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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出事了,而且是有人闯进了灵犀殿,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云彩灵笑着看了一眼何淑妃,“只不过好像不是如此啊。”
何淑妃见云彩灵过来了面上本来就挂不住,如今又听了这样阴阳怪调的话更是忍不住了,“怎么,贵妃姐姐是来看妹妹消化的。”
云彩灵笑着朝宫长夜抛了一个眼神,只听她大大方方地承认道,“自然了,不然怎么特意过来了呢？本宫本以为淑妃妹妹不会无心传言,没有想到还能闹到陛下哪儿去了？怎么,姐姐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么？”
沈知雨听着云彩灵的话心中是又酸又涩,当年她还是皇后的时候,处处小心谨慎,规行矩步生怕走错了一步,说错了一句。反观云彩灵,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宫长夜也不会说她,这样的差距让沈知雨心中酸涩涩的难受极了。原来她还是会妒忌的,不是为宫长夜而是羡慕云彩灵能够如此肆无忌惮。
何淑妃见云彩灵如此跋扈便忍不住脱口而出,“怎么,肆意辱打宫妃,贵妃姐姐还觉得有理了不成？”
沈知雨听到何淑妃这样说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女人也太蠢笨了,还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了？云彩灵听到这话更是咯咯直笑,“哎哟,妹妹,你这样说本宫怎么会不承认呢？听信谣言,耽误陛下处理正事,这几项罪责下来,两个巴掌不为过吧。”
何淑妃被云彩灵这话直接激怒了,“贵妃既然大大方方承认欺辱臣妾的事实了,那么是不是该向臣妾道歉呢？”
这话一落下,小桃红和沈知雨对视一眼的眼中充满了讽刺与耻笑,一个算计她们的女人就这样落下把柄还真是让人觉得可笑又可怜呢。宫长夜只觉得耳朵不堪其扰,他冷漠地看了一眼何淑妃,“朕以为你出生簪缨世家,怎么都会谨言慎思,看来朕想错了。”
何淑妃被宫长夜这句话吓得直接白了脸色,“陛下,臣妾。”
“禁足三月,抄录金刚经三百遍以示惩戒,希望佛经能让你好好地修心养性。”宫长夜落下了这句话就走了,周德连忙紧跟其后。至于何淑妃,她自然是跌坐在了地上半晌没有说出话来,云彩灵见何淑妃做出这样一副可怜样眼中闪过了一副戏谑,人都走了做这副模样与谁看呢？
云彩灵凉凉地开口,“来人将淑妃送回芳迟宫。”
言洛冲云彩灵一笑,她招呼了后头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将还在发呆的何淑妃架走了。云彩灵整理了一下衣冠,她笑着看着两个还跪在地上心有余悸的新人闲闲地说,“起来吧,下一次注意点莫要被人害了。”
沈知雨听到云彩灵这样说连忙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多谢贵妃娘娘提点。”云彩灵轻轻点头就挥手让言洛给她们去太医院要两碗安神茶让她们去好生歇息。
云彩灵这一招当真是敲了一个棒子给了一个甜枣,若是她们没有什么经历或许还会将云彩灵当恩人一样供着呢。沈知雨笑着感谢了云彩灵,云彩灵摆了摆手后就离开了,小桃红搀扶着沈知雨站了起来她的面上带着鞋靴不悦。沈知雨摁了摁她的手然后拉着她回到了汀兰阁。
“你这是怎么呢,不是过了这一次危机么？”沈知雨看着面色不悦的小桃红问。
“这一局算我们勉强度过了,但是受益最大的还是云贵妃啊。”小桃红忍不住道,面上带着愤怒。她小桃红最讨厌别人将她当梯子使唤了,很不巧云彩灵正巧踩着她的线了。
沈知雨知道被当枪使还的感觉不好受连忙安抚道,“无事,我们现在不过是五品的小才人,我们只能当棋子知道么？”
小桃红点了点头不过面上还是不悦,似乎是接受了这个劝告,可是沈知雨知道小桃红并不喜欢这个感觉。小桃红虽是花魁,也是被搜冷眼长大的可是此女独有一身傲骨,让她受这等窝囊气无异于在她的心尖上捅伤了一刀。对此沈知雨也毫无办法,她只能叹息一声,“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桃红,我们在这儿不过是小喽喽。”
“我知道了,总有一天我要他们付出代价。”小桃红对沈知雨坚定地说。
