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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长夜岂会是一个忍受得了绿帽子的人,哪怕是栽赃陷害宫长夜也不容许欢沁继续存在了。以当时宫中的极刑,那欢沁是要凌迟处死的。绝望之下的欢沁为了留一个全尸,只好用一条白绫全了自己。
“后来呢,你就没有追究,你明知道欢沁是被冤枉的。”小桃红忍不住问,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
沈知雨为小桃红拭去了泪水无奈苦笑道,“何家,张家是京都的传承数百年的世家,他们的历史甚至比离国还要久。你认为我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宝林得罪他们么？”
小桃红擦干了眼泪,冲沈知雨笑道,“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莫要生气。”
沈知雨看着小桃红那红着的眼心有不忍,她握着小桃红的手道,“我知你不甘,可是没法子,不说欢沁就是我现在这模样,在那些世家大族眼中也不过是一个蝼蚁罢了。”
蚍蜉撼大树,可笑自不量,沈知雨在死后就明白了这一点。她曾经一直以为爹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是当她成为皇后她才知道自己在那些世家贵族眼中也不过是一个野丫头。
曾经沈知雨一直认为自己成为皇后一定会是一代贤后,可是夫君昏庸,姬妾跋扈,她只不过一个做样子的摆设。死了一次的沈知雨早就看清了自己的无能了,钱,权才能让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们低下头来,不然她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小桃红的声音还有一些哽咽,“若是我们真能成功,张家和何家能够处置么？”
沈知雨听到这话有一些为难,她想告诉小桃红这件事情很难,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她点了点头笑道,“世家之患已经根深蒂固了,如果不早日拔除,离国危矣。”
“我能为欢沁报仇么？”小桃红湿润着眼珠子看着沈知雨。
沈知雨点了点头,“能！”沈知雨说完这句话就有一些后悔了,只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虚假的承诺。
小桃红听到沈知雨的保证当即破涕为笑,“那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沈知雨见小桃红这般相信自己,她忍下了心中的无奈向小桃红保证,“在此之前危难重重,可是红药,我能做到的就是保证你的安全,让你不会踏上欢沁的老路。”
小桃红扑哧一笑,她笑着捏了捏沈知雨的鼻子,“还死活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沈知雨见小桃红缓和过来便笑着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小桃红的情绪才微微好转过来。可是后宫注定不会有安宁的时候的,到了夜间,一声尖利的叫声划破了夜晚应有的宁静。
后宫的灯笼一时间全亮了,沈知雨被那刺目的灯光扎得眼睛疼,不过她没有起来转过身来准备继续休息,可是事与愿违,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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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下的命令,为何要搜宫？”沈知雨轻声问。
苏茜笑道,“自然是陛下的命令,两位娘娘且放心就是了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不是么？”
沈知雨笑了,“是啊,苏姑姑说得对极了。”沈知雨说完这话便将小桃红轻轻推了起来,小桃红半睡半醒地嘟哝一句,“阿雨,侬家想要休息。”
沈知雨心疼地看着小桃红那疲倦的脸柔声道,“红药醒来了,很快就过去了。”
小桃红娇声应了一声,她软趴趴地趴在沈知雨的身上,沈知雨只好先自己换好衣服然后为小桃红披上了衣服。她笑着道,“苏姑姑,请那些人搜宫就是了,不过还希望不要太粗鲁了,我们手上还有制给贵妃娘娘的胭脂要是弄坏了可就不行了。”
“自然,娘娘放心就是了。”苏茜笑着道,门外一群太监已经走了进来了。
沈知雨看着那些人心头只觉得不舒服不过还是搂着小桃红在一张贵妃榻上坐了下来。这一群人过来当真是如同蝗虫过境,沈知雨上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还是吵架的时候,没有想到在这儿如今也能看到。
