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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是一个聪明人,怎会听不懂沈知雨的话,她懒洋洋地笑了,眼中尽是不在乎,“阿雨你将我当作什么了,一个耽于情爱的弱女子?”
沈知雨听到这话讷讷不言,小桃红笑了,“你啊,真是傻子,我在这风月场上看遍了世间薄情郎,怎么还会对男人感兴趣?只不过那墨一伺候的我还算舒服所以故意逗弄几句罢了。你的顾虑我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你这样担心我,你自己呢?要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对世人而言算什么?”
沈知雨听到小桃红这样说也乐了,她淡淡一笑,“我不也和你一样早就看透了么,放心吧!”一日为妓,终生受责,沈知雨岂会不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人的嘴脸。只可惜这一条路她已经走下去了,再也不能回头了。至于情爱,小桃红看遍了薄情郎,她岂会没有看开呢?只不过随缘罢了,就是不知道这缘分在哪儿,是孽缘还是良缘。
沈知雨稳了稳心神,她将当务之急提了一遍,“掷珠宴你可是主角,准备好了没有?”
小桃红听到沈知雨问道这件事直接笑出声来,“这有什么准备的,那上上下下来的人都是熟人,一个月就算没见上十来次也是见上【创建和谐家园】回了,他们感兴趣的又单单是我这个招牌。”
沈知雨点了点头,自然不是小桃红这个招牌,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红姑娘,花街十二簪除了夏苏已经被纳入丞相府了,尤氏姐妹南下,这一次的掷珠宴可是将其余的家伙们都召集过来了。沈知雨为了这一次可是下了很大的本钱,这些人的出场费可不低啊。只不过想到小桃红曾经被那些人刁难过沈知雨总觉得有一些不得劲。
小桃红看到沈知雨那古怪的神色,紧了紧眉头一想便猜到了一些,“是不是觉得请那些家伙们我会不高兴啊?我什么时候在你的眼中是一个小气之人了?”
沈知雨听到小桃红这样说更乐了,“哪儿的话,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你罢了,当初他们可是捧着夏苏的臭脚过来对你落井下石的。”沈知雨可没有忘记夏苏的嘴脸,一进那千红阁就宣扬小桃红毁容了,当初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那样做不就是为了让小桃红暂时不能接客,在沈知雨与小桃红之间弄出一个疙瘩顺带着在秋妈妈那儿毛遂自荐么?只可惜小桃红和她都不是傻子,秋妈妈更不是一个蠢妇人,她何尝想到秋妈妈会让千红阁的老板直接带走她充作那羊脂玉的债资。
听到沈知雨提到夏苏,小桃红的脸上也不是很好看,这个人对她和沈知雨而言都不过是一个蝼蚁,可是蝼蚁却让人心里不舒服那就让人恶心了。只不过这妮子也算是一个强人竟然能将丞相父子伺候得舒舒服服,一连大半个月都没有来花街。小桃红笑道,“没什么,让她们沾着光就沾着光吧,反正都是要萎凋的花,那些人还会起心思给他们赎身不成?”小桃红说完这话就扭着身子走了,沈知雨听到这话笑容张得更大了,这个小桃红啊还真是一个睚眦必较的主儿呢。
花满楼的大厅中布上了一层高台,旁边的屋舍都用黑布蒙住了。高台上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摆在烛台上,将中间的九重莲台衬托出来,银片在柔和的光下泛着银光,若是当中放一尊菩萨没人会质疑这是一间佛堂了。只可惜这样庄严神秘的布置不过是为了让那些世家公子纵情享乐的。宫雪墨坐在最高处看着这一景,沈知雨跪坐在身边手边还拿着一个精巧的玉壶。宫雪墨看着那些熙熙攘攘进来的宾客笑了,“丞相都被勒令停职了这些家伙还是有恃无恐地往里面钻呐?看来宫长夜的手段太温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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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雨为宫雪墨倒好了一杯茶后便告辞了一声,她要去看看小桃红的准备的情况。宫雪墨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沈知雨连忙退了下去。小桃红在外楼的院子离这不远,她一进去就看到小桃红手中还拿着一壶桃花酿,她上身只穿了一个肚兜,下身也就穿了亵裤。沈知雨看了一眼四周,见旁边无人,而这家伙的妆容又是齐整的便忍不住问道,“又怎么了,你这是闹脾气了不成?”