沈知雨看着小桃红没有说出话来,她不想小桃红变成和她讨厌的宫妃一个模样,可是这个环境如此小桃红怎么都会受到影响的。沈知雨无奈之下只好点了点头,“好啊,我们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嗯！”小桃红朝沈知雨露出欢喜的笑容,可是沈知雨眼中的愁绪却怎么也散不开来,原来宫长夜对云彩灵如此放纵啊,还真是一往情深呢。
云彩灵回到了宫中,她一边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一边问,“那淑妃说的事情可是真的？”
言洛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才悄声道,“应该是,淑妃确实是派了一队人去接两位才人,不过行到灵犀殿那一队人就消失了,至于两位才人有没有进去就不得而知了。”
云彩灵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缘故,她沉吟了一会儿后问,“灵犀殿一直都是禁地,先皇原来的下属一直恪尽职守地保护着那宫殿。想来那些人已经彻底从后宫中消失了,不过那两人为什么会留下来？”两个下九流的女子而已,那些下属连宫长夜都不放在眼中为何会留下了这两人的性命,这还真是奇了。
言洛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她们的宫服？五品才人还是有品阶的,要是失踪了也不好向陛下交代不是么？”
云彩灵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迟疑,“也许吧,希望如此不然这两个新晋的才人真的要好好调查一下了。”言洛的话虽然有着一句不过她还是不信的,那些家伙是什么脾性她岂会不知？当初云彩灵也打过灵犀殿的主意,结果半夜时分就被脖子上的冰刀子给冻醒了,自己那时还是一个三品婕妤呢。
“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们是太长公主的人？先皇不是一直都尊敬这那位皇姑姑么？”言洛又多了一句嘴。
云彩灵看了一眼言洛,她也觉得后一种可能更大,毕竟那两人是从花满楼出来的,身上还带着花满楼独有的记号呢。云彩灵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新人已经进来了三天了,陛下那边是什么意思？还要等么？”
言洛这才想起了这一茬,若不是新人一直没有受到淑妃也不敢这样张狂。言洛笑道,“周德公公的意思是再等一个半月,这样容易查出干不干净,毕竟皇家的血统不容许混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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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彩灵的汤药很及时地送到了小桃红和沈知雨的汀兰阁,看着那汤药和言洛那言笑晏晏的模样沈知雨不由得笑了,“这是陛下的意思？”
“没错,陛下说了你们要到一个月后才能侍寝,两位娘娘可明白奴婢的意思？”言洛故作歉疚地看着沈知雨。
沈知雨笑着点了点头,拿起那汤药一饮而尽,“自然是明白的,皇家的规矩大,我们自然要守着的。”
言洛笑道,“两位娘娘明白就好。”话音一落,她的眼睛便看着小桃红,小桃红浅笑盈盈地将汤药饮了干净,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出了,青楼女嫁为良家妾尚且要走这样一个程序更何况是皇宫。言洛见两个才人还算听话便笑着多嘱咐了几声并且将云彩灵赏的人参当归留了下来,言洛将这打一棒子赏一甜枣的事情做得极为干净利落,让人根本挑不出刺来。
送走了言洛,沈知雨连忙咬了一口甜腻的果脯压压胃,那汤药闻着是香可是那苦的滋味实在是让人难受。小桃红摆弄着点心盘子上的糕点笑道,“没有想到云彩灵会用花满楼的方子,还真是意外呢？”
“花满楼的方子可以让美人增色不少,不过孕子是没有希望了,这东西我想除了赏给我们,云彩灵自己都喝着呢。”沈知雨咽下了嘴中的果脯无奈地笑道。
小桃红点了点头,“对了淑妃那儿没了动静,贤妃倒是跑到陛下那边叫屈了,当真是姐妹情深。”
沈知雨笑而不语,姐妹情深,这四个字在后宫之中就是笑话。只不过那李家和何家两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得不扶上一把。早年这两人可是斗得你死我活的,一副有你无我的模样。
