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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一曲给大家开开眼嘛。”杨丽云笑道。
云彩灵皱起了眉头,这正经女子哪有在旁人面前唱曲的,也就在陛下面前会唱上几段作为助兴。云彩灵想要阻止,可这时有人说话了,“娘娘,何不选一个曲子呢,姐妹们可是难得有这样长见识的机会。”
这声音一出来,众人纷纷附和,让觉得不妥的贵德二妃都蹙起了眉头。可是得罪一个和得罪一群是两个概念,这些人中正得宠的人有不少呢,至于薛琴儿这一个刚出头的小蚂蚱还真的不会被人放在眼中。
云彩灵张了张嘴,这时就有人抢着开口了,“既然如此,宛妹妹就唱一段吧。”
薛琴儿见拗不过只好答应,“不知诸位姐妹想要听什么曲子？”
“来一首采桑子吧,这首歌一点儿都不难啊。”杨丽云笑道。
采桑子这曲子说难也不难,不过韵味却是最重要的,要是没有拿捏好那就是一场灾难了。更令人无奈的一点是这采桑子是变调的,其中一种唱得好,旁人肯定会说他们钟爱的是另一种。
知情的小桃红与沈知雨对视了一眼,她们都看出来了这杨丽云的刁难,这无论唱得好或不好,都有理由挑刺的。真不知道杨丽云是如何想的,这样一个杨家进献的美人进宫应该是努力提携才对怎么到了她这儿就是打压了呢？
薛琴儿听到这曲子变了脸色,她懦懦地说,“可是嫔妾对这曲子不熟？”
“不熟也要熟,要是那天陛下喜欢这曲子呢？妹妹难道要让陛下扫兴不成？”杨丽云咄咄逼人道。
薛琴儿的眼中凝了一层水光,“好,嫔妾试试。”
薛琴儿的话音一落下,那丝竹声就响了起来。这采桑子的曲调缠绵,大多都是唱着春愁离情,薛琴儿这清亮的嗓门一唱虽然在调子上可总是失了韵味。
小桃红侧耳倾听,嗓子是好嗓子,不过许是因为是新曲的关系竟然有些地方破了音。小桃红的眉头微微蹙起,眼尖的云美人看到小桃红这副模样便笑了,“桃才人是行家里手了,不知道这曲子如何？”
小桃红见云美人将问题直接踢给了她有一些张皇失措,她笑道,“宛妹妹的声音极美,这一曲自然是不错的。”
“哦,是么,可是我怎么听出了破音的声音呢？桃才人,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指出错误便这样打马虎眼了。”云美人笑看着小桃红。
小桃红见云美人这样不给台阶下,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云彩灵见争起来便笑着说,“好了,莫要争了,这曲子是破了一些音。也是宛妹妹没有掌握新曲的缘故,以后还是能改进的不是么？”
“以后是还能改进,可是就这样完了么,贵妃娘娘是不是太宽容了。要是在百花舞中跳错了一个舞步让整个舞队都乱作一团是不是那跳错舞步的舞姬也能免去责罚呢？”云美人直接冲着云彩灵发难了。
云彩灵看着阴阳怪气的杨丽云,只是呵呵一笑,她不在乎这类女人的挑衅,毕竟上一个这样挑战她的女人已经全家流放了。这一个小小的美人,她还是不在乎的。
云彩灵清了清嗓子,“云美人,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太小题大做了吧。”
“臣妾说的虽然夸张,可是也不无道理啊,难道娘娘认为这件事该原谅不成？”杨丽云笑道,她故意模糊了事件。
云彩灵笑了,“谁家宫妃要像舞姬一样献艺的,云美人说话注意点,本宫见你年纪小有点口无遮拦才不说什么,若是再乱说话不要怪本宫对你不客气了。”
杨丽云见云彩灵这般强硬的态度有一些害怕,“娘娘,我只是……”
德妃见气氛剑拔弩张了,便笑着打了一个圆场,“好了好了,本来就是一件高兴事,怎么就弄成这副模样了呢。不提了,不提了。”
云彩灵见德妃主动递梯子便冲德妃感激一笑,不过对着杨丽云的语气就不大好,“德妃都这样说了,那本宫自然不提。此事休要再言,今日的时辰拖得有些晚了,诸位都散了吧。”
众人见云彩灵似乎真的火了连忙起身告辞,“是！”
沈知雨和小桃红相携离开,见四处都无人了,沈知雨才缓缓开口,“这个薛琴儿有一些让人失望啊。”
沈知雨嘴上说失望,可是内心却已经是失望透顶了,这样一个女子就算扔进花满楼也不是一个出彩的存在啊。沈知雨摇着头补上一句道,“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沈知雨知道宫长夜的口味挑剔,这样一个普通货色是绝对不会吸引宫长夜长久的注意。薛琴儿太普通了,虽然有一把好嗓子,可是却没有别的特长了。
小桃红也点了点头附和着,“陛下选美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有特色,一种是长相,一种是才情,最好的选择就是才色俱佳的。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皇商之女只是伺候了一晚上,怎么就得了一个难得的封号了,当真是让人不解呢。”
沈知雨笑着道,“是啊,这也罢了。陛下这样做还让我以为后宫会进来一个厉害的角色,没有想到竟然这样令人失望。我是看高了杨家了,这一次怎么看都是一步臭棋啊。”
