔妾的身份低微,要是这样做了,那前朝可不就要闹翻了？”
云彩灵笑了,“这话说得搞笑,后宫是皇上休息的地方。后妃是陛下的妻妾,就算是被那些只会耍嘴皮子骂的人指责,前朝也无人能管后宫嫔妃升降一事,只要你伺候得好,三品的婕妤,二品的九夫人也未尝没有可能不是么？”
沈知雨听到这话,心头只觉得古怪,这宫长夜的棋路太古怪了。不说其他,就说这九夫人,从昭仪到充媛那一个不是名门世家出生的好女孩？怎么会让她现在一个出生贱籍的女子登上那个位置,就算是缺了两个位置也不可能啊。
云彩灵看出了沈知雨的疑惑,她笑了笑,“世家女子不能太多了,总是占着位置下头的姐妹怎么上来呢？都是伺候陛下的,谁伺候得好谁上不是更好么？”
沈知雨沉默了,纵观整个离国后宫的后宫名牒,无一例外都是世家女子,只有零星几个女子成为了高位妃嫔。其中最让吃惊的当属妍贵太妃,就算她沈知雨被诸多世家女子瞧不上,可是沈氏亦是名门之后,世家传承。
世家早就与皇室牢牢地锁在一起了,只不过皇室是大叔么人现在日渐腐朽的世家却是菟丝子。看来宫长夜之所以这样做说不得就是想要先从后宫剥离世家对皇室的影响。沈知雨想到这里,心头忍不住暗笑,当真是幼稚的举动,皇室最需要的是财权和军权,这两样都没有被皇室把控,惩治几个弱女子能起到什么效果不成？
沈知雨笑道,“娘娘,莫要给嫔妾希望了,嫔妾……”
“蓉才人,你就不想二皇子留在你身边么？”云彩灵直接踩在了沈知雨的软肋上,“想想二皇子,他的养母绝对不能是低位妃嫔。”
沈知雨听到这话她的面上闪过了一道惊慌,云彩灵见沈知雨这副模样便趁热打铁地说,“二皇子的生母是袁充仪,他更是在皇后跟前长大的,他的养母绝对要是二品的九夫人甚至更高一等的四妃,妹妹你要认清这个现实。”
沈知雨蠕动了一下嘴唇,面上一阵犹疑不定,最后她下定决心一般,“还请贵妃娘娘赐教。”
云彩灵见沈知雨上钩了,她的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就对了,蓉才人你且听好……”
云彩灵对沈知雨好一番说教后,沈知雨才回到了汀兰阁。云彩灵说的那些话无非就是老生常谈,诸如一些,后宫不得无子,孩子就是后妃们的保障,哪怕是公主也行。
沈知雨深谙其中的道理,这些东西还是她教给云彩灵的,只不过如今倒成了云彩灵教育他了。沈知雨笑着摇了摇头,她抿了一口茶,一只乖巧的雀儿落在了她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