只不过当年何淑妃和李贤妃斗得热闹的时候,那手段和心机可是有目共睹的,明明知道是她做得可是就是挑不出证据来,这一次怎么就做得如此粗陋？
沈知雨这样想着,心头突然慌乱了,“不好,中计了。”
“怎么？”小桃红被沈知雨这样一惊一乍的模样吓到了,“你这是怎么了。”
沈知雨见一脸慌乱的小桃红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希望这一次是我多心吧。”她真怕自己的预感真的成真了,希望何淑妃只是冲昏了头脑吧,不然真有手段在后头那可就防不胜防了。
芳迟宫中,宫人们一如往常地活动着,他们的面上没有恐慌,没有对主子失宠的担忧。若是沈知雨看到这副情景恐怕疑心就更加重了,太正常了。
若是有心细的人在,或许会发现这偏殿中常燃的香炉此时并没有点着,就连那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都一律收起来了。何淑妃一副素色的打扮,没了昔日的艳丽反倒是添了几分柔和。
她拿着笔在宣纸上认真地抄录着金刚经,恬淡而自然,全然没有往日那尖酸刻薄的模样,这样的何淑妃倒真像是当年那一朵名动京城的芙蕖君了。
何淑妃的女官带着一人走上前来,她朝何淑妃行了一个礼恭声道,“娘娘,陈太医来了。”
何淑妃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笔放下,她冲陈太医笑道,“有劳陈太医了。”
走进来的太医是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者,头发胡子都已经雪白了,不过鹤发童颜若是穿上道袍还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模样。何淑妃将手放在了案枕上,陈太医细细把脉面色很是不好。何淑妃看到陈太医如此模样便知道是什么结果了,她轻声问,“这孩子有多久了?”
&;一月有余了,娘娘是如何得知自己怀孕的？&;陈太医看着何淑妃,目光有一些严厉。
何淑妃笑了,“就是有感觉啊,我的葵水一向是准的,拖拖拉拉一个多月没来怎么会猜不出来了呢？这个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娘娘,你早年的身子亏损,这一胎一定要好好地护着,不然贵妃娘娘就是前车之鉴啊。”陈太医郑重其事地看着何淑妃道。
何淑妃点了点头,她小心地护住了腹部,“那在你看来,我这孩子能不能保得住？”何淑妃希望从陈太医那儿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她不想这个孩子真的保不住,虽然她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陈太医看着面色苍白的何淑妃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出了实话,“若是娘娘小心,再加上太医院全力照看,一定能让娘娘顺利产下龙子。”
何淑妃的身子太差了,准确的说这后宫中的女人除了新晋的几位妃嫔外,他们的身子或多或少都被淑太妃祸害得差不多了。何淑妃这个孩子想要保住,很难,可是并非没有希望。
“那孩子呢？孩子会是什么状况？”何淑妃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陈太医有一些犹豫了,可他毕竟是何家的人听命于何淑妃自然是要说出实话的,“毕竟是先天不足,可能比正常孩子要孱弱许多。”
何淑妃听到这个准信后她的面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她问,“那么本宫这一胎多久能够坐稳？”
“三个月,三个月不能大动。如今娘娘禁足,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陈太医道,“还望娘娘好生珍惜,这一胎若是能够生下来,娘娘的身子骨会好上许多的。”
何淑妃点了点头,将手上的一对镯子直接剥下来作为打赏,“还望陈太医给本宫保守秘密。”陈太医笑着点了点头,掂量着手中的镯子满意地离开了。
何淑妃摸着肚子,面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这孩子就算能够护住也不一定是一个康健的孩子。自古宫中母凭子贵一个孱弱的孩子只会是一个累赘,一个负担。可是这是自己第一次怀孕,如果没了,那么云彩灵就是她的未来了,更准确一点,自己这个淑妃的位置指不定都是保不住的。