小桃红也有一些失望,“是啊,这样一个女人怎么放在后宫来的,杨家究竟是怎么想的？”
沈知雨的眼珠子转了转,她也不知道杨家到底是弄来了一个饵想要钓着一条鱼,还是只是献上一个礼物视作讨好。杨家这一出招,实在让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沈知雨思前想后最后还是选了一个保本的法子,“按兵不动吧,先看看再说,毕竟杨家很少出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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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琴儿果然如同沈知雨猜想的那样,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罢了。小小的皇商之女,又没有什么见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被那些世家出生的女子给陷害到沟里去了。
并非沈知雨瞧不起商人之女,而是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差距永远都是存在。那一个鸿沟跨在薛琴儿和世家女之间,这之间的差距要五年甚至是十年才能填平,可是薛琴儿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沈知雨看着底下传来的消息叹息一声,她抬头看着端着盘子进来的小桃红忍不住挑眉道,“怎么,又做了蛋羹？”
小桃红点了点头,“是啊,不知道这一次他喜欢不喜欢。”
“你比我还宠他。”沈知雨忍不住抱怨道,“要是宠坏了你可如何是好？”
“吃过苦的孩子是不会被宠坏的。”小桃红笑道,“你要相信你养的孩子不是么？”
沈知雨弯了弯唇笑了,“是啊,我确实是该相信他,但是……,这家伙可是一个蹬鼻子上脸的主儿呢。”
小桃红听沈知雨这样说宫灏忍不住笑了,这个沈知雨怎么也学着旁人那样刀子嘴豆腐心了？小桃红这样想着便笑着道,“这孩子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很乖的。”小桃红说完这句话就派人喊宫灏过来吃点心。
沈知雨见小桃红坚持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孩子迟早会被小桃红宠坏去。沈知雨正想着,宫灏就乐颠颠地过来了,在沈知雨和小桃红的精心照料下,这孩子的小脸终于有肉了,红扑扑的看着就想让人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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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雨见宫灏看着小桃红比见了自己还兴奋不由得感叹一句有奶就是娘,她嘴上说是不在意可是内心却有一些不舒服。这混小子当真是有奶就是娘了,沈知雨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就看到小桃红卖着关子哄着宫灏坐下。
宫灏满怀期待地看着盘子上的那一个小盅,可等到打开的时候,小脸整个就垮下来了。沈知雨心中泛过了意思得意,她抿了一口茶,她看着兴致缺缺地挑着蛋羹的宫灏故作严肃皱起了眉头,“灏儿,将蛋羹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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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雨听宫灏这样说原本是故作严肃,现在是真将眉头蹙得更紧,并非是她多嘴什么,而是这宫灏太过挑嘴了。鸡蛋一类的食物他都不喜欢,可是太医已经吩咐过了,鸡蛋活血要让孩子多吃。
鸡蛋那股子鸡骚味确实是难闻,可是小桃红已经试了无数种法子让那股味道消下去了,也不知道孩子的味觉是怎么回事竟然轻轻一尝就能尝出来味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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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豆腐皮包子,还想吃桂花糕。”宫灏见沈知雨笑了连忙提出了要求,眼中尽是希望。
可是这样得希望很快就要变成绝望了,甚至不会让一个孩子这样挑嘴的。沈知雨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这些东西想想就好了,若是你今天不吃完,今日再临十遍大字。”
