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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晋见云彩灵坚持,他无奈地叹息一声,他让言洛将原来的方子拿过来酌情酌量地修改着。而云彩灵呢,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了手背上,言洛上前将云彩灵扶住,她看着许晋将云彩灵的心事提了出来,“陛下已经三个月没有踏入这沉水宫,许太医能不能去提一下？”
许晋看了一眼面色蜡黄的云彩灵摇了摇头,“你认为喜好美色的陛下看到贵妃如此模样还会心生怜惜么？老臣还是那个意思一定要养好身子,否则一切都是空的。”
云彩灵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低声笑道,“这道理我自然是懂得,不过许叔最近陛下去了哪里？”
许晋看着云彩灵亮晶晶的眸子叹了一声,“花满楼,最近出了一个新人将陛下的魂儿都勾没了。不过还没有临幸说是中秋月夜开.苞。”
云彩灵听到这话转动了一下眸子,她早就知道宫长夜喜欢那个小桃红了,没想到又出来了一个。这花满楼还挺会【创建和谐家园】人的,云彩灵仔细想了想还是暂时观望,毕竟时间还长,一个月了,她有法子让自己恢复成原来艳光四射的模样。
云彩灵笑着说,“既然许叔都这样说了,花满楼肯定是有好东西的,您改日去找花满楼的大夫要一个方子如何？”
许晋听到云词阿玲这样说忍不住劝道,“公主,青楼那些保养的方子都是妨害子息的,虽然能短时间让人变得靓丽多姿可是……”
“许叔,我已经不能生了,你还提那些做什么？”云彩灵目光灼灼地看着许晋,“许叔帮我这个忙。”
许晋看着云彩灵最后无奈地点了头,云彩灵这才笑了,“对了,中秋夜那日许叔随着陛下一起去,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东西。”
“好！”许晋一脸痛惜地看着笑容满面的云彩灵。
中秋的月儿很圆,比那最圆润的东珠还要漂亮,沈知雨看着那盈润的月亮眼中一片迷茫。今日的她就是一个商品,一个任人估价的商品。沈知雨的眼睛淡淡地扫过那些面露垂涎之色的男人,心中无端地为小桃红难过。她不知道小桃红是如何面对这样恶心的眼神还能云淡风轻地面对甚至是笑出声来。
竞价随着那一声清脆的钟鸣而开始。她的起价是一万两银子,相当于京城富庶人家一年的开销不过这个数字很快就被打破了。
“三万两！”一个世家子弟激动地叫道。
“五万两。”宫雪墨皱着眉头喊道,而宫长夜则笑看这一切并没有出手的意思。竞价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高了,当价格达到七万两的时候就没有多少人了,毕竟这个数字已经够包其他楼中一个花魁一年的费用了。
“九万五千两。”和宫雪墨竞争的人再一次提价,不过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十万两！”宫雪墨砸出了最后的牌子,他的眼中尽是痛意。他恨自己与沈知雨做出了这样一个计划。
沈知雨听到这报价心惊肉跳起来,她甚至希望真的是宫雪墨买下了她,她不想面对宫长夜哪怕那是在她们的计划之内。
宫长夜看着宫雪墨那决绝的模样笑了,一直没有出手的他笑着吐出了一个数字,“一万五千两黄金！”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谁知道一两黄金十两银,这花街卖价卖的最高的还是小桃红那一次卖出了四斛东珠,折合成黄金也不过八千两黄金,如今这个花魁倒是多了近一倍的价钱。沈知雨有一些失落地闭上眼睛,她知道结局已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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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五千两黄金一次。”秋妈妈的声音洪亮地响起。