陈太医的另一端话倒是让何淑妃心动,生下孩子好生将养能够将身子调理好。这一个心动很快被何淑妃打消了,太渺茫了。何淑妃清楚自己在工厂也眼中不过是拉拢何家的筹码罢了,圣眷本来就少。在她还算得宠的时候自己尚且没有怀上,更不要说如今这一副模样了。
何淑妃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提起了笔,她写信给了何家。女官看着信的内容,眼泪就落下来了,“娘娘,这是您第一个孩子。”
何淑妃摇了摇头,“皇室不能有废物,这个孩子注定与本宫无缘。”她很贪心,她既想要一个稳固的地位,又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那么她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了。
女官不忍还是打算劝上一劝,“娘娘,您再考虑考虑吧,孩子还不定是先天不足呢,凡事都有意外的。”
何淑妃看了一眼女官,一改在云彩灵面前的怯懦与软弱。她厉声道,“本宫赌不起那意外,何家也赌不起那意外,照我说的去做。”
女官见何淑妃执意如此只好哽咽着将信收好,找到了内线将信交给了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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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妃的诘问无异将云彩灵推向了一个两难的境地,这句话可以说是怎么回答都是错的。云彩灵的眼皮子微微一抬直接踢了一个皮球过去,“贤妃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龙裔是皇家的延续,不论托生在谁的肚子中都是金贵无比的。”
“那为何不严惩杨氏？明明是她与淑妃发生了口角起了冲突,是她将淑妃推倒在地的。”李贤妃指着杨丽玲呵斥道。
“证据呢,就凭贤妃的一张嘴,两方各有各的理,究竟是谁推倒了淑妃你们自己都掰扯不清。”云彩灵冷笑道,“没有第三方的证人,这事情就只能糊涂了账了,毕竟杨妹妹也是身怀龙裔的不是么？”
云彩灵对何淑妃的身子那是门清,只不过太医院上下嘴巴都是闭得死死的,谁都不能妄加揣测。许晋也与她通过气了,近日来多呆在沉水宫对那何淑妃能避就避,可她没有想到何淑妃的胆子还真是大了直接就将矛头对准了杨丽玲。
沈知雨与小桃红见没人搭理他俩便尴尬地行礼之后就找了末尾两张椅子坐下来了,云彩灵见状连忙笑道,“本宫听说蓉妹妹最喜欢清晨道御花园中走上一遭了,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今日的情景呢？”
沈知雨没有想到云彩灵竟然会将问题抛给了自己,她尴尬地站了起来回云彩灵道,“今日嫔妾没有去御花园,娘娘若是不信可找看园子的小太监询问一二。”沈知雨自信不会有人看见她的,她可是还没有从汀兰阁走出几步路呢就被宫雪墨抓着了,以宫雪墨那谨慎小心的德行一定事先清场了,她可不慌。
“那真是可惜了,不过蓉妹妹为何今日不去了呢？你可是最喜欢收集那落下的花瓣拿去做胭脂了。”云彩灵笑眯眯地问道。
沈知雨心头一惊不过却笑道,“花瓣够了,便不再去了,若是贵妃娘娘喜欢嫔妾做的胭脂嫔妾明日再去取些过来？”
云彩灵摆了摆手,“不用,只不过想起你有这习惯罢了,既然没去那就算了。坐下吧,站着怪累了的。”
沈知雨的心头一松笑着做了下来,云彩灵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知雨便转向李贤妃笑道,“这蓉妹妹未在,就不知道谁还有晨起的习惯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宫想只要昏迷不醒的淑妃妹妹才知道推倒她的究竟是谁吧？不若等淑妃醒了,我们再来闻讯”
“好,既然贵妃姐姐执意要护着杨氏,那么臣妾也要为淑妃讨一个公道。待到淑妃醒来,她指证杨氏之时,还望贵妃秉公处理。”李贤妃见云彩灵打死不松口只好无奈退下一步,不过心头却充斥着不甘。这云彩灵顾左右而言他,和稀泥地将这事糊弄过去了,换谁心中都是不服气的。
“这就好！”云彩灵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是杨氏顶撞之罪呢,这可是实打实的罪责,贵妃姐姐不会包庇对不对？”李贤妃朝云彩灵露出了笑容。