宫灏被这样陌生的沈知雨下了一跳,眼泪当即就沁出来了。沈知雨见宫灏泛起了泪光,心头一软不过她还是让自己狠下心来。如今就这样会扮可怜了,以后还怎么得了？
沈知雨这样想着便直接拒绝了宫灏的请求,“将它吃完,还是临大字你自己选。”
宫灏见沈知雨这般强硬直接就滴下了眼泪,小小的孩子不哭闹就只是滴着眼泪看着就觉得可怜。小桃红有一些心疼,她连忙道,“蓉儿,孩子不愿意吃就不愿吃了,再吃别的也行啊,你这样不好。”
沈知雨瞪了小桃红一眼,她冷着声音再说了一边,“要么,你就将这些东西全部吃掉,要么你就去临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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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听到宫灏这哭声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要是小皇子知道这惩罚他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皇娘不知道得哭成什么样子呢。小桃红只好劝道,“二皇子,不哭不哭,我们去临大字吧。”
宫灏却不理会小桃红,他还是张着嘴巴嚎着,“我要皇娘……”
沈知雨听到这一声心头是又痛又怒,这孩子是诚心要剜了自己的心才罢休么？沈知雨只觉得自己就是被讨债的人。沈知雨忍住了心酸,她蹲下身子看着宫灏,“二皇子,您既然在嫔妾这儿就要学会一样东西那就是不要轻易掉眼泪。能护住您的皇后娘娘已经不在这世上了,还望您明白。”
宫灏听着沈知雨的话,声音慢慢低了下来,他看着沈知雨眼中燃着愤怒。小孩子哪里会知道太多,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虽然好但是却戳破了他一直都知道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宫灏愤怒了,他像一个小炮弹一样直接将沈知雨推倒在地,“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皇娘,我皇娘只是离开了,她只是离开了。”
沈知雨愣住了,因为太过震惊,她跌坐了地面上。小桃红见两人争执了起来连忙将宫灏抱了起来,“哎吆,二皇子,不要争了,不就是一碗蛋羹么,我们不吃,我们不吃,好不好？”
宫灏却尖声叫道,“皇娘没死,她只是不要父皇,皇娘没有死。皇娘……”
沈知雨的眼中全是泪水,咸涩的水珠子直接关进了嘴里,她苦笑一声,“是,她没有死,只是不要你父皇了,你说得对。”
小桃红见沈知雨上心难过,连忙将孩子抱走。如今这个孩子正在火头上,指不定要说出什么伤沈知雨心的话来呢。宫灏在小桃红的怀中慢慢安静了,刚才嚎哭的嗓子有一些沙哑。小桃红用帕子将宫灏的眼泪珠子擦干净,“我的二皇子哟,不要在伤蓉儿了,她真的是为你好。”
“不,她骗我。”宫灏趴在小桃红的怀中坚定地说,“她骗我。”
“怎么就骗你了,一个小小的五品才人还能骗得了你不成？”小桃红笑出声来,可是宫灏接下来说的话让小桃红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她就是皇娘,世间不会有动作喜好那么相像的人,真以为施妆就能骗过我不成？”宫灏看着小桃红说,“你说她是不是我皇娘？”
小桃红真的是震惊了,沈知雨的形容举止,喜好全都改变了,怎么会让一个小孩子认出来呢。小桃红笑道,“二皇子真是抬举他了,皇后娘娘仪态万千,岂能是我等比拟的,莫要说笑话。”
宫灏扁了扁嘴,“就是会说假话,算了,反正你们都是会说假话的人,这后宫都是说假话的人。”
小桃红的嘴唇开始哆嗦,宫灏看着小桃红的脸色变了就笑出声来,“所以她是我皇娘对不对,我知道我皇娘是被父皇害死的,可是皇娘那么厉害怎么都不可能真的被陷害死掉了,她一定会来看灏儿的。”
小桃红四下望了望周围,那个钉子秋芝并不在。小桃红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她轻声道,“二皇子,你说这话会让我们陷入杀身之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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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玲的风头已过,原本的巫蛊之祸又被提了上来。正所谓你方唱罢我登场,这后宫的好戏永远都是一出接上一出的。沈知雨为了避嫌,只好抱着宫灏在汀兰阁中启蒙,不过汀兰阁伸出后宫怎么会不受波及。很快就有人将矛头直接指向了汀兰阁了。
这抄家永远都是蝗虫过境,原本整齐有序的屋子顷刻间就会变得乱七八糟的。沈知雨看着那些气势汹汹的宫人,只觉得荒唐而无聊。就在这时,一个人尖叫道,“找到了,这东西……”