众人没有吱声,毕竟十五万两银子不是谁都能轻易拿出来的,而且买一个花魁的初红有一些不值当了。
“一万五千两黄金两次。”秋妈妈的声音再一次说道。
宫长夜看了一眼昏迷的宫雪墨嘴角的弧度扬得更加上了,宫长夜看到宫雪墨如此狼狈的样子只觉得无比快意。
“一万五千两黄金三次,恭喜这位公子得抱佳人。”秋妈妈笑着恭喜宫长夜。
宫长夜点了点头,他看到宫雪墨的手指微微一动,就在他以为这家伙要起来的时候没想到宫雪墨竟然挣扎了一会儿又晕过去了。他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许晋,“你去给他看看,要是真的气急攻心了可不是朕的罪过了。”
“喏。”许晋笑着应了,他走上前去不过已经有一个人给宫雪墨施针了。那手法？许晋的眼睛瞪大了,鬼医传人,这花满楼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美人,美酒,好花,好月,宫长夜看着月色下的美人心神不由得一荡。月色给沈知雨铺上了一层光,流水的银光从沈知雨的脸上缓缓地泻下来,那艳色的唇瓣也变成了乌紫色不过却勾得宫长夜更加想要去尝尝那味道了。沈知雨笑着朝宫长夜行礼,“陛下果真是一诺千金,妾身感激不已。”
宫长夜笑着抓过沈知雨垂在地上的水袖顺势将沈知雨拉了过来,“那么现在朕可以与美人享受春宵玉暖了？”
扑鼻的龙涎香让沈知雨的鼻子微微一皱,以前觉得温暖的气息让沈知雨胃中直犯恶心,她不知为何总想起宫雪墨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带着微苦的茶香让人心安。沈知雨笑着推了推宫长夜嘴里嗔道,“陛下难道就这般猴急么,为什么不来点东西助兴呢？”
宫长夜听到沈知雨这一套眼神一亮,风月场上的人物哪里会不知道欲拒还迎这一套不过就是情趣罢了。宫长夜笑着点了点头,“好啊,不知道美人有什么新鲜的花样呢？”
沈知雨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然后笑着拍了拍手,一个小丫鬟便端出了三朵花,宫长夜有一些愣了他还未见过这玩法？丫鬟将三朵花放在了桌上,沈知雨冲宫长夜露出了一个妩媚的微笑她拿起了其中的一朵花,宫长夜仔细一看这东西竟然是由绸缎和素纱制成的,当真是巧夺天工了。宫长夜笑了,“这手艺比内造府都要强了。”
宫长夜嘴中虽然是夸赞的话,可是沈知雨已经看出来宫长夜不满的神色,这个男人什么都要最好的。这青楼的一朵花竟然比内造府的宫花还要精致,难免会让这个男人心中不快。沈知雨连忙说了玩法,“每一朵花都代表一个美人,而且是最出名的美人。若是陛下猜对了那么妾身去一件衣服,可是陛下若是猜错了,陛下就罚一杯酒。”
宫长夜见沈知雨这样大胆有一些愣了,这姑娘当真有意思了。宫长夜看着那其中一朵芙蕖他看着那上头的诗句,开花着谁中,抱性一何洁！朱槛月明中,清香为谁发。这怎么看都是一首描绘芙蕖秉性的诗句不像是能猜出美人的,宫长夜仔细思索便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自饮了一杯。
沈知雨见宫长夜这般爽快心中暗笑,不过嘴上却嗔道,“陛下真是可惜了,美人就在您的身边,您都猜不出来么？”
“怎么,芙蓉姑娘是想说这朵花是你不成？”宫长夜笑道,眼中却是戏谑。
沈知雨轻笑着摇了摇头:“自然不是,不过陛下你娘当真是忘了旧人了难道忘了您的四妃之一的淑妃娘娘了？她当年被人称作芙蕖仙子,一手清荷图至今都是京城女眷们嘴里的故事呢。”
