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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同学差不多都是这个反应,基本就等老徐来讲解了。
沈望把答案挨个对了一遍,结果和他算的都一样,有些过程甚至没有他的简洁明了。
于是低头拿出手机,无聊地打了一会儿游戏,直到老徐进来咳嗽两声:“发下答案是让你们自己先思考,怎么还讨论起来了?特别是那些趁着讨论聊天的,都给我收敛一点!”
沈望把手机放回去,见苏轻轻的手指在桌子底下动——她居然把答案折成了一直千纸鹤,正手忙脚乱地把它拆开。
沈望一伸手阻止了她,把自己的答案推到苏轻轻面前:“我们两个换一换,你看我的答案。”
“啊?”苏轻轻还没说同不同意,拆了一半的千纸鹤已经被沈望拿走了。
沈望桃花眼一弯,接着把自己的卷子推过来:“简洁版的答案也给你参考,那张太啰嗦了。”
苏轻轻:“……”
好吧,换一份答案看也没什么,被学霸的高智商震惊也没什么,她还是那个坚强的苏轻轻。
不过沈望说“换一换”,似乎也没打算看她的那份答案,因为他又沿着折痕把千纸鹤复原了,放在桌角,和苏轻轻放在桌子上的一堆书依偎一起。
沈望的桌子干净得过分,此时却被一只千纸鹤占据一席之地,一直到中午放学,小小的千纸鹤都张着翅膀,尽职尽责看各科老师喷了一上午的口水,简直比沈望更像一个学霸。
苏轻轻和孟晓晴没去吃午饭,因为尽管她们被分到了晚播组,那天见她们的栗色头发的学姐说,午播最好也来广播台学习一下。学姐叫陆欣涵,十节课有六节不去上,还有两节在睡觉,看着挺不靠谱,不过她对学习不上心,对广播台倒是挺上心的。
此时陆欣涵用手指一下一下卷着头发,坐在两个播音员的后面,看他们熟悉午播稿子。十二点十分,广播正式开始,校园里大多数人行色匆匆,声音流淌在每一个角落。
苏轻轻孟晓晴和其他人根据学姐的建议,学习播音员的语气和声调。陆欣涵拿出一瓶指甲油,把十根手指均匀地涂满,伸到眼前观察了一下,用嘴轻轻吹了吹。她托着下巴,觉得苏轻轻这个小姑娘真是可爱。长得也可爱,声音也可爱,性格也可爱,像个初中生似的。
半个小时的午播很快结束,陆欣涵说晚播想来就来,不想来算了,周五晚上还不如去浪一浪。看来这位学姐完全忘了一中还有“晚自习”这种神奇的东西。
食堂里的饭菜已经被抢光了,还好孟晓晴提前买了面包,两人一人一个坐在教室里吃起来。还好广播台分组,每组每周只要播一次,不然午饭和晚饭就很难解决了。
教室里人很少,除了拼命学习和打瞌睡的,还有一位据说要一鸣惊人的艺术家。
周鸣从早到晚戴着厚得吓死人的眼镜坐在位置上写写画画,除去刚转学来那天,苏轻轻再没怎么找到机会和他说过话。孟晓晴倒是经常把他手中的纸抢过来,一目十行地浏览一遍。之所以看这么快,不是因为她不想看,而是——周鸣还真在写诗,而且一切不直白的话在他晴哥那里都是“胡言乱语”。
“轻轻同学。”周鸣推了推往下滑的眼镜,“听说你去广播台了?”
“是、是啊。”
周鸣一脸严肃,苏轻轻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站起来认真地看着他。
“喂,我也去了,我帮你读。”孟晓晴把下巴搁在苏轻轻肩膀上,一伸手把周鸣拿着的纸抽出来。
“不行!”周鸣一秒钟也没有犹豫。
“不行?”
“不行!”
“你们在……说什么啊?”苏轻轻一头雾水。
“帮他读写的诗呗。”孟晓晴撇撇嘴。
对了,广播台每天晚播都会由当天的播音选出一篇诗或短文朗诵。
周鸣的目光移向苏轻轻。
“我支持晴晴读。”苏轻轻心里没底,当然不敢随便答应他。
“不,她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周鸣推推眼镜,镜片反光一闪而过。
“我不是都道过歉了吗?”孟晓晴无奈地耸耸肩。
“你上学期翻墙出去玩,把我要投稿的诗埋没在汽车尾气里,这种事十根手指都数不清了好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周鸣表情悲痛。
原来孟晓晴帮周鸣拿着诗向校刊投稿,结果丢了,还丢了不止一次。
“痛,特别痛。”孟晓晴说,“那就靠你了轻轻。”
“啊?我?”苏轻轻指指自己,“我问问学姐行不行?我现在不会读呀。”
周鸣重重地点了点头:“多谢,我会永远记得你。”
苏轻轻:“……”怎么这么诡异。
大家果然都很听陆欣涵的话,晚播时该出去浪的出去浪,该吃晚饭的吃晚饭,只有苏轻轻和孟晓晴按时到场。
“一中应该为你们两个骄傲。”陆欣涵正对着镜子涂口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播音室是她的专属化妆间。
“对啦。”苏轻轻拿出周鸣的诗,“欣涵姐,下周的‘雅苑清风’稿子有没有定下来啊?”