“阿雨,这大晚上的就不能有安宁的时候么？”小桃红懒懒地靠在了沈知雨的肩膀上娇声抱怨,她的眼中尽是疲惫看来是真的很累了。
沈知雨心疼地扶住了小桃红的肩膀,这日日都是提心吊胆地活着还不如在花满楼呢,至少小桃红会过得开心一些。沈知雨有一点后悔自己连累了小桃红了,沈知雨笑道,“乖,马上就好了。”
小桃红应了一声,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沈知雨叹息一声,这后宫就是如此乱,当初自己听了父亲的话想来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了。过了一会儿,喧闹声总算是停歇了,沈知雨抬起头来就见苏茜笑吟吟地朝她笑道,“娘娘,无碍了,请休息吧。”
沈知雨调整了一下姿势方便小桃红睡得舒服一些,沈知雨笑问道,“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竟然要这样兴师动众的。我无端受了这样的波及总要弄一个明白才是。”
苏茜见沈知雨一副不依不挠的模样便拿出了一个让人能够接受的说法,“皇宫进来了歹人,偷了淑妃娘娘的九宝镜,所以才来搜宫的。”
沈知雨扬长了声音笑了,“是么,我知道,辛苦各位了。劳烦苏姑姑给这些公公沏上一碗茶休息一会儿,我就带着桃才人歇息了。”
苏茜笑着应道,“多谢娘娘体恤。”苏茜说完就带着一众人离开了,沈知雨则小心地搂着小桃红回到床上。
“啊！”小桃红的眼中沁出了眼泪,她挨着枕头就发出了轻微的呼声。
沈知雨为她盖好了被子,心头却是不忍,这突入其来的搜宫究竟是怎么回事？淑妃？难不成淑妃出什么事情了么？沈知雨叹息一声,这在后宫中没有人照应还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明日还是通知一下如姑姑吧。
“啊！”凄厉的尖叫声在芳迟宫中响彻不觉,宫长夜板着脸坐在芳迟宫的外殿处,他沉声问,“确定淑妃是被魇住了？”
“老臣是查不出来淑妃有什么问题,真要解释还是请凭虚观的人来吧。”许晋无奈地说,不过趁着这机会他倒是查出来了淑妃这个胎是什么时候掉了。
宫长夜听到这个消息十分的不痛快,凭虚观若是有本事还好,可是那地方在几十年前就是一个摆设了,如今竟然要让他们出马这不是扇先皇的而光么？
许晋见宫长夜不悦的模样便苦笑一声,他轻声道,“若是陛下不愿意,那么微臣也无法可解了。毕竟淑妃娘娘的脉象尚是正常的。”
宫长夜拧紧了眉头,最后冷笑一声,“那就让请那群臭道士来好了,高德！”
高德应声走了出去,宫长夜看了一眼许晋声音有一些失望,“许晋,你让朕很失望。”
许晋低下了头,他苦笑一声这宫长夜还真是一个冷心冷肺的家伙啊。
符水,道场,盐米,狗血,这一系列神神叨叨的东西出现在了皇宫之中。小桃红好奇地看着这一切,“这是要做水陆道场不成,怎么一股脑地来了这么多人。”
沈知雨板起了脸,她看着石桌上的点心故意摔了盘子,“这些是什么东西,这般难吃,叫司膳房的管事姑姑过来。”
宫人见沈知雨发怒,便不由得促进了眉头,在他们看来沈知雨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还乱发脾气的家伙。几个宫女互相推诿了一下,一个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找了如姑姑,如姑姑听到宫人抱怨沈知雨的蛮横之后笑了笑,拿出了几碟刚出炉的点心笑道,“许是那些糕点有些佐料放重了不讨娘娘喜欢,这些想来娘娘会喜欢的,我亲自送过去好了。”
宫人见如姑姑这样好说话忍不住抱怨了,“姑姑,您是司膳房的掌事正五品,与那蓉才人的品级一样,何必如此低三下四的。”
如姑姑笑着止住了宫人的话头子,“我们是做奴婢的,做奴婢就要有做奴婢的样子,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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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来的时候,小桃红已经带着一众宫人去摘花了,只有沈知雨摇着团扇眯着眼一副惬意的模样。如姑姑笑着给沈知雨行了礼,沈知雨瞪了一眼宫人,“没看到桃姐姐那儿需要人么,还在这儿呆着做什么？”
宫人诺诺连声,如姑姑见那些人真的远了才笑道,“水老板找奴婢来有何事？”
沈知雨见四下无人连忙拉着如姑姑坐下来,如姑姑将食盒中的糕点摆了出来。沈知雨无心美食只是指着芳迟宫的方向,“如姑姑,可是那边出了事情了。”
如姑姑笑着点了点头,“。没错还是大事呢,巫蛊之祸娘娘想来不陌生吧”
沈知雨听到如姑姑这话她的眉毛便扬了起来,“不陌生,自然是不陌生了。”
巫蛊之祸可是能让整个皇室都人心惶惶的存在,六十年前离国征战苗疆,意图大同玉离两国的边界,结果当时的巫王下了巫蛊令离国皇室尽皆疯癫坐下种种罪行,索性那巫蛊延续时间较短没有酿成更大的祸乱。那一战苗疆不费一兵一卒,可是自此之后离国闻蛊色变。也是因此,这离国与玉国交锋一只出于劣势。