“哪里啊,我不是最后一个出场的么,稍稍放松一下,而且那一套衣服很简单不是么?”小桃红笑着指了指那舞裙,她手指甲上的蔻丹在烛光下燃着血光。
沈知雨看了一眼那件舞裙忍不住蹙眉头,“你这家伙真的要跳这个么?你练这舞也没十天啊。”
听到沈知雨这不信任的声音,小桃红就有些怒了,“你看我像是没把握的人么?”
“可是?”沈知雨看着那胡舞的装饰有一些犹豫,这胡舞漂亮是漂亮而且格外大胆,不出意外一定会赚来满堂彩。只不过旋律太快了,那些家伙们要是不知轻重地往小桃红身上没命地砸珍珠,伤到了可怎么是好?
沈知雨的犹豫落在小桃红的眼里,她哼了一声,“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
“哪能啊?”沈知雨摇着头说,“那些珠子不长眼睛,你伤到了我上哪儿去找一个像你这样的活招牌去?”
小桃红笑了,“这你且就放心吧,我有分寸,只不过那些家伙们可就...”小桃红想到那些姑娘们,嘴里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掷珠宴的规矩很简单,每一个姑娘都会上前去跳舞,每个客人的面前都有一斛珍珠。当姑娘上台的时候一边跳舞一边就要接着珠子,谁得的珍珠多谁就取胜,当然也不是接的越多越好,这投不投珍珠还是看宾客的心思,这舞又要跳好,这珍珠又要接着,着实是一件难事。
沈知雨自然是知道各家姑娘准备的舞裙都是什么样的,这些舞裙全是选用的广袖亦或是水袖,她便知道这一次的风格了。无非是两种,一种跳白苎舞,广袖纷飞兜转珍珠,既有美感又不失金钱,只不过这一种舞的舞曲较少,常规跳法也就八种,要舞得精彩更是难事了。还有一种便是延伸版的舞蹈,只不过还要唱着跳,这注意力全在舞蹈和歌唱上,注意力可就分散的少了,不过这一种舞蹈容易出新东西。
沈知雨看了一眼小桃红,只见她这一次没有随大流,而是选择了胡舞,看着那细嫩的腰肢以及肚脐上的猫眼石沈知雨便笑了,“你这是不打算取胜啊。”
“银子才是最重要的,反正你也答应了这一次我跳舞,那些浑人们扔的珍珠有七成是归我的。”小桃红懒懒一笑,艳色的眼妆更显得哪一桩眼睛妩媚动人。沈知雨看着小桃红这妖精一样的眸子忍不住道,“今日的珍珠恐怕一大半都是栽在你身上了。”
小桃红轻哼了一声,面上浮现了一缕薄红,“谁能比得过我呢?”
沈知雨听到小桃红这话忍不住笑了,这家伙生来就是祸害那些浑人们的腰包的么?两人正说笑的时候,掷珠宴的铃铛声响了起来。小桃红推了推沈知雨,“你去伺候那位爷吧,我要换衣服了。”
“你可小心点,要是伤着了,我就要扣你的工钱了。”沈知雨忍不住加了一句。
“你个黑心短命的,不给药钱就算了还扣工钱。”小桃红笑着戳了戳沈知雨的额头便将她推了出去。
伴随着铃铛声,一曲清平调响起,一个白衣飘飘的美人羞答答地入场了,这女要俏一身孝,这话应在这儿可是说是极为贴切的。那柔和的月光,美丽的莲座,清高,不可亵玩的仙子形象就这样跃入眼帘了。众人齐声叫好,眼中也带着痴迷甚至还带着色意,因为他们清楚这个仙子是假的,不过是披了一层皮罢了,实际上是一具任人揉捏的肉体。,
沈知雨看着这一出场她笑了,她为自己倒了一杯梅间醉笑着问宫雪墨,“王爷,你看这家伙能得多少斛珍珠?”