宫长夜听到沈知雨提到了何淑妃便笑了,他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自诩清高的家伙。宫长夜笑着捏了一下沈知雨的脸,“不,在朕看来你比她漂亮多了。”
这一声调笑沈知雨小儿不语她拿出了第二朵花,那是一朵垂丝海棠,白面粉蕊恰似一美人含羞带怯半遮面。宫长夜看着海棠花上的诗句,只见上头写着若是解语应倾城,任是无情也动人。宫长夜见这句诗笑着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这该是写牡丹的,怎么安在海棠上了？这一局是你输了”
沈知雨笑道,“海棠花难道不是解语花么,您只要猜出来就是了。”
“强词夺理！”宫长夜点着沈知雨的鼻子笑道,不过他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这里面的由头,他只好摇了摇头。
沈知雨将那花撤了下去,“连离国第一美人都猜不出来了,陛下当真是故意要灌醉自己啊。”
宫长夜有一些奇怪地看着沈知雨,“这是何意？”
沈知雨笑道,“是谁让先皇搬了大半的国库盖了灵犀殿,又是谁让画圣苏植篱三年不得其神？难道还不是离国第一美人么？”
宫长夜听到沈知雨这样说便笑了,“是了是了,谁不知道离国第一美人是妍贵太妃,这是真的疏忽了。”宫长夜笑着拍了拍脑袋然后又是一杯酒下去了。
沈知雨见宫长夜的面上已经还是出现一层薄红便知道这药效要开始发作了,沈知雨连忙将第三朵花拿了出来,那一朵娇艳欲滴的芍药在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的宫长夜眼中不过是美人的朱唇罢了。沈知雨见宫长夜已经有饿虎扑食的架势了连忙远离了宫长夜继续笑问道,“陛下,你看这芍药花会是……”沈知雨还是没有避开她直接被宫长夜拽进了怀中,沈知雨见宫长夜的面容逐渐放大连忙将桌上的酒壶拿了过来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酒。宫长夜见状发出了短促的笑声笑着抓住了沈知雨的唇瓣,沈知雨顺势将酒渡进了宫长夜的嘴中。
宫长夜咽下了酒只觉眼前一黑,直接压在了沈知雨的身上。沈知雨挣扎着爬了起来,没好气地踹了一脚。这酒有一个作用,两倍动情,三杯醉倒,不过喝得越多,效果越强,这家伙只会醉上一刻钟罢了。沈知雨有一些为难地看着那整齐的床铺和那雪白的帕子,虽说暂时倒了可是没有女人帮他泄出来绝对会引来怀疑了。
就在沈知雨犹豫的时候,门开了,沈知雨转眼看了一眼小桃红只见她红纱覆体半遮半露地露出了一具完美的胴.体。小桃红走上前来将沈知雨拉到门旁笑道,“我来。”
沈知雨听到这话连忙抓着小桃红的手摇头,“这怎么行,已经下了药就可以糊弄过去了不是么？你何苦躺着一趟浑水？”
小桃红忍不住敲了敲沈知雨的脑袋嗔道,“哪有那么简单,你真当这宫长夜能那么容易被骗不成？”
沈知雨抓住了小桃红的手死死不肯,“不行,你不能去,你被他糟蹋得还不够么？”
小桃红叹息一声,她摸着沈知雨的脸颊笑道,“阿雨乖,不会有事的。到时候你记得弄点血上去。”
☆、第一百零一章点绛唇
阳光打在宫长夜的脸上,他还没睁开眼睛就想去抓身边佳人的小手可是却落了一个空。宫长夜坐起身来,他看了一眼对镜梳妆的美人,只见美人的胳膊上处处都是青紫,脖颈上也是斑红一片,可见昨日是累得很了。宫长夜拿起了身下的白缎看着那干涸的血迹他的唇角微微一弯,这女人还真是一个倔的。
宫长夜的映像中,凡是刚侍寝的女人都是难忍疼痛的,第二天都要崴着脚走没想到这女人还能爬起来。宫长夜站起身来,他凑过来笑问沈知雨,“美人,可需要朕为你画眉？”
沈知雨听到这句话手微微一抖,她想到了宫长夜新婚夜后第一天为自己画眉的场景。那时候她不会化妆,眉毛弄得是又粗又难看,可是宫长夜却笑着为她洗脸并为她画好了眉,“不会就不会好了,朕一辈子都为你画眉,只为你一人画眉。”