沈知雨转动了一下眼珠子,“难道淑妃是中了巫蛊,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姑姑轻笑了一声,“这宫中真的可以是家的,假的可以是真的,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呢？”
沈知雨叹息一声,“昨儿搜宫,我那儿没有搜出东西,不知道有谁当了替罪羊？”
“暂时还没有人当替罪羊,不过这淑妃的胎要是落了,这撞上的倒霉蛋或许就完了,连带着他们的家族也要……”如姑姑没有说下去,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知雨点了点头,她的眼角处瞟到了旁边来了一群人,沈知雨连忙高声喊道,“哟,这藕粉糕看着卖相就不错不知道姑姑是如何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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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雨看了一眼杨丽玲,只见她脸颊红润,双眼灵动,看着就知道这后宫的生活让她过得是如鱼得水。不过这也是正常事,如今郑家没了,与陛下最亲近的舅家可就剩下杨氏一门了。这杨丽玲又怀了身孕,什么好东西都是紧着她先,要是没有这般好的气色那么太医院可就真的要被搬掉了。
沈知雨故作惶恐的模样连忙向杨丽玲行礼,“嫔妾拜见充容娘娘。”
杨丽玲冷笑了一声,她看了一眼石桌宫人连忙将一个坐垫放在了石椅上,杨丽玲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知雨,“你倒是有闲心在这御花园中逛着,上一次怎么就缺席呢？”
沈知雨一听便知是指何事了,原来上一次沈知雨未走出来作证的事情在杨丽玲的心上落下了一根刺了。沈知雨只觉得可笑,这后宫的女人怎么记性都这样好了,丁点儿小事也记得这般清楚。沈知雨不敢顶撞杨丽玲只好笑道,“嫔妾今日要摘一些新鲜的花给贵妃娘娘淘制胭脂。”
“这讨好贵妃倒是积极了。”杨丽玲讽刺一笑,不过声音却放缓了一些。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她还是清楚的,云彩灵那家伙当初用了孩子和杨家换了交易这才让郑家落下了水。杨丽玲在这件事情上还死活很感激云彩灵的,若是因着一点小事败了云彩灵的兴致,那杨丽玲真是傻子了。
不过杨丽玲还有一点原因,那就是不敢得罪云彩灵。杨丽玲虽然痴恋宫长夜可是也清楚自家这个表哥是一个怎么样冷心冷肺的人,当初能毫不犹豫地处死两个于龙脉有功的充容和修仪,那么就能狠下心来针对怀有身孕的女人。后宫中不能孕子的妃嫔每年都嗯那个冒出几个来,是什么下场杨丽玲记得清楚得很。可是云彩灵呢,太医院都已经笃定她不会再有孩子了,可是她依旧是手掌凤印的贵妃,这个女人在宫长夜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了。
杨丽玲看着沈知雨低眉顺眼的样子,心头不快的气消下来一些,“起来吧。”
“多谢娘娘。”沈知雨笑道。
杨丽玲看着那食盒上卖相极佳的糕点,她对如姑姑赞许地笑了,“如姑姑果真是一双巧手,这糕点真真是让本宫下不去嘴了。”
如姑姑笑着说,“多谢娘娘夸奖,不过可惜娘娘不能食用这糕点。”
“为何？”杨丽玲听到如姑姑这样说有一些奇怪了,这不过是普通的藕粉桂花糕怎么她就不能食用了。
“为了容易败火气,奴婢特意用了一些薏米汤过了一道藕片,这东西娘娘是碰不得的。”如姑姑笑道。
“是么？”杨丽玲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管忙,她笑了,“多谢如姑姑提醒,本宫还有事先走了。”
“恭送娘娘。”沈知雨连忙拜辞道。
杨丽玲一行人渐渐在沈知雨眼前消失了,沈知雨这才问道,“为什么杨氏这般模样？”
“有人偷偷地在她的饭食中加了薏米,只不过她手下的女官却糊弄过去了。”如姑姑笑道,“杨家养女儿也太不上心了。”
沈知雨听到这话蹙起了眉头,“看来这杨氏能保住现在这个孩子也是莫大的福气了。”
“可不是么？”如姑姑看着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这后宫中那一片土地是不染血的,这些年她看的太多了。
沉水宫中,许晋照例为云彩灵诊脉,他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这一次恢复地不错,还希望娘娘好生保重身子。”
云彩灵轻笑着点了点头,“我一向很听话的,许叔。”
许晋苦笑一声,“你就是太听话了。”
云彩灵见许晋这般模样干笑了几声连忙将话题岔了开来,“淑妃那边是什么情况,许叔可否告知一二。”
“还能怎么样,那孩子已经没了,不过淑妃也是一个狠人竟然能将孩子留在里面。”许晋提到淑妃的情况忍不住唏嘘道,这后宫中的女人当真是一个比一个要凶狠啊。
“你的意思是那个胎现在已经是死胎了。”云彩灵盯着许晋问,眼中划过了一道快意。