“两斛不会太多了,她也不过是占了出场的便宜。”宫雪墨懒懒一笑,“这舞他们这些家伙看多了,捧场可以可是真吸引住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沈知雨笑了笑,随着那一舞毕了,下人就来汇报,当真是有一斛半。沈知雨赞许一笑,“王爷当真是阅尽风月,这点数竟然也拿捏的准确。”
宫雪墨笑而不语,只是抿着茶。接下来的几场舞更是低迷了,虽然那些姑娘们使尽了浑身解数可是舞样重复不说,就连打扮也太过相似了。沈知雨扫了一眼在边角处的张宇和贺羽翔,这两人也不是缺钱的主儿,怎么做到这么边缘?该不会这贺羽翔偷偷摸摸地将请帖换了赚了一笔差价吧?沈知雨这样想着,一声胡琴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胡乐的旋律与琴音大为不同,这欢快的声音让昏昏欲睡的人不由得精神一振,众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一蒙面女子扭着腰肢就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细白的胳膊,纤细的腰肢让他们大呼过瘾。随着小桃红的一亮相,所有人都振奋了,她动了,【创建和谐家园】的舞姿勾着那些男人的眼球。此刻她并非是昔日那妖娆的【创建和谐家园】而是惑人心魂的天魔,一颦一笑都是抓着男人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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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自然是不甘示弱,在一阵疯狂后,他发现珍珠不够了,可是小桃红的舞蹈还没有结束,张宇看了一眼自己已经空了的珍珠篓子有一些急了。他连忙唤来侍女多添珍珠,可是侍女却着急地解释,现在就算是用钱也买不到了,张宇看了一眼不停投掷珍珠的贺羽翔,见他那儿还有半篓索性都抢了过来。只见他一股脑地就往那莲台处撒去,贺羽翔刚一伸手就见自己的珍珠没了,而小舅子的手中还拿着带着他铭牌的珍珠篓子。
贺羽翔也有一些怒了,再加上又喝了一些酒,他可不管面前这位是他素来尊敬的小舅子,他直接抓着张宇的衣襟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撒珍珠啊?”张宇没好气地甩开了贺羽翔的胳膊,“你这家伙是眼瞎不成?”
“这是我的珍珠!”贺羽翔咬牙切齿地说,“你也不问一句么?”
“什么你的我的,你的钱不还是由我出,你这些年的嫖资不都是由我垫着么?”张宇大声说,“就这些钱你还抠抠缩缩地弄下来一点做私房钱呢?拿了一娄珍珠怎么了,投还是一颗一颗地扔当真是穷酸相。”
张宇的话实在是大声,让一旁的人都挺得分明。众人哄堂大笑,贺羽翔只觉得无地自容。他一向自尊自傲怎么能容得了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当场下他的面子?贺羽翔直接冲张宇的脸就是一拳头,这一拳头同样也惹火了张宇,他很快与贺羽翔扭打在了一起。这两人的位置本就在较边上,这一动弹他们就已经离那高台的楼梯处很近了墨一看了一眼那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他笑着一弹指,一颗圆润的珍珠就落在了张宇的脚下。张宇脚下一滑,而那贺羽翔又顺势一推,张宇就这样落下了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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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谦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满是哭声了,老妻扑在儿子的尸体上失声痛哭,至于自己的女儿?张子谦看着自己的独女眼神复杂,她的丈夫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可是她又是自己的女儿,张子谦第一次感到了茫然,他不知道究竟要不要报仇,张子谦颤抖着双腿站了起来,他看着蒙着白布的儿子,只觉得心如刀绞,可是他并没有哭。他哆嗦着手将儿子从头到脚摸了一遍后,便站起身来,他不是傻子,这一桩事情看似意外,可是背后到底有多少双眼睛,有没有黑手都是不知道的。张子谦不信世间事有这么多的巧合,可是当务之急却不是查出凶手而是面圣。如今贺羽翔已经在牢中了,宫长夜还等着他的说法呢。
张子谦站起身来,他平静地吩咐下人去拿官服过来。他仔仔细细地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冠,好似往常去上朝的模样。可是若是细心的人就会发现这个老人的腿在开始打哆嗦了,张宇的死对他的打击不是不大的。