沈知雨自然是知道他们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了,昨儿她就发现了只不过她不说罢了。本以为是九夫人中的其中一位搞得鬼,用来讨好淑贤二妃,现如今看这是淑贤二妃布下的局了。那何淑妃一向是小气之人,被自己看到了那般难看的形貌肯定是铭记在心的,自己怎么都是逃不过的。
沈知雨苦笑着看着那个扎满针的娃娃,再看了看气势汹汹的贤妃,她便知道淑贤二妃的用意了。一来是给淑妃泄愤,二来就是敲山震虎了。这砍树呢,是要先去杂枝后去枝干的。如今他们动不得德妃,只能先拿与德妃走得较近的沈知雨开刀了。谁叫自从汀兰阁得了二皇子后,那德妃就三番五次地派人送东西过来,而秋芝又是明面上德妃的人。
沈知雨笑着看了一眼那娃娃笑了,“怎么,实在怀疑嫔妾么？”
贤妃笑道,“也不能说是怀疑,毕竟这脏东西是从妹妹的地方上搜出来的,妹妹若是不解释这东西的出处恐怕就真的要去冷宫了。”
沈知雨笑了,她笑着说,“嫔妾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不过呢嫔妾有一法子证明嫔妾的清白。”
“哦,如何证明？”贤妃晃了晃手上的娃娃。
沈知雨接过那娃娃轻轻一嗅便笑道,“这东西是好东西,缝制这东西的人竟然会使用上好的离愁香,这东西嫔妾在宫中是接触不到的。”
贤妃听到这话蹙起了眉头,她笑道,“你是如何嗅出这上头用着离愁香？”
沈知雨莞尔一笑,她将那巫蛊娃娃上头的布剪下来一块,然后吩咐宫人拿来一壶清酒。沈知雨笑着将酒壶打开,那浓香的酒味让人鼻舌一动,随后沈知雨就将那一壶好酒倒了一些在上头,原本清香的好酒一下子就变得臭气难闻。贤妃忍不住掩住了鼻子,她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
“离愁香遇上屠苏酒就会有这样的味道,品质越好,他的气味就越浓。”沈知雨笑道,“贤妃娘娘如今额能够证明嫔妾的清白了么？离愁香这东西,嫔妾可是一盅都没有呢。”
贤妃听到这话心头就定下了注意,一定要将那缝制巫蛊娃娃的宫女拖出去乱棍打死。贤妃笑道,“是么,可是妹妹你说你子啊宫内是接触不到这离愁香的,那么在宫外呢？毕竟妹妹可是宫外之人呐,当初就没有带点东西进来么？”
沈知雨笑着摇头道,“自然是没有的,当初可是都检查过备上案了的,除了珠宝首饰一些衣服就没有带东西进来。娘娘不信,可以翻几个月前的记录,一式三份,不会出错的。”
贤妃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了愧疚的模样,“既然妹妹澄清了,那么就说明是有人故意刁难妹妹了,妹妹可知道会是何人么？”
沈知雨见贤妃这般说便笑了,这贤妃还真是老样子,如论如何都要让一个无辜的人含冤而死。可是人都是先明哲保身的,沈知雨只能给贤妃梯子下了,“嫔妾不知道,嫔妾自进宫以来都是小心翼翼,规行矩步的。又不是得宠之人,嫔妾怎么会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呢？或许是见二皇子在嫔妾这儿养伤,觉得嫔妾沾了福气吧。”
贤妃听到沈知雨这话便满意地笑了,这蓉才人是一个聪明的,竟然知道应该将祸水往哪边引。坑害一个小才人,获得的收益怎么都不会有对付九夫人的收益大。
贤妃满意地走了,带着那证明有离愁香的巫蛊娃娃去搜寻那些九夫人的宫殿去了,这一场风波就这样被一壶酒给浇没了。沈知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若不是鼻子敏感,那一点香味还真是嗅不出来呢。
小桃红见那些人走了,她便抱着孩子出来了,“怎么了,走了么？”
“走了,你去将如姑姑叫来就说询问一下二皇子适合吃的药膳。”沈知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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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的小宝贝啊,以后拿你做文章的事情多着呢。”沈知雨笑着捏了捏宫灏的小脸笑道。
宫灏不情不愿地瘪了瘪嘴,小桃红则去吩咐人将如姑姑请来。就在三人欢声笑语的时候,如姑姑到了。沈知雨让小桃红将宫灏抱走,自己则为如姑姑倒了一碗茶,“如姑姑请用茶。”
“娘娘客气了。”如姑姑笑着抿了一口茶,“娘娘找奴婢有何事么？”
“贤妃从我这儿出去后盯上谁了？”沈知雨笑道。
“大概是林昭仪,蔡充容吧,毕竟他们是德妃一派的。”如姑姑细细思索道。
“那宫中可死人了？”沈知雨问。
“自然是死了,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慕充仪的宫中就多了一个沉井的宫人。”如姑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