那一句话让沈知雨热泪盈眶,现在再一次听到只觉得耳朵像是被炸开了,疼的难受。沈知雨恨不得自己是一个聋子,原来这承诺只不过是比纸还薄的诺言啊。沈知雨这样想着笑着推开了宫长夜,“陛下莫闹,妾身要是将这眉画歪了可就要让旁人笑话了。”
宫长夜见沈知雨拒绝更加新奇了,在后宫,花街哪个不是顺杆往上爬的,偏这女人一直都是拒绝的。还是说这不过是吸引他的一个把戏？宫长夜这样想着便抽走了沈知雨手中的黛笔,沈知雨嗔怪地瞪了宫长夜一眼便又拿起了另外一只黛笔,“陛下难道就不要早朝么？”
宫长夜见沈知雨这反应更觉得惊奇了,他笑着捏了捏沈知雨的脸,“真的不需要朕帮忙？”
“妾身的眉形难修,陛下的手是用来批阅奏章指点江山的,可不是用来给妇人施妆打扮的。”沈知雨将一道水雾眉画好之后眼睛微挑地看了宫长夜一眼,“再说了,妾身这眉陛下可画得出来？”
宫长夜看了一眼沈知雨这眉,似雾非雾给人一种离愁轻锁眉间的哀怨,自己还真是没有这本事了。宫长夜收了手将身子栽在了贵妃榻上,“花满楼的姑娘都这么会施妆么？”宫长夜嫌少见到宫中妇人画出不一样的妆容,变来变去也就那几样没有什么新意,还不如自然一些好。收的那几个花魁倒是有些本事,不过也没什么心意了,倒是沈知雨这妆面让人奇了。
沈知雨听到宫长夜这样说一边施妆一边笑着回答,“这是自然,谁不想变得漂亮一些？而且妾身也喜欢琢磨这些东西。”沈知雨这样说便将发髻散了下来,为自己挽了一个半月髻,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宫长夜。宫长夜被沈知雨这容貌吸引住了,昨儿还是娇嫩欲滴的粉牡丹,如今倒是真成了雨落清荷的美人了,神奇,当真是神奇。
宫长夜笑问,“你有多少种样子？”
沈知雨摇了摇头,“妾身也不知道,妾身每天都会尝试着不同的样子,可是卸去了衣物,卸去了妆容难道妾身就不是妾身了么？”
宫长夜没有回答他还欲说些什么周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陛下,咱们该走了。”
沈知雨站起身来,打算送宫长夜出去。可是她刚一站起身来就直接摔在了地上,宫长夜见沈知雨那微微发抖的双腿笑了。他弯腰将沈知雨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美人,朕就要走了,半月后朕还会来的。”
沈知雨低着头诺诺应道,就见宫长夜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就出去,沈知雨终于抬起头来五官都扭在了一起,“昏君。”
沈知雨再一次站了起来,完全没了之前的虚软无力。她来到了一处暗门前,轻轻一推就见到小桃红正背对着她梳妆。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沈知雨一直认为这句诗最适合的人就是小桃红。可是如今沈知雨看着那铜镜中雪肤玉貌的美人落下泪来,沈知雨拿起了篦子为小桃红篦着头发。
小桃红见沈知雨那忠诚核桃一样的眼忍不住笑了,“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成？都说不哭不哭了,最近这眼泪珠子和不要钱的往下掉。你难道不知道这金豆豆可是值钱得很,省着点花啊。”
“红药。”沈知雨颤着声音,她的眼泪珠子又滚了下来,此时她见着眼前这个云淡风轻的美人只觉得内疚,若是能有发自她一定不让小桃红遭这一份罪。
小桃红笑着握了握沈知雨的手,“傻瓜,我什么时候让自己吃过亏了,你放心吧那点事对我而言真算不得什么？就当它是一个普通的恩客就是了,倒是你,明面上伺候了这一次那家伙就会次次来,应付完了这一次还真不知道下一次怎么应付了。”
沈知雨一听这话也心中酸楚,她一碰到宫长夜就觉得无比恶心可也不能再让小桃红受这样的罪了。沈知雨轻声道,“三王爷给了我其他的药,效果比之前更好宫长夜不会怀疑的,明日若是宫长夜来我就用上。”
小桃红听到沈知雨这样说便笑了,“真的么,那这样最好了。”