“没错,那胎已经死了。老臣不知道淑妃究竟是作何打算,不过儿留的越久对母体损害越大的。看来淑妃是在下一盘大棋,不然也不会拼着自己这个身体不要也要陷害人了。这事情若是成了,那个被害人就是一生都摆不脱腥味了”许晋点了点头道。
云彩灵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不过她很快笑了,“看来要好好避着这个家伙了不然这要栽倒本宫头上那本宫可不就冤死了。”
许晋也被淑妃这个做法吓得心惊肉跳,这后宫争斗厉害,可是就算再害人也不会拿着巫蛊说事啊。六十年前苗疆那巫王利用巫蛊重创离国令离国止步于苗疆的事情至今还让人心生余悸呢。
云彩灵见许叔一副忌惮的模样笑出声来,“许叔,你担心什么呢,又不是要害你至于这般害怕么？”
许晋摇了摇头,“这后宫中人都是一具身体藏着几样心肝的,你且小心一点,要是栽在了你的头上我们就真的……”
云彩灵笑着点了点头,她十分漫不经心应了一声,“知道了,许叔你留下方子就回去吧免得宫长夜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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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彩灵站起身来,她走到了自己的小佛堂中,上头供着一尊玉菩萨,不过再旁边就是一个牌位了,上头镌刻着沈知雨的大名。云彩灵点燃了香在牌位前的香炉中上了一柱随即就笑了,“不知道你现在又没有投胎,不过以你这家伙的心肠,想来也早进了轮回道了把。”
云彩灵这样说着,便想到了沈知雨那家伙的傻气,走到路上一个老乞丐饿昏了她都要去买肉包子外带送上一些伤药全然不顾那老乞丐肮脏的手弄坏了她那百金一尺的衣裳。不过也就是这样的人才好骗,她云彩灵这个坏了心肝的家伙才能得到这个女人的信任。云彩灵自嘲地笑了一声“沈知雨,其实你有时候挺幸运的,早早地死了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不像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
云彩灵看了一眼那慈眉善目的弥勒佛,她继续对着沈知雨的牌位道,“今儿淑妃发难了,我想大概是冲着我来的,何李两家的盟约还在她犯不着针对贤妃。德妃那个家伙,你一直以为她是忠厚老实人,可是却不知道这家伙就是一个装聋作哑的主儿,你可知道那凤仪殿中常燃着害人香料可就是德妃给宫长夜提供的方子？”
若是沈知雨在这儿一定会惊讶无比,张德妃长得柔柔弱弱一副荏弱可欺的模样,这样的女人怎么看都是一个易碎的瓷器。可是就是这样的女人早就在几年前就开始对付沈知雨了。云彩灵继续道,“你所以为的姐妹和睦到头来都是一张虚伪的皮,你所以为的鹣鲽情深其实不过是一杯致死的酒,你怎么就这么傻这么好骗呢？”云彩灵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是声音却莫名地带着一点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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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彩灵的念叨声沈知雨这个大活人是听不到的,不过凭虚观的道人进来的铃铛声那是整个皇宫都能听清楚的。自从淑妃被魇了之后,宫长夜也不在元辰殿住着了,反而是去了凭虚观祈福了。至于皇宫内？道士们在宫长夜的允许下很快将整个皇宫弄的是乌烟瘴气的。符水,符纸,整个宫中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
小桃红有一些受不了了,她用香帕捂着嘴巴蹙着眉头对沈知雨埋怨,“这巫术又不是这些神叨叨的玩意儿能破解的,这不是在做无用功么？”
沈知雨笑了笑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只听她慢悠悠地说,“瞎折腾也好,就是为了求一个心安罢了,你见过几个帝王信因果报应的？”
这话传到小桃红耳里引来了小桃红的赞同,“没错,你说得对,很多昏君不都是寿终正寝的么？”
沈知雨瞪了小桃红一眼,“越发嘴贫了,最近如姑姑传来过什么消息么？”
“你不说我还真是忘了呢？”小桃红见沈知雨提起便懊恼地敲了敲脑袋,“如姑姑传话过来让你这几天不要出去,听说淑妃这几日就要行动了。”
“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该不会是淑妃特意放出来的吧。”沈知雨听到这话有一些疑惑了,在后宫之中这些消息对她而言多少要慎重一些。淑妃这个人表面上是尖酸刻薄,惯耍一些小手段,可是能坐稳四妃的位置可不是一些小手段就能行的。这样的人会将自己的秘密给人轻易地刺探出来？沈知雨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