“还没。你有什么建议?”陆欣涵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接过苏轻轻递来的纸,“周鸣?想起来了,虽然眼镜厚得对不起人类,但诗居然不错。”
“哎?周鸣是高二三班的吧。”陆欣涵又说,“哦,你也是三班的。”
陆欣涵拉开抽屉,翻出一封信:“轻轻,拜托你件事呗,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你们班沈望。”
那封信简直比陆欣涵自己还要精致,花枝招展地落在苏轻轻手里。
呃,好像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封——情书。
苏轻轻大眼睛里满是茫然——她肯定和沈望的追求者八字不合。
第8章 八点可爱
晚自习沈望没来,也幸亏他没来。
苏轻轻把陆欣涵的信严严实实夹在字典里,那信却好像能透过板砖似的的字典不停提醒她“学姐拜托你的事哦,你可千万不要忘了”。
苏轻轻想一道物理题想了好久,感觉脑子已经转不动了,抬头看黑板上写的作业,还有语文没做,倒是可以拿来放松放松。
可是不巧,夫人不仅布置了两篇阅读,还布置了字形字音的纠错练习。苏轻轻和满满一张字形字音大眼瞪小眼片刻,最终还是翻开字典挨个查。
信封的一角从书页里滑出来,精致的纸张很灼眼。苏轻轻想起沈望对校花的态度,不免有些紧张。
沈望不会对她也这么凶吧,虽然她只是转交,虽然大部分时候她同桌的脾气还是挺好的但沈望好像明显对这种事不耐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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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陆欣涵也太会考验她的心理素质了吧。
周五晚上是在校学生心思浮动最大的时候,更不用说周六上午了。
在同学们无心学习的蠢蠢欲动中,枯燥的学习时间终于寿终正寝。
“晴晴,你周末回家吗?”苏轻轻问。孟晓晴住校,很多住校生离家远,周末几乎不回去。
“回啊,我家真心不远,是老爸懒得管我才让我住校的。”孟晓晴说,“哎,男人啊。”
“那我就有两天见不到你了呀。”苏轻轻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遗憾。
孟晓晴捏捏苏轻轻的脸蛋:“小可爱,多亏你不是男生,不然我喜欢上你怎么办?”
“我说什么了呀?怎么会有人随随便便就喜欢上我。”苏轻轻有些迷茫,感觉孟晓晴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说了你也不明白。”孟晓晴甩甩辫子,“最讨厌你这种撩而不自知的了。”
苏轻轻委屈地嘟嘟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让人“讨厌”了。
苏轻轻把书装了满满一书包,背着回家复习,被孟晓晴嘲笑为“蜗牛背着重重的壳儿”。孟晓晴把发下来的卷子胡乱往书包里一塞,往一边肩膀上随便一挂,喜气洋洋地拉着苏轻轻走出校门。
接送学生的车辆很多,路边停得紧紧密密,马路上堵车也很严重,但仍有一些憋久了兴奋过度的男生女生骑着单车在缝隙里呼啸而过。
“轻轻小宝贝儿记得想我!”孟晓晴坐上车,在车窗向外挥挥手,比了个心。
苏轻轻笑笑,也挥挥手顺带比了个心:“拜拜,路上慢点哦。”
苏轻轻背着“重重的壳儿”挤上公交,已经没有座位了,她晃晃悠悠地抓住扶手,奈何个子本来就小,被人群一挤,脚下不稳几乎摔倒。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到身前,替她撑出一小块空隙。
苏轻轻松了口气,摇摇晃晃的公交上来之不易的狭小空间让她终于能站稳。她仰起头来道谢,却正好对上沈望一双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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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不知是不是公交上人挤人的缘故,沈望的声音离得特别近,呼出的热气痒痒地扫过她的耳朵。
沈望几乎把苏轻轻整个人环在怀里,却很注意没有碰到她。但她仍旧感觉周身相距一寸的空气里,萦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书包拿过来。”沈望低头,只见苏轻轻像只兔子一样,紧紧抓着扶手,有点费力地抿着嘴。
“不、不用,谢谢你。”苏轻轻的耳廓在公交闷热的氛围内一点点变烫。
“啧。”沈望看着苏轻轻的小细胳膊,心想没被压折真是个奇迹。他一手撑着扶手,一手提起苏轻轻书包最上面的带子,甚至觉得再用点力就能把兔子一样的苏轻轻一起拎起来。
苏轻轻感到背后的“壳儿”蓦地一轻,呼吸通畅了不少,意识到是沈望在帮他:“谢谢你。”
声音细细小小的,在无意识间带出一点小奶音。
“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话?”沈望在她身后说。
“不、不是啊。”苏轻轻有点慌。
“啧,只说谢谢有什么用,怎么感谢我啊?”公交车摇晃了一下,沈望几乎是擦着她的耳边说出这句话。
“不、不知道。”苏轻轻身体猛地绷直了,脱口而出。
随后想到这样说肯定又会被沈望追问,急忙改口:“请你吃糖。”
事实证明人在紧急情况下脑袋的确会短路的,苏轻轻就是那一个能顶十个的事实。
沈望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漫不经心地笑道:“糖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
“前方到站宏达商城,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宏达商城,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电影院到了……”
“实验小学到了……”
公交车已经行了一大半路程,苏轻轻全身不自在地站着,可是沈望的问题还没回答,这样好像很没礼貌,特别是沈望还帮了她。
“那你想要什么呀?”苏轻轻深吸一口气,仰起头来问,从这个角度能看到沈望线条流畅的下颌。哪怕只是半张脸,沈望的半张脸也比周围的帅气很多。有些人就是这样,无论在哪里都是最耀眼的一个。
“嗯?”沈望好像已经忘了这件事似的,微微倾身,而后眉尖一挑,“有啊。”
“什么呀?”
你。沈望想。