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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只信你说的。”
温迹唇角慢慢扬起弧度,整个人看上去阴森森地,“我只听你说。”
阮念念注意到他漆黑的眸色开始变红,而不知何时,暗红色纹路慢慢覆上他的肌肤,不止是手臂,从锁骨延伸到脖颈,然后是眉心,都爬上了暗红色纹路。
一身白衣一直以外清冷温润的他,此刻竟带着妖冶和邪气。
阮念念心中咯噔一下,这反应太像……黑化了。
温迹仍固执地问道:“你说啊。”
“我、我说什么啊!”
“说……说你不是阮念念。”
男子眉心的红纹更为明显,他咬牙道:“说你不是她……”
阮念念心中生起一阵凄然,道:“如果是阮念念的话,你是不是就会杀掉我?”
温迹陷入了一阵沉默,半晌他勾唇,道:“是,我会杀了你。”
阮念念眼泪就落下来了,委屈、害怕和恐惧一涌而上,她抽泣道:“可我不想死,我好不容易活下来的……”
“那说你不是就好了,年姑娘。”
温迹看着她的泪水,笑意有些疲惫:“无论我看到了什么,我都想先信你。”
阮念念落着泪,温迹现在只是固执地想听一个谎言而已,他大概也矛盾得不行。
但她不想欺骗他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是阮念念,但又不完全是……”
阮念念开始解释穿书,原身之类的概念,但她现在脑子一团乱,解释得乱七八糟。
看上去就像——编的。
“虽然看上去很像编的……”
阮念念抿唇道,“但是是真的,而且我没有想要加害于你。”
只是仅仅没有加害之意么。
温迹沉默地听了许久,没有一丝眸光。
半晌他皱着眉,有些无奈地笑道:“我突然想到一句很有趣的话,是……怎么说了呢。”
他伸手扶着额,半阖着眼,一字一句慢慢道:“世上有四种错,过错,千错,万错……”
阮念念的心瞬间停跳一拍,眼睛微微瞪大。
她不受控制地就张口回答道:“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郡王,或许从一开始便都是错……”
是、是真话药丸!
他怎么会有真话药丸,他要问什么这些事她都来不及思考了,在意识渐渐模糊之前,她看了眼窗外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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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十五的月亮,可能是下辈子了吧。
“看来是起作用了。”
看着目光陷入呆滞的阮念念,温迹失魂落魄地弯着笑容,似乎维持着那抹笑已经费了全身的力气。
“第一个问题是,你是阮念念么?”
他看向阮念念,她呆滞地点点头。
温迹的表情没有太大起伏,无力地笑了几声,布满魔纹的手缠上她细弱的脖颈,似乎一用力就断。
“我恨人欺骗我、戏弄我、欺辱我……”
他的手暗暗用力,说到欺辱三字时,目光更是掀起剧烈的恨意,像野兽在发狂边缘。
“而你都占了,二小姐。”
失去意识的阮念念只是呆呆跪坐着,眼角还留着泪痕,表情懵懂。
半晌,晦涩男声在黑暗中响起。
“但是我竟想知道。”
温迹慢慢松开紧掐着脖颈的手,转而抚上她的脸颊,声音低哑晦涩,却又非常地轻,似乎不想打破这黑夜般小心翼翼。
“听闻阮二小姐对秦无风情有独钟,那么,年姑娘对我曾有过喜欢么? ”
整个人明明消沉阴郁,声音却带着鼓励般的诱哄味道,矛盾极了。
“答对了,就不杀你哦。”
他疲惫地笑了笑。
第47章 危险危险危险(下) 会找到你的。……
男子问出后, 就陷入沉默之中。
纤长的睫毛微垂着,他微不可闻地自嘲一笑,才抬眸, 看向即将给出答案的阮念念。
——只见阮念念缓慢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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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迹几乎是当场愣在原地,眼中瞬间涌上一股喜意,几秒后, 却又如同潮落般褪去。
甚至皱起眉头,似乎在琢磨刚才的场景是不是真实的。
他这一辈子, 能真切得到的东西太少了。
他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
半晌, 陷入黑暗中的他再度出声, 嗓音有丝小心翼翼的意味:“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他的目光带着股脆弱,害怕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而阮念念又是点了点头。
确认了。
温迹眸色中染上愈发浓烈的喜意, 他情不自禁地挽唇,笑容在黑沉夜色中绽开,令人动容。
而真话药丸使用完毕,彻底失去了药性。
失去意识的阮念念慢慢合上双眼,身子一软,软塌塌地往旁边倒去。
男子将她拉进怀中。
头埋入她的后颈, 双臂慢慢缠上背,随后用了力,抱的越来越紧。
苍白的指尖陷入衣衫,勾起道道沟壑,他根本不想放开。
他垂目,声音中带着轻微颤抖,满足的轻笑道:“原来这份喜欢是真的。”
这刻的他, 很像一个一直被禁锢在黑暗屋中的孩子,有天终于见到门缝中透出的阳光。
男子抱了一会,才松开,让她倒在臂弯之中。
他垂眸,一动不动地看着陷入昏睡的阮念念,目光极深。
想仔仔细细记下她的每一寸样貌,然后牢牢地禁锢在脑海中。
他伸出手,苍白的指尖慢慢划过她的额,再到鼻尖,最后停留到唇上。
“书中说过,亲吻代表喜欢。”
他笑了笑,慢慢俯下身子,如墨长发随之垂下,他小心地贴上她的唇。
双唇的触碰柔软又美好,即使只是若即若离地相贴、离开、再凑近而已。
但像是能拉人入地狱的毒药,令人沉陷。
一吻过后。
他长睫颤着,目光缠绵,诉说着着这份贪婪与不舍。
“阮念念,你是个心肠歹毒之人,你给我下了毒。”
他的嗓音低哑,在控诉,却又备显缠绵。
“但可笑的是,我中毒已深。”
是没法解了。
温迹垂眸,自嘲一笑。
他将阮念念温柔抱起,放在榻上,拉过被子,给她小心翼翼地掖好了被角。
起身后,他又在她额上印下深深一吻,这个吻克制,就如他压抑的情感。
“我一个半身险入深渊的人,阳光不适合我。”
半晌,他站起身,怅然一笑:“你适合更好的一切,而不是与我一起堕落,年姑娘。”
温迹掀开马车的帘子,乌照已经变化成了人形,正一脸纠结地托着腮,拿着马鞭。
旁边则是被施了法,陷入沉睡的马夫成功。
温迹:“乌照。”
乌照见到温迹走了出来,连忙急切地往车棚里瞧,“人、人还活着吧?”
刚才温迹施了法,他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这给他急得呀。
温迹刚才那状态,就是说当场把她碎尸万段也有可能。
乌照起了保护欲:香人!要死!也得是由他来杀死!
温迹淡淡道,声音跟夜色一样清冷:“活着。”
乌照吐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真要杀了她。”
温迹微微垂目,表情晦暗不明,并没有回答。
乌照:“对了,那人去放了火,但玄天门应对及时,仅有几人伤亡。”
“是么,没关系。”
温迹的表情突然变得极淡,“先回魔界,处理掉你那位舅舅吧。”
乌照惊了,问:“不带香人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