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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信悦,我的小公主。
我确信我很爱你,但我好像,失去了爱人的力气。
对不起。
我看着看着,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这段感情,鲜少有人知晓,我一个人走过来,无人诉说,也不愿意说。
我想,我一向都是坚强勇敢的姑娘,既然他选择丢下我,那我也就忘了吧。
再也不曾和人提起他。
只是后来,人山海海,曾在我的生命里留下过些许痕迹的男人,都有他的影子。
这是潜意识的选择,我真的没有刻意,只是成了习惯。
后来爱过的人,都像他。
18
宴时找上我的时候,我正在和粱西野吵架。
为什么会吵架?
因为这天回家,我先是被楼道里热热闹闹的搬家人群给震撼了一下,真就是显赫人家,搬家声到晚上才停歇。
终于消停了,我松了一口气,爬上床准备睡个好觉。
卧室的阳台却传来一阵嘈杂声,是有人双脚落地的声音。
我登时吓了一个激灵,爬起来找手机要报警,黑暗中,被人团起来抱了一个紧。
“姐姐。”粱西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嘚瑟。
我足足懵了十几秒,才稍稍缓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特么搬到了我的隔壁!
粱西野抱着我磨磨蹭蹭了一会儿,下床开灯,提着衣摆就要脱衣服,“我刚收工,洗个澡。”
进了浴室,还扒拉着门探出头来,“姐姐,有浴袍吗?”
“……”我抓起枕头就砸了过去。
“砰。”很利索,门关上了。
不行了,我要喝口酒冷静冷静。
十分钟后,粱西野甩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到我的跟前,一双乌黑的眼睛似氤氲着雾气,撑着吧台瞧着我笑。
“姐姐,你好像有点慌。”
我冷着脸问:“你知道这是几楼吗?”
二十八楼啊,这厮竟然从隔壁阳台蹿到我家的阳台上,这不是纯纯不要命吗?
“那怎么办呢?”他翘起眼尾,“你又不把你家大门的密码告诉我,我就只能翻阳台进来了。”
我的眼角疯狂抽搐,意思就是,只要我不给他密码,他以后就会一直用翻阳台的方式进来?
“我明天就去找物业,投诉你。”
粱西野半点不怂,“你不怕别人知道咱两的秘密,那你就去咯,反正我不怕。”
“……”我举高手中的酒杯作势要砸人,“去你大爷的。”
粱西野往后躲,笑嘻嘻地调侃:“姐姐,你最近的脾气怎么这么大,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我几乎不发脾气,不是因为我脾气好,是懒得发火。
这会儿,我气得想【创建和谐家园】,“你给我出去。”
粱西野站在客厅明晃晃的水晶灯下,桃花眼邪气地漾开:“你舍得我走?”
“我他妈……”我气得到处找凶器【创建和谐家园】。
奈何屋子里太干净,找了一圈就是找不到趁手的。
粱西野看我这样,笑弯了腰,还不忘笑话我:“姐姐,我确信,你是舍不得打我。”
“粱西野!”我声音都颤抖了,冲进厨房去顺手抓了一把锅铲,追着他就打。
“诶,姐姐,你怎么还真急眼了。”
他笑得贼欠揍,长手长脚的人,几个箭步就冲到了门口。
开门要出去时还回头给我抛来一个媚眼,“姐姐,明天记得给我留门,我再来看你。”
“小瘪犊子。”我手中的锅铲甩了过去。
粱西野正好拉开门,见凶器飞来,灵活地往旁边一闪。
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抛物线的银色锅铲径直飞向门外,然后——
砸在了站在门口的……宴时身上。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宴时一身昂贵的黑色西装,笔挺地立在廊下,目光从粱西野的身上掠过,再落到我的身上,眉目清霜。
19
粱西野倒也没识趣,朝我摆了摆手,“姐姐,明晚我再来找你。”
话说完,很淡定地越过宴时出去了,然后,进了隔壁。
宴时的眸底暗沉,闪过一味难以言喻的玩味,转瞬便又恢复如常。
他进来后,还纡尊降贵弯下腰,把地上的锅铲捡了起来。
我尴尬得有些手足无措,就眼睁睁看着他若无其事把锅铲放在吧台上,然后逡巡了一遍我的住处。
片刻后,宴时不紧不慢地开口:“放着家里的大别墅不住,就住这地方?”