宫长夜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只不过这个消息不仅让他恼火还让他败兴。他怒气冲冲地从云彩灵身上起来,随便披了一下衣服然后怒声问周德,“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德连忙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地全说了,简单而言就是为了讨好红姑娘抢了一篓子珍珠的事情,这事情无论搁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尤其是还出人命了?宫长夜怒了,不过他还是让周德将一些细节处仔细说清楚,就好比他们的位置,要知道贺羽翔和张宇的身份就算前头是皇室子弟,他们也能排一个好位子,怎么就做到了最边缘了。
周德见宫长夜如此细心便无奈地将贺羽翔本来得了一个好帖子却将它高价卖了换了一个较差的边缘位置的事情说了一遍,宫长夜听到这话忍不住骂道,“这个钻进钱眼儿的家伙,一辈子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宫长夜是对这个心腹真的无语了,贺羽翔如今的位置也是油水最多的户部,更不要说他的性子了绝对没有少捞钱。可是这家伙呢,竟然吝啬道这般地步了?这失却了他吃还是少了他喝的?张子谦虽然是也是一个贪婪的貔貅可是这家伙却是有出有进,花钱也是爽快得很,这个家伙呢?只进不出也就算了,三文钱恨不得掰成了五文钱花。
宫长夜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面上无光,心中对贺羽翔接任户部侍郎的决定产生了动摇,就这家伙要是再升一级那不就要把国库变成他的了?宫长夜令周德帮他穿好衣服,他整理好了仪容便让周德将宫门打开,周德疑惑地看了一眼宫长夜。宫长夜冷笑一声,“难道在你眼中那张子谦不会来讨一个说法不成?”周德连忙应道,他很快就离开了贵妃的寝殿,这丞相大人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张子谦到来的时候,宫长夜已经在元辰殿等着了。张子谦一板一眼地按着礼数行了礼,宫长夜看着老了几岁的张子谦无奈地叹息一声,“丞相,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可是你这往大了说,这件事是刑事,可是往小了说,你这是家事啊!”
听到宫长夜这话,张子谦就知道宫长夜不打算管这件事情了,可是贺羽翔是他的臣子是他的心腹,他不找头难道找一个小喽啰不成?张子谦冷笑了一声,“陛下,老臣是教育不当,可是老臣也是一路从七品小官做上来的,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要是失了规矩如何能够治国呢?”
宫长夜长叹一声,“那老城厢打算如何处理?”
“手心手背都是肉,老臣也不好偏袒哪一方,自然回去寻求旁人的帮助。陛下是极为公正的人,年轻的时候是偏激了一些,可是心理那一杆称还是摆得平的不是么?”张子谦慢条斯理地说。
在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原来激愤的想法早就磨平了,现在他想要的就是获取最大的利益。人已经死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不如用儿子的死换来整个张家的利益。张子谦不是一个傻子,相反他很聪明,作为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她早就嗅到了宫长夜对他不满的气味,要是再不好好谋划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张子谦定了定心神,他必须要重新找一条绳子将他和宫长夜牢牢地捆在一起,不然别说是张宇的死就连他自己也要倒霉了。
宫长夜听到张子谦旧事重提,心就悬了起来,他心中暗骂着张子谦老狐狸,脑子却在飞速地转着,他要弄清楚这件事究竟该如何办?宫长夜笑道,“老丞相,若是依法办理,这令公子不过白丁,贺羽翔却是四品官,只要恕二十个铜人就可以免罪了。”
宫长夜的话让张子谦心头不快,不过张子谦却继续开口了,“陛下圣明,理应如此,若是陛下早这么公正或许老臣的这一颗脑袋早就不在了吧!”
宫长夜看着张子谦,最后笑了,“老丞相,旧事重提有意思么,我们还是要向前看不是么?”
“可是死了的人永远没有向前看的机会了。”张子谦盯着宫长夜道,“若是先皇看到离国如今的处境,不知道是何感想好呢?”
宫长夜心中一堵最后还是笑了,“你究竟想要如何?”
张子谦冷静地说,“老臣只是想要一个说法而已,就是不知道陛下给不给老臣这个机会。若是给了老臣这个机会,老臣便帮陛下找那一顶货真价实的白帽子,若是陛下不给老臣机会,鱼死网破后是谁得利陛下想想也知道吧。”
宫长夜听到张子谦的威胁几预吐血不过他还是冷静了下来,“好
我知道了,不过老丞相你总要给朕你的诚意不是么,这空口白话谁不是张嘴就来的?”
张子谦笑了,“陛下对礼法还有一些不懂的地方,老臣愿意提供帮助,不过老臣在铁矿上也有一些不懂的地方,能否让老臣的儿子前去查探一二呢?”
宫长夜听到张子谦这样说便忍住怒火应了下来,“这是自然的,就是不知道老丞相舍不舍得骨肉分离了。”
张子谦见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便老神在在地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他自然要好好地出去走走了。”
宫长夜点了点头,可是张子谦又加了一句话,“老臣的长孙女一直钦慕陛下风采,不知可否让她在最近的一场宴席上出席呢?”