沈知雨点了点头,眼泪珠子掉落在小桃红的手臂上。小桃红将那滴眼泪拭去然后笑着站起身来轻碰了一下沈知雨的额头,“乖,不伤心了。”
“嗯！”沈知雨擦去了眼泪朝小桃红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堂堂天子夜宿花街,这件事传得那是沸沸扬扬,后宫和前朝都炸开了锅了。一群言臣不断地在朝上叫嚣着,有几个已经打算撞柱而死打算去见先皇了。不过扦插还只是小场面,后宫才是大场面。后妃难得聚在一块儿,王不见王的四妃更是集在了一块了。云彩灵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歪在椅子上,她不紧不慢地划拉着茶盖子。倒是其余三妃都是义愤填膺的模样,好似宫长夜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一样。
何淑妃最先开口,出身簪缨世家的何淑妃最是目下无尘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她要是能忍住不开口那真是咄咄怪事了。只听她的声音略带尖利地响起,“皇后才去多久,陛下就被外头的狐媚子勾走了心,这不是显得我等姐妹无能么？下九流的地方只会嗜血狐媚手段,难道宫里还没有享受够么？”何淑妃这样说着便将拿眼睛觑着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看那头饰也不过是正四品的美人还是坐在宫殿末端。
绿衣女子感受到了何淑妃的不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随即她就被点名了。李贤妃凉凉地开口,“月美人,你怎么不说话了,谁不知道除了那几个没资格来的人就你最熟悉那地方了。”
月美人听到李贤妃点名恨不得钻进地中,她轱辘着滚到了地上磕磕巴巴地说,“嫔妾,嫔妾……”她连说了好几个嫔妾也没说出什么话来了。云彩灵看着被两妃挤兑得不成模样的月美人难得发起了善心,“她都是宫里人,早就与那地方断绝了关系你们还拿着说事做什么？不为旁的考虑也要为三公主考虑,毕竟她是三公主的生母。”
何淑妃见云彩灵开口嘴角勾起了鄙薄的笑意,“没有想到贵妃姐姐也有替人求情的死后,妹妹还以为姐姐似乎一个铁石心肠的呢？毕竟皇后娘娘去世后你可没空悲伤,毕竟要忙着侍寝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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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长夜回来了,而且是先回的后宫。这样的结果是众人没有想到,谁都认为宫长夜为了不让那些言官们撞柱子都应该先去前朝才对可是宫长夜竟然是先回的后宫。云彩灵的眼尖直接就看到了宫长夜那没有整理好的衣领下满是吻痕的脖子,昨日的美人看来是猫变得,云彩灵这样想着。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直做着透明人的张德妃跪了下来像宫长夜行礼。
这一声呼喊让那些还未反应过来的人们纷纷跪了下来,宫长夜道了一声免礼就坐到了首座上。他呷了一口茶问,“这是怎么了,聚得这样齐,难道是在申斥朕昨日夜宿外头的事情？”
四妃互相看了一眼,三人都将眼睛对着了云彩灵。云词阿玲的眉毛轻轻一抬,这群女人嘴上是各种不饶人,如今有难了反倒是要自己出头了？不过现在她尚在弱势之中,而且还顶着一个贵妃的名头,没了沈知雨在她就是副后了理应她来。云彩灵笑着对宫长夜道,“不是,各位姐妹在自怨自怜呢,道自己年华已去比不得外面的花有颜色了。”
宫长夜听到云彩灵这样说便笑了,“那么云卿你也是这样想的？”