我不动声色地敛了敛眉:“这里挺好的,也不便宜。”
当时离婚的时候,我虽然什么都没要,宴时还是把几处产业划到了我的名下,包括我们的那一套婚房。
宴时的指尖在吧台上轻扣着,“不便宜,那还是廉价。”
这我不能否认,毕竟宴时的身价摆在那,不是顶配的东西,在他眼里,就是廉价品。
“喝点什么?”我转身拉开冰箱。
宴时指了指我桌上的红酒,我没说什么,拿了杯子给他倒酒。
我低着头,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淡淡的落在我的脸上。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夹着笑意,几分试探,几分戏谑:“找了一个和我有几分相似的小朋友,忘不掉我?”
我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醒酒器碰着杯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宴总,我没想到你这么幽默。”我把酒推开他,有点想笑。
和他那三年的婚姻,用平静如水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当然,除了在床上。
我们的生活各自是两条平行线,从不交叠,他很忙,我不打扰,他的社交圈子,我也不参与。
我们各有各的忙,回到家,三言两句,也都过于平常,甚至还没朋友那种热度。
后来我回想起来,也找不到关于宴时幽默的记忆点,这会儿,却觉得他十分会讲笑话。
宴时不以为然,“那你解释解释。”
我有点无语,不过,仔细想了想,其实粱西野的轮廓眉眼,的确有宴时年轻时的影子。
“你不会跟我说,这是巧合吧?”宴时优雅地嘬着红酒,微笑。
我瞧他这模样,心头哽塞,没忍住脱口而出:“那你知不知道,你和我的初恋,也很相似。”
宴时端着酒杯的手一僵,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挺好,终于不再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姿态了,我出了一口恶气,心情也就平静了下来。
“这也不是多稀奇的事情吧,毕竟,宴总也是把我当替身。”我平心静气地点破我们那三年婚姻的真相,“我们相处得不是也挺和谐的吗?”
宴时的眸光沉沉,垂着头摇晃手中的酒杯,“姜晚。”
他很少叫我的名字,以至于听着,竟有些陌生的涟漪。
“嗯?”我抬眸看向他。
他说:“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就很猝不及防的一提,我愣了愣,好笑地问:“怎么,程小姐没让你满意?”
这话他是听出来了我揶揄的意思了,慢慢侧头看向我,压了压眼睑,微有些恼。
“我没想过要和她有未来。”
“哦。”我兴趣缺缺,对他的事,我一向都不会有太多的情绪。
就是那三年,偶尔传来一些他的花边新闻,我都是一笑而过的,他有自己的底线,我有我的自觉。
宴时站起身,忽地伸手,掌心按在我的脸颊上,俯下头看入我的眼睛。
“姜晚,我很想你。”
我静静和他对视,不躲不闪,“宴总,都是逢场作戏,怎么还当真了?”
“做戏也好,替身也罢。”他似笑非笑地勾唇:“有的时候,假的比真的好,只要我们爱得真一点就好。”
他垂着脸,明晃晃的灯火落在身后,面容便笼在明暗不定的阴影里。
或许是因了这番,瞧着也深重。
我往后退拉开和他的距离,轻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愿意。」
宴时的神色暗了暗,不过到底是心思深沉的人,很快就藏好了心思。
他侧眸淡声问:「还放不下那个人?」
「早就忘了。」我没有说谎,平静地说:「什么都要经过,什么都会过去,这个道理,我也懂。」
姜匪石,已经翻篇了。
留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安安静静待着就行,我从不觉得,必须要为他守墓。
「那就是因为那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