宫长夜听到这话似笑非笑地咧开了嘴巴,“自然是可以的,张家诗书传家,您的长孙女一定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儿绝对不会坏了规矩。”
“多谢陛下!”张子谦再一次拜谢宫长夜道。
宫长夜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不过在张子谦抬起头的时候他便还是笑容满面的模样,“这一次事情可妥贴了,丞相对朕的处置可满意了?”
☆、第四十二章 画诱饵
“张子谦忍下来了,认为贺羽翔是无心之失,理应从轻处置!”宫雪墨对沈知雨说出了一个最坏的消息。
沈知雨听到这话并没有太惊讶,反倒是一脸平静地给菩萨上了一炷香这才站起身来。她看着那面容慈祥的菩萨淡淡一笑,“这很正常,张子谦相较于一个丞相而言,他更是一个商人。一个已经死了的儿子,一个深受皇帝器重的女婿,两者之间他选后者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个结果我预想过,可是却没有想到会这样快。”
沈知雨太清楚张子谦的手段了,在她还是皇后的时候这个老东西就三番五次地提及皇后无子,太子位空缺的事实。因为丞相的施压,文官们也纷纷起哄。为此,沈湛不得不分出一些好处来堵住张子谦的最。而沈知雨为了怀上一个孩子可以说是什么偏方都尝试了,差点没去日日供菩萨了。不过现在想来根本就不是她的错而是那宫长夜太狠。方怀仁在给她诊脉的时候就说过她体寒难以孕子,不过这并非天生而是后天所食寒物所致。能够对她下手的人,想来想去也就宫长夜有这本事了。
沈知雨每一次回顾往事都会不由得感叹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子谦能与宫长夜狼狈为奸,这狠劲自然也是不弱的,就是不知道这贺夫人该怎么办?要知道如今死去的弟弟可是问唯一会为她说上几句好话的人呐。沈知雨自嘲一笑,自己的这一步棋都已经落空了还有心思担心旁人,当真是蠢到家了。沈知雨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即睁开疲惫的双眼,“王爷,这一次张子谦得了多少好处?”
沈知雨很清楚能让张子谦那个貔貅闭上嘴巴,这好处肯定是少不了的,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宫长夜舍去了什么抱住了贺羽翔。宫雪墨看了一眼沈知雨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倒是聪明,不过是不是被张子谦那个老贼坑多了呢?”沈知雨冷冷地瞪了宫雪墨一眼,宫雪墨这才笑道,“没错,陛下已经签了调令,让张家大公子张岳去白岳。”
沈知雨听到这个消息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白岳,铁石金矿的宝地,就算那张岳是一个木讷性子只会勤勤恳恳地办事情,这派去的奴隶也能让张家赚得盆满钵满。沈知雨净了手笑道,“果然是貔貅转世,只需要几块金疙瘩就能让张子谦闭住了嘴吧。”
宫雪墨听到沈知雨这样嘲讽也不回话,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份信件递给了沈知雨,“这是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你看看里面有什么玄机不?”
沈知雨讶异地看了宫雪墨一眼不过还是笑着接过那一张纸,她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疑惑地看了宫雪墨一眼,“这是全部内容了?”
宫雪墨点了点头,沈知雨又细细地读了一遍面色沉重下来,“这两个说话当真是打机锋了,王爷你且说你看出了几点了?”
“第一点就是张子谦手里捏着玉玺的线索,这是拿捏到宫长夜的痛处了。第二点他知道宫长夜的心思,并且申明那贺羽翔同样是他的半子他绝对不会谋害,反倒是会多加栽培。第三点,宫长夜手里同样握着张子谦的短处,只不过不会现在翻脸,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宫雪墨冲着沈知雨笑道。他虽然看出了这三点,但是同样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总觉得少了些东西,沈知雨作为宫长夜曾经的枕边人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什么来?
沈知雨听到宫雪墨说出的这三点赞许地笑了,“这里头还有两点,一点是张子谦承诺交出礼部的部分权力作为置换条件,还有一点是宫雪墨必须迎娶张家庶长孙女为妃。”
宫雪墨瞪大了眼睛,礼部?其实六部之中以礼部最为死板,而且权力也是最小的。只不过礼部的宗卷却是最全的,就连皇帝都没有资格篡改其中的资料甚至有些东西是禁止翻阅的。可若宫长夜得了礼部的权力那么那皇陵小院中那人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沈知雨看着宫雪墨那变脸的模样就知道这家伙参透其中的关键了。
皇陵小院中住着的是先皇最深爱的女人——妍贵太妃。当年先皇病重之时,就已经昭告天下若是他去了,妍贵太妃必须陪葬皇陵,享皇后之位。沈知雨清楚地记得那一件事,直觉得先皇的占有欲实在是可怕,可是这一条圣旨被宫长夜完美地执行了,先皇驾崩不到一个时辰灵犀殿就挂满了白帆。
不过沈知雨很清楚妍贵太妃并没有死,而是常年居住在皇陵中,那么宫长夜要找的东西就是……,沈知雨瞪大了眼睛,“宫长夜要找的可是传国玉玺?”
宫雪墨见沈知雨已经猜出他们藏着掖着的东西是什么了,便也不否认反而是大大方方地点了头。沈知雨的眼睛眯了起来,“传国玉玺当初不是顺顺利利到了他手上么?若不是真的,那些圣旨怎么会起效力?”
宫雪墨无奈地笑了,“那是父皇的私印与传国玉玺的制样是相差不大的,就是纹路有些不同,除非是军国大事,不然一般都用私印。”
沈知雨愣住了,若是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她一直都有一个疑惑就是大婚三个月后父亲自主调离,当初父亲调兵镇守边疆,宫长夜发来调令想要将父亲召回,可是却被父亲傲慢地拒绝了。那分明就是圣旨,可是父亲却说调令当为正旨而非口谕。
沈知雨现在才明白当初父亲为何是那样失望的神色了,宫长夜这家伙分明就是一个畜生可是自己当时已经深陷泥潭之中了,再加上宫长夜那时候对他还算不错所以父亲便没有戳破她的美梦。
沈知雨深吸了一口气,前因后果一切都解释通后她才道,“你娘的身份会不会被察觉,毕竟丧仪皆由礼部负责,若是出了一点岔子?”
宫雪墨也叹息一声,自己最怕就是这一点。哪怕皇陵小院有重兵把守,可是上一次的突袭就让宫长夜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皇陵小院中住着一个很重要的人。要是顺着礼部的资料顺蔓摸瓜,妍贵太妃的事情就暴露出来了。
宫雪墨看了一眼沈知雨,他虽然隐忍多年,对朝廷的动向也是了如指掌。可是他却不在朝堂之上,要让张子谦开口说不得要折上一些人。宫雪墨苦笑一声,“合着我娘清静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不得清净啊。”
就在这时宫雪墨身边的墨一试探地问了一句,“那张子谦可是一个惧怕鬼神之人,若是让人扮作张宇的模样,能否将他的话套出来?”
沈知雨一听这话便蹙紧了眉头,这墨一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张子谦的警惕心极强,而且这人坏事做绝不信鬼神,怎么可能会因为些许鬼怪之事就将所有事情说出来了,这一点显然是不可行的。沈知雨否定了墨一的意见后便陷入沉思,她想到了宫长夜的一个爱好,沈知雨微微一笑冲着宫雪墨笑道,“王爷,没必要针对张子谦不是么,宫长夜不也是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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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雨看着成为青面夜叉的宫雪墨笑了,她笑着出声解释“妾身可不是让那宫长夜去找妍贵太妃,妾身又不是傻子。宫长夜喜好美人。可是最敬鬼神,要是这样一个美人出现在梦中?”
宫雪墨的面色微微缓和,“你想要用夜陀罗?”
夜陀罗是一种好药,能让人明明睡着可是眼睛却是睁着,只以为发生的事情是梦中。这样的药物只有宫雪墨有,一直压在手上没有用,如今能派上用场何乐而不为呢?
沈知雨看着宫雪墨笑着说,“这件事对于三王爷来说不是难事不是么?只要将话放在殿中,将美人放在床榻就行了。”
宫雪墨的面色稍霁,他沉吟了一下,最后终于笑了,“这一条计策当真是不错,不愧是宫长夜曾经的枕边人。”
沈知雨笑而不语,不过眼中却露出了凶狠的目光,“是啊,若非是他的枕边人对他的了解还没有那么深。”
宫雪墨看着沈知雨露出野狼一样的目光,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森林中那护崽的母兽都是那样凶狠,都是那样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