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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是她经纪人，就跟我有关系！”
徐佑面色阴沉，“怎么着，自己不听我话，假正经没效益，连带我名下数据不好丢饭碗，我都不能说她几句了？”
话里话外的脏水泼过来，引得电梯周围三三两两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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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不情不愿地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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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我的前经纪人，你的确与我有一点关系。”
徐佑冷哼一声，目露得意。
池媛不急不缓，“但你安排的路线与我个人三观相悖，这一点早已私下说开。经纪人和艺人休戚与共，你今天离职，就要给我编排这些不清不楚的消息……”
她一笑，露出一点雪白的虎牙：“是不是要我也给大家说点什么关于你的，清楚明白的消息？”
徐佑当场僵住，人群中隐约有了议论声。
他这三年故意压池媛的资源，还隔三差五给她拉金主。这种事私下不说破就罢了，要撕到明面上，徐佑脸皮再厚也扛不住路人的指指戳戳。
况且艺人和经纪人利益共通，肯定互相知道不少对方隐私，散伙回踩向来是行业大忌。一旦今天消息传出去，徐佑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池媛拿出手机晃了晃，“你说过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我都随手存着。都市新闻台还是微博，选一个吧？”
她声线轻软，不急不缓，话里却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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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保安神情紧张地围了过来：“不好意思两位，今天boss和华旭影业的慕总一起来了公司，你们有什么事能不能私下解决？”
池媛神情无辜，指指对面：“我们没事，是这位先生非要拦路。”
保安一眼看到了徐佑手上的离职材料，当即目光不善：“先生，我们会跟着您办完离职，请您不要在星耀闹事。”
四周顿时响起更明显的议论和笑声。
徐佑脸上发绿，抬脚就走。
希希朝他背影呸了一口，“什么毛病！”
池媛笑着拉住她的手，“你不是饿了？咱们快去吃饭吧。”
-
电梯间外的闹剧很快散场。
不远处的卡座里，郁湛收回目光。
他对施云蔚和闫歌道：“施云蔚会跟着《名门之后》剧组的试镜初试挑一个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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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卡座用单向玻璃墙围着，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而从电梯间出来的人一眼看过来，这里只是一整面单向镜。
华旭副总慕博宇本是不甘施云蔚被星耀抢走才凑过来，现在看了一出大戏，颇有些意犹未尽：“那姑娘有意思，还以为是个小白兔，没想到却是伶牙俐齿的小老虎。”
刚才一场闹剧他们全程看得清楚，连“经纪人”“离职”“新闻台”之类的词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施云蔚赞同：“是挺不错。”
不卑不亢，冷静自持，外形也出色，加上曾经上过大荧幕的底子……是个好苗子。
郁湛没说话，闫歌倒是瞥了慕博宇一眼：“老毛病又犯了？你华旭的女娃娃祸害完了，现在盯上星耀？”
“都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的，我怎么祸害了？她们也不吃亏啊。”慕博宇不以为意。
郁湛起身离开，神情冷淡：“我先走了。”
慕博宇一连几声没叫住他，一脸茫然：“怎么了他这是，平常我不都这么说吗？”
郁湛从没有过这样的反应，慕博宇心中倒是起了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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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湛回到办公室，已经有阿尔法公司的负责人等待。
“听闻星耀要采购一批新保姆车，我方特意带了两款新车系给贵公司参考，郁总请看——”
负责人打开了自己的随身电脑，调出效果图，“我们这款A系配备有【创建和谐家园】椅，折叠式水疗仪，负离子空调，冰敷仪和迷你吧台，对贵公司经常跑通告的艺人来说，完全是舒适隐蔽的移动休息室。”
郁湛看了眼落地窗。
夕阳西下，照得星耀大楼的玻璃幕墙一片绚烂。盛城常年气温不下15度，此时春末，室外已有明显的燥意。
在外跑通告和活动的艺人在室外一待几个小时，如果有这么一辆车，至少休息的时候还能舒服一些。
“不错。星耀订十辆A系，二十辆G系。”
郁湛话音刚落，秘书方青语立刻打好一封邮件发送财务部。
前来宣传新产品的负责人面露喜色——星耀娱乐果然财大气粗，一订就是近三千万的大单，提成够他赚得盆满钵满。
郁湛又签了张支票，“另外再订一辆A系，走我私人账上。”
方青语一顿，很快接过：“是。”
阿尔法的人走后，方青语看了看这次会谈记录：“郁总，您新订的车是送到东郊老宅那边，还是去湖西公寓？”
郁家家宅坐落于盛城东郊别墅区，离市中心颇有一段距离。郁湛接手星耀以后，在公司附近的湖西公寓买下一套三百来平的小跃层，方便平时上下班的间隙休息。
“不用。”
郁湛指节轻点桌面，方青语知道这是他惯常思考问题时的动作，耐心等待着。
他没提那辆私订的保姆车送去哪儿，却忽然问：“池媛现在在什么地方？”
-
数天后，新保姆车分配到星耀艺人top30手上时，池媛正在柳橙的新产品发布会后台拍微博。
柳橙饮业新产品发布会开在盛城阳辉区，池媛接下的代言合同中，有参加新产品宣传的商演活动，以及在艺人账号上发布宣传广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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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开心成为柳橙饮业新产品代言人，粒粒新橙超好喝哦——想知道青橙与柑橘混合的神仙口味吗？转发这条微博就能get到池媛同款啦。”
她今天穿着坠了裸钻的小礼服，妆容精致而皮肤通透，抱着品牌方的橙子抱枕对着镜头一笑，引得圆子们一点开这条微博就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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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和崽崽同区呀姐妹们！我马上就进场了！！”
“我买！我买一箱！！崽崽看我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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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柳橙的代言人，她不仅要拍平面素材和视频素材，在新产品宣发露面也在合同中。
炽烈的阳光自天空洒下，池媛在主持人的介绍后缓步踏出，台下的人群一片欢呼，激动地挥舞起应援牌。
她在阳辉区商演的消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天前在微博上放出消息，同在盛城的圆子们迅速组织起来，现在台下一片应援牌和手幅，阳光下光点起伏连绵。
池媛扬起笑脸，挥手致意。阳光照得她露出的肌肤几乎透明，整个人都要化进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