一番好戏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只不过戏终有落幕的时候,这一出热闹的大戏终于落下了。云彩灵就像是一个戏班子的班主满身疲惫。云彩灵看着那些唱戏人走了,她便回到了内殿,突然间她无端地打了一个哆嗦。明明还未到冬天,怎么自己就觉得冷了呢？云彩灵这样想着,拿起了还未绣好的凤凰帕子。
打听消息回来的言洛走了进来,云彩灵抬起头正眼看了一眼言洛复又低下头来,“如何了,有消息了没有？”
“还没有消息,不过陛下已经在芳迟宫守着了。”言洛笑着说。
“看不出来陛下还是念着一点情份的。”云彩灵轻笑道,“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想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言洛没有说话,云彩灵停下了手中的绣活,她望着宫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应该是不想要的吧,后宫这四妃不是用来给他生孩子的而是他的筹码是他的棋子,那个孩子的命运或许和沈知雨的孩子是一个下场吧。”
云彩灵想到那个鲜血淋漓的孩子做了药物剁成了肉屑成了宫长夜口中的滋补饺子她就忍不住打起了哆嗦,虎毒尚且不食子啊,这个男人真的是连禽兽都不如了。云彩灵又问,“杨丽玲那边是什么情况？”
“这孩子胎气足着呢,稳健得很。”言洛道,“真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这杨氏已经有了一个皇子,如今肚中又坐稳了一个胎,难道陛下真的想要让杨氏成为皇后不成？”
言洛的疑惑,云彩灵同样也有,不过她害死摇了摇头。宫长夜想要的孩子一定不是从世家女子肚中爬出来的,只不过杨氏的肚子实在让人不安。云彩灵这样想着不由得想到了沈知雨,宫长夜想要的孩子就是从这出身低微的女子腹中爬出来的。云彩灵这样想着便问,“那蓉才人今日的表现有一些古怪啊。”
言洛听云彩灵突然问出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便露出了一丝疑惑,“娘娘为何这样说,一个小小的才人能有什么古怪的？”
“太镇静了,如果是一般的小姑娘,这样大的阵势不会露出好奇么？可是你全程看着她,比本宫还像是一个看客呢？”云彩灵道,她也奇怪自己为何总关注着沈知雨,不过沈知雨的表现确实是让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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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如今这后宫的女子就是一锅热油汤,表面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油看不出热气来。可是一不小心喝下去,这烫嘴的滋味绝对难受极了。”云彩灵忍不住感叹,不过很快她便捂着嘴笑起来了,眼中透着说不出的快意。
言洛见云彩灵这样说便也附和着,眼中尽是满足,“谁说不是了,原来还有一个汤勺子在旁边捞着油让陛下等一等,如今倒好时不时地就要烫一嘴泡。”
云彩灵笑了笑手上的绣活没有停下来,“没错,陛下真是可怜了,对了淑妃那边怎么样？”
“还能如何,太医院都过去了,就是不知道结果了。”言洛浅笑盈盈地说。
“盯着吧,反正是好是坏都轮不到我们管,就看杨家和何家如何解决了。”云彩灵在那凤凰的眼珠子上又刺了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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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叫那蓉才人过来一趟,本宫还真的要问问她京城有什么新鲜的胭脂可入手。”云彩灵又吩咐道。
“是！”
沈知雨和小桃红回到了汀兰阁,小桃红对沈知雨感叹道,“这后宫当真是不能走错一步路不能多说一句话啊,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会不会栽在我们的头上。”
“说得好笑,我们在那些人眼中不过是小虾米,她们犯不着算计我们的。”沈知雨开玩笑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