云彩灵笑了,她抬手整理了一下云鬓,“年华易逝,哪个女人不这样想的。不过就和御花园是一个道理,花败了就要有新花填进来。若是陛下一味地跑去外头摘鲜嫩的花倒显得我们这些人没有用了。”
云彩灵婉转地表达了后宫嫔妃的意思,宫长夜听到这话笑出声来,“是啊,是朕寒了你们的心。”
宫长夜这一句话让众人燃起了希望,后宫中的这些女人可能有一些并不对宫长夜有何感情不过宫长夜还是他们的天,在他们没有孩子之前这天是不能变的。只要宫长夜允诺不再出去,那么他们得以孕子的机会就会大上许多了。可是众人没有高兴太久,宫长夜下一句话就让众人的心跌入了冰窖中,“朕这就将在外头的鲜花移到宫中来如何？”
云彩灵被这句话吓到了,宫长夜很少有这样直接的,一般而言都是先到教坊走一个程序,难道这一次要直接下旨不成？云彩灵的面上露出了疑惑,而众妃的面上都是惊惧交加。宫长夜看着云彩灵那模样心头就升起了一阵挫败感,这女人还真是不将自己摆在心上了。宫长夜暗暗记在了心头,他笑道,“怎么你们不愿意？”
云彩灵还未说话何淑妃就抢先插嘴了,“陛下,那些女人不过是下九流的贱籍,您将他们带进宫中让我等姐妹如何自处？”
何淑妃说完这话心头就后悔了,她忘了这里面还有一个人,月美人也是同样的出身。宫长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张德妃见何淑妃说错了话心头暗急她可不希望殃及池鱼。宫长夜冲何淑妃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丢人了,还是说所有人都是这样觉得呢？”
何淑妃被宫长夜这句话堵住了一时半会怎么也想不出招来,汗珠子直接从额头上冒出将妆给弄花了,云彩灵见何淑妃这样败事有余便连忙解围,“陛下,淑妃妹妹也似乎说话急了一些毕竟外头的言官闹得正凶呢,要是落了人口实与陛下清名不利。”
何淑妃见云彩灵将话给圆回去了便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云彩灵可不想理这个蠢妇她继续笑道,“还望陛下三思,不若像以往一样走一个程序如何？”
宫长夜见云彩灵已经将事情盘算好了便笑着点了点头,“那这件事情就交由贵妃办吧,朕要两天之后就见到人。”
云彩灵听到宫长夜这样嗦笑着点了头不过心中却暗暗唾弃宫长夜这亟不可待的模样。宫长夜又说了一些旁的话语并且安慰了月美人赐给了还在襁褓中的三公主一个封号,这其中的含义直接让何淑妃变了脸色。宫长夜说完这些就散了,陛下走了,后妃自然也就散了,回到自己宫殿中的何淑妃直接摔了自己桌上的白玉瓶,“该死的云彩灵,今日倒叫她将好人做了,让本宫做了这恶人。”
众女官见何淑妃大怒被吓得跪了一地,一个胆大的为了让何淑妃消气连忙说,“娘娘说的是,这贵妃娘娘就是一个见缝插针的主儿不然也不会将【创建和谐家园】牢牢地粘在这贵妃宝座上。”
何淑妃听到这话面上的气微微消下了一些,“就是一个会溜须拍马的,本宫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多久。”何淑妃嘴里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便将忙活手中的事情了。
可云彩灵却没有闲着,谁叫那宫长夜给了她一个烫手的山芋呢？这让花魁进宫到不是一件麻烦事情,毕竟先例在哪儿摆着呢,只不过进宫后的位分却是一个麻烦事情啊。云彩灵揉了揉有一些发疼的太阳穴冲打听消息回来的言洛笑道,“如何了,陛下打算给她们什么位分。”
“才人,周德公公特意说了并且说是陛下的意思。”言洛的面上有一些不满,看来她对这个位分很不满意。
“一个花魁进宫而且还是五品才人,这位分不低啊。”云彩灵捏着手链上的龙眼石漫不经心地说,“看来陛下对这个新来的人,还是很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