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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是一条咸鱼,也不妨碍我有自尊呀。
我底气十足回怼过去,“姐姐我出道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
“是吗?”粱西野薄唇浮现一丝哂笑,“混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个鬼样子,丢人不?”
我心里那点底气,瞬间就离我远去了。
也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无奈的,我好笑地问:“你是故意来找茬的是吧?”
我这人,在两性关系上,一向走的都是好聚好散的路子。
不纠缠不憎恨不留恋,他好我好大家好,实在吃不消散了还得情绪拉扯。
粱西野沉默,十几秒后,闷声问:“为什么不理我?”
我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我给你发消息,你一条都没回我。”粱西野紧紧盯着我,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愣了一下,想起来了。
的确有一阵子,我经常收到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的消息,通常就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譬如:
——我今天打游戏,有个女生的声音和你很像。
——我过几天要飞上海,你回来了吗?
——好忙啊,累死了。
——我有点想你了。
我不是个喜欢玩手机的人,也并不喜欢社交,许多人的电话我都没存的习惯,粱西野自然也没例外。
他也没表露出能让我认出来身份的信息,所以我在某天收到他说有点想我的消息后,把他当做一些无聊的追求者。
反手就把人拉进了黑名单。
这事,是我不厚道,心虚得不行,胡乱扯理由:“垃圾信息太多,估计是被压下去了,没看到。”
“我还加你微信了。”粱西野步步紧逼,“你也没理我。”
我的眼角抖了抖,好脾气地表示:“加的人有点多,你肯定没备注。”
以粱西野这种酷拽的性子,多半是不屑备注,以为我会知道是谁。
谁知道,我还真不知道。
但就算我知道了,也不会加。
露水情缘最忌讳拉拉扯扯,断就得断得干干净净。
粱西野不肯放过我半点表情,盯了又盯,在验证真假。
我表现得很自然,他没看出来真假,有点相信了,“行,暂且信你了。”
弟弟就是好哄,我暗暗松了口气。
“现在加。”他拿出手机递过来,“我扫你。”
我:“……”
这事,我没拉得下脸再找借口,任由他摆布。
加了微信,他自顾自拿走我的手机,一通操作后,心满意足还给我:“可以了。”
我低头一看,直呼好家伙。
弟弟真会玩,亲自动手给自己改了一个备注:我无敌帅气强大持久亲爱的。
嗯,他顺便还把自己置顶了、
我黑了脸,手也在抖。
“怎么,不满意?”粱西野弯下腰凑近我,葡萄仁般乌黑的瞳孔嵌在眸底,低声警告:“你敢改备注,或者删除我,我明个就发微博。”
“该发些什么呢?”他坏坏地咧唇,露出一口大白牙,“嗯,对,就说你欺骗我的感情,还不肯负责,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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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子猛地哆嗦,感觉栽了。
虽然知道他不会这么做,但也保不住弟弟会发飙。
算了。
我认命地收起手机,“出去吧,待会来人了。”
酒会那么多人在,粱西野倒也知道轻重,等我出去后,再慢悠悠跟上。
我往大厅走,猝不及防就和迎面走来的一对男女对上了视线。
这是我和宴时自打离婚后的第一次见面,男人依旧是成熟稳重的清贵范,身姿挺拔轻易就能勾住人的视线。
而他身边的女伴,香槟色高定珠光礼服,白得发光,美丽优雅。
我饶有兴趣地多看了她两眼,几乎不用问,就能猜到了。
这是程霜思。
她和我的眉眼,真的有几分相似。
不过她走的是大家闺秀的路线,妆容眉目就偏清纯了点,而我,走冷艳的路子,就多了几分锋芒和冷淡。
到底是不一样的啊。
我又想起宴时的母亲说的那句话:“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相似,也是冒牌货。”
嗐,真是字字珠玑。
我琢磨着要不要打个招呼的时候,粱西野就从身后过来了。
他先是侧头瞥了我一眼,又看向已经走到近前的宴时他们。
像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用手肘捅了捅我的腰,“愣着做什么,挽着。”
我瞬间莞尔,“其实,也没那个必要。”
且不说我根本就不在意宴时和什么人在一起,就是在意,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表示出来。
没意思。
“有必要。”粱西野的手肘保持着微拱起来的姿势,霸道低声:“老子的女人可不受这个委屈。”
我一时怔忪。
要说和他那些欢爱不过水花镜月,我从未真的放在心上,此时此刻,却真真切切生出了一些涟漪。
弟弟什么都好,还有点让人挠心挠肺。
我鬼使神差的,真就挽上他的胳臂。
粱西野勾了勾唇角。
“宴总。”我微笑着和走过来的人打招呼。
“嗯。”宴时没什么表情,眸光轻飘飘从我的脸上划过,虚虚无无落到我身后。
程霜思对我很好奇,但也只是矜持地打量了我一下,温温柔柔地启唇:“阿时,你不介绍一下吗?”
我眼皮一跳,用最温柔的话说最让人尴尬的话,姑娘,真有你的。
程霜思和宴时的家人那么要好,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介绍什么的,纯纯没安什么好心。
是想给我难堪吧。
毕竟,只要宴时说出我是他前妻这种话,再加上我和程霜思长得这么像,不用多说什么,我就已经是一个笑话。
冒牌货能顶替正品几年,但只要正品回来了,冒牌货就一文不值。
宴时冷淡地丢出一句:“没必要。”
他不愿意提起,我却十分坦然,笑意盈盈地和程霜思自我介绍:“你好,我和宴总,有过一段三年的婚姻。”
停顿了一下,我笑道:“这么算,我应该,算他前妻。”
我没有半点的不自在和尴尬,程霜思略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尔后才礼貌地回:“你好,程霜思。”
“我知道。”我意味深长地看向宴时,“恭喜啊宴总,得遂所愿了。”
宴时的脸色微僵了僵,收回落在远处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尔后,兀自抬脚,越过我往前走。
程霜思连忙追了上去,拉着他的手撒娇:“阿时,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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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远了,我转头看粱西野。
“都听到了?”我撒开他的手,笑弯眉目,“姐姐不仅二十七,还离婚只差有娃了。”
粱西野垂下眼眸横瞪我,低低道:“我都知道,甚至比这还要多。”
我茫然地问:“你知道什么?”
“就不告诉你。”粱西野傲娇的哼声。
我想了想,也没想明白他是怎么知道我和宴时的事,也不知道他还知道一些什么。
没答案的事情我通常不愿意花费时间去多想,叹了声,算了。
粱西野忽然俯下头盯着我,恶劣地扯唇笑,“这么听起来,姐姐还挺自卑啊。”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
“自卑。”我好笑地问他:“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证明在你心里,我和你是不对等的。”
于我而言,这说法有些荒唐。
所有过往皆为序章,在男女关系上,我从未为此卑微纠结。
当然,站在粱西野的角度,他的条件的确优越,有这样的自信,没有错。
粱西野似乎没想到这一点,他变了脸色,“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逗你一下。”
“大家都是成年人,睡过也就过了。”我不听他的解释,缓缓笑开,“把彼此的现实条件拿出来考虑权衡,那